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40)(1/1)

采薇没敢再多说, 耶律越这才抱着余小晚迈步离开。

余小晚对着公主府简直熟得不能再熟,闭着眼都不会走错道儿的那种熟,眼看着这路越走越偏,显然是往竹园方向的, 她倒是有些诧异了。

这是要把她安排到竹园?

想想也对,总不能让她跟公主住一起吧。

推开松木小门,铺首轻拍门板声浅浅传荡,竹园依旧, 只是原本只一侧种了青竹,如今顺着门口墙边也种了不宽的几丛,独留中间蜿蜒的一条小路,厢房隐在竹林尽头, 倒是比往日更显幽静。

耶律越抱着她稳步入了小屋, 刘子早几日便先行一步回来, 显然是受了耶律越的命令,没去门口迎接, 而是恭敬地守在门前。

“爷, 屋内都布置好了。”

耶律越微微颌首, 这才迈步而入。

屋内陈设依旧,桃木桌太师椅, 与当日不无二致,只是多了龙凤烛, 红绸绯花, 看上去喜庆了不少。

迈步再入小小一方内室, 依然是那稍显破旧的单人木床,与公主宽大的床榻相去甚远,原本灰白的床幔换成了大红的囍幔,床上铺着大红的囍被,金线绣成的龙凤和鸣栩栩如生。

“今夜我们便成亲。”

余小晚微微颌首:“好,你说何时便何时。”

他是驸马,娶小妾自然不能大肆张扬,能这般布置已是不错了,像时晟,抬姨娘进门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抬进来随便丢在后院就算完事了。

耶律越抱着她坐在床边,没等片刻,刘子便隔窗禀报。

“爷,水备好了。”

耶律越这才又抱着她出了门,直接到了一旁浴房。

一入此处,余小晚立时想到当日做阿飘时偷看耶律越自渎……

天!

脸瞬间烫到冒烟。

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浴桶,余小晚一如既往地挣扎着下来。

耶律越抬手拔掉她头上的宝蓝钿子,“你……”

“我知道我知道,一刻钟嘛。”

这一路都是这般,耶律越只给她一刻钟时间沐浴,只一刻钟。

“不,今日你想洗多久便洗多久。”

“嗳?”

不等余小晚反应过来,耶律越已探手开始帮她宽衣。

余小晚:“……”

看看他,再低头看看他修长灵巧解裙带的手。

“那个,我,我自己来。”

她抬手想自己来,却反倒被他推开。

“我来。”

“……”

这这这……

虽说今夜便要成亲,可她其实根本还没做好“坦诚”相对的心理准备啊摔!

外衫曳地,里衣曳地,只剩嫩红红的肚兜与里裤了,不管下一步他要褪哪个都一样的破廉耻啊。

余小晚羞得满脸通红,终于还是忍不住按住了他。

“那个,我,我真的可以自己来!你,你忙你的便好。”

耶律越抬眸望了一下她酡红的脸,浴房无窗,跳动的红烛晕着暖光,连同他的眸子也温润了几分。

“好。”

他终于松了手,却并未离开,立于原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余小晚瞠目结舌。

她,她这是眼花了吗?

耶律越这是想怎样?

不会是想同她一起沐浴吧?!!

“你……”

袍袖甩过,袍带蜿蜒落地,耶律越抬眸淡淡望着她,“怎么?”

“你,你为何也要宽衣?”

耶律越仿佛才发觉似的,浅浅一笑,云淡风轻,海清河晏。

“我们一起。”

“啊?!!”

耶律越抬手抚上她的脸,眸光似雾,温润的唇镀着暖光,平添几分暧昧,“你不愿?”

“也,也不是不愿,只是,只是……有些……”

“羞怯吗?”

余小晚微微颌首,脸越发烫了几分,哪里有他半分的从容不迫,视线不由自主转到了一旁。

耶律越摩挲着她的脸颊,细腻的手指带着温热,“今日起,我们都一起。”

都一起?!!!

余小晚脑中乱作一团,说不清楚是羞耻亦或旁的什么。

罢了罢了,就如他整日抱着她一般,抱了这么多日,早已习惯,想来一同沐浴什么的,天天一起,也会习惯的。

噗沙——

白袍落地。

余小晚垂着眸,视线所及刚好在他腰际,那腰……肌理均匀,线条柔韧,好看得紧,只是丹田处那明显凹陷的一块伤疤有些扎眼。

之前的羞怯瞬间散去大半,酸涩难掩,浮上心头。

她探手抚上了那处,眼角隐隐发烫。

“疼吗?”

“不疼。”

“骗人。”

“真的不疼。”

“骗人。”

耶律越抬手扯住她颈后的肚兜系带,缓缓拽开,“我没骗你,心太疼了,便感觉不到其他。”

心……太疼了……

肚兜坠地,红艳艳堆成一团,她仰头望着他,初次这般堂而皇之地与他坦诚相见,却丝毫不觉得羞耻,或者说,已忘了羞耻,只剩满腹心酸。

“对不起……”

耶律越垂首,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眼角,“我想的听的永远都不是这一句。”

他想听的,余小晚再清楚不过。

她勾住他的脖子,点脚送上朱唇,先吻上他不薄不厚好看的恰到好处的上唇,“我不会再骗你。”

再吻上他润泽如玉让人爱不释唇的下唇,“我不会离开你。”

最后抵开他的唇缝,引诱他的舌缠上她的,“我心悦你。”

琥珀般的眸子清透如水,至始至终都不曾阖上,眸中的云淡风轻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的幽暗冷鸷。

“你……”

这一声“你”无波无澜地诉在余小晚口中,本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个字,可余小晚却突然浑身一僵。

糟了!

她忘了她曾说过,她不能动情,否则便会遭天道惩罚!

她赶紧撤开身。

“我,那个……”

“你什么?”

“我其实……”

“你其实骗了我。”

余小晚本也想寻个时机与他坦白,求他原谅,只是没想到竟会是眼下这般羞耻的境况。

耶律越会不会以为她又想用色|诱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求原谅?

“对不起,当时那种情况,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服你放了他,我……”

“够了!”

耶律越陡然一声低斥,抬手褪掉自己的里裤,又褪掉她的,面不改色地抱着她一同下了浴桶。

哗啦,哗啦,水纹荡漾着,九月的天,算不得冷,秋老虎还发着余威,便是热水氤氲着热气,也看不到丝毫雾化,清透的浴水一望到底,什么也遮不住。

余小晚被他搂在怀中,坐在他腿上,本该是面红耳赤,却心凉如腊月寒冰。

如此亲密相拥,毫无阻隔的触挨,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下只有柔软,再无其他,他没有反应,丁点都没有。

他果然生气了,气得都能如此坐怀不乱。

“晨之……”她期期艾艾,小小声地轻唤。

耶律越不语,只沉默地搂着她泡着。

“你,你听我说,我真的没过要骗你,将心比心,莫说是救命之恩,便是平日身边亲近的人有难,难道你都不帮的吗?譬如说,刘子,赵元,他们生死交关,你会眼睁睁看着吗?”

耶律越依然不语,半绾的青丝散在水中,浮浮沉沉,与她的如瀑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余小晚再度解释道:“我说的天罚虽是假的,可任务失败这世间会毁灭却绝非骗你!”

还是不理她。

余小晚再接再厉,“我当初的确是没把那唯一的一次任务失败机会用在你身上,可也幸而如此,不然玄睦的任务必然失败,这世间早已崩塌,哪儿还有你我如今安逸地泡在这水中?”

就是不理她。

余小晚突然觉得自己傻了,这一句句解释串联下来,哪儿像是求原谅,倒像是为自己开脱。

换思路换思路。

“晨之啊……我当日不是没想过让你的任务失败,我心悦你,自然也想同你一起,可我又想,我需一世接着一世任务,不能停歇,这一世完了下一世还不知会转去哪里。

而你,本该过着安逸的日子,我又如何忍心让你一直追随着没有未来的我?况且,待任务全部完成之后,我便会离开这世间,这是我无法控制的,届时你又该怎么办?我又如何忍心你孤零零一人?”

这一长串话,余小晚自认说得情真意切,眼圈都微微有些泛红,然而耶律越依然沉默不语,似是打定主意了不再理他。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耶律越一向稳重明理,又不是玄狐狸那种孩子气耍赖不讲理的,看来是真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消了气?

都说撒娇是女人的利器……

余小晚心一横,突然转过身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管胸前两处是不是贴上了他的胸口,只管撒娇。

“晨之哥哥,我知错了,对不起嘛,你打我骂我怎么我都成,别不理我嘛……”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驿动了一下。

有效果!

余小晚立马来了精神,埋头在他颈窝,不停地蹭着,连同那破廉耻的两处一同蹭着。

“咱们今晚便要成亲了,生着气成亲可是不吉利的,你真打算一直不理我吗?好啦,我错了嘛,对不起嘛,以后再也不会了嘛。”

好嗲啊!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然而耶律越似乎还真吃这一套,总算是开了尊口。

“你当真心悦我,不是他?”

余小晚脑中不由浮现了那日林中,玄狐狸独自一人搂着她离魂的肉身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不由抽痛了一下。

好奇怪,她明明爱的是耶律越,为什么想起玄睦也会心痛?

水性杨花?

不可能!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他难过,对,就是这样。

她搂紧耶律越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我心悦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