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纯粹的蓝(捉虫)(1/1)

连谡连个白眼都没稀得给向天阳,直接下楼去宫啸的病房。

病房里的大爷大妈疑似刚忙活完,连谡开门的时候两人正在那儿收拾家伙事儿呢,大爷把挺长一把桃木剑直接塞进背来的大包里。大妈含着笑眼睛在宫啸和小文身上来回转,用意明显。小文特识趣地拿出一个信封,连谡目测厚度与大小,那里面起码装了五千块钱。

这俩二货冤大头。连谡心里讽笑,暗道:“刚才那个叫向天阳的自恋狂主任都比这俩人强。”

卢斐适时地插话了,“谡谡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连谡:“你脑子里进屎了吧?我还没人老眼花呢。”

卢斐笑:“这还差不多,俩跟姑娘似的能捣鼓出什么玩意儿?他能跟你男人比么?”

连谡骂:“滚你妈的,你家姑娘裤裆里头多二两肉?”

卢斐被说了也不生气,邪笑:“我家姑娘裤裆里头没二两肉,但是你男人裤裆里头的肉绝对超过一斤!”

连谡:“操!你那他妈的就不是人长的玩意儿!”

卢斐哈哈大笑:“对,而且就是用来操-你的。”

连谡气疯了,恨不得拿个棒子冲进自己的心里把卢斐打得就地阳-萎。卢斐感知到他的心理,收了笑说:“你别啊,那可是你自己的性-福。”

连谡重重地叹口气,忍住往空间里送阳-萎毒药的冲动,默默地削了个苹果。

宫啸以为这苹果是给他吃的,眼巴巴等了半天,结果连谡削完皮直接嘎吧一下咬上去了。

宫啸:“……”

小文:“……”

严姝玉张张嘴,看着宫啸青得发黑的脸,干干地笑说:“宫啸,你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削吧。”

宫啸:“我吃桔子。”

严姝玉:“那我给你剥皮……”

连谡明显是拿苹果泄愤呢,心里头跟卢斐打得鸡飞狗跳,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平静得让所有人都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思。

宫啸做大哥的总不好跟小弟计较个把水果,特别这小弟还是宫家的二把手的时候,这话更没法说了,可堵在心里那口气却上不来下不去,卡得他生难受。这种难受攒到一起需要发泄对象,于是小文和严姝玉就苦逼了,被指使得团团转。

连谡把苹果吃完,果核往垃圾桶里扔出个漂亮的弧度,而后抽过纸巾擦擦手说:“大哥,我要继续查一下那两个条子的事情,先走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宫啸刚“恩”了一声,门就啪的被关上了。

连谡一路走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他的眉头就纠结起来了。他车里的副驾驶位上居然明晃晃地坐着一个老头儿!他的车原来是锁着的,他刚还用钥匙开来着。

老头儿率先跟连谡问好:“小伙子,搭个车。”

连谡看看周围,再看回老头儿,“你认识我?”其实他是想说,我认识你吗?

老头儿看看刚才连谡上过的楼顶,“刚才认识的,你在那儿跟我的来孙约会了。”

连谡顺着老头儿的目光一起看,帅气的眉目都快攒到一起了。操的,这他妈得是什么视力能看那老远?!还有,谁他妈的约会了,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来孙?

卢斐告诉连谡:“来孙就是曾孙子的孙子。”

连谡问卢斐:“这老头儿是人是鬼?”

卢斐直接说:“不是人也不是鬼,应该是用某种道法把魂魄强行停附在了这具驱体上。”

老头儿说:“我的玄孙告诉我,他儿子不肯去相亲,而且还喜欢男人。本来我想抓他去相亲,可是看见你我就放心了。他喜欢男人不行,但是喜欢你可以。”

连谡脸色阴沉,被两次怀疑性别让他心情差到极点,他这会儿说出话来声音就跟腊月里屋檐儿下冻的一排冰溜子一样冷,仿佛还带着咬下去时嘎嘣嘎嘣的脆响,“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像女人?”

老头儿一直目不斜视,这会儿闻言总算回了把头。连谡看见他部满皱纹的脸死气沉沉的,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不见浑浊,清亮得像个年青人。

老头儿看了连谡半晌说:“小伙子不错,很有胆色。但是你现在光有胆色是不行的,要静下心来。只有静下心来,你才能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卢斐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连谡一直不能完全做到静下心来。老头儿看来真的知道些什么,连谡出于对老者的信任,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样才能静下心?”天知道这真的不容易,特别是你刻意想静下心来的时候,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莫明其妙地出现在脑子里。

老头儿当下给连谡留下了七个字——放下**和仇恨,之后就没了踪影。等连谡再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已经走出很远了。

连谡似乎明白为什么卢斐说过一两回之后就再也不说了,因为卢斐在他心里,他知道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放下**抹杀仇恨。杨飞倒是其次,而宫啸的事情是必需解决的,因为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他退出,留下宫啸自己黑着,宫啸必然不肯。

本来想去一趟杨飞所在的警校,连谡这会儿也不去了,直接把车开到超市去。冰箱里现在空得特别快,笼子里那帮人成天没事干,尽琢磨着怎么让他给买好吃的。

连谡推着购物车直奔食品区,看着顺眼的都买了些,最后结完账出去后还突发奇想地去了趟数码广场,给那六号饿死鬼人手买了一台豪华版psp,花了一万多块钱。这会儿psp上市时间不久,还没有2000呢。

连谡现在花钱就跟用水似的,但也不在乎,那些门店里的人孝敬宫家的他从中抽两成,足够他奢侈。再者在监狱里跟经济犯住一个号子也不是白住的,听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连谡给自己留了些吃的,余下的全部送进空间里。卢斐那头立时传来欢快的呼噜吸溜声,连谡就听着这声音挪开了床,撬开了他床底下的两块地板。那里头有片染了血的布料片,还有一张存着四十多万块钱的存折。他把两样东西全拿出来,把地板又原样放了回去。

布料片是沈兵的围巾上扯下来的,染的是宫啸的血。宫啸杀沈兵的时候连谡就在场,他看得清清楚楚。当时他会去把这东西拾起来第一念头是不想让宫啸有麻烦,后来却又鬼使神差地将这东西留了下来,没交给宫啸,甚至一直没跟任何人说过。

“你打算把这东西交给沈家人?”卢斐边吃边问。

连谡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本意是想让宫啸也尝尝坐牢的滋味,可现在看来,还是彻底解决了他才能绝了后患。

之后的几天,连谡开始真正忙了起来。他先是去证券公司开了个户头,买了云南白药和吉林敖东还有泸州老窖的股票,又去设法打听了沈兵他外公的住处以及这位首长的出入时间。

他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做起来十分谨慎,以至于进展速度非常缓慢。期间宫啸给他来过一次电话,也只是问他最近店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连谡最近没去店里,直接跟宫啸坦言说自己在跟程海的事,并告诉他曾经有人给程海送过一些东西,但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正在查。

宫啸自打出院以后非常抗拒出门,他内心里总觉着出去后就会被人看见,然后发现他就是那天在博宁大酒店出丑的人,所以这段时间他非常安份,就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甚至连严姝玉都不见。得知连谡在查程海的事他也没阻止,他总以为这件事跟杨飞和程海脱不了关系,谁让那天那么凑巧正是他们约见的日子。

有一次小文给连谡来电话问程海的事情有什么结果没有,连谡只说查到了跟程海接头那人的车牌号,其它还没有消息。

小文说宫啸出院那天向天阳曾去过宫啸的病房,还拐着弯说严姝玉是狐狸精,所以宫啸现在不太待见严姝玉,严姝玉来电话都不接。

连谡乐得宫啸想歪,也不会多解释。

周三那天,连谡用杨飞的名义弄了封信给沈兵的外公,结果当晚他又一次进入了空间。直得令人高兴的是,他发现每次他给宫啸找了麻烦之后都有可能进入空间,但这还不是最让人兴奋的,最让人兴奋的是这次空间里面与上次有了些不同的变化,天上现出了一抹蓝,那种纯粹无污染,令人心情明净的颜色。

那一刻,卢斐静静地说:“谡谡,天隐约蓝了。”

连谡闻言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书虫大大给的地雷哈~~~jj抽,我今天才看到呢。

另外,昨天赶网游的榜单,于是这边米有更,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住,但是这期这篇在榜上,于是接下来我会努力更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