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18)(1/1)

余小晚收回视线, 最后又看向了任务详情的最后一条。

【4在宿主或宿主坟前说出我爱你或我心悦你(x)。】

呵!这怎么可能,即便耶律越对她有情,可也有恨,爱之深恨之切, 他又怎会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说出这种话。

更何况,他本就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底。

不愧是sss任务,不管是时晟的还是耶律越的,没有一条是她能完成的。

余小晚已经顾不得思考她需要攒够多少积分才能恢复自由, 只想知道玄睦现在究竟如何了,她又该怎么救他?

很显然,耶律越根本不信她,也不可能信她, 更不可能帮她。她又是战五渣, 打, 打不过,跑, 跑不了, 就算想偷偷溜上独悟峰寻行尘, 只怕也没有机会。

【宿主: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脑细胞已经完全停摆,丁点都不转圈。

【系统:……】

点点点是什么意思?

【宿主:有话直说!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宿主:说话!你也不想世界崩塌吧?】

【宿主:说话!!!】

威胁似乎起了那么一丁点效果, 系统隔了很久终于回了过来。

【系统:当初你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宿主:什么任务?】

【系统:《公主的质子小驸马》】

这是余小晚最不愿意回首的任务副本,对于耶律越来说, 她就是个渣女, 这辈子都洗不白的那种。

【宿主:我……全靠骗, 靠下三滥的阴谋诡计。】

【系统:嗯。】

嗯?

就一个“嗯”就完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又接连给系统发了n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余小晚明白系统的意思了。

可明白归明白,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面对耶律越,她就只能欺骗和设计吗?

就算她真的去骗去设计,耶律越早已今非昔比,她又怎么骗得过他?

望着耶律越温润的面容,她突然好想哭。

好像每每在他身边,她总会忍不住软弱,可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她撒娇耍赖,不管她如何蛮不讲理都会包容体贴她的晨之哥哥了。

【宿主:我不想骗他……】

【宿主: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宿主:说话呀!!!】

【宿主:好!不回话是吧?!大不了世界崩塌,我失去自由,你也受罚!】

【宿主:说话!!!】

余小晚觉得自己真的快崩溃了,没办法思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中嗡嗡作响乱作一团!

让她再次欺骗设计耶律越,真的比杀了她都难受!可让她眼睁睁看着玄睦死掉,看着这整个世界毁掉,她也绝对做不到!

为什么她每次都要面临这么艰难的选择?

究竟系统是天道,任务是因果,还是天道是系统,因果是任务?

听上去似乎一样,可又完全不一样。

【宿主:不管什么,随便回我句也好啊!】

【宿主:如果连你都不理我,我还能找谁?】

没回应,始终都没回应。

余小晚已经不再指望它,发泄情绪般又发了最后一条。

【宿主:算我求你了……】

咔啷!

突然的一声,余小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系统回了,系统居然回了!

【系统:恨得彻底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恨得彻底……

余小晚苦笑一声。

说的也是。

又爱又恨才是最痛苦的。

看来,她与耶律越绕了这么一大圈,隔了整整一个副本,最终还是只能有一个结果。

她骗他,他恨她。

看清了事实,理清了思路,余小晚停摆的脑细胞似乎终于开始工作了。

【宿主:电击惩罚能不能传递到肉体上?】

【系统:电流强度超过安全数值就会影响肉身。】

【宿主:能指哪儿电哪儿,不影响其他地方吗?】

系统明显迟疑了一下才回了过来。

【系统:可以。】

【宿主:好,等会儿看我指示行事,我让你电哪儿,你就电哪儿。】

【系统:请你考虑清楚,超过安全值的灵体电击对肉身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而且,你没有心凝形释,会非常痛。】

【宿主:我不怕。】

不是不怕,是没有办法。

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假寐的耶律越道:“我还是不明白,那秦钟燕分明对玄睦一往情深,如何会听命于你?”

细长的睫毛微颤,耶律越张开了眼。

“一往情深?”他轻笑一声,再度阖上眼帘,“秦中燕一出玄城便感染了疫病,她是秦宁之妹,将来或许有用,我便顺水推舟给了她可以延缓症状的药,可也仅是延缓而已,若想根除,她便只能听命于我。”

余小晚又问:“既然她早已为你所控,为何你这么晚才动手?”

耶律越淡淡道:“若我早动手,还有你的命在?”

余小晚似乎明白了,耶律越曾误杀玄武,便担心再有失误,没寻到她之前,不敢随意出手。

明明那么恨她,却还在意她的生死……

余小晚眼眶隐隐发热,剜心剧痛都不足以形容她要再度欺骗他的难受。

她努力遮掩着情绪,随口问道:“这一路的瘟疫,都是你散布的吗?”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你以往不是最心怀天下的吗?你十二岁的时候就……”

不等她说完,耶律越突然开口打断。

“你以为我不散布瘟疫就不会死人了吗?时望归的大军就驻扎在边关,我若失败,他的铁骑立刻便会踏平玄国,一路杀入皇宫!

死于战争的人,绝不会比死于瘟疫的少,相反,还会多得多!

一场瘟疫最多死掉万人,一场战争,几十万大军都可能全军覆没!

若是你会如何做?万人与几十万人,哪个更重?”

这些余小晚还真不曾想过。

“可难道就不能互不侵犯?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耶律越突然冷笑出声,琥瞳晕过的光痕冰封一般。

“不能!只要国界一日不除,征战便不会止息,即便没有我还有旁人,人的野心是无止境的,这天下终有一日会归一!”

归一?耶律越想一统天下?!

可一统天下又怎么可能少的了征战杀戮?

十二岁的他尚且不愿百姓涂炭,为何二十二岁的他却可以这般轻松说出这种话?

是她害的吗?

耶律越轻抚上她的脸,抹掉她不知何时涌出的眼泪,半阖的眸子波澜不惊。

“怎么又哭了?我一统天下也值得你哭上一哭?还是说……你担心我一统天下,你的心上人便会命丧黄泉?”

顿了下,他又道:“你不必担心这个,等不到那个时候,你的心上人便已化为一捧黄土。”

余小晚哽咽道:“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但是他也真的不能死,我发誓,我若骗你,我必遭天谴!”

“呵!”耶律越笑了,听不出情绪的笑,“我本以为只有纨绔哄骗女子时会用发毒誓这种伎俩,倒不想,我身为男子竟也遇了一遭。”

余小晚咬了咬唇,突然探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不等她说完,耶律越猛地将她拽开,眸光沉沉的望着她,连伪装的温润都不见半分!

余小晚下意识地嗫嚅道:“晨之……”

“叫我爷。”

“晨……”

“爷!”

余小晚心酸地闭上眼,“你能听我一言吗?”

“若是求情便不必说了。”

“不是求情,只是……证明。”

“证明?”

余小晚深吸一口气,“若我能证明我没有说谎,你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耶律越拽紧那盖在她身上的大氅,哪怕已盖得严严实实,依然掖了又掖,面无表情。

“不能,你也不用证明。”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就一炷香!”

“不行。”

“他真的不能死,他……唔!”

耶律越像是忍无可忍,突然捂住了她的嘴,捂得紧紧的,睨着她的目光清冷而压抑。

“赵元,进来。”

赵元晨起才跟人换了赶车的班,正斜躺在帘外补眠,听了令撩帘进来。

“爷。”

耶律越低头睨了余小晚一眼,淡淡道:“点了她的哑穴。”

什,什么?!

“唔!哦!唔!!!”

余小晚拼命挣扎,却还是没能躲过那轻轻一点。

不能开口,她还怎么说服他?

余小晚几乎绝望了,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只是想求他解开穴道,却换来他另一个命令。

“定身穴也一道点了。”

余小晚:!!!

这下余小晚连动都不能动了。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耶律越微呼了口气,重新帮她盖好大氅,看到她那双泪汪汪的眼,琥瞳驿动了一下,抬手覆住,这才疲惫地靠在车壁闭上了眼。

……

接连赶了数日路,许是真到了极限,耶律越没再连夜赶路,途经一处小村便停了下来,选了整座村子最好的一处院落,包了整夜。

主家抱着银子欢天喜地的暂时借宿别人家,耶律越几人也入了石屋。

是的,石屋,偏远村落,大部分都是草屋,这石屋小院已算最好的了。

临山夜寒,石屋中烧着类似穿越前东北暖炕般的石炕,躺在上面倒是暖暖烘烘。

耶律越将她安置在炕里侧裹好了棉被,这才在外侧又铺了一个被窝,自然而然的和衣而卧,完全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分不妥的念头。

余小晚面朝上躺了一会儿,斜眸望着他略带疲惫的背影,定了身不能动,点也哑穴也不能说话,便哼哼唧唧制造噪音。

耶律越转过身来,“想如厕?”

其实之前他刚帮过她,全程羞得余小晚无地自容,他却始终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