第325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47)(1/1)

唔……

好痛……

头痛, 浑身痛,简直没有一处好受地方。

她习惯性眼也不睁,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先用了,瞬间神清气爽。

有金手指就是好, 不然这任务做的也太遭罪了。

不痛了,脑子也清醒许多。

她想起被耶律越捅了,还不止一刀!

那她岂不是又换肉身了?

不对,沐十一的副本还没完成, 支线任务失败倒没什么,顶多扣积分,可主线完成不了,世界就崩塌了!

所以……她还没死?

睁开酸涩的眼, 穹顶壁画, 床幔摇曳, 耳边隐约有女子的啜泣声。

转眸望去,一狐裘绒帽的妇人靠坐床边, 徐娘半老, 泪湿沾巾, 见她醒来,立时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叽里咕噜, 咕噜叽里。”

又是夷语!听不懂啊摔!

她打量了一眼四围,倒是熟悉的紧, 皇宫大殿。

再看这妇人, 猜也知道, 必然是西夷王后,耶律蛟他们兄妹的亲娘。

她张了张嘴,与其听不懂夷语费脑子解释,干脆捂头道:“头痛,一听夷语叽哩哇啦的,便头痛难忍。”

妇人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怎会如此?”

她还算上道,直接改了中原话。

她继续捂头,“我也不知,只是……头好痛,嘶!头痛的要死。”

“可怜的儿。”

王后赶紧唤了医者过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才知晓,她还真是命大,耶律越捅了她两刀丢进了雪堆,前脚刚走,后脚王后便来了,浮雪本已埋了她,幸得雪橇犬鼻子灵敏,发现了她,这才得救。

余小晚颇有些感慨万千,真是同人不同命,那小太监周显随随便便睡个觉都能冻死,这耶律蛟却是命大的很,这般连捅带冻居然还能睁开眼。

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她仰头闭了闭眼,唇角的笑意渐渐苦涩。

耶律越亲手捅了她,亲手……

他要杀的是耶律蛟?还是她?

她分不清楚。

当日耶律蛟那般陷害他,他都能顾念手足之情放他一马,如今她顶着耶律蛟的名头,费尽心机将他救出,他为何反倒捅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看来……他已认出了她,他要杀的,就是她余小晚……

呵呵……

行尘大师的预言终于要应验了吗?

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便是……只能活一个。

他恨毒了她,终于不再心慈手软,终于……舍得杀掉了……

这样也好,真的,这样也好。

与其痛苦的爱着,不如歇斯底里的恨。

恨我吧晨之,反正你我……注定不会有结果……

深吸了口气,隐去眼角隐约的泪痕,这会儿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对她来说,不过一个闭眼睁眼的工夫,实际她已昏睡了整整三日,时晟专程过来问她,究竟是谁伤了她?

她斟酌道:“是耶律越的人,他们大抵是想进城救他,刚好撞见我们,那两个小兵被杀,我受了重伤拼命逃走,昏死在雪窝。”

她说的言简意赅,时晟还想细问,她赶紧捂头称头痛。

这种事越详细越容易有漏洞,她可不打算再多说一个字。

不管怎样,这般更确信了耶律越还在城中,甚至是皇宫,时晟加大力度大肆搜寻,王后也绞尽脑汁推测耶律越可能藏身之处,完全看不出她竟是耶律越亲娘。

耶律越寻着,其他事宜也不能停下,三国聚首,各个都不消停。

朱国原本还好,可如今硬生生分了三王,分时容易,再合可就难了,这会子谁也没心思操心旁的,只想速速结束战斗回国争权。

苍国也是一团乱麻,耶律越一党还把持着朝政,新帝又年幼,这几番新帝变先皇,着实动摇了皇权,得赶紧回去以防旁系动了歪心思。

至于西夷,如今几乎捏在了时晟手中,时晟碍于联军时的同盟约定,并未趁机吞并西夷,而是立为臣国,保留了皇权。

只是立谁为西夷王,却是极有讲究的。

耶律蛟为人粗莽,却也有几分智谋,起码比起老三老四老五他们来说聪慧的多,于时晟而言,绝不是易操控之人,第一个排除的便是他。

照理来说,她是绝对坐不上皇位的,可耐不住耶律月想让她坐。

不得不说,耶律月还真是好手段,铁骨真真儿给她化成了绕指柔,也不知那枕头风怎么吹的,竟硬生生说服了时晟,让她做了西夷王。

耶律月自然不会这般好心为旁人做嫁衣,不过是怕她揭穿她,坏了她的大事,眼下这会儿不管谁做西夷王于她都无甚差别,她要的是一统天下!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碎了。

余小晚仗着心凝形释不怕痛,亲自带着重伤求见时晟,彼时,时晟正在耶律月寝殿用饭。

“既来了,便一同用饭吧。”

她求之不得,赶紧落座。

“将军,关于立王一事,我有话要说。”

“哦?”墨瞳抬起,睨了她一眼,“但说无妨。”

耶律月也看向了她,她苦笑一声,叹息道:“将军有所不知,近些年发生了这许多事,我深觉疲惫,有心想重振西夷为民造福,可实在有心无力,思来想去,不如禅位于旁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时晟给耶律月夹了菜,“禅位?禅给谁?”

“胞妹,耶律月。”

耶律月接了他的菜,刚要吃,滞了一下,依然淡定地继续吃。

余小晚再度叹息,“胞妹耶律月虽是一介女流,可心思细腻,又兼爱天下,若她做了王,倒是可以为民谋福祉,比之那不成器的几个弟弟强了许多。”

“耶律月?”不提耶律月还好,一提耶律月,时晟瞬间沉了脸,“区区女流,如何称王?!”

区区女流不假,耶律月假扮薛姨娘误导他害死上官锦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结。

余小晚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啧啧道:“帝王之才无分男女,月牙儿也是极有……”

“够了!”时晟陡然冷目,“若你当真不想做王,那便让三殿来做,正巧还未昭告天下,来得及。”

“可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及月牙儿,她……”

啪!

时晟猛地拍下筷子,脸色沉如锅底,“女子不可干政,何况称王,不必再说。”

“可……”

余小晚偷瞄了一眼耶律月,她依然无波无澜,倒是沉得住气,可眉眼间明显冷了许多。

她就不信,这句女子不可干政,戳不进她的心窝。

余小晚又举了西夷女皇的例子,又夸了许久耶律月,直到时晟强忍怒气下了逐客令,这才摇头叹息着离开。

第二日晨起,重伤不能议事的余小晚,再度去了耶律月寝殿。

等了许久,耶律月才姗姗起身,娇美面容带着明显疲态,呵欠连连。

“说吧,哥哥这是又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你登基为皇。”

耶律月轻笑一声,“这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保命。”

“保命?”梳妆的耶律月顿了下,转头看向她,“这是何意?”

“为兄之意,做人最要紧的是知晓自个儿几斤几两,为兄无甚才能,巫族秘术半点儿不会,文不成武不就,比起老三老四老五他们倒是强那么些,可比之你与耶律越,却是差了许多。”

撩袍坐到耶律月身侧,她接着道:“如今耶律越行踪不明,正是在咱们大杜萨宫丢的,若迟迟捉不到,你们又撤兵各自回国,届时,为兄岂不是日日要为这项上人头担忧,生怕那贼人突然蹦出来要了为兄的性命?”

耶律月轻嗤一声,“总会捉到的,哥哥不必担忧。”

“为兄怎能不担忧?便是抓到他咔嚓砍了,为兄又能做几日王?”

耶律月放下银梳,“这话月牙儿就不明白了,何为能做几日?自然是千秋万代,活多久做多久。”

余小晚叹息摇头,“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得了这天下做女皇,为兄心知肚明,早晚你也是要收回西夷的,届时……你的手段,为兄还是略知一二的,与其到时候兄妹相残,为兄一命呜呼,倒不如……压根就不做这王。”

话说开了,自然好讲,耶律月道:“既然哥哥如此担忧,那便让三弟做好了。”

“不可。”

“怎的又不可?”

“你有野心,我也有,你想一统天下,我却只想做个西夷王。”

耶律月没忍住极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不还是你要做吗?”

余小晚笑意拳拳,“我要做,可并非现下,我要等你一统天下之后再做,届时,你是女皇,我是藩王,我们各得其乐,岂不美哉?”

水眸微动,沉吟片刻,“那依哥哥之意,现下谁来做王最为合适?”

“你。”

“我?”

废话!你不做王,我的任务怎么完成?!

余小晚拈起银梳,起身亲自帮她梳发。

“若时晟心仪之人被玄帝掳走,你说,他会如何?”

水眸游移,“你是说……设局假意莫秋水被玄睦掳走,趁着玄睦势弱良机,吞了玄国?”

“没错,玄军被俘,玄睦带着残兵仓皇潜逃,如今行踪不明,若不趁机拿下玄国,待他重整旗鼓,只怕再难攻下。”

苍国与玄国有盟约在前,时晟极重信义,绝不会轻易出兵,更何况,苍国也受了重创,实在不宜再征战,想让他主动出兵攻玄,除非触了他的底线。

这点道理,耶律月如何不懂。

“可……为个女人出征,似乎不大合时晟秉性。”

“那月牙儿以为何为时晟秉性?若非亲见,你能相信他会同玄帝耶律越争一残花败柳?”

作者有话要说:

耶律越再回来之时,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可怜的晚晚qaq

他马上就要回来了,非常快

谢谢小天使fg~~给文文浇水~~~(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