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2)(1/1)

这也在余小晚意料之中, 倒也没觉得意外。

沐十一灌了口酒,接着道:“那晚先来的那波人是马贼,最认钱,也最讲江湖信义, 三不救怕公主食言,便让他们作中间人,他们先过来确认你已到了,我们才过来, 双方各派一人一起去寻三不救,带着他领走他的妻,马贼才将你给我们。”

原来是一场黑市交易,她与言儿便是交易物。

余小晚见他身形摇晃, 醉意更甚, 趁机追问:“我还有一事不明, 若三不救单纯只是想骗我来,为何还要我冒险讨要夫君的血?”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沐十一举起酒樽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 暗黄的酒液撒了满身, 倒不知是喝得多还是撒的多。

喝罢一抹嘴, 沐十一的眼都醉红了,痴傻地笑着, 眉眼弯弯。

余小晚急忙又问:“到底因为什么?”

沐十一抬指在她眼前摇了摇,打了个酒嗝, “秘, 秘密!”

话音未落, 当啷一声丢下酒樽,仰躺过去,呼呼大睡。

余小晚无语扶额,幸而西夷大都是席地矮几盘腿而坐,若向中原那般的高凳,就这般仰躺过去,不头破血流也得磕个大青疙瘩!

随便吃了两口,习惯了日夜颠倒的余小晚也是有些困了,也不管沐十一,搂着儿子沉沉睡去。

就这般平静地过了数日,余小晚倒是丁点也不担心那封血书,以耶律越的聪慧沉稳,不管那血书有什么猫腻,都不会轻易中招。

相反,有了那血书,她倒放心了,起码间接证明了她并非背叛他再度逃走,她是被掳走的,是清白的!

即便将来两军对阵她也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耶律越很清楚,即便她死了,也会再借尸还魂,而言儿对他来说只是个野种,更是死不足惜,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应敌,耶律月也好,拓拔呼和也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思来想去,她最需要担心的其实就是自个儿的儿子。

小言儿终于结束了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开心的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爬来爬去,小胳膊小腿莲藕似的,扒扒这儿,摸摸那儿,还不时得扒着案几站起来走两步,不管是摇摇晃晃的走,还是蠢呼呼的跌倒,都是憨态可掬,可爱的紧。

余小晚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心头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她绝不能失去儿子,便是魂飞魄散也是要护好了。

言儿扒在案几旁,拼命伸着小胳膊想抓到中间的花瓶,可惜腿短手短,绕着桌子转了几圈都够不着,急的哇哇叫,小鼻子通红通红的。

沐十一见状,笑着上前抱起他举高高,“花瓶不好玩,有水会弄湿的,阿舅陪你玩。”

一大一小很快玩到一处,咯咯咯满屋子都是他们的笑声。

这几日,沐十一应耶律月之令,一直监视着他们娘俩,说是监视,其实就是陪她聊天,再逗逗孩子,小家伙儿没学会喊娘,倒是先学会了喊舅,虽说听着像是“呦”。

这可乐坏了沐十一,待小言儿更是好了几分。

正笑闹着,侍女进来,垂首道:“公主有请。”

这还是那次见过之后,耶律月初次召见,余小晚瞬间便隐去了笑意,抱起儿子,同沐十一一同过去。

西夷的民俗与中原的确大不相同,中原大多有宵禁,天黑之后便少有人四处走动,而西夷的嬉乐却是从日落开始,无论坊间亦或高门贵胄。

一进耶律月的寝殿,舞姬曼妙,乐声动人,到处一片歌舞升平,耶律月斜躺在软塌上,纱帘飘渺,美人醉卧,纸醉金迷。

“来,坐这儿。”耶律月瞟了一眼身旁。

余小晚依言上了铺着厚实地毯的台阶,盘膝坐到她身前案几旁。

几上琳琅满目,肉食菜品蔬果奶酒,一应俱全。

耶律月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她,“不必拘谨,若非叛国,我本该唤你声嫂嫂的。”

横竖在她地盘上,她真想对自己做什么也防不住,余小晚环视了一圈,选了儿子能吃的先喂饱小言儿。

耶律月挑了下眉尖,转眸冲沐十一勾了勾手指,能亲近心悦之人沐十一自然喜不自胜,赶紧过来抱臂行礼。

“公主。”

耶律月示意他再低些,探手扯掉了他脸上面巾,娇声笑道:“月余不见,我的小十一倒是长的越发俊美了些。”

弯月眼明显亮了起来。

耶律月丢开那面巾,美目一转,“我想吃葡萄。”

榻低人高,沐十一跪在软塌与案几之间,取了葡萄小心剥了皮递到了她唇边,当着众多舞姬侍女护卫的面,她含住那葡萄,还不忘轻舔了下他的指尖。

沐十一的小脸瞬间红到冒烟。

耶律月轻笑一声,心满意则地抬起脚搭在他肩头,脚铃叮当,美人幽香。

“给我按按腿,酸死了。”

沐十一怔住,弯月眼瞪得圆圆的,看了看赤|裸的雪足,又看了看她,迟疑了好半天,这才抖着手探向了轻纱薄锦下修长的小腿。

没按几下沐十一就有些撑不住了,脸越发通红,鼻尖沁出细汗,颇有些惶惶不安。

“公,公主,不如让阿满来吧?”

“阿满的手没力气,不如你按得舒服。”

耶律月噙着笑,一脚搭在他肩头让他按着,一脚悄无声息地朝他跪坐的腿间踩了过去,沐十一身子一抖,额角瞬间便沁出一层薄汗。

细白的小脚搓转碾压,不轻不重,沐十一到底年岁还小,哪儿受得住这个,一个没忍住,手下用力……

“嘶!”耶律月娇嗔,“轻点儿~弄疼我了,坐直了给我好好按。”

沐十一吓得赶紧上臂展翅,喘了好几口气才又重新按上。

耶律月瞟了一眼余小晚,笑脸纯真,雪足却依然轻踩碾压,不住撩拨,莫说沐十一,便是余小晚只偶尔余光扫到,也是脸红心跳。

太羞耻play了有木有!

她与耶律越都老夫老妻了,她还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张狂,耶律月也太……

这么公然给拓拔呼和头上种草,就不怕他捶死她吗?

短衣襟本也遮不住什么,这般跪着就更遮不住了,沐十一强忍羞耻,勉强跪直身形继续捶打按摩,莫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便是三五十岁的大老爷们,谁又能经得起这般挑|逗?

沐十一忍耐,拼命忍耐,忍无可忍依然在忍,包着头巾围着脖子看不到太多,可那额角的青筋却是不住跳凸,汗水打湿碎发。

“公,公主……”沐十一第二次忍不住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抖,“让,让阿秀来,行,行吗?”

耶律月娇笑一声,脚下不停,搭在他肩头的脚转了个方向,脚趾夹住他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轻巧磋磨。

“可我就是喜欢你来嘛……”

话音未落,沐十一的身子呼吸一沉,再也忍受不住,撑着软塌边儿,埋首低喘。

案几挡着,旁人看不到,余小晚坐在一旁,看得却最是清楚,可她宁愿什么也没看见!

太破廉耻了啊喂!

沐十一大抵是初次被耶律月这般调戏,喘了半天头都不敢抬,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耶律月终于大发慈悲收起了脚,沐十一赶紧捂住,余小晚真不是有意要看的,言儿调皮碰翻了酒杯,她赶紧去擦,刚好瞥见沐十一那处湿了一片。

这可绝不可能是言儿的锅,那半杯子酒还没流下案几呢!

耶律月装模作样道:“十一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子不适?好了,退下换了衣袍再来,莫再穿着黑黢黢的,上次赐你那翻襟锦袍,穿来给我瞧瞧。”

沐十一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退,一眼都不敢再看余小晚,一路弯着腰,短袍袍摆勉强遮住那羞耻的湿印。

目送他离开,耶律月这才转眸看向她。

“你可都看见了?”

余小晚本想摇头,可想了想,她故意给她看的,她若说没看见,岂不是打了她的脸?

“看见了。”

耶律月蹭掉脚底心隐约沾上的一点黏腻,挥手屏退了所有人,这才漫不经心道:“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好|色薄情,喜新厌旧,一点儿诱惑都受不住。”

余小晚不置可否,耶律月接着道:“看那拓拔呼和,当日为了堂嫂,与堂哥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堂哥前脚刚死,他后脚便霸占堂嫂,全然不顾亡人丧期未满,可占有之后呢?

宠自然也是宠了那么几日的,可我不过才稍稍勾了勾小指,他还不是马上野狗一般扑了过来?曾经唯她不娶的女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瞟了一眼余小晚,耶律月懒洋洋地翘腿仰面躺着,“我说的,你可明白?”

“小妇人愚钝,请公主明示。”

“你与那叛贼成亲多久了?”

“年余。”

“聚少离多?”

“是。”

耶律月又道:“想也是如此,便是再如何花容月貌,天长日久总会生厌,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当日那敦贤公主才貌双绝,可到头来,还不是轻易就被你那夫君玩腻了?你不过是因为这聚少离多,他又忙于朝堂征战,一时没顾得上罢了,待他安稳下来,还有你的好日子?”

言儿挣扎着钻到案几下四处爬,余小晚小心护着,敷衍地笑了笑,也不搭言。

耶律月蹙眉,强忍怒气,继续循循善诱,“你看你如今这样子,半老徐娘,还残了手,你以为你的恩宠还能持续多久?”

余小晚有点听不下去了,“公主想说什么便直说,小妇人愚钝,真真儿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