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47)(1/1)

时晟懒得与她周旋,直言道:“我不知是公主授意, 抑或是你自个儿的意思, 不管究竟怎样,若你再敢模仿本将军爱妻, 本将军便找皇上求旨, 抬你进将军府, 让你从头到尾装个够!”

说罢,时晟顿了一下, 凑至她的耳边,又阴森森诉出了最后一语。

“本将军爱妻去时,五内俱损, 双腿俱断, 你……想不想试试?”

what?

余小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时晟这是在胡扯什么呢?

她模仿上官锦?

是说她一不小心习惯成自然露了什么马脚吗?

天!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求快说!她到底哪儿露了?

她一定立马改!速度改!飞一样的改!绝对不会再让他察觉出半点蛛丝马迹!

“听清楚了吗?!”

余小晚赶紧点头如捣蒜。

“奴婢听清楚了,不过……”

时晟冷眉,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愚钝, 将军可否明示, 奴婢究竟何处效仿了将军夫人?”

时晟瞬间眯起了墨瞳。

“你是想说,你并未刻意假装?”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意会错将军的意思,还望将军详述, 奴婢也好规避。”

对付时晟这种暴脾气, 顺毛捋方为上策。

这是余小晚当日被他整得死去活来又活去死来之后的血泪心得。

果然, 时晟冷哼一声, 甭管目光如何寒冰利刃, 可该说还是乖乖说了。

“不准再撒香粉!无论芙蓉兰还是其他任何香粉!”

木问题!

她从来就没撒过,已经超前完成任务!

“不准一副与本将军十分熟稔的模样,尤其那次长街追你一事,不准再跟任何人提起!”

纳尼?

这是她的台词好不好!

求别靠这么近,咱俩不熟!

“还有,不准再接近锦儿!”

哈?

有没有搞错?!

明明是这只土肥圆拼了鸟命非要接近她的,有本事你去威胁这只蠢鸟啊!

她发誓,她比他还想远离这只坑娘的二货鸟!

求立马把它从她肩头薅走,这辈子都别靠近她方圆五十里以内!

不,五百里比较保险。

“也不准再模仿她的语气说话!”

欸?

这可不好把握啊,她啥时候露出上官锦的语气了?

她印象里,在时晟面前,上官锦不是在表痴心,就是在表忠心,或者被打的哭哭啼啼半死不活,再不然就是“妾身妾身”的不停自贱着,如今的她可是一样也没沾上啊!

时晟冷笑,“怎么?不愿意?”

余小晚感受了一下他收紧了几分的大掌,森森为自己的小脖子担忧,赶紧指天指地的表明态度。

“不不,并非奴婢不愿,只是……只是奴婢想请将军再详述的清楚一些,奴婢何时的语气让将军不喜了?”

他统共不过来了一下午,还大都与公主他们关在屋中商议要事,怎的一下子能巴拉出这么多不满?

想不到这时晟不仅小心眼,还是个事儿精!

远处依稀有巡逻的侍卫过来,时晟终于善心大发松了掐她的手,把灯笼递给她,转身示意她继续引路。

余小晚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小脖子,劫后余生,怎么摸怎么觉得自己笔直笔直的小脖子挺可爱的,她一点也不想看它折断。

时晟瞥了一眼还窝在她肩头睡得香甜的小呼呼,边走边继续道:“不准再用那种轻佻的语气与锦儿说话。”

大哥!

她哪儿轻佻了?

她统共不过跟小呼呼说了两句话!

就两句啊喂!

等等!

这么说时晟都听到了?

时晟又道:“不准面上诚惶诚恐,实则半点不怕我,偏还要假装战战兢兢!”

!!!

时晟何时这般敏锐了?这都能看出来?

还是说……跟着耶律越,她的演技退步了,已经糊弄不住时晟?

余小晚不敢多言,垂着头引着路,只喏喏称是。

将他送出府门,一路送到街上,时晟翻身上马,余小晚俯身恭送他离开。

临行之际,时晟垂首又抛下一句。

“本将军方才交代你这些,你若做到便罢,若有半点逾越……那本将军便连同李忠的帐,一同与你清算!”

余小晚顿觉的小脖子有点不稳,生怕它哪一天真被他整折了去,只得硬着头皮提出质疑。

“奴婢自是不敢招惹神鸟,可若神鸟偏要来寻奴婢……奴婢又如何应对?”

时晟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背对着弯月懒星,漆黑的墨瞳冷光流动,凉凉地睨着她。

“你只消洗干净了衣物,再不要撒香粉,也不许戴香囊或是涂抹任何有味道的头油、眉黛、胭脂、口脂……诸如此类,莫要让你身上留有任何余味,它自不会来寻你。”

你确定吗时晟?你真的确定吗?

她不想啪啪打脸,可就怕小呼呼不配合啊!

时晟这尊大瘟神终于走了,余小晚也泄了气。

想想大婚还有两个多月,一个耶律越已然够她闹心的了,再加上个敦贤公主,如今又多了这么个事儿精煞神,还有个坑娘的小呼呼凑热闹,余小晚突然觉得余生艰难,她可不可以提前申请领盒饭?

忧心忡忡地回了公主小院,耶律越已经告辞回了竹园,还未进门便见采薇携着两个下等丫鬟杵在门口,冲着她直使眼色。

“公主脸色不大好,正等着你呢,你可小心着些。”

采琴与采薇当年是一同被买入的公主府,年岁相当,又没有男人破坏她们的闺蜜情,自然真情实意一些。

余小晚心中有数,微微颌首,这才敲门回禀。

“公主,奴婢已送走了将军。”

敦贤公主慵懒地声音随即传来,“进来说话。”

“是。”

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敦贤公主斜在榻上,把玩着玛瑙石球,大红的宫装散开,满榻华贵。

“你过来。”

依然是那般尊贵却又慵懒的声音。

余小晚提着十二分的小心,缓步上前,还未站定,却见眼前凌光一现!

咚!

胸口瞬间一阵钝痛!

那玛瑙石球坚硬沉重,只这一下便砸得她闷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后仰。

玛瑙石球也掉在了地上,滴溜溜打着转儿,滚到了榻角。

余小晚赶紧跪下。

“公主恕罪!”

“呵!”敦贤公主凉凉一笑,“本公主不过手滑了一下罢了,你何罪之有?”

“奴婢……”

余小晚刚想将时晟丢下的锅解释清楚,却见敦贤公主突然冲她遥遥伸来素手。

“扶本公主起身。”

“是。”

余小晚只好暂且住了嘴,上去搀扶着她起身。

公主微微抚了抚鬓角,扶着她的手臂,直接下床向外走去。

“吩咐下去,本公主要沐浴。”

余小晚惯例问道:“公主这是要去浴房还是温泉?”

公主斜睨了她一眼,“今日月色正好,自然是去温泉赏月了。”

月色正好?

月倒是有,不过是个几不可见的弯月,还不时有流云遮挡一下,外加几颗不甚明亮的懒星。

公主不问当日林中诱出耶律越一事,也不问她手背的甲印,偏偏说了这般明显口不应心的话,看来确实对她起了疑心,她须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不求撑过多久,只要捱到公主与耶律越大婚便好。

一路服侍公主入浴,昏月闲星,翠林憧憧,外加葡萄美酒夜光杯与那波光粼粼的氤氲池水,着实也算美景愉人。

敦贤公主遣了采薇回去歇着,独留她一人守在池边。

“采琴。”

“奴婢在。”

“过来帮本公主捶捶肩。”

“是。”

余小晚屏息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她捶着肩。

敦贤公主真不亏是女主,香肩如雪,青丝如瀑,肌肤真如凝脂一般,丝毫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人。

难怪原剧情中耶律越只撞见一次便心猿意马,暗生情愫。

她在捶肩劳心劳力,公主却执着夜光杯品酒泡泉,还真是同人不同命,颇让人感叹。

正感叹着,却见公主素手一松,扑通,那酒杯携着半杯暗红的酒液沉入池中。

“本公主果然是醉了,竟连个酒杯都拿不稳了。”

余小晚见状,赶紧说道:“奴婢再去给公主取一盏夜光杯。”

公主摇了摇头,“当日皇帝哥哥赐给我一对夜光杯,暗示我梅开二度,我收了杯子,却并未理睬他的暗示。如今有了驸马,那另一盏自然就是驸马的,我如何能用驸马的夜光杯?”

余小晚斟酌着回道:“那,奴婢取来青玉酒樽?”

公主再度摇头,红唇含着水光,冶冶笑道:“葡萄美酒自然要配夜光杯才合意,旁的都是笑话。”

余小晚懂了。

“那……奴婢下水帮公主捞出夜光杯?”

敦贤公主斜眸一笑,“也只能如此了。”

话虽如此,可公主还在池中,她又该怎么下去捞?

正迟疑之际,却见公主冲她扬了下下巴。

“下来吧,不必宽衣,这样便好。”

余小晚得了指示,褪掉鞋袜,明知有诈,也只能咬牙下了水。

池水不热不凉,若宽衣而入必然十分舒适,可惜……春寒未去,她还穿着冬衣,一入水中,瞬间浸透,厚墩墩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伸长了胳膊摸索着,池边水浅,仰着脖子摸了半天没摸着,明明就是掉在这里的,怎会没有?

敦贤公主瞟了她一眼,突然抬脚猛蹬了她一下!

“去到池中央找找。”

伴随着这冷艳艳的声音的是扑通一声巨响!

水中不易稳身,余小晚一个踉跄,直向后倒去,正倒在水池中央。

不等她挣扎站起,便觉头顶被一双手死死按住,拼命向下按压!

咕噜噜——

余小晚没憋出气,直接泄了个干净。

大量水泡涌出池面,可公主依然死死按着她,半点不肯松懈!

余小晚没有反抗,一丝都没有。

公主若要她死,她怎么反抗都是死。

若不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话虽如此,窒息的感觉可真不是那么好受的,就在余小晚犹豫要不要兑换个心凝形释过滤掉痛感时,那死命按着她的手,突然撤开了。

余小晚赶紧挣扎着浮出水面,一边咳嗽一边抹掉脸上湿漉漉的水渍。

“咳咳!公主恕罪,咳咳!奴婢,奴婢不曾找到夜光杯。”

敦贤公主站在池中,池水堪堪遮住那胸前的不可描述,月华倾头而落,斑驳在她高高在上的脸上,忽明忽现着她冷艳的眸子。

“没关系,本公主找到了。”

余小晚一怔,又咳嗽了两声,这才顺着公主的视线望去。

那夜光杯好端端的摆在岸边,杯身凝着水珠,映月晕辉。

余小晚湿漉漉地爬出水池,甫一出来,冷风嗖嗖,直接冻了她个冷战。

“采琴。”

“奴婢在。”

“去,请侯爷过来。”

“欸?”

敦贤公主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怎么?你不愿?”

余小晚赶紧解释:“不,不是,奴婢怎敢忤逆公主,只是,只是公主……正在沐浴,侯爷他要去哪儿等公主?”

公主背对着她,漫不经心地举起那夜光杯对月揽照。

“自然是来这里了,他是驸马,也无需避讳,本公主还要与驸马一同泡泉,一同品这番邦美酒。”

敦贤公主知书达理,丧夫多年从未举止轻佻过,如何会在大婚将至之际,突然如此放荡?

这不是自毁清誉吗?

看来,这又是公主给她下的套。

余小晚有心想跟公主解释清楚,可惜公主根本无心去听,直接挥手让她赶紧过去。

余小晚无奈,只得福了福,低头便要穿鞋袜,还未穿上,便听公主道:“你一身湿衣,即便穿了鞋袜也是洇湿,不若不穿,待稍后褪了湿衣再一并穿上。”

余小晚微吐了口气,称了声喏,起身离开。

赤脚走了不过数步,又听身后传来公主淡淡的声音:“横竖也没几步路,你先请了侯爷过来,再去更衣不迟。”

余小晚打着哆嗦,紧了紧手臂,颤声回道:“是。”

真特么冷啊!

敦贤公主这是没淹死她想冻死她吗?

余小晚哆哆嗦嗦的踩着碎石小路,冻得要死不说,冻僵的脚底踩在那碎石上,说不出的疼!

翻了一眼近一百五十万的积分,她没再省,直接兑换了个心凝形释用了,这才好受了些。

可初春深夜,不是零度也差不多少,这一身湿衣的,真能冻死个人啊摔!

为嘛心凝形释不能屏蔽冷感?这太不人道了!

余小晚随手给系统飚过去一个对话框。

【宿主:强烈要求增加一个屏蔽冷感的道具!】

她也就是发泄发泄,却不想,那除了给她添堵基本没啥鸟用的辣鸡系统,居然秒回了一条信息。

【系统:意见采纳,新增‘四季如春’道具,详情移步商城。】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