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雨衣太小了(修口)(1/1)

虽然卢斐的点子有点损,但是连谡不得不承认,其实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这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十分好奇如果哪天宫啸真被杨飞给干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屈辱?痛苦?抓狂?还是含恨隐忍,然后伺机报复?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那一定很精彩,也值得令人期待。而且还别说,宫啸真就是杨飞会喜欢的那种人。杨飞前后弄死过两个经济犯大学生,都是那种外表看着非常斯文儒雅,但是骨子里却十分强硬倔强的人。

别说他连谡是小人,怪就怪宫啸做事做得太不上道。他忠心耿耿地给他卖命那么多年,他却让他背着反上背主的恶名进监狱!

而监狱里呢,最他妈不缺的就是把义气看得比命重的兄弟。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看人待事的准则。别看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有时候比外面的人有原则得多。他们最不待见的就是强-奸犯,其次就是不讲义气出卖自己兄弟的人。这两种人进里头之后不用警察动手,有的是人收拾你。连谡头一个月就是在这样一帮“前辈”的“照顾”下挣扎过活的。

他知道他会死,但是他的命不需要一群不相干的人主宰。所以他会反扑,会抵抗,会在每一次大大小小的危险中坚韧地挺过去,再以最快的速度回击,直到所有的牢号都承认他这一号人物。

不过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会有杨飞这号烂条子给他添堵!

连谡这回十分大方地给卢斐送了一箱子和路雪绿舌头,还给他送进三筒哈根达斯。一桶香草味的,一桶巧克力味的,和一桶咖啡味的。

每次卢斐那边一有吃的,这斯保准变得十分安静。除非他有意让你听见他的声音,不然连谡是什么都听不见的。这让连谡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卢斐就能对他心中所想一清二楚?而他却连他到底来干嘛的都不知道?!

“姓卢的,你那儿到底有多少人?”连谡看着小文给他送来过目的请客名单问卢斐。

卢斐说了个数字,而后舔着绿舌头的声音响起来,吸溜吸溜的,看来吃得很爽。

连谡暗暗磨牙,手里捏的笔差点被他弄成碎渣渣。

卢斐笑得满足而惬意道:“连二哥的心比宰相的肚子还牛逼,就别跟我计较这些了呗,你还真想按人头收房费啊?”

连谡重重地在某个他不待见的人名上画个大叉,恨恨道:“你有钱给我?”

卢斐咂吧着雪糕棍儿,笑道:“我这里有金矿,煤矿,宝石矿,更有你们所说的石油。但前提是……你得有本事让它们成型。”

“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的东西。”连谡捏捏不甚至舒服的额角,声音略显出疲倦。他将手中的笔放下,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墙上的风景画道:“能说说你那里是什么样的么?”

“我这里……除了铁栏杆以外,目及之处皆为白光,无边无际。没有日夜交替,没有水声,没有鸟叫,没有虫呜,亦没有风霜雪雨,什么都没有。那天你送进来的东西是唯有的第三色彩。”

连谡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两千多块钱的东西进去之后转瞬就变成了一堆垃圾。相信任是谁处在卢斐所说的那种环境下,都会对突然多出来的东西产生疯狂的兴趣,恨不能一口吞进肚子里立时占为己有。

在监狱里的日子虽然难熬,但至少他们还有机会看书,也可以看电视,可以出去放风打打球,能看到蓝天白云,能感受到四季变化。而卢斐所说的,简直比关禁闭室还要令人发疯。

“你在里面多久了?”

“我也不记得,好像很久……又好像没多久。”卢斐突然痞笑起来,“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是终于发现你男人的好了么?”

“哼,人类对看不见的东西都有好奇心。知道为什么网购那么受欢迎么?就是因为没拆邮包的时候,都对它存着一种好奇心,好奇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

“……”卢斐苦笑,“难得你跟我说这么多话,我居然看不到你的表情。”

连谡突然沉默下来。事实上他很怀疑他和卢斐会不会一辈子就这样,见不到对方的模样,只能用心和意识沟通。他们这样算什么?地下聊友儿?

“只要你能真正地静下心来,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卢斐明了连谡的想法,似是安慰。

连谡扫了一眼酒柜,没吱声。

在他还没有解决掉宫啸和杨飞之前,他是不可能真正地静下心来的,而他目前想见卢斐的想法也没有多强烈,只是一种单纯的好奇而已。

两天后,请贴被送往各个宾客的手中,连谡也正式为冬瓜老太的寿宴忙碌起来。加席,布置场地,保卫工作等,都是他要过问的事情。而宫啸,果然和前一次一样带着严姝玉去了法国。不过让连谡意外的是,这次他们回来得比前一次要早一天。

连谡一个人开车去接他们,时间掐得刚好。他前脚到,那二人后脚就出了关。

严姝玉一脸灿烂的笑容揽住宫啸的胳膊,恨不能粘在他身上一般。说话声是嗲嗲的,让连谡听着不由得皱起帅气的眉。

连谡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恨吧,有,但是他其实更想笑。重活了一次他居然不太能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瞧宫啸那一脸假正经的样,没劲透了。难道爱上一个人时真的能变得盲目?

“连谡,最近辛苦了,其实你不用亲自来接我的。”宫啸拍拍连谡的肩,左手搂着严姝玉,右手顺手揽住连谡。

连谡不动声色地退开一些,接过宫啸手里的手推车边推边说:“有些日子没见大哥和玉姐了,难得今天得闲,自然要过来接你。” 真想剁掉宫啸拍他的那条胳膊!

“连谡就是会说话,不像那个小文似的,说话都不带拐个弯。”严姝玉说着拍拍旅行箱,“还给你带礼物了哦,别人都没的。”

“多谢玉姐了。”连谡说完心下一阵冷笑,莫不作声地飞快扫过推车上的那几个箱子,然后心道:“卢斐,送你玩儿的,不过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卢斐从哗啦啦多出来的一堆东西中翻找食物,发现有几样东西挺新鲜的,他还真没见过。

“瓶子挺漂亮的,里面彩色的水闻着香香的。”

“香水吧,喝不了的。”连谡边启动车子边默默地回答。

卢斐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可以吃的东西。里面除了衣服和鞋子以外,就是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手饰。不过有一样东西真的挺……

“像两个布做的碗,碗两边还有两条带子,挺长的,上面带钩。”

“大概是……国外的工艺品吧。”连谡干巴巴地回答。

谁知卢斐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子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你装什么装?不就是女人的内衣么?当我猜不出来?在你男人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居然不说实话呢你!”

我操-你大爷!

连谡使劲踩油门儿,车飞似的窜出去,把后面正浓情蜜意的两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连谡?你干吗?”

“对不起大哥,这两天没睡好,我会注意的。”连谡深呼吸,驱散那股崩溃的感觉,专心开车。

车开到宫啸新买的别墅的时候,正好是吃中午饭的时间。宫啸让连谡帮着把东西搬上去,然后叫厨子去准备饭菜。他们提前一天回来的事情除了连谡没人知道。连谡也不可能好心地提前通知厨师给这两人准备吃的。

宫啸看着连谡轻而易举地把几个大箱子搬进屋,笑道:“你小子真是能干。”那么多东西搬得脸不红气不喘。

连谡装着非常不解道:“大哥,这里真有东西么?怎么这么轻?”

“当然有了。”严姝玉抢着说完去打开包,结果顿时傻眼。里面的东西呢?!那么多东西都哪去了?!

连谡站在那里,讨好地笑,“玉姐不是说有给我带礼物?”

“……”严姝玉看宫啸,宫啸奇怪地望过来。看着空空如野的箱子内部,他脸色立时变得难看,却仍旧保持着镇静道:“可能不在这箱子里吧,晚点再给你找,先准备吃饭。”

严姝玉噘着嘴,示意宫啸赶紧带人出去,她要看看其它箱子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连谡也不想留在这儿,忙道:“大哥和玉姐也累了,我就不多留了,礼物什么时候找到再给我就行。这可是第一次拿玉姐的礼物,玉姐果真有大嫂的范儿。”

严姝玉硬挤出笑,实际哭的心都有了。

连谡给人心里添了堵,自己爽得不行。出了门一路哼小曲儿回去,还在门口小超市给卢斐捎带了几根马可波罗,三块钱那种粗的。

卢斐吃得舒服,闲闲地说:“看见这东西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个东西长得挺奇怪的,还有弹力。五颜六色什么样都有,能吹起来,变得胖胖的。”

连谡:“……”

卢斐忍不住问:“谡谡,这是什么?”

连谡用力地下刀剁掉鱼头,恩哼一声,邪笑,“把你鸡-巴撸直了穿上,那是雨衣。”

卢斐好半天没动静,得过了五六分钟,才闷闷说:“雨衣太小,穿不上啊。”

连谡疯了,把手里的菜刀扔进水池子里,忍不住笑骂了一声:“我操,你那他妈的是人类的玩意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砚台考试没过,老伤心了,55555555555,你们得多留平安慰我啊!!我都考三次没过了,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