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1)

赖红城与闻川碰了个照面, 他臂弯挂着衣服, 挑衅似的朝闻川扬了下眉梢,“又见面了。”

闻川没打算搭理他,刚走出电梯, 就听到身后的人又说了句, “回见。”

他突然立住, 听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的声音, 转身迅速地将手插进即将合上的门缝里, 电梯门自动打开, 他一把攥住赖红城的领带将人拖了出来,按在了窗边。

风呼啦呼啦的吹着, 将两人的头发都吹乱。

“你再来, 我把你从这扔下去。”

赖红城轻蔑地笑了笑,“鲁莽, 幼稚, 暴力。”

闻川手下用了点力, 勒得他脖子暴起青筋,“我就是鲁莽幼稚暴力, 所以你最好别再来打扰我们。”

“你们?”赖红城又笑了起来,“你要搞清楚, 是你,和她,不是你们,这是她的家, 你和我站在这里都是处于同样的地位,没有法律规定我不可以追求她,而且很明显,我比你更适合她,你觉得呢?”

宋致半个身子刚出电梯,就看到赖红城摔倒在地,她几乎尖叫起来,“你疯了!住手!”

她挡在赖红城面前,抬手指着闻川,“你给我滚,你知道这是谁吗你就动手?除了打架你还能干什么?”

连一旁的狗都朝他吠了两声。

闻川不想与她争执,转身走了。

“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去了!”

赖红城站了起来,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鼻血。

“赖总,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无妨,小伤。”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就是个疯子,有严重暴力倾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生气。”

赖红城并没当回事,收了收方巾,微笑了笑,“没事。”

“他都几个月没回来了,现在又来纠缠有哥,有哥真是倒霉摊上这种人,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赖红城从刘阿姨手里拿过狗绳,“我先回,改日再来拜访。”

“我送你。”

“不用,您回去吧。”

“不不,我送送你。”宋致跟着他下楼,“有哥被黑的那个事,公司准备怎么处理啊?都闹一个星期了,我整天提心吊胆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问她什么都不说。”

“小事,不用担心。”

“一定要帮帮有哥啊。”

“会的。”

“还有我那个事,能不能也麻烦你。”

慕有哥去吃了颗药,手脚无力地往卧室走,躺到床上呆滞地看着顶上的吊灯,幻听了似的,忽然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她没在意,翻了个身躺着。

“有哥。”

她闻声看去,闻川一身黑衣就站在门口,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一阵酸涩,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你来了。”

他杵在门口没有动弹,“我打了他。”

慕有哥朝他走过来,“我没想让他进来的,是妈妈。”她看他脸上又是新伤又是旧伤,欲言又止,沉默了两秒说,“我帮你擦药。”

“他欺负你了?”闻川拽住她,突然轻轻地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摩挲着她耳下,慢慢覆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擦掉她嘴上的血迹,“他弄得?”

慕有哥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闻川突然就转身要去找他。

她拉住他,“别去。”

闻川定住,慕有哥抱着他的胳膊,“我没事,你别走。”

他回身,“好。”

“你吃过了吗?”

“没有。”

“让刘阿姨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

“我自己去弄。”

“好。”

饭桌上许多剩菜,他看着三套餐具,定了许久。

宋致回来,他回过神,将碗筷收了收。

“闻川,闻川!”她看到他立在饭桌前,“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有哥呢?有哥你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个疯子干什么了?”宋致自个滑着轮椅去了慕有哥的卧室,“他打了赖总!都打出血了!”

“我来收拾吧。”刘阿姨拿过他手里的碗筷,见他情绪低落,安慰道,“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每天都这样,听听就过去了。”

闻川没说话。

“你吃了吗?我再重新给你做点菜吧。”

“我去下个面条。”他转身就去开冰箱。

“我来做吧,你手都擦伤了。”刘阿姨把碗筷放进水池里,将他推走,“去抹点药吧,我来。”

“谢谢。”

“不客气。”刘阿姨接了一锅水,打量着他,“我们还是第一次见,你是她男朋友吧。”

“嗯。”

“你去陪她吧,我做好了叫你。”

宋致对着慕有哥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她站在窗口,有一瞬间真想跳下去,远离这个嘈杂的世界。

“欸,你干嘛?你别动我!”宋致正说着,身体被转了个方向。

闻川将宋致推去了她的房间,把人抱到了床上。

宋致愤怒的就差冒气,“你要不要脸!我是她妈!谁让你动我了!”

闻川给她盖上被子,“别吵了,安静会吧。”

宋致见他关上门出去,使劲拍着床,“你给我回来!我说几句话怎么了?还不让我说话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有脸回来!小白脸!做小白脸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闻川走到慕有哥背后,抱住她,什么话也没说。

“我好想把她毒哑,可又不忍心,毕竟是我妈妈。”她倒在他身上,全凭他两条胳膊扣住自己的力量站着,“不然再买一套小公寓,让她自己去住,她以前不这样的,至少没那么多话。”

“可能年纪大了,没关系,让她说去吧。”他吻了吻她的头发,“说累了就停了。”

“难怪哥哥一家受不了她,谁能受得了。”

刘阿姨敲敲门,“面煮好了。”

闻川摸了摸她的手,“要去吃点吗?”

“走吧。”

慕有哥只喝了点面汤,她蜷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吃面,看着看着走了神。

闻川覆上她的手,慕有哥突然抽搐了一下,猛地抽开手,平下心来又握着他的手,“好吃吗?”

“好吃。”

宋致叫累了也就不叫了,他们两洗完澡,躺在床上早早就休息了。

闻川抱了她一夜,一夜失眠。

天微微亮,慕有哥动了一下,她有些心慌,睁开眼看到他才渐渐平定下来。

“你是刚醒还是一夜没睡?”

他没有回答,亲亲她的脸,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落。

慕有哥配合着他的抚摸,却没有一点感觉。

“疼。”

紧致,干涩,两人都疼。

她搂着他的肩,疼出了一头汗,突然流了两行泪。

闻川停下动作,擦去她的眼泪,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不做了。”

她皱起眉,脸埋进他的胸膛。

闻川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再睡会。”

慕有哥在家睡了一天,闻川坐在床上,陪着她不吃不喝,什么也没做,干看了她一整天。

第二天中午蒋静过来接她,把人带走,再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看上去很累,一晚上只与闻川说了一句话,“你先睡吧。”

闻川哪睡得着,给慕有哥倒了杯水送去,就听到她在书房打电话。

“我说过我下半年不接戏了,我要休假。”

“再好也不接。”

“不管是多好的机会,我真的很累。”

“求你让我休息一下吧。”

里头没声了。

再来,就是书籍落地的声音。

他在门口杵了会,最终还没有进去。

直到天亮慕有哥才来睡觉,下午五点多,蒋静又来接她走了。

闻川在卧室里发了会呆,又去客厅走了回神,宋致一见他就唠叨,他便去慕有哥书房坐着清净会。

她的电脑开着,有几个窗口还没关,闻川随便点了点,看到满屏骂她的脏话,还有长篇大论抨击她的文章。

所以,她这是看了一夜?

闻川关上电脑,沉重地呆坐了许久,忽然看到书架上的一幅画,用相框装着,是他十年前送她的礼物。

他将它取了下来,看着画上笑的灿烂的慕有哥,手指抚了抚她的脸。

很久、很久、很久没见她这么笑过了。

他抱它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冰冷的相框,突然更加难过了。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护不了你。

小时候总想着快点长大,长大了一切都会好。可终于长大了,却越来越糟,越来越不快乐。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至少,她还是会笑的。

深夜,蒋静送慕有哥回来了。

她喝了酒,趴在马桶上哇啦哇啦地吐。

忍了两天,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为什么喝酒?”

她没有回答,起身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闻川将她翻转过来,理了理她脸上被沾湿的头发,“你和谁去喝的酒?”

“没有谁。”

“没有谁是谁?”

她推开他的手,“你想说什么?”

“你老板?”

慕有哥怔怔地望着他,喉咙被扼住一样,一字难言。她拽开他的手,转身要走,闻川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他找的你?”

她甩开他的手,“导演,经纪人,主编,还有一群人,摄影师设计师,我不知道都有谁,我不想说话,你别追问了行不行?”

闻川举起她的维生素盒子,“这是什么?”

慕有哥伸手要去抢,他突然打开瓶盖倒出几颗塞进嘴里。

“你干嘛啊?”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药散落了一地,“吐出来。”她去扒他的嘴,闻川拽住她的手,已经咽了下去。

“你发什么疯?”慕有哥颤抖着看着他,用力地捶他的胸膛,“你乱吃什么?这是药。”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他任她打着,“多久了?”

慕有哥没力气了,扶着他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半年多。”

她坐到地上,一片片捡起药,“我怕有副作用会影响工作,一直不想吃药。我觉得我走到了今天,我那么强大,这点小小的心理问题算什么。我以为我能靠意念撑过去,只要拼命地工作工作工作,赚很多钱,学很多东西,慢慢就熬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吃这个药不能喝酒。”他半跪下去,捏住她的肩膀,克制着心中的暴怒,压着声音,“他们怎么能让你喝酒?”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有什么办法?”慕有哥推开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冷笑着说,“一群大人物,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要挣钱啊。”

闻川进房间拿出他的黑包,拉开拉链,将里头的现金一骨碌全倒了出来,一沓一沓的塞进她手里,“给你,钱。”

慕有哥不接,钱掉在了地上,散的到处都是,闻川又弯腰去捡,“你不是喜欢现金吗?都给你,给你。”

她心寒地看着他这个样子,嗤笑一声,“五十万够干嘛啊?”她向他逼近一步,“我要五十亿,你有吗?”

闻川红着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没有。”

慕有哥扯下手镯,扔到地上,“这个十七万。”她又扯下耳环,“这对九万。”她拉着他去储物架前,指着上头的红酒,“那瓶红酒,赖红城送的,五十万,能买几瓶这样的红酒?”她拿过他手里的钞票,一下下地甩在他胸口,“能买几平米房子?”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慕有哥抓了抓脑袋,摇摇晃晃地去拿包,看着来电显示并不想接,随手给挂断了,将手机扔回包里。

它又响了起来,好刺耳,像刀子戳着耳膜。

她烦躁地将包里的东西全抖了出来,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屋里好安静,静到他离这么远,都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

“《白匣子》大后天首映会,明天steven他们都会过来,晚上有个宴会,礼服和首饰明早我让蒋静送过去。”

“好。”

“我还是想和你说一下《星际》的事,真的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放弃太可惜了,如果你演了直接进军好莱坞了,我”

闻川抢过她的手机,猛地给摔了个稀巴烂。

黎梨的声音没了。

慕有哥俯视着地上的手机,缓缓抬眼看着他,“你要干什么啊?”

闻川没有回答,将红酒拿起来朝着墙砸了过去,顿时,墙上开了一颗红色的树,鲜艳、壮丽。

接着,他又开始砸其他东西,“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宋致一直躲在屋里偷听,这一听到砸东西的声音,赶紧开门,刚出来就看客厅一片狼藉,她顿时急了,“你给我住手,你是不是疯了!砸成这样你赔得起吗?”

“除了打人砸东西你还有什么用?只会添乱拖后腿,你糟蹋了她十年还不够吗?”

“有哥!你说句话啊!”

“闻川!你再砸信不信我报警!我看你就是个精神病,脑子不正常!你要发神经滚出去发,别在这祸害人!”

闻川突然两手握住她的轮椅把,整个把轮椅往上提了一下,红着眼吼道,“闭嘴!”

他的手在抖,连同她的轮椅都跟着在抖。

宋致半张嘴,被他这要吃人的眼神吓得失了禁,黄色液体滴滴拉拉往下掉,刘阿姨见状赶紧推着她去房里。

慕有哥坐到沙发上,头晕,想吐,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克制着内心的狂躁,“你想砸就砸吧,都砸了。”

闻川冷静下来,扑过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我好累啊,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更累?你安静地待在旁边不行吗?”

“是我不好,我不该朝你发脾气。”闻川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砸,“你打我,打我吧。”

“不做演员了,好不好?”他捧着她的脸,“离开这个行业,离开他们,不会再有人说你不好,不用勉强自己,不要那么多钱,不拍戏了。”

“我想让你开心点。”他红着眼眶,“像从前一样。”

她扯开他的手。

“你之前说过想开一家宠物医院,现在钱够了,我们去开店,我陪你一起。”闻川跪在地上,抱住她的头,额头相抵,“给宠物洗澡、打针或者看病,你教我,我会认真学。做平凡的人,好不好?”

慕有哥推开他。

“我去把那些画具扔掉,还有画,全烧掉,我再也不碰了。”闻川紧握她的手,放在嘴边,恳求地望着她,声音打着颤,“我不画画了。”

“我不画了。”

慕有哥抚摸着他的下巴,胡子又硬又扎,“闻川,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你停滞不前。你满足当下,满足当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往后看?”

“有多少人讨厌我、骂我、恨不得我死,我不在乎的。这点小事算什么?我拍好戏,挣到钱,就够了啊。”

“是,你的画很奇怪,没人喜欢,我也看不懂,每一次你问我,我都是在应付你。事实上我一点都欣赏不了,我不知道你每天在画些什么,在想些什么,可我还得硬着头皮说,真棒,很厉害,很特别。”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不清楚的黑影,“你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我是什么样的?无脑支持你,赞美你。或许我早该提醒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身伤,一冲动就动手,所有人都在成长,你为什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她将他的头发撩上去,摸着他额头的伤,“你就像摊烂泥一样,那么多年的风吹日晒还不能让你变得结实点,到底要怎样才能成熟点?”

“已经画了二十多年,现在突然说不画了,放弃了,所以这些年你坚持自我的意义在哪?你人生的意义在哪?”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她控制不住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自己去堕落,我不想跟你一起活在黑暗里了。”

闻川身体颤抖着,他无措地跪着,感觉有一千把刀子在凌迟着自己。

唯一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忽然间崩塌了。

“对不起。”他望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忽然平静下来,“对不起,我让你那么难受。”

“一直以来,让你失望了。”

慕有哥听到这话更加崩溃,“又说这种话,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活的那么悲哀?那么痛苦那干脆不要活着好了。”

“好。”

“好?”她笑着点头,一把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头晕目眩,周围的一切都扭曲了。

好难受啊,心底的难受突然被无限扩大,无止无尽,像深渊,拼命地将她往后拉。

她随手拿了个瓶子朝他旁边的茶几上砸了过去,“那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闻川低着眼,看着身旁的玻璃碎片,沉默地起身离开。

“闻川。”

“闻川。”

她跟了过去拉住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就是故意刺激你。”

他推开她,慕有哥又拉住他,“小川。”

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里一凉,松开了手。

闻川走了,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忽然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宋致换好衣服,皱着眉到她身边,“你该庆幸终于摆脱这个累赘了。”她摸向她的头,“你说你这什么眼光,之前把席天错过了,现在又差点放走赖红城这条大鱼,偏偏要个没出息的闻川,现在好了,终于滚蛋了。”

“滚。”慕有哥打开她的手,歇斯底里地吼着,“滚——”

闻川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

他突然路过一个画廊,里头正在挂画。

好熟悉的画,是他的画,卖给那个富婆的四十四幅。

他走近些,突然看到了慕有哥的助理,好像姓蒋,蒋什么来着?噢,蒋静。

她在里头指挥着那些人挂自己的画。

闻川忽然凄惨地笑了一声。

哪有什么富婆,哪有人会欣赏自己?不过都是她。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流着眼泪,像个疯子一样,行走在街头。

自己就是个笑话,是蠢货,是摊烂泥,是个垃圾啊。

他们说的对。

一直以来,说的都对。

闻川身无分文,在北京流浪了两天,晚上与天桥下的乞丐睡在一起。

后来,他遇到一个女摄影师,她想给他拍一组照片。

“不需要你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摆什么姿势,我都会教你,很简单的。”

“那么优越的一张脸,不应该藏着,暴殄天物啊。”

“价钱的话,好谈。”

闻川一句也没听进去,可他还是同意了。

他像个没有魂的躯壳,任那些人给自己剪头发,做造型,上妆,按照要求换上三套衣服。

“笑一下。”

闻川不会笑。

“左手往后一点,别那么僵硬。”

闻川又走神了。

虽然拍摄过程很艰难,但摄影师依旧很兴奋,“太完美,太好看了,简直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

“是啊。”

“惊为天人,这么一张脸,不火都难啊。”

“脸和身材都很棒,就是人不太上道,感觉愣愣的。”

稀里糊涂拍了一组照片,还拿到了三万块钱的报酬,他拿着这笔钱,买飞机票回了宁椿。

最新爆料,金杏影后慕有哥疑似广州地产大亨慕正云私生女。

有人爆出十一月十九号慕有哥现身广州机场,二十号下午离开,根据时间推算,正好是慕正云下葬的日子。

慕正云的正牌儿子叫慕今阳,如今也长大了,是个聪明的孩子,读书时跳了很多级,十五岁就上了大学,现在一边读着书一边跟着他妈妈打理公司。消息是他女朋友看到的,慕今阳回家与他妈妈闲聊了一番。

慕夫人简要看了看几个热门话题,笑着说:“这些人简直闲的,空口无凭,编造这些话,居然有人信,还跟着后头摇旗呐喊。”

“是啊,真惨。”

“你爸在外头四个孩子,就这个不错。”慕夫人点开她的照片,“变得漂亮不少。”

“很多人说她整容。”

慕夫人嗤笑一声,“都自以为火眼金睛,她像她妈妈,瞧这眉眼,又几分你爸的感觉,媚而不妖,英而不刚,恰到好处。上回让她来你爸葬礼,她觉得有愧,躲着没敢现身,偷看了半天。”

“嗯?你没告诉我,我以为她没来。”

“怎么,还想认她?”

慕今阳笑了笑,“我挺欣赏她的,看过她的电影和访谈,感觉是个不错的人。”

“可惜了,被她妈给拖累。”慕夫人转转戒指,“公司是不是有这个什么微博号?”

“有的。”

“帮她一把,这孩子挺不容易的,从一无所有爬到今天这步。”

“我以为你不会管。”

“好歹挂着慕家的姓,也算你半个姐姐,现在被曝了出来,她走光明正道,也是慕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