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审讯(1/1)

“解决完了?”宇智波绪做门口走了进来,挥挥手让两个手下把另一个战俘放到了铁床上。

“解决完了。”祈拍拍泉奈的肩膀说, “我外祖让我来这里进行试炼, 那么我的试炼内容是什么?”

“刑讯。”宇智波绪眼神微妙起来,指了指铁床上的俘虏,“随便你用什么方式, 随便你用什么刑具,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就算通过。”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如果你下不去手,现在就可以走。”

刑讯?祈脸色变得有些诡异。

先不提祈有没有刑讯的经验, 单从心理承受能力这一块来讲就是一个大难题。能杀人是一回事, 能对敌人进行残酷的折磨又是一回事。前者需要做到绝对理智, 后者则需要抛弃人类的情感。

果然, 祈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宇智波斗压根就没想过让她通过这个试炼, 而是想要以这种方式狠狠地震慑她一番。

“嗯……你们想让我刑讯……”祈指了指躺在铁床上昏迷的俘虏, “这个人?”

“如果你想要换人也是可以的。”宇智波绪说,但他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看戏, “这个人是前段时间北方战役的战俘,是志村一族的忍者,实力不算精锐,只能说是过得去。而且他还没有被审讯过。”

祈观察晕昏迷的战俘,这个志村一族的忍者面貌平庸,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实力也不高。把俘虏的情报审讯价值按从高到低排序的话,他大概只能排中等。

“只给一个俘虏哪能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情报?就算审讯出来了准确度也不是很高。”她撇撇嘴,“你们应该多给我几个俘虏让我审讯。”

看祈没有被吓住,宇智波绪嘴角抽动了一下,有些意外,只能顺着她的话表示应允,“你可以跟我一起到地牢里看看,挑中什么人随你。”

“我想要的审讯工具有些特殊……能帮我搞到吗?”祈摸了摸下巴。

“可以。”宇智波绪眼神越发奇怪了。

祈满意地点点头,心里颇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

祈跟着宇智波绪走出刑讯室,忽然想起泉奈还在身边,于是她回过头,笑了,“对了泉奈,等下先不用急着走,来见识下我是怎么审讯俘虏的。”

泉奈猛地打了个哆嗦,干巴巴地说:“好、好吧……”

刑讯室里寒气森森,血腥味直冲脑门儿。

虽然刑讯还没有开始,但泉奈已经脑补到他的堂姐挥舞着皮鞭鞭打俘虏的场景了……

过了十多分钟,祈回到刑讯室,毫不起客气的指挥起守卫在门口的宇智波绪的两位手下,“先把这个志村一族的抬出去,把我刚刚挑的犬冢一族的忍者给我拉进来,我要先审问他。”

宇智波绪的两个手下对视了几眼,最终默不作声地照祈说的做,

“还有,给我找个桌椅。”祈指了指身前的地面,“摆在这个地方。”

两名忍者默默抬了张桌子又搬了把椅子放下,然后犬冢一族的忍者昏迷着被抬了进来。

“呃,还是再搬一把椅子吧,让俘虏坐上面。”祈挠了挠头。

两名忍者动作顿了顿,皆是神色诡异地侧过头。

让俘虏坐着?这位大小姐不会是想靠情感来感化对方,从而套取情报吧……

泉奈迷茫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让敌人坐着?难不成是想与对方进行友好的交流吗?

一切准备就绪。犬冢一族的俘虏被带有封印符文的锁链绑在了椅子上面,祈隔了张桌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她抬了抬下巴,“把他弄醒。”

一桶冷水当头泼下,犬冢一族的忍者立刻悠悠醒转。他浑身都被束缚住,思维也浑浑噩噩,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对面的人,可视线依旧模糊不清。但这并不妨碍他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一名忍者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的后颈处,显然是在随时防止他自残或有什么变故发生。

“呵,宇智波一族……”犬冢忍者沙哑地冷笑一声,“你们还是趁早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出卖家族的。并且你们问是我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在家族里只是一个小人物,重大的事务都不会由我插手,我对你们压根就没有……”

祈没有听他唠叨的打算,于是她打断了对方的话,微笑着点头道:“你好,我的名字是宇智波祈。”

犬冢一族的忍者像被噎住了一样声音戛然而止,他警觉地绷紧身体止住了话语……因为他摸不懂祈的心思……

什么时候审问俘虏还流行礼貌地互相通名了?不是应该一边冷笑一边残忍地抽打战犯的身体问“你特么到底说不说?不说刑具接着上”这类狠话吗?

“你叫什么名字?”祈语气简直称得上温和。

犬冢忍者更警觉了,因为他……还是摸不懂祈的心思。

这时候他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瞳孔聚焦,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什么面容阴厉的敌方忍者,而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犬冢忍者的警惕心飙升到极限,因为他……摸不懂宇智波一族的套路……

尼玛,谁能告诉我这特么是什么情况?!对待俘虏和蔼可亲也就罢了,刑讯人员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见对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祈又问了一遍。停顿了几秒,不见对方回答,她忽然不以为意的笑了,“当然,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你的名字叫做犬冢奉皆,对吗?”

犬冢奉皆脸上再度露出冷笑,他挣扎了一下身体,带着暗红色咒印的锁链哗哗作响,“你们宇智波一族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目光环视刑讯室,看到驻守在门口的两名忍者和年纪更小的泉奈,“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祈语调轻快,她击掌,门口走来一个戴着兜帽的忍者。

这个忍者浑身气息就像鬼魂一样飘忽不定,显然实力很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上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面汤闪烁着油花,面条筋道,几块卤的很好的肉放在面条上,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

“咕噜……”犬冢奉皆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他已经被饿了很久了,俘虏不可能有什么伙食,只是勉强保持着不被饿死丧失利用价值而已。忍者是一种体力高消耗的职业,所以忍者的饭量不是一般的大。犬冢奉皆只是被俘虏了几天,身体就因为进食不足变得虚弱无比。

“想用食物来诱惑我,迫使我说出有用的情报吗?”犬冢奉皆尽了最大努力才让自己的目光从拉面上移开。

祈微微一笑,“并不是,这碗拉面是送你上路的,里面下了毒,享受好你的最后一顿饭吧。”

犬冢奉皆呆呆地看着她。

“这样的死法挺好的,不是吗?”祈说,“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了吗?所以请了无牵挂地去死吧。”

捧着拉面的忍者立刻上前,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筷子,十分贴心地开始喂饭。

犬冢奉皆浑身颤抖起来,他做好了准备要面对死亡,但却不能在死亡来临时保持绝对的镇定。忍者强制性的掰开犬冢奉皆的下巴,把拉面以灌的方式迫使他吃了下去。

面汤顺着犬冢奉皆的下巴滴滴嗒嗒落下,他克制不住嚼了嚼嘴里还没咽完的东西,卤肉弹牙爽口,让人回味无穷。

“听说犬冢一族不但把忍犬作为自己的战斗伙伴,还把他们当作亲人。”祈眼神带着笑意,“犬冢奉皆,想必你和你的忍犬一定是把彼此当做亲人的吧?”

犬冢奉皆心里猛地窜起一股凉气,他面部肌肉克制不住地抽搐,声音尖利刺耳,“这是什么肉?!”

“你说呢?”祈唇角带笑。

犬冢奉皆颤抖的频率近乎抽搐,他哆哆嗦嗦,心情暴怒与崩溃混杂在一起,然后他忽然剧烈地呕吐起来,一边呕吐一边痛哭流涕。

“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犬冢奉皆疯狂地怒吼,但他吼着吼着又嚎啕大哭起来,口中反复念叨他忍犬的名字,“追牙……追牙……”

犬冢奉皆身上狼狈无比,呕吐的秽物粘在衣服上,双目无神地瘫坐在椅子里。

祈忽然轻笑起来,笑声清脆,带着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特有的天真活泼,“瞧你吓得,我是在开玩笑啦!”

犬冢奉皆呆滞地抬起头,艰难地问:“什么意思?”

“哈哈哈……”祈笑得越发开心了,她拍着桌子笑出了眼泪,“你吃的那个并不是狗肉,更不是你忍犬的肉……而是牛肉啊!”

犬冢奉皆再次浑身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崩溃,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屈辱!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布满血丝眼珠瞪出眼眶,瞳孔里倒映出祈一点都不掩饰的蔑视与讥笑的样子。

“你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吃东西,所以才分辨不出牛肉的味道?”祈歪了歪头,嗤笑,“人类真是一种容易被误导的生物。”

“你到底想干什么?!”犬冢奉皆嘶哑地问。

“不想干什么。”祈微笑,击掌。一个铁笼子被抬了进来。

“追牙!”犬冢奉皆看到装在笼子里的伙伴,激动地挣扎起来,锁链上暗红色的符文律动。

“接下来,我们玩一个游戏。”祈忽然不笑了,与之前总是带笑的表情形成巨大的反差。

“什么游戏?”犬冢奉皆下意识地问。

“问答游戏。”祈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忍犬,说,“我来问,你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