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1/1)

边背手停顿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面色微沉地进了亭中。

月牙儿对他的不快恍若未觉,忙竖手递上一颗大大的车厘子,扬起笑脸瞧他。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也越来越了解他了,这点黑脸算什么,她根本都不慌的。

她还想长长久久地和他过呢。

赫连云庚这段时日对她宠溺宽容,她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一直在想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更高得地位,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

他能容忍她不跪,不说敬语,容忍她在床笫间的小脾气,容忍自己不乐意伺候他……

那么今天这一次她拒绝他的传召,便也是一次循序渐进的试探。

恃宠而骄说的估计也就是她了,反正她就是这么想的,趁着皇帝现在对她爱若珍宝的时候,她若不能多做点什么,争取在他心中留下特别的印象,难道她要等对方厌倦自己后再挽回么?

她能确定自己暂时怎么做皇帝都不会杀她,这就够了。皇帝对她的爱可能没有多深,但那偶尔也泄露一丝一毫的喜爱怜惜也做不得假。

这点信心她还有的。

她会努力让皇帝对她又爱又恨,争取让皇帝适应她的脾气。

自己注定做不到,对他卑躬屈膝的古代闺阁女子那样。

她的那些向上爬的虚无缥缈的梦,也被这围的和铁桶一样的深宫内院给弄灭了。

目前看来她想要做的一切,都需要依靠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施舍,这让她心中也愈发觉得不舒服。

或许让这个男人爱上她,自己继而可以影响对方的决策,也算是另一种成功吧。

她现在有了征服这个皇帝的目标。

“陛下。”月牙儿认真看他又晃了下手中的果子:“这个是真的很好吃!”

啧啧,赫连云庚这脸这身材可真不得了,她这么躺着看他都忍不住愈发动心,心跳加快。

赫连云庚一把抓住她颤颤巍巍竖高不知死活的手腕,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她纤细白皙的指尖,一颗紫红透亮的桃心小果子正被她捏在指尖,衬着她的手指也愈发撩人心扉。

他没忍住就这么顺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果子,脆爽中一股微酸带甜的滋味,瞬间蔓延在了口中。

“啊~痛!”月牙儿脸红红地轻呼了一声,“你咬到我手了!”

赫连云庚轻瞟她一眼,哼了一声,放开了她被她咬出了红痕的指尖,果子确实好吃,可他还是不爽。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吃什么劳什子的果子。

月牙儿也不高兴地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揉揉被他咬痛的指尖。

赫连云庚看她这委屈的憨样,突然就又感觉气不起来了,他一把揽过她纤柔的腰肢,搂她在怀中揉弄,不悦低声道:“你可胆子越来越大了,朕传召都当耳旁风?”

月牙儿转移了这么一回儿话题,也知道要被他兴师问罪,当即黑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装可怜地拉着他胳膊晃,黏糊糊道:“人家没有啦,这不是躺着不想动,陛下您龙行虎步,龙精虎猛,走这点路也不行嘛?”

月牙儿都差点被自己着甜腻的话给说的恶心到,但偏偏赫连云庚还挺吃她这一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果然,她这么一说完,赫连云庚面上的来者不善果然又去了一些。

色厉内荏道:“哼,你没有?看看这外边跪的一摊子,你行啊,把人弄得都不敢回去见朕了。”

赫连云庚拿自己那双勾人的凤眼斜她,捏捏她的小脸蛋宠溺地笑了。

“可是人家真的不想动啊,你老是命令我!昨天去御花园也是,让我走也是,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月牙儿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一副又要掉眼泪的样子。

“你太欺负人了!”

“……”

我昨晚这么说了么?

赫连云庚禁不住就有点心虚,他就随便哄哄她,哪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唉,算了算了,比自己小了十一岁呢,让着点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他多走几步路而已。

赫连云庚也觉得能给自己治病的药还是更重要,于是决定原谅这个难缠的她。

没办法,自己脾气就是被她闹的越来越好了,赫连云庚心中怄气地想。

☆、解散

燕澹一回到使馆,追随他的那百十名属下,便都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追问不停。

这些燕国大汉们,各个生的膀大腰圆,燕澹本还算玉树临风的身量,往这些人中一站,顿时也就有些不够看,人家一个顶他两个。

燕澹对此却不以为意,气质淡然的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大汉们的热情,他看着这些直肠子的大汉们,缓和了一下阴翳的俊脸。

“大家一路追随小王至今,几经生死,可如今燕国已亡,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皆为我个人与中土汉国的仇怨,实无必要将尔等牵扯进来。大夏盛世大国,各位不若就在此安居乐业如何?”

“不,属下还要跟着王子!”

“王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王子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赶我们?”

“属下不会走的……”

燕澹听着这些吵闹不休的声音,似乎也早有预料,他不赞同的摇头,“以后没有燕国二王子燕澹,今后我将为夏国陛下马首是瞻,你们若要追随我……便也要随我服从夏国的陛下,这点可清楚了么?”

“王子您放心!”一直紧紧盯着燕澹的任兴当即狠狠滴拍胸脯,再次表忠心,“我们绝不给您惹麻烦,夏君让我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我等若是贪图那自由富贵,便留在燕国做那大汉走狗,岂不也是自在!又何苦追随您至今!”

“是啊是啊王子!”

“我们愿一直跟随您!”

“誓死追随!”

“……”

燕澹被这一阵口沫乱飞的效忠之声,霎时也是弄得默默无言,感慨万千。

他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对他的忠诚,只不过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这百人皆为燕国万里挑一的悍勇之士,绝对效忠于他之人,哪一个都是他费尽心机笼络来的,又如何能没点感情?

可也正如他所说,燕国不再,他的兄长也生死不知,如今剩下的他也唯余报仇——杀了汉国新皇一个念头;这是一个没有归路的无本买卖,他已将自己赌在了夏君手中,又如何愿意牵扯这些好兄弟进来再随他出生入死?

他的仇没有那么易报的。

燕澹自认自己也是为成大事不择手段之人,此时也算是他难得的心软吧。

罢了罢了,既然都不愿走,那就一起拼吧!

与大夏国君今日的一番谈话,虽然未曾有好言语,但没有恶意也已经是最大的好意,他明白,对方已经对他一行人上了心,估计剩下的时间就是证实和等待了。

若对方真诚以待,他必然也会率余众为他大夏鞠躬尽瘁就是。

自燕国王子入夏,就这样又过了半月,燕国灭亡的消息也终于彻底流传开来,汉王在月前虐杀了燕国皇室诸多要员,成功控制了燕国朝政,燕国自此易主,世人皆惊。

燕国王子燕澹也成功加入了大夏,成了赫连云庚手中的一把利刃。

“陛下陛下!那燕国王子真的就这样留在我们大夏了么?”

“自然,燕国已经没了,他若不愿投向汉国,又想报了亡国之恨,自然是朕的大夏跟适合他。”赫连云庚摸摸月牙儿的头发,又一把抱住了爱问东问西的她在怀中,顺便还颠了颠。

……咦,似乎是轻了些?

皇帝斜睨着她又不规矩的小手:“吃饱没,要不要让红烛再端些吃的来?”

红烛是皇帝新赐给月牙儿的婢女,玉暖生烟似乎招惹到了皇帝,已经被皇帝远远调开了去,如今红烛是她身边的最得力的大宫女,帮她打理着整个明月宫大小事务。

月牙儿对此没有异议,本来她和玉暖生烟二人也相处不久,感情不深。再来她也只当这宫里的人都是皇帝的亲信,是谁换了谁倒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一样的伺候。也就随皇帝意安排就是。

月牙儿一听他又要给自己端吃的,也急了,连忙松开手中够着碟中果脯的手,“吃饱了吃饱了!我不饿。”

“不饿你手刚才还摸什么?”

“……呜呜呜,我真不摸了,你别再给我叫吃的了,人家最近胖了好多了……”月牙儿在他怀里努力比划比划自己略显圆润的脸蛋,翘起下巴给他看。

却不想赫连云庚看着看着,猝不及防便细密地吻上了她玉白的颈项。月牙儿一声声的缠绵娇呼,也随之被他的吻声声吞没。

她被他被这突然的吻,吻得一阵酥麻的快意直冲脊椎,当即便四肢皆软地窝在了赫连云庚怀中,只得任其施为。

许久,唇分。

赫连云庚瞧着她被自己吻到迷茫的雾蒙蒙水眸,止不住的就又是一阵冲动。

他意有所指地点点她的某处,继续之前的话题:“还是要多吃点,这儿还能再养养的。”

月牙儿顿时脸蛋爆红,也拿手愤愤地戳他胸.口:“之前夜夜夸我长得好的是不是你,一声声喊着宝贝好迷人的也是不是你?”

赫连云庚被她说的逗笑了,一把握住她乱戳的手指,将她抱上了不远处的大床。

“是我是我,都是我说的。”

赫连云庚凤眸清亮地看着床上的她,话语也更柔情缱绻。“那你不吃了,我可要吃你了哦。”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裳,从似露非露的腹肌至美好的人鱼线,再到宽阔的肩背,修长的大腿。

男人似乎刻意放慢了动作在勾引她……

月牙儿不好意思地抱着薄被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心中更是闹的被羽毛抚了又抚一样,痒的发慌。

正在这时,明月宫外却突然传来左公公急切的声音。

“陛下!赵老丞相在府中病危,想见陛下!”

月牙儿当场就是一惊。

赫连云庚也没好到哪去,迅速便又把自己刚脱下的衣裳又原封不动地穿了回去。他似乎立即便从刚才迷离的□□中走了出来,失去了玩闹的心思。

只弯腰抚了抚月牙儿的脸蛋,丢下一句:你先睡吧,便匆匆带人出了明月宫。

月牙儿失落地看着他离开,也没了睡眠的心思,随即披衣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为什么我觉得我写的好甜,呜呜呜~没有小可爱觉得甜嘛?

☆、遇刺

赵丞相病危……

这位老丞相年纪已近七十,在医疗条件相对比较差的古代,可以说是非常长寿了。月牙儿心中有数,恐怕他的病危,真的凶多吉少。

只是不知道这位丞相没了,下一个丞相赫连云庚挑好了么?对朝政格局又有什么影响?

月牙儿就这样呆坐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实在睡意全无,索性身边带着红烛出了明月宫溜达了。

她现在是彻底没了自己动手培植亲信党羽的心思了,没办法,皇帝太能了,她感觉自己做的一切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怪没意思的。

还不如直接想干啥就光明正大和他说嘞,反正他也挺宠她的。

她也越来越依赖他了。

月光如水,洒满了宫中回廊,夏夜的蛙鸣蝉噪也时时低吟不休。

“抓刺客!抓刺客!”

突然,一队队铠甲叮当地侍卫疾驰包围而来,整个皇宫都瞬间沸腾而起,火把阵阵。侍卫队阵前领头的一名青年身着褚色深衣,月牙儿还来不及看清他面容,他便以一马当先地追逐着刺客黑衣人翻腾而去。

我的天,连传说中的刺客也有了?

“属下见过月妃娘娘!此时宫中有刺客,还请娘娘先回宫,勿要到处走动。”

侍卫们叮叮当当地围住月牙儿,领头一人善意提醒她,银甲锃亮。

“嗯,好的。”

月牙儿对此没有异议,但是看到对方的侍卫装束,她忍不住想起了女主白晚晚那个在宫中任职的哥哥。

那日她入宫的时候,领头那个疑似白晚晚兄长的侍卫就是这样身披银色铠甲,面部都是遮起来的,所以她不认识他,还没来及报复回去呢。

“你姓什么?”

“属下姓赵。”侍卫头也未抬,恭敬答道。

月牙儿一听不是姓白,也没兴趣了,当即离开。

“月妃娘娘留步。”

突然又有人叫她,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月牙儿回头一看,原来是先前追刺客而去的褚色身影。

她好奇地咦了一声,“你是?”

“臣李敢,陛下出宫探视丞相后,召臣暂为护卫宫中安全,如今宫中有刺客,就让这两队侍卫护送娘娘回宫吧。”

月牙儿注意到他胳膊似乎还受了伤,正在滴滴答答滴着血,他也恍若未觉,似乎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月牙儿见血就紧张:“……好。”

李敢?书中那个赫连云庚的坚实拥护者?

月牙儿惊疑不定地朝青年望去,一身褚色深衣的他,面容是一种粗犷的英俊。

但如果你只看外表以为这是个傻大个那就错了,他话语间滴水不漏,本人其实极为聪慧,礼貌自持。

李将军李敢如果和暴君分开说,那就是忠肝义胆,体恤民众受人爱戴的好将军、道德楷模。

可如果他拥护暴君?不,他还是好好的,正因为他一直坚定的站在暴君身后,给暴君粉饰太平,任劳任怨地维护夏朝的稳定,才能让夏朝得以延续了十四年之久。

直至赫连云庚自.焚于宫中,才了断了这一切。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这样一位同样优秀的将军对赫连云庚如此死心塌地?

月牙儿其实对赫连云庚也不是很了解,对这位李敢就更是知之甚少了,只得将疑问埋在心里。

侍卫们铿锵的战甲也确实给了她一些安心,刺客应该不是冲着她来的才是,不知故意挑了赫连云庚不在的时候又是为何?

竟然连李敢也受了伤,似乎赫连云庚早已预料到宫中会出事一样?

还有就是赫连云庚居然对李敢如此放心?

李敢现在可就是在他的后宫乱窜啊,万一睡了他的妃子,他不就被绿了……?

额,估计还是信任吧。

月牙儿为李敢和赫连云庚之间的信任叹服不已。

就这样,月牙儿带着红烛安全地回了宫,她此时溜达了一圈,又紧张兮兮地经历了刺客一事,忍不住也有些困倦。

刚要喊一声红烛收拾收拾准备睡了。颈项上已经多了一把冰凉的刀锋。

“别出声!”

一声尖叫被月牙儿勉强堵在了嗓子眼,当即吓得就是一个哆嗦,这刺客是先前李敢追的那一个吗?

她担心刺客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赶忙求饶:“好汉饶命,我只是暴君一个小妃子,有话可以放下刀好好说啊,我绝不喊人。”

“……”

刺客似乎被她没骨气的求饶给惊的愣了一愣,好一会儿才在她耳边低声道:“让外面的人都离开。”

刺客的声音如低吟浅唱般动人,是极为清冽好听的男声,如今离她更是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唇间呼出的热气,身上传来的淡淡木质松香。

月牙儿停止胡思乱想,忙喊外边的红烛:“红烛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别说了!”

颈间的刀锋突然又近了近,月牙儿连忙闭嘴。

“……是,娘娘。”

外间的红烛也没有多问什么,安静地关上殿门,就这样退了。

她往日都有赫连云庚□□,向来也只是在殿外留人,没有殿内留人的习惯,也不知道红烛能发现她被人绑架了不呜呜呜……

希望的大门也彻底被红烛关上,她退了下去。

“现在、现在能放开我了不?”月牙儿再次抖抖索索的发问。

回应她的是室内一连串的烛火熄灭,只留了一盏榻边的烛台。

刺客竟真放开了她,匕首离了颈项的瞬间,月牙儿也瞬间送了口气,她回身望向刺客。

刺客也正伸手拉下了蒙面的黑巾……

黑巾下的刺客面容,竟也是个无与伦比的美男子。

他不似赫连云庚俊美的那般耀眼,也不似燕澹那般太过阴柔,却好看的恰到好处,让人见之难忘,如沐春风。

这样的人怎会无缘无故来做一个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文中可能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所谓极端的反派,哪怕是原文男女主白晚晚和宇文昌,也都是合理中的主角设定,不会为了爽而刻意抹黑原文男主。

希望大家喜欢我的故事。

☆、绑架

看着月牙儿呆呆看着他的样子,刺客温柔地笑了一下。

“喜欢我的样子么?”

“喜欢……”当月牙儿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也是一阵尴尬,自己还真是见到美色就昏了头了。

美男刺客却被她的话语逗得轻笑道,“你很实在。”

他仿佛变戏法般轻轻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身体却因这一动作又是一阵轻晃嘶了一声,似乎他的身上还有伤。

他脆弱的样子,惹得月牙儿忍不住伸出双手,试图去扶他。

美男刺客似乎看出了月牙儿的无害,温柔道:“能帮我个忙吗?”

月牙儿惊讶与这个刺客对她的客气,本想拒绝,但自己现在是被绑架的肉票,恐怕太硬气活不了啊,只得问:“什么忙?”

“我的背上有东西,帮我把它□□。”

月牙儿半扶着摇摇欲坠的美男刺客,向他背后看去,果然只见一把断刃插在他的背上,位置不算要害,但估计伤口也不浅。

他竟然就这样受着伤还潜入了她的宫殿……

月牙儿心中郁闷,这赫连云庚的皇宫不是戒备森严么,怎么这么轻易就让刺客进来了。先前那个李敢胳膊也受了伤,估计也是这个刺客干的?

那要是这样,这两人功夫恐怕也不相上下啊,不知道赫连云庚的武功又比这两人如何?刺客还有没有同伙?如果有,赫连云庚一会儿回宫的话不是也惨了?

月牙儿忍不住就有些为赫连云庚担忧起来,再怎么说赫连云庚这阵子对她还是不错的,两人也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了,她真的不希望对方因此有什么危险。

灯影朦胧。

刺客衣衫半解,整个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还有染血的肩背都露了出来,惨不忍睹。

可他却一声呻.吟都未曾有,这是何等的忍耐力?

月牙儿看着他背上的伤口犯了难,也就胡思乱想了一下。

美男刺客却似是见月牙儿迟迟未动手,侧了侧脸问她:“怎么了?”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精致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光晕,温柔又迷人。

差点让月牙儿忘记他是个武艺高强的刺客。

月牙儿为难地东张西望看道:“我要找点布包着点这个断刃……”

刺客了然,伸手就要撕开月牙儿榻上的床单薄被,月牙儿忙拦着他,“别别别,这个很贵的,我刚铺上的金国贡锦,用那个吧!”

月牙儿指指那边挂着的赫连云庚白色亵衣。

美男刺客不满地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又看看她榻上铺着的精致云锦,心中莫名就有些不快,他突然道:“赫连云庚对你很好吧……”

“呃……”

月牙儿听他这个话,也有点反应过来了,刺客帅哥好像真的是冲着皇帝来的啊,是有仇吧?电视里好像都这么演的……

想罢她赶紧拐了个话头:“没有没有……他对我怎么会好,他可是个暴君啦!”

“哦?是么……”

“当然……”

“……”

最终月牙儿的贡锦床单还是被美男刺客毫不留情地给撕了。

月牙儿脸色惨白地吭哧吭哧给他拔了半天,才将那几乎将他戳了个对穿的断刃,鲜血淋漓地给拔了出来。

由于美男刺客事先在自己身上关键穴位点了点,血没有流多少,很快月牙儿便帮他上了自己带的金疮药,收拾妥当了。

就在这时,明月宫殿外却似传来了叮叮当当侍卫们铠甲的声音。

月牙儿当场差点气晕过去……

完了完了。

她一个皇帝妃子,被刺客威胁独处了这么长时间,还给刺客拔刀止血包扎,如今就要被宫中禁军侍卫们进来抓个正着?!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这个后宫真的待不下去了。

殿门被砰砰地敲个不停。

“娘娘,宫中进了刺客,不知您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李敢浑厚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如殿内,听的月牙儿浑身发软,看来之前他胳膊的伤确实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呢。

“不许多说。”

月牙儿感觉颈项突然又出现了美男刺客的冰凉刀锋,当即紧张的又是直打颤,哪里还知道该说什么。

“月妃娘娘。”

李敢听里面没动静,就又呼唤了一声。

“娘娘再不答话,微臣要推门了。”

“……”

“我……我在……我已经睡了,这里没有刺客!”

“……”美男刺客彻底被她的回话弄无语了,他捂住她的口唇向殿内的妆奁铜镜处走去。

里面突然出了声,说已经睡了。李敢伸出的手只得又缩了回来。

只是这么明显的说话方式,确实有古怪,与他一路搜查过来的痕迹也不谋而合。

他此时已经几乎确定了,刺客就在里面。

只是不知陛下临走时,特意交代的这位月妃又该如何处置?

李敢自然不会蔑视赫连云庚的女人,但此时心下也禁不住又有些对这位月妃的不满。

和刺客独处了这么长时间,声誉有损,恐怕即使是活着也当不得好了吧?

要不就……先不管她死活进去抓刺客?

不不,这绝对不行,抓刺客不差这一会儿,可冒犯了后妃,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难保陛下不会因此对他心有芥蒂。

且听说这位月妃又是当前正宠,此事不行。

李敢思忖片刻,到底还是放下了一举捉拿刺客的机会,先命侍卫们团团围住了明月宫,静待瓮中捉鳖。

☆、不想走

当月牙儿说错了话,随即而来明月宫也被李敢带领侍卫包围后。

美男刺客便也再没了和月牙儿玩闹的心思。

他捂住月牙儿口唇,来到梳妆台附近便打开了房中的某个机关,脚下地板轻晃,露出一个半丈方圆的阶梯入口。

拖着月牙儿便走了进去,地道门缓缓关闭。

月牙儿心中惊恐无限,直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刺客恐怕真的不是普通刺客。

他一开始没想到也是因为这个美男刺客出场的太过狼狈,和原书中飘然世外的男主宇文昌差距太大。

原书中男主带走女主,就是凭着出尘绝世的轻功带对方如神仙眷侣般直接飞出的皇宫,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

可如今的这个美男刺客却是受着伤还拖着她这个肉票一起逃命,这感觉就不像一个等级的刺客呀!

如果不是这个地道……

唉,宇文昌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前朝北齐公主,而赫连云庚的大夏皇宫就是曾经的北齐皇宫,这位北齐公主自然也就把宫中她知道的一些密道都告诉了宇文昌。

武功高强,长得帅,再加上还知道宫中的密道,来去自如,月牙儿不得不对号入座了,现在抓着她的美男刺客恐怕真的就是男主宇文昌。

事实也正是如此。

前世的赫连云庚这次出宫,并没有叫李敢来护持宫中安全,这才让宇文昌有了可趁之机,宫中侍卫又哪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他自然来去自如飘飘欲仙。

可这一世暴君在乎月牙儿,他离开还担心月牙儿的安危,便临时调了武艺只比他稍逊的李敢入宫,这才导致了刺客受伤,狼狈逃命的事。

际遇不同,月牙儿一时没有辨别刺客来历便也说得过去了。

见完了赵老丞相,赫连云庚正欲回宫之时,宫中的人也刚好来把刺客出现的事和左公公报了。

左公公战战兢兢道:“陛下!宫中确实有鬼祟,刺客受了伤……”

赫连云庚浑不在意道:“还有呢。”

赫连云庚自负,他其实也知道宫中隐隐有鬼祟之辈出没,但那人对他避如蛇蝎,几乎从不出现在他附近,也就渐渐不屑了。

也觉得重要的东西都在自己身边,遇事了再查也不迟,日理万机的他便更是忙的,愈发有些托大的忽略了此事。

今日也是丞相突然病重他出了宫,月牙儿还在宫里等他,他突然就有些不放心,这才连夜又召了刚打了胜仗归来的李敢进宫代为护持。

他自己在定然能保证宫中的安全,确保没人能在他眼皮底子下做些什么,可他走了,还真说不准。

在他之下的众多好手中他最信得过的便是李敢,再加上他暗中留下的影卫,应该可以对付那暗中之人。

“还有……刺客目前疑似潜入月妃宫中,李将军不好逾越破门,等陛下指示。”

“……”

赫连云庚轻松的表情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瞧着报话的小侍卫,当即吩咐即刻回宫。

待到心急如焚地赶到了明月宫,李敢也已经在包围明月宫后久呼不应的情况下,正要破门而入。

“陛下。”李敢见他来了连忙施礼,只见平日耀眼如天神般的陛下,此时仿佛带着无尽死气,他也心中微惊。

赫连云庚郁郁道:“确定月妃和刺客都在里面?”

“娘娘约在一炷香前回了一句话,说睡了没有刺客,微臣正要破门……”李敢瞧了瞧陛下不太好的脸色,又见左公公一脸苦相地跟在皇帝身后,识相地闭了嘴。

赫连云庚这时已手中内力涌动,触上了门框解了栓锁,大步推门而入。

他刚到了门口其实便已发现里面没人了,他的月牙儿确实丢了。

北齐的皇宫他既然敢住进来,自然也是知道宫中一些隐秘的机关隧道的,只是这一处地道的出口有三个……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宫中那么多人,那么多条地道,怎么偏偏就是他最在意的那个女人被刺客胁迫了。

是他大意了,原来他竟是最在意她?

心中的懊悔和愤怒当即便淹没了他,让他心头一片死寂。

不能乱。

他是天子,是大夏的皇帝,天下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伤心欲绝是想做什么?

赫连云庚突然就有点不确定自己的心了。

床边血迹斑斑,一片狼藉,赫连云庚颤抖。

李敢大着胆子上前:“刺客武功不弱,微臣胳膊受了他的伤,他背上也中了微臣一剑。”

赫连云庚闭了闭微微泛红的凤眸,再抬眼时,已是厉色满布,他似乎已心伤忍耐到了极点,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

地上刺客褪下的黑衣还略带体温,刚被呈至他手中便瞬间化为了齑粉,簌簌落下。

满室禁军侍卫见此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几乎以为他们的陛下就要大开杀戒。

皇帝语声微干,带着说不出的冷意萧条:“搜,月妃若不能安然无恙归来,你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会一一追责此事之过。”

众人当即抖擞了精神应诺,分散围剿开来。

李敢对他的风流性子无比熟悉,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如今见赫连云庚生气的样子,也禁不住在心中给这个月妃又加了一重重要性。

同一时刻。

地道内的美男刺客已经没有再捂住月牙儿口唇了。

他用匕首威胁地拉着月牙儿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月牙儿不敢不从。

月牙儿心里却对赫连云庚很是不舍,也担心自己会被男主宇文昌杀掉。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看过原书,自然是知道一些男主宇文昌和赫连云庚的恩怨的。

也可能这就是她扰乱剧情的代价吧,白晚晚被她蝴蝶没了,男主宇文昌带走女主白晚晚的飘飘欲仙劲自然也就没了。

现在居然换成了她被绑架走这灰溜溜的地道?

呜呜呜,女主白晚晚是被公主抱出宫的还,她这个暴君宠妃却是被男主刀架脖子拖出去的。

这差距也忒大忒惨了些。

月牙儿突然就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路了。

或许她一开始就应该直接抢女主的机会,想办法和这个男主宇文昌接触?

哎,还是算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偏好的,同样一件事换一个人做不一定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她就算如今穿到书中不怎么喜欢白晚晚,也要承认自己和白晚晚的性格是天差地别的,轮到她走白晚晚的路,不一定还能让宇文昌对她另眼相看。

美男刺客手一直握着匕首挨在她柔嫩的颊边,这时手中一片湿润,这才发现怀中的小姑娘竟是被他弄哭了。

他顿时有些无措,刚才被她胡言乱语,弄得走的急了点,怕是吓到她了吧?

美男刺客心下不忍地当即收起了手中匕首,拿袖口给她轻轻擦了擦眼泪:“别怕,暴君如果对你不好,今日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我叫宇文昌。”

果然是男主。

月牙儿当即心中就是一片复杂,这男主宇文昌是拐赫连云庚女人拐上瘾了吧,原先的女主白晚晚暴君没睡过也就算了,她可是暴君正经睡了一个月的宠妃呀!

这他居然也想拐?

月牙儿在心中意外地嘀咕,嘴上却不敢拒绝,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真的不想走……

月牙儿口是心非地点头,脆弱地抱了抱男主宇文昌,以示同意——她担心自己直接说愿意,后期打脸被男主宇文昌记恨。

她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很舍不得赫连云庚,根本不想离开啊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我自己写的挺带感的哈哈哈哈哈

☆、疼不疼

夜渐深了。

今夜执勤的禁军俱都严阵以待,精神紧绷。

他们的皇帝也是。

三处密道出口很快被查清所在,禁军侍卫们兵分三路挨个把控,可以保证就算是窜出一只老鼠,也能瞬间将其射成刺猬的程度。

刺客若要露头,定然死路一条。

月牙儿此时还在密道中摸黑地逃着命。

虽然她努力地在想怎么摆脱宇文昌,但是还是没有具体怎么做的法子。

宇文昌哪怕现在还是受着伤,他的武力也不是月牙儿能比得过的。

况且密道中又太黑,她并没有那些武者视黑暗如白昼的能力,所以只能紧紧跟着宇文昌的步伐一直向前走,不敢掉落一步。

由于害怕激怒宇文昌被甩在这暗无天日的密道,她也是真的不太敢作什么妖。

月牙儿觉得男主既然敢进密道,肯定也是有把握从密道逃脱,再不济他也还有男主光环,肯定死不了。可是他如今受了伤,又多带了一个她的情况下,月牙儿就觉得自己不一定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从地道出去再想法子和他分手比较好。

月牙儿的速度其实也让宇文昌颇受限制,即使他受了伤,可身高腿长的又能忍疼,月牙儿就是带小跑都跟不上他行走。

中途宇文昌还拼着伤口开裂的危险抱了她一段路,也颇是让月牙儿感动。

待到二人争分夺秒的从一处废园子出口里爬出来,不远处却也遗憾的灯火通明了,大量的宫中禁军已迅速围剿到了此处。

月牙儿心想,宇文昌说白了也是以为她在宫中过得不好,才想带她离宫的,这是好意。可自己却因为瞎忽悠就这样害他走不掉,这好像也有点过了哎。

她叹气,其实自己能感觉出来宇文昌人不坏。

在密道的时候她的速度也坑了对方好一把了,月牙儿毫不怀疑,宇文昌如果用自己的速度穿过密道,可能禁军还没围过来,他都提前出来跑掉了。

眼看宇文昌就要为了带她一起走,和禁军们对上动手,最后也许还会被暴君抓住折磨,或者暴君因为他的男主光环宰不掉他暴君受伤,月牙儿就是一阵心焦。

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电光火石间,月牙儿想到了一个主意,忙拉宇文昌的衣袖小声道:“快,拿我威胁他们,你趁机走!

又蒙上了面巾的宇文昌顿时心情复杂,是啊,这么做是目前他能脱身的唯一方法了,可是她不就又得留下了……

他也是真的很喜欢她,才会心心念念接触她想带她走,可如今形势摆在眼前,对方一句话,还是让他瞬间回到了现实。

没有多做犹豫,宇文昌锋利的刀锋,很快便再次压在了月牙儿颈项。

一身雪青素纱单衣,楚楚动人的月牙儿,在夜色中格外晃眼,被刺客胁迫着一冒头,很快便被围成铁桶似的禁军侍卫们发现了,李敢命人将刺客绑着月妃出现在这处出口的消息,很快递了出去。

“让开,不然她和我一起死。”宇文昌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沙哑阴狠,和他之前的气质大相径庭,还作势要割月牙儿的脖子。

害得月牙儿都听呆了,火光之下的她也愈发被衬的柔弱动人,艳丽无双。

李敢定定地站在不远处瞧着刺客和她,没有答话。

闻讯而来的赫连云庚推开众人上前,却突然又收了赶来时的急切,他凤眸微垂,好似浑不在意地启唇:“放他走,莫伤了月妃就是。”

禁军们当下整齐退后了三步。

宇文昌沙哑冷笑,“他们退可没用,本也拦不住我。”

月牙儿颈项还是被宇文昌示威似地划破了一道小口,她吃痛地眼泪落了下来。

与她相距不远的男人瞧得一清二楚,面上把在乎掩饰的再好,当下心中也还是一痛。

赫连云庚眼神危险,只得再次挥退了暗中的影卫。

宇文昌发现了暴君对月牙儿的在意,心中也愈发不是滋味,得寸进尺:“你和李敢也退!”

搭在她脖子上的锋利刀锋作势又要深入。

赫连云庚内心也煎熬不止,他的心疾也直到此刻见到了月牙儿才好受些。这刺客却如此挑战他的底线,他本绝不会放过,可月牙儿也是绝对不能死的……

他甚至只是看她受了点皮外伤,心中也是万分不忍。

赫连云庚暂时咽下这口气,他暗中给身边的左刚递了个眼色,自己带头后退了几步,李敢也随他一同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

刺客在他后退的瞬间,果然也便放开月牙儿就是腾跃而起。可他轻功即使再好,赫连云庚准备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若就此让他毫发无损的走了,这些暗中拦截刺客的影卫们也为免太过无能。

赫连云庚紧张地沉步上前,无限爱怜地弯腰抱起了她,心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侍卫们识趣的让开道。

皇帝抱着他的爱妃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回了宫。

李敢全程看着赫连云庚一副大起大落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得无声翻了个白眼收拾残局去了。

“疼么?”

“疼!”

“……”

“啊……你别亲,……好痒……”月牙儿被他突然吻上伤口,疼痛顿时换成了一阵酥麻痒意,忍不住推他几哇乱叫。

“那……还疼吗?”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他小心翼翼的声音也正好在她耳边响起,撩人心弦。

“……好像……是不怎么疼了!”

明月宫经此一事一片狼藉,赫连云庚便直接将月牙儿再次带回了他的紫微宫。

宫人们很快备好沐浴的热汤。

在确定月牙儿脖子上的伤口只是蹭破了点皮,没有大碍后。赫连云庚更是亲自帮月牙儿除了衣物,抱进了浴池帮她擦洗。

紫微宫的浴池质地莹润,全是玉石雕砌而成,池壁明珠璀璨,数只轻巧的龙头在壁间倒挂落下一片热泉,在一片缭绕的热气蒸腾间,愈发衬的池中的月牙儿曲线玲珑,柔美的如梦似幻。

赫连云庚本来还是正经伺候她洗澡,洗着洗着禁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站在池边,俯身捧着月牙儿被热气熏的白里透红的脸蛋,瞧个不停。

月牙儿就喜欢他专注看着自己的样子,这让她有种被爱着的感觉,当下坏心眼地‘哗啦啦’从水中起了身。

一双雾蒙蒙地水眸也直勾勾地瞧他。

赫连云庚被她看的一阵浑身火热,当下就想出去冷静下:他怕自己动手吓着她。

月牙儿却似今天打定主意要和他玩到底,笑嘻嘻地一把抱住突然反应迟钝要走不走的他,抬头可怜兮兮道:“对不起啊陛下,你衣裳被我弄湿了。”

……现在是衣衫湿不湿的问题么。

赫连云庚艰难地扣住了她圆润的肩,本想推开她,却手怎么也使不出力道了,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危险地靠近她的唇,深邃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看她:“你再这样,一会儿朕动手的时候可别哭哦……”

“哦……行……不哭,陛下你能弄哭我是你本事嘛……”月牙儿纤指轻轻撩开他胸膛的衣襟,揉了揉,意有所指地道。

赫连云庚被她紧贴着地拥抱磨蹭,弄得进退不得,心中不禁暗叹:果然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小月牙儿被他调.教的现在是越来越勾人了,他也是越来越禁不住撩拨了呢。

赫连云庚想罢,还是决定要好好和她玩玩。

当下便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用自己的唇触了触她的唇,气息交缠间低声道:“帮朕把湿衣脱了。”

“好呀!”月牙儿哪肯被他撩,当下也狠狠蹭了蹭他的嘴巴。

二人当即不顾一切地亲吻了起来,唇舌交战间,只吻得天翻地覆,口水侧流。

月牙儿吻技还是不如他,每到这时她总有种自己都要被他揉到身体里去了的错觉,遂也不甘示弱地抱他抚他,伸手扒拉他身上半湿的衣衫。

他是真的有一身极好的身体,温热的皮肤柔韧,肌肉不会很夸张,却每一分起伏都恰到好处的充满了力量感,每一处都让月牙儿爱不释手。

一个吻……两个吻……三个吻……

赫连云庚渐渐把自己也洗进了池子,二人衣衫尽褪,在雾气缭绕的浴池中难舍难分。

与月牙儿赫连云庚的柔情蜜意不同。

此时大夏境内的某个私人别庄,刺客宇文昌就惨多了,他正由于失血过多地昏迷着。

若不是最后关头被兰斯兰诺兄妹所救,他这次可能会真的栽在大夏皇宫。也算是他多年来自恃武艺高绝的弊端吧,他其实和赫连云庚一样的自负。

不知又过了多久,悠悠醒转的宇文昌开始反省自己今夜的失败。

自十四岁那年父兄母后一夜之间被赫连云庚屠尽,那也是他第一次狼狈如丧家之犬逃命,也自此将这血海深仇埋在了心底。

这些年成功来的太过顺利,以至他都快忘记当年的痛苦了,行事愈发没有顾忌。可今夜又一次直面赫连云庚的强大,这才让他心中又升起了浓浓挫败感和战意。

他绝不比对方差。

都是流的赫连姓的血,凭什么就他早生了几年,就要占着一切荣耀!

赫连云庚不死,大夏不亡,他背负着这刻骨仇恨将永世难安。

人前永远温柔随性,即使受了重伤也依旧平和的宇文公子,此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却也可以阴鹜如血煞阎罗。

无人知晓面具下的他是这模样,除了他的师父和义父,也更没人知道他是来自那民风彪悍的草原部落。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么。他在中土汉国耳濡目染了这些年,自然知道哪些是他该学习的。

当一身飒爽红衣的兰诺‘吱吖’一声推开了精致的门扇,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看他时,宇文昌已经再次恢复了平时宠辱不惊的谦谦君子模样。

“主子,药来了。”

“义父那边如何,新帝可有动作了?”宇文昌接过药碗,轻轻用汤匙搅了搅微烫的药汁。

兰诺压低了声道:“刚传来消息,新帝将那燕国皇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得那东西。”

宇文昌星眸微垂,唇角轻勾:“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只有写男女主的时候很爽~

☆、走心不走肾

轻薄朦胧的帷幔低垂,热气蒸腾中,池中交缠的两人身影也隐隐可见。

紫微宫乃九五之尊的居所,虽然摆设器物极尽华贵,却不庸俗,这里的一切都精致大气的文恰到好处。

这一夜委实不太太平,皇帝也难得留了些宫娥在外殿伺候。宫娥们俱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浴间的娇吟低泣无动于衷,唯有她们红扑扑的脸蛋出卖了她们。

左公公自从身上废了个零件,也早已进入了贤者模式,此时也正施展着他的独门秘技:站着打盹的绝活,对内里的一切充耳不闻。

待得声音终于停歇告一段落,水声之后走出的英俊的帝王,已经将怀中的月妃娘娘抱上了龙床。

宫娥们低眉敛目,自觉地行进浴间收拾了起来,然后静静离开。

被赫连云庚抱放在大床上的月牙儿满脸红霞,雪白的肌肤带着些许沐浴后的湿气,还有零星吻痕散布其上,诱人可爱。

身上还残留着初次承欢后的不适,月牙儿几乎动都懒得动。男人紧接着也躺了下来,伸手揽她在怀里。赫连云庚炽热的胸膛熨帖着她与他相触的身体。

月牙儿又感觉到了他的情动,忍不住有些害怕又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

赫连云庚被她扭的就又是一阵气血上涌,忙按了她在怀里吻了吻低道:“……老实点,你再勾引我,我可说话不算数了!”

月牙儿被他温柔的嗓音弄得浑身一颤,遂也不服输地凑近他甜腻腻撒娇:“那不行,您可是一言九鼎,说话不算数怎么可以?”

身后的男人难耐地沉默了一下,“……那你是又想挨操了是不是?来我看看又湿了没。”说着他修长的大手也不规矩起来,月牙儿哪禁得住他的挑逗,连忙求饶。

两人又这样嬉笑闹了一阵才渐渐消了声,然后便又是长久的寂静。

月牙儿彻底失眠了。

不得不说,赫连云庚现在对她真的很好,宠的她几乎是无法无天,她和他说话也越来越不恭敬,对方好似真的对她情有独钟。

可月牙儿却想起了前世历史上弥子瑕分桃的典故,她现在做的事情也好似是这样,等到她色衰爱弛的时候,如今她放肆的每一条也都可能成为她失宠后的催命符。

可她要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呢?

月牙儿想着想着落下泪来,心中凄苦。她为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封建社会的渣皇帝而伤心,恨自己的不争气。

今夜被宇文昌差点绑架走了,她才正真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她舍不得他。

现在更是一想到对方未来可能会喜欢上别人,腻了她不再这样宠她对她好,她就感觉心被人拿刀子戳一样的疼,心底发寒。

这么俊俏温柔对她好的男人,怎么可以不是她的呢。

她好不甘心啊!

不过,她现在想的这些好像有点太远了。

月牙儿胡思乱想了一下,很快便又调整了自己的心境。

她能感觉到赫连云庚现在还是很喜欢她的,她可以趁着现在多多为自己谋求保障。

比如多吹吹枕边风,让皇帝多多提拔她的族人,她也要再多关心下朝政。

赫连云庚似乎并不排斥她多问这些,她也要把握住机会才是。

月牙儿越想越清明,渐渐也对自己又升起了一些信心。

以色侍人虽然不得长久,但她也有她的长处呀。就以她最近接触的朝政来看,很多朦胧的念头也都在她心里盘算着呢,相信以她熟读历史的知识储备,今后肯定也能结合实际情况,在某些方面给赫连云庚一些参考意见帮到他。

这样既可以让这个时代的人们过得更好,也可以让赫连云庚对她刮目相看,岂不是两全其美?

“怎么哭了,还疼?”

赫连云庚伸手摸了摸她湿淋淋的脸庞,突然开口。

他也还没睡吗。

月牙儿意外,但眼泪是她先前为他患得患失哭的,不好解释,只得支吾地“唔”了一声。

黑夜中的男人长长叹息一声,促狭道:“都怪我那处生的太过雄伟,可苦了爱妃了。”

月牙儿:“……”可滚你的吧,老娘早都上了药不疼了!不过这话也就在心底吐槽一下了,她其实还挺喜欢他这样胡说八道的。

白日的他是皇帝,有时候太克制太正经了,总会给她很深的距离感。

“陛下怎么还没睡呀?”

“在想你。”

“……”月牙儿有些脸热地推他,“我就在你怀里,你想我什么。”

赫连云庚却突然又不说话了。

月牙儿没等到回答有点伤心,刚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突然感觉脸颊被人蜻蜓点水地吻了吻。

“……想你要是真没了朕怎么办。”

他的语声几乎低不可闻,月牙儿却彻底清醒了一下,心中快乐的几乎要开出花来。

天气越来越热了。

到了盛夏的时候,曾经的燕国二王子燕澹也已经在大夏稳定了下来。他进了刑部清吏司,官不大不小,掌各地刑名案件等杂事的处理事宜。

每年八月刑部都要复审各省所报的死刑案件,这为秋审。霜降后还会审办刑部在押的死刑犯,这是朝审。

但无论秋审还是朝审都一样重要,三司和九卿大臣都会插手,稍有差池还会上报天听,由不得燕澹松懈。

夏君让他来刑部,定然也是对他这方面的能力有想法,燕澹明白这是他证明自己价值的时候,更是不敢懈怠,七八月酷暑之际依旧奔忙在各地,皮肤也是又晒黑了不少。

燕澹奔波在金州有一旬了,身边只有五人,其中两人是他燕国来的属下,剩下三名是同行的刑部官员巴振和他的随从。

“燕大人,前面有处茶亭,喝碗茶解解暑再赶路吧,反正也快到京都了。”

巴振是个三十多的中年汉子,和燕澹算不上是从属关系,瞧见前面有个茶亭,便自然而然开头提议了。

燕澹没有拒绝的必要,当下欣然同意,几人勒了马进亭。

茶亭除了他们一行六人以外,还有一桌坐着一位白衣公子和书童。经营茶亭的美貌姑娘正在和白衣公子搭讪,调笑阵阵。

白衣公子眉目疏朗,俊秀非凡,却轻易就被姑娘说红了脸,看着颇是腼腆。

“……哎呀,公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呢,荀家相公这刚死没多久,前两日那荀家娘子也死在家中了,京官一来就断定是殉情!这感情可真是羡煞旁人了。”

月宁最近读书读的烦闷,正难得出来走走,谈性不大,便只是闷闷地附和,使劲喝茶。

巴振看着这不解风情的白衣公子,一时细听谈话,却发现了不对,禁不住开腔询问:“这荀家家境殷实,荀家娘子也是年轻貌美,殉情寻死未免太过可笑?是京官发现了什么证据?”

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这是每个恪尽职守的刑部官员都铭记于心的话,巴振忍不住就开始刨根问底了。

燕澹也很好奇,但他终究是刚进的刑狱,对这方面都不太敏锐,便也只是多听多看了,他便也抬头向白衣公子那桌看去。

茶亭的姑娘在看到巴振的时候还没啥反应,待燕澹转了脸,这才发现这还有个俊的,遂笑眯眯地又给他们添了壶茶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奴家天天和爹爹在这忙生意,也是听来往的客人说的。”

月宁看身边的姑娘终于被吸引走了,忍不住也朝燕澹那看了一眼。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霎,月宁当下就被燕澹偏冷的桃花眼给激的心脏猛跳。

……他怀疑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公子你热不热?这大热天的怎么还穿这么严实呢?”

茶馆姑娘换目标了,开始试图和燕澹攀谈起来。

月宁更是忍不住也拿眼偷偷瞟燕澹。

是啊,如果他是男的,又何必在这大热天的裹这么严实?月宁瞧瞧自己身上单薄凉爽的白衣,愈发坚定了对方是个女孩子的想法。

“哎!小姑娘这你就错了,咱们燕大人内力雄厚,武艺高强,酷暑又如何,你没发现人家大热天脸上都不流汗的嘛?他跟咱们可不一样的,人家穿厚点也不碍事。”

巴振又开始替燕澹解释,一说就是滔滔不绝。

茶馆姑娘听了解释,这才哦了一声作罢,看燕澹始终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得恋恋不舍地退了。

月宁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有功夫在身,还燕大人,看来还是个官呢。

月宁想想自己即将到来的秋闱,忍不住叹口气,也不知道他这次能考上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不,他妹妹月牙儿还在宫中受苦呢。

他要是一直考不上,他妹妹在宫里无依无靠的……

月宁想着想着忍不住又红了眼眶,闷了一口茶。

就在他郁郁寡欢之际,突听耳边砰的一声,桌椅哗啦一声倾倒被掀翻了。

一阵叮叮当当刀剑相击声中,隔壁桌突然突然倒下了两人,那个被他疑为姑娘的‘燕大人’正勇武非凡地和几名蒙面人打斗了起来。

月宁拉着书童尚汐就要跑,差点被蒙面人就给一刀剁了。

☆、是姑娘

“你怎么样?”

燕澹阴柔的五官极美,哪怕月宁心里明白他是男的,应该并不是个姑娘。

但看着对方关心地问询他,月宁当下还是有点遭不住地红了脸。有点张口结舌道;“我、我没事。”

月宁和小书童尚汐互相搭把手地站了起来,见燕澹与他竟也是身量相差不远,当下心的疑虑也是又去了一些,暗自可惜。

这位燕公子只比他略差几分,放在男性中都是蛮高的了,如果是女子那更是罕见,他应该真的只是男生女相了一点吧。

“这些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八成是冲我等而来,惊了两位,还望勿怪。”燕澹说完,也打量起了这文质彬彬的男人,自我介绍道:“燕澹,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月宁,月亮的月,宁静的文宁……”

唇红齿白的俊秀公子,一副文人气质,此时面上还带着惊惶从角落起身,莫名就有种楚楚可怜动人感,他还脸红地看着自己。

燕澹生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什么人没见过,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讨厌这位‘很弱’的青年就是。

只是可惜了,她注定会让对方失望的,她燕澹根本就不是男子。

这些想法瞬息而过,燕澹面上的疏离之色也柔和了一些,随手纡尊降贵地扶正了一条被掀翻的茶馆长条凳,便邀请他坐下。

月宁自然是受宠若惊地坐了,他本就对她有好感的。

燕澹这月余经历了国破家亡无所依的绝境,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因为这名文质彬彬的青年而有所缓和。

巴振几人中的只是迷药,性命无忧,那些蒙面人行动也很是奇怪,发现打不过她竟然真的就落荒而逃了。

她也懒得追,索性就这样和这个叫月宁的青年攀谈起来,静待几人药性过去苏醒。

太微宫。

昨夜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让险些分离的月牙儿和皇帝不管不顾地成了好事。

只是第二天的睡眠不足也成了个问题。

赫连云庚几乎一夜未眠,强撑着上了个早朝,中午便推了些事情回宫抱着还未醒的月牙儿,又睡了个回笼觉了。

如此一来,下午醒来的月牙儿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光裸的胸膛。

她还是第一次醒来看见皇帝,他很勤政,几乎天一亮便起身上朝去了,中途回宫睡觉什么的太少见了。

月牙儿满足地往他怀里又扭了扭,也不着急起床了。一会儿摸摸他的胸膛脸蛋,一会儿又捏捏他的胳膊。

还有他光滑黑亮如缎子般的长发,月牙儿抚弄撩玩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都咕咕咕地叫了起来,这才感觉饿饿的。

月牙儿看着赫连云庚完美的睡颜叹气,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可让她怎么舍得起床呢。

她刚伸手想碰碰他长长的睫毛,闭着双眸的赫连云庚却倏地睁开了眼眸,他坏心眼地伸手捏住月牙儿脸颊,轻轻扯了扯,戏谑道:“肚子都饿成这样了,还不放过朕?嗯?”

月牙儿被他的帅一脸,当下又是春心荡漾地瞧他,也伸手捏了捏他俊帅的文天怒人怨的脸蛋:“谁让陛下长得这么好看呢,人家一醒来就被您迷的晕晕乎乎的,那还记得吃饭的!”

不管咋滴,彩虹屁吹一吹总是没错的。

赫连云庚眸中意味不明,遂也不再言语,眉眼皆笑地起了身,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再睡下去了。

月牙儿等他走了以后才起。

今日来伺候她穿衣梳洗的宫女换成了个叫冷香的的,据说红烛病了。

月牙儿静静地坐在镜边随冷香摆弄,说了些关心话就算了,倒也没有多想。

冷香的头发梳的也很不错,效果一出来,月牙儿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被美到了。

她乌黑的长发今日被高高地挽了个灵蛇髻,配以简约的镂金翠簪珠花,清丽又妩媚,与她今日的绿色烟纱裙相得益彰,十分相配。

感觉自己又美了的月牙儿,自然要出去逛逛,于是就这样喜滋滋地傍晚还起了性要逛逛。

冷香带了一众太监宫女,也浩浩荡荡地跟在她后面。

起的太晚就是有这个遗憾,这时日落西山,霞光绚丽,给宫中的草木都染上了一层暖意。

天也都快黑了。

月牙儿还是第一次这个时辰来御花园,不由也觉得有些新鲜。

只是,刚进园子的她便见到了除丽妃外,第二个在宫中有位份的妃子,还是一名贵妃。

这位贵妃依旧是年轻漂亮的绝美,按月牙儿的审美来看,都是属于顶尖那一批的,比她自己也只高不低那种。

她一身妃色百花曳地裙,行走间皆是雍容华贵,就那样气质恬淡地和月牙儿遇到了一条道上。

月牙儿本来站没站姿东盼西顾的,看到她不知怎地就也端正了步伐。她感觉自己气势上就矮了对方一截,心底瞬间就有些不太爽。

“……娘娘,这是安贵妃。”冷香在她身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月牙儿闷不吭声地走路,并不打算和这些可能很厉害的妃子们打什么招呼,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不小心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跤。

这位安贵妃倒是很意外地稳稳扶了她一下,月牙儿有惊无险地站稳了身子,惊诧之下忙道了声谢谢姐姐。

安贵妃却是呵呵地笑了,看了看她身后浩浩荡荡追逐着她而来的宫人们,刻薄开口:“妹妹逛个自家园子,好大的架子。”

“……”月牙儿呆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这位漂亮姐姐扶她一下,是个和善的来着。可这话却明显是看她不顺眼啊,那她先前又为什么扶她?让她摔一跤不好?

月牙儿一时摸不清她什么意思,便也随便解释了一下:“这都是陛下安排的吧,不是我特意想带的这么多人。”

“哼,一口一个陛下,谁还没被陛下宠过了,有什么好炫的。”安贵妃抚了抚鬓发,瞟了她一眼。

月牙儿瞪她:“我可没炫,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我也只是善意提醒你,可别有风使过了头!陛下爱美人爱新鲜,以后受冷落的时候可有的你哭的。”

安贵妃突然不符合形象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你嫉妒我。”月牙儿端详了她一下,笑眯眯笃定道。

“我嫉妒?”安贵妃深吸了一口气,“算了,我不跟你小姑娘计较,陛下宠人的时候哪个不宠的没上没下的,你自己悠着点吧,可别怪我过来人没提醒你。”

安贵妃带着几名宫人如斗胜的公鸡般,施施然离去。

月牙儿倒是无所谓她说的这些话。

有些事情她自己其实心里有数,用不着她来着给她添堵的。

冷落?

失宠?

不存在的。

她和赫连云庚感情追逐战,这才刚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好喜欢燕澹这种厉害的御姐配文弱书生型啊!

☆、撒娇攻击

安贵妃走后。

月牙儿也没啥心情继续逛御花园了。

本来心情就被破坏了,再加上没有相机自拍杆啥的,穿的再好看好像都失去了意义的样子。

唉,她决定还是去太微宫看看赫连云庚。

自己孤身一人在后宫,好像就跟社会脱节了一般,消息还是太闭塞了,必须要和赫连云庚在一块,她才能知道些外面的事情。

经此一事,她也绝了和后宫这些女人们交流一起玩的想法,不爽,非常不爽。

“陛下,茶。”

赫连云庚修长的指,轻轻扣了扣桌案,眸光却依旧在看着面前的奏折,不言不语。

月牙儿不甘不愿地放下杯盏。

很想再啰嗦废话一通,但怕太打扰他干活,只得忍住了自己的倾诉欲。她无聊的也去另一边的桌案上翻他批过的奏折打发时间了。

只见奏折上写道:

“江东织造——饶冬先奏:江南因去岁冬雪少,今年四月蝗蝻生发,幸至二麦未晚不能为害,五月甘泽频降,蝗虫死灭大半人心蔚悦,太平无事。目下米价上米每石一两五钱,次米每石一两一钱……恭呈御览伏乞,圣鉴。”

月牙儿看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江东织造说一大圈是干啥,看来蝗灾也没了,这是邀功嘛?

想罢她又再看,赫连云庚的批注是这样的:“观你字句蝗蝻未绝,地方官可有下力尽除?二麦虽收,可秋禾更是要紧,若有瞒报不尽之处影响了民生,仔细你的脑袋!”

“……哈哈哈。”月牙儿看到赫连云庚的回复差点没乐出声,他还挺会抓重点的,江东织造一句蝗虫死灭大半的重点,她也都没看出来有问题呢。

看来这也真的是术有专攻啊,赫连云庚确实是个心系民生的好皇帝来着。

“你笑什么。”

赫连云庚放下奏章,端起玉白的瓷盏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道。

月牙儿朝他晃晃手中的奏章:“你太会讲话了,怼人好厉害哈哈哈。”

“……”是朕想怼人嘛,还不是这些混账东西的奏折废话太多。

月牙儿放下这个奏章,又继续翻下一个,本来还看着玩一样,可越看她也越认真了起来……

她之前看的都是那边分类好的奏折,今日看了赫连云庚认认真真红笔朱批过的奏章,这才明白什么是字字珠玑,呕心沥血。

这一条条一框框,都是他为大夏的各方各面问题批下的解决方案,很多话都能准确的说到点子上,没有一句虚言。

月牙儿看完他给大臣们的留言回复,再想想自己看大臣们奏章时候的想法,最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