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9)(1/1)

啪!

猛地扣上那盒子。

时晟黑瞳沉沉, 冷声道:“无杀门在江湖中以侠义著称,皇上既想栽赃到那无杀门身上,必然还会再来救她,将那破庙给我盯紧了, 这次,一定要活抓!”

高德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将军,属下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若她真是皇上的人,为何救她之时她不肯走?虽说的确可能在耍花招,可……夜狼符他们已经盗走,她再留下又有何用?且她身上还有重伤, 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这似乎……不合常理。”

话音未落, 时晟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大胆!竟敢替那贱妇说话!!”

高德赶紧单膝跪地, “属下知罪!”

微薄的唇抿了又抿, 时晟勉强压下怒气, 复又坐下。

“皇上一向最擅抓人把柄,她肩负上官一家的性命, 做了皇上的死士也不无可能。”

高德恍然大悟,道:“将军的意思是, 她不肯离开本身就是苦肉计, 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同时解除皇上的嫌疑?”

时晟微微颌首,“若她是皇上的人,皇上为怕她走漏风声,必然会杀她灭口。可皇上偏不杀她,而她也偏要留下,就是在摆脱嫌疑,想把一切都栽赃到无杀门身上,不,是玄国身上!”

高德若有所思地颌首点头,“此计果然极妙,如此说来,她还会再耍花招,将这苦肉计演得更为逼真。”

时晟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再度冷笑一声:“只要不是有人来救,不管发生何事,一律不予理会,她想演便让她演!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

余小晚是被冻醒了。

阴历八月的天儿,已是阳历九月,若不下雨,自然正是清爽的好时候,偏偏倒了血霉,下起了连绵的细雨。

余小晚所趴之处头顶刚好是个破洞,淅淅沥沥的雨水浇在她身上,淋了一日一夜才冻醒,完全是因为这身子太过虚弱了。

她抬起头艰难地环视了一圈,正是傍晚时候,借着屋顶漏下的余光勉强可看清周围事物。

这破庙还真是名副其实,破的一塌糊涂。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余小晚颇有些感慨,这些天在那小院整日卧床不起,哪儿都没胖,先胖肚子,可越是胖越是禁不住饿。

已经饿了两天一夜早满二十四小时了,也不知道里的乞丐们什么时候过来,刚打算敲下系统打听打听,却听见门传来哒哒踩水急奔的脚步声。

余小晚瞬间燃起了希望,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求早完成任务早解脱!

脚步声很快便到庙前,光影一晃,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湿透的乞丐钻了进来。

余小晚只看了一眼,瞬间失望地重新趴回地上。

mmp!

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目测最多十二三岁的小乞丐能干点什么?

还是继续敲系统问吧。

不等她翻出【系统服务】,却见那小乞丐颤颤巍巍地走到她跟前,先抬脚踢了踢她,声音有点发颤。

“死,死了没?”

余小晚懒得理他,身子随着他的踢踹晃了两晃。

那小乞丐又试着喊了几声,见她不答话,大抵以为她死了,这才蹲下来飞快地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如果不是他摸的位置都很正常,余小晚差点以为系统日了狗了要让一个十几岁的熊孩子猥|亵她。

小乞丐摸了一圈,视线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看了一眼双眼紧闭满脸血污的她,小乞丐咽了口口水,双掌合十拜了拜。

“你,你已经死了,阳间财带不到阴间去,不如就让给我把,我会刨个坑把你埋了,还会给你烧纸钱的!”

说罢,小心翼翼地摘掉了她的耳坠子。

撕了块她身上的袭布先包好坠子,他的视线又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那是张姨娘送给她的药玉镯子。

小乞丐又拜了拜嘟囔了几句,这才小心翼翼地摘掉了镯子。

又翻找了一遍,见再没别的了,他这才将那镯子坠子包好,站了起来。

“我先去城里把这些当了,等明个儿过来埋你!你放心,哪怕只当一文钱,我也定会给你收尸,不让那野狗叼了去!”

说罢,小乞丐又拜了拜,这才转身跑开。

待他跑远了余小晚才睁开眼。

看他还算懂事的份上,给他便给他吧,横竖她也带不走。

闭上眼,余小晚赶紧敲了系统打听乞丐什么时候过来,得到的回答是……

【系统:不知道。】

mmp!

我要你这辣鸡系统有何用?!

余小晚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拽住那小乞丐,让他帮她稍点吃食了。

正悔不当初之际,却听门外又是一阵疾走声,夹杂着难听的咒骂。

“娘稀皮的,一直下雨讨个饭都难!”

“知足吧,好歹你还得了俩铜子。”

“就是,我从昨个儿晌午到现在半个窝窝都没讨上。”

说话间,几个乞丐陆续进了破庙,一个个落汤鸡似的,说不出的狼狈。

脱下上衣拧了拧雨水,几人这才发现。

“欸?哪儿好像趴个人!”

“呦!看那样儿不会死了吧?”

“走,看看去。”

几人蹑手蹑脚地围拢过来。

一人深处满是泥垢的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死,还有气儿!!!”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上手便是一阵乱翻!

“妈了个鸡的,啥也没有,穷鬼!”

刚刚才被那小乞丐搜刮过,怎么可能还有?

不知哪个乞丐气恨地踹了她一脚,旁边几人也失望地叹了口气。

“得,人倒霉撒泡尿都不够自个儿喝的,歇会儿吧。”

几人走到一旁干爽之处坐下,熟练的燃了堆篝火,又从佛案下翻出之前收在里面的锅子,煮上了水,这才一边避雨,一边闲聊。

余小晚始终趴着一动不动,早已准备好了【离魂】,就等着点亮任务。

这几个乞丐果然没让她失望,闲聊了一会儿,不知谁说了一句。

“看她那样子像是被打出家门的,该不会是哪家不守妇道的银妇吧?”

另一个道:“还别说,小模样还挺俊。”

又一个道:“可拉倒吧!几百年没见过女人,是头猪你都觉得俊!”

“你瞎说什么?她也就脸上脏,不信你擦擦,绝对是个美人。”

说话间,那人便走了过来,直接撩起她湿透的袭衣,给她蹭了蹭脸。

歇了一夜,脸上的红肿已消下去不少,擦掉血污再看,尽管还有些浮肿,嘴唇也冻得发紫,依然掩不住原本的花容月貌。

几个乞丐互相对视了一眼,映着跳动的篝火,笑容说不出的恶心。

“没了财运,来了桃花,倒真是个美人,咱们要不要救她一救?”

“救?都这份儿上了还能救得活吗?”

“要不……试试?说不得活了还能带回家当媳妇儿!”

几人不由分说,上去便将她团团围住。

余小晚懒得演戏,连一下都没挣扎,直接点了离魂。

离魂一用,当即身轻如尘。

再睁开眼,已在破庙之外,周围是茫茫的雨幕。

隔着庙顶的破洞猫了一眼庙里,跳动的篝火忽明忽暗,人影晃来晃去,她这会儿也不怕浪费,索性接连吃了三枚离魂,确保不会中途离魂时间到了被拽回去。

吃罢之后,看了一眼两小时五十六分的剩余时间,余小晚这才松了口气,盘腿悬坐半空,横竖也是无聊,便再度翻了翻【任务进度】。

被乞丐羞辱。

√get。

心情总算好了点。

现在只要等到奄奄一息之际被野狗分尸这个副本就算彻底大功告成over了。

灵体无所谓冷暖,余小晚耐心的在屋顶又等了片刻,实在是待不住了!

这还早着呢,难不成一直坐这儿干等?

况且,难得吃了这么多离魂,不到处转悠转悠岂不是白白浪费那么多积分?

这么想着,她起身张望了一眼四围,茫茫雨幕,也看不出什么,细细想来,也无处可去,看来只能先去皇城了。

主意已定,她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皇城飘了过去。

当个阿飘其实也蛮不错的,至少移动速度快了许多,破庙到城门前,若是步行,起码得大半个时辰,她随便一飘就到了。

自打穿越以来,余小晚整日待在将军府,几乎没出过门,这繁华苍都城她一次也没逛过,虽说下着雨,可皇城的夜市依然热闹。

余小晚东逛逛西瞧瞧,古时的各种手工艺小玩意当真是喜人的紧,可惜只能看不能买,连摸都摸不到。

余小晚正溜达着,却听到前面不远处当铺门口隐约传来怒斥声,夹杂着一道稚嫩的反驳,在这雨幕之中听得并不真切。

“这并非是我偷的,这是旁人送我的!”

“送?!呵!你知这是什么贵重物,竟敢说出送这个字!这可是顶好的药玉,四品以上大员才能得的珍贵物件,几乎都是皇上赏赐,这一只少说也价值千金,即便是我都不敢收的!何人会送你个小乞丐?”

小乞丐似乎被那“皇上赏赐”与“价值千金”给吓住了,嘴唇嗫嚅了几下,不知如何回答。

“呵!果然是个小偷!看我不抓你报官!”

说罢,那面目阴沉的掌柜立时便揪住了那小乞丐的胳膊。

小乞丐眼珠一转,不等掌柜的唤那伙计过来,猛地夺过他手中的药玉镯子,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呵!你便拉我报官吧,横竖是你我争夺中摔碎的,你也逃不了干系!”

掌柜的脸色大变,小乞丐趁机照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掌柜的吃痛,手下一松,小乞丐赶紧溜了。

小乞丐直奔而出,在她面前穿身而过,两人身形相叠的瞬间,呲呲啦啦仿佛带起细微的电流。

余小晚回头又望了他一眼,倒是挺欣赏他的机智。

再回头,却见那掌柜的匆匆捡起碎掉的药玉镯子,赶紧回了屋,关门上锁,这才寻了个盒子装上,满头冷汗地打发伙计从后门离开,赶紧送走。

一个碎掉的镯子,这是打算送哪儿?

余小晚好奇的一路跟随,却不想,那小伙计一路竟跑到了公主府后门,不等敲门,一道黑影突然窜出,一记手刀便将他砍晕,夺了那盒子。

随即,黑影快速离开,很快便回了将军府。

余小晚横竖无事,便一路紧随,三转两转的便跟着那人转进了许久不来的望归院。

余小晚对这院子其实是有些排斥的,可还是跟进了时晟的书房。

书房里,赵淳、高德都在,三人正在商议调兵一事。

那人进去将方才之事一一禀明,递上了那盒子。

时晟打开那盒子取出一截碎玉瞧了瞧,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转而递给了赵淳。

赵淳细细看了看,又凑到鼻下轻轻一嗅,当即皱起了眉头。

“好重的牛膝味。”

“牛膝?”时晟蹙眉。

赵淳又细细闻了闻才道:“若不打碎大抵是闻不到味道的,此物不止有牛膝,还有红花、川穹,细观品相依稀有银芒闪动,似是还有水银,除却这些必然还掺有其他,具体的一时半会儿难以彻底辨别。”

时晟不懂药理,略一沉吟,只问:“这镯子有何不妥?”

赵淳蹙眉望着那镯子,细思了许久,突然脸色大变!

“糟了!”

时晟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何事如此惊慌?”

赵淳神色怔然,竟没顾得回时晟话,而是一把揪住了高德的袖子!

“这镯子她是何时戴上的?”

高德摇头回道:“我怎会知道,喜儿应该知道。”

赵淳这才赶紧回头,道:“求将军速传喜儿!”

时晟先吩咐去寻喜儿,这才再度问道:“到底何事?”

赵淳的脸色都白了,扑通一声,突然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懊悔。

“将军且听小人说,万不要过于激动。”

“你说。”

赵淳俯首一拜,这才起身道:“一切只是小人的猜测,这镯子是特制的药玉,制来就是为了害人,里面所添之物,不是害命,而是致人不孕!若是已有孕者,则会混乱脉象,影响胎息,甚至……死胎!”

时晟敏锐地抓住了那“混乱脉象”的关键词。

“你的意思是……”

“小人之意,若这镯子是小人当日诊出有孕前后十日戴上的,那小人之前所说已孕三月必然是说少了!可能会是三月有余,甚至……甚至四个月!”

四个月!

时晟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四个月前,无论是那独眼九子还是耶律蛟,都还未曾抵达皇城,上官锦也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还曾在服毒陷害茯苓的前几日与他有过鱼水之欢。

若真是如此,那孩子必然是……是他的!

这不可能!

不可能!!!!!

时晟一声急令:“再派一人,快马加鞭去寻喜儿!”

余小晚悬在半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她不是因为服了那假孕药才查出的有孕,是真的有孕了?!

而且还是之前那个穿越女的遗腹子!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虽说她穿越过来后就一直未来葵水,可她服了那两枚推迟葵水的假孕药,不来也是正常。

而且她之前受过那么多颠簸,若真是有孕,绝对保不住!

可至今为止她从未有过任何小产的迹象。

想是这般想,余小晚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之前她还说她的肚子似是吃胖了一些,难道不是胖,是有孕?

正悬浮在书房梁上胡思乱想之际,喜儿被匆匆带了过来。

喜儿不知何事,吓得浑身发抖,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

“奴,奴婢见,见过将军。”

时晟一推那盒子,高德递过来给那喜儿看。

“这镯子你可认得?”

喜儿颤巍巍的拿起看了一眼,点头道:“奴婢认得,这是夫……我家小姐之前戴的镯子。”

高德又问:“什么时候戴上的?”

喜儿回道:“奴婢记得是……查出夫……我家小姐有孕之后没几日,对了,就是将军抓了刺客回来的第二日!是那张姨娘送给我家小姐的,本是一对,她一只,我家小姐一只,自那日小姐戴上便再没有取下来过。”

余小晚瞬间了然。

公主是苍帝的人,这镯子又是送到公主府上的,以张梦婷兵部侍郎庶妹的身份,根本得不了这么贵重的镯子,显然是苍帝授意的。

苍帝既想利用张梦婷,又不想让她怀上时晟的子嗣,或者说,压根就不想时晟有子嗣。

说到这里,喜儿突然睁大了眼,跪爬了两步到了书案前,激动地扶案急问:“我家小姐呢?这镯子为何会碎了?你把我家小姐如何了?!”

高德立时扳住她的肩头,把她推到了一边。

“不得对将军无礼!”

喜儿跌坐在地上,似是已察觉到了自家小姐凶多吉少,不由悲从中来,掩面低泣。

赵淳的脸色并不比喜儿好到哪儿去,他俯身抱拳道:“恳请将军准许小人寻个稳婆一同去破庙验胎!”

时晟一脸铁青地坐在书案后,半晌都没眨眼。

“将军?”

赵淳仗着胆子又催促了一句。

时晟眼神直勾勾的,依然纹丝不动,半天才缓缓开口。

“速去,速回。”

赵淳领命,匆匆下去。

喜儿见状,也爬了起来,哭着追了出去。

余小晚不愿留在书房看时晟那张抖s变态脸,曾经让她小鹿乱撞过那么几次的高颜值,现在只会让她生厌。

她索性随着赵淳他们一同出去。

喜儿哭着追问余小晚在哪儿,赵淳匆匆丢下一句城外破庙,便上了马车,扬鞭离去。

喜儿两条腿如何跑得过马车,想了想,不顾一切的跑回上官府。

翠儿平日都是在后门与她相约,她便径直去了后门,相熟的小厮禀告了姚氏,姚氏一听,踉跄了一下,哪还顾得上官明会不会动怒,强行驱了马车,带着喜儿和翠儿一路哭哭啼啼地赶往城外破庙。

赵淳到了破庙,一进门正撞见那几个乞丐来回翻动她,想救又不像是在救。

那肉身的小腿本就错骨未愈,如今更是被他们翻来翻去,折腾的不成样子,身上那斑斑驳驳的伤口,何止惨不忍睹,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赵淳虽是军医,却也是随军而行有血腥的汉子,一见此景,若说是余小晚自己耍花招折腾自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还不拿下他们!!!!!”

话音未落,护送而来的两名侍卫上前,长剑一拔,仓啷啷啷,直指那几个乞丐。

乞丐惊住,吓得赶紧转身跪下,抱头跪地哆哆嗦嗦直喊“军爷饶命!!”。

赵淳脱掉身上的长袍递给那稳婆,让她过去帮那肉身遮了遮,这才过去诊脉。

脉息微弱,孕相却极为明显,这十分不正常。

再让那稳婆摸胎,稳婆在她腰腹摸了许久,才叹气道:“已孕四月有余,可惜是个死胎,大抵死了有些时候了,所以羊水才涨得这般丰盈。”

又摸了摸,稳婆再度叹气道:“胎死而不坠,大抵是受过重创,胞宫生生脱落,又有脐带相连,堵住胎道,即便设法取出,没了胞宫,这女子此生再不能有孕,终还是废了。”

赵淳早已在听到那“已孕四月”之时,便踉跄的险些站不住,勉强听完后话,这才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几个乞丐被带走了,可余小晚的肉身依然被留在原处。

没有时晟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她。

赵淳是有时晟的令牌才能连夜出城,姚氏和喜儿还堵住城门口不得而出,正焦急之际,见赵淳回来,不由分说挤出了大门。

侍卫本想去喝令追回,赵淳摆了摆手,“罢了,随她们去吧……”

回府将胎儿一事禀明时晟,时晟一袭玄袍立于窗前,始终直勾勾得盯着黑沉沉的夜,没有一丝的表情,甚至连眼都不眨,那神情明明十分冷静,却又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

赵淳俯身拜着,腰早已酸了,却不敢起身,也不敢提那乞丐一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侍卫过来禀告。

“报将军!城南小院丫鬟杏儿禀报说,今日午后收拾房屋之际,在床板夹缝发现一枚药丸,本已扔掉,可事后想想觉得有异,这才连夜送了过来。”

说着,递上那枚已有些变质的黑色药丸。

时晟接过那药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丢给地上的赵淳。

赵淳赶紧捡起细细分辨。

半晌才惊呼道:“这是堕|胎药!她院中怎会有堕|胎药?”

时晟转眸,冷冷地瞪向侍卫,“你方才说在哪儿发现的药?”

“在主卧床板夹缝。”

话音未落,时晟陡然转身,目呲俱裂!!!

一双眼顷刻间一片血红!

他大喝一声,响如雷鸣:“备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