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周目(1/1)

那怕是做为除妖师来讲,的场一族也是可以被称为邪道的存在,行事肆无忌惮,并且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在业也是有名的被人畏惧的存在,那怕是同行,也颇为不喜。

但是这种行事作风反倒让的场家势大,并且那种会被人畏惧的性格代代相传,让的场家越来越势大,直到现在,的场家已经掌握了熊本附近最大的交易场。

的场家的家主一代又一代,都未曾改变,大概只能说是他们祖先同妖怪做交易,并且胆大妄为的用符咒欺骗过妖怪的寡义与狂妄的血统代代相传吧。

不过的场家虽然为人所不耻,但是却也留有着为人的一些底线,他们并没有威胁到人类的生存,而二周目能够到的场家,亦是因为的场在这附近的普通人的名声,也仅仅是不好接触而已,而不是凶恶。并且二周目在的场家的生活,虽然是被无视 ,但是实际上除去释放灵力,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伤害,并且,虽然在将二周目的灵力导向的场家主的手段,看起来过于恐怖,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但确实是有效方法。

不过,既然能提出那种条件的的场家,做为人的道义,大略也只有如此而已。

的场家被称为邪道的一个原因就是在于,他们不将妖怪的生命当生命,其它除妖人,因为会与妖怪合作,所以或多或少,都会将妖怪视做一种伙伴,而不会当做奴隶。

正因如此,能够把妖怪当成工具与奴隶来利用,反到是更能发挥最大价值,所以实际上的场家并不缺少式神,当代家主有着一些属于自己的强力式神,二周目被留下的目地就显而易见,只为少家主准备的式神。并且按照二周目在几年后死去,刚好就可以给少家主当式神。

不过,这件事情,除去几个当事人,并没有人知道,包括七濑。

做为邪道的的场家被抬出来后,不履行铃子的约定也变得理所当然,的场与铃子看起来很熟悉,两个人畜势待发好久,然就都放下了姿势转头离开了,铃子颇为无趣的啐了一口,的场的嘴角抬高,像是赢了一般,带着七濑与二周目离开。

的场走在前面,二周跟在后面,最后面七濑慢吞吞的跟着,一会空张嘴几秒,然后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看着二周目跟在的场的后面,有些气恼。少女独有的一种奇妙的思维,明明就是自己来救他的啊!然后七濑突然间想到,在做功课时 ,二周目坐在的边缘向前一些,正是让同龄的孩子都有些害怕的的场。

然后在回到的场家之前,七濑就离开了,仍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二周目转过身,去望着七濑,眼神淡淡的,二周目只是想问七濑想要说什么,然后七濑却是莫明的笑了出来,似乎把眼里的担扰都抹去了,并且很安慰似的抱了抱的二周目。

二周目望着七濑略有些欢快的背影,仍旧是不明所以,但是却听到身后的场的声音,便转身跟随着走了去。

“呵!”二周目想到七濑有些莫明的表现,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女人总是这么莫明其妙,无论是抚子还是七濑,总是沉浸于莫明的幻想中,无论是否被人需要,实际上二周目并不需要别人的担心,同时,也不需要那些女人为他争取来活着的时间,人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不是么,更何况每天感受到一种血液在血管中沸腾了一般炙痛热涨感,真的是好麻烦。

“你只不过是我的式神罢了,很不满么?还是很喜欢七濑?”

二周目手拂过耳边的碎发,感觉麻烦时,不自觉的捎了捎鬓角,却突然间听到有些压抑的少年的声音,似乎刚刚变声过后的少年音,还有些青涩,不过却有一种让人莫明的觉得有些华丽的腔调。

二周回头望向的场,的场家的少家主的场慎哉,的场家天生流在骨子里带出的一种阴翳感他一点也不缺,少年一双微微泛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傲慢,虽然有着与身份十分相衬的能力,但是,实际上的场家主太过完美的保护了,让仍旧只是一个少爷而已。

所以他似乎对于自己的式神差点被抢走这件事情很恼火,并且对于这种尚且不是式神的人的不可掌控感有些不愉。

二周目对于少女的心事猜测不到,更不可能猜测到这个实际与自己没有太多交集的少年的心思了,只是用淡蓝色的眼睛扫了一眼兀自恼火的的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真麻烦啊。”

转过头望向的场,只是无聊的提示一下似乎很在意玲子的的场,与那个名叫铃子的女人是没有结果的,从那个断断续续梦中就可以猜到,那女人最后消失了,并且在还很年青的时候,就消失了。然后转过头望向少年:“你没有其他式神么?”

夏日的阳光照得人醺醺的,微微的凉风都不能醒已经晕掉的大脑,还没有想到些什么,就已经让式神将少年拽走。然后跟在后面,才突然间想到要问的事情还没有答案。最后记得的只有少年眯着眼望着天空淡薄的云朵,淡淡的神情,有些像是天空中的一种神情,轻轻淡淡,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反着金色的阳光。

莫名的,慎哉似乎突然间明白了想要和别人交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

的场家的势力越来越大,然后就把的场慎哉给捧到了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熊本县的场家俨然成为这里除妖师的最大一支。

后来事情渐渐多了,的场家主做的事情越来越轰动,将神灵封印,在的场家的不远处,建了一处最大的交易所,专门给除妖人交易抓捕到的妖怪式神,虽然尊重生命与羁绊的人不少,但是会在意利益与得失的人更多,没有出几年,这个交易场变得的大了,外家的七濑的名声传得更加的远,渐渐的,已经没有人拿她和那个铃子一同比较了,因为铃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某一次,七濑在二周目面前,状似不在意的提起,曾经在某处见到过铃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似乎很开心一般 。

二周目握着手中的茶杯,脸色苍白的像是白色的纸钱,天蓝色的眼睛淡到像是随时会飘散出去,然后二周目接着七濑的话:“他们的孙子,会活得很好很好。”

二周目不知道七濑想听些什么,只不过,讲完之后,七濑捂着脸跑了出去,之后许久就没有再来过。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二周目活了很久很久,久到超出了估计的十五岁,又挣挣扎扎的过完了二十岁,然后,甚至于超过了的场家主。

的场家主死于妖怪的反噬,生前无限风光的人,死的无比凄惨,连个完整的身子都没有留下。

死前用的的场家不知道封存了多久的符咒,把整个屋子里,全都封了个死死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然后屋子里只有的场家主,的场慎哉,还有二周目。

的场家主的脸都塌了一半,但是残留着的一半上,还有那个让人不愉的法令纹,浅浅的细纹中积着全是黑红色的血液,还有几块连着皮的碎肉随着唇颤抖,唇片也是破烂不堪,嘴像是被人用铁棘拉开过一般,分外的吓人。

的场慎哉从骨子里都是那个不知疾苦的大少爷,把自己的父亲当做最强的人,从来不知道,人居然可以伤的这么重还能不死掉,更加不知道,马上将要死掉的事情,也可能是发生在自己父亲的身上。

灰色眼睛里的黑色瞳孔扩散成很大圆,嘴唇咬的滴血,不知道将的场家主最后的话听进去了几句,二周目跪坐在一边,望着正在进行生离死别的两个人。

讲了些什么呢,大概就是妖怪不可靠的怨恨的话了吧,但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不是诅咒着谁,而是对着的场慎哉一遍遍的重复:“妖怪不可信。”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场慎哉有些呆滞的重复着,这是人类的一句话,人类仅仅是指对不同民族就能如此决断,那么更何况是连种族都不同的存在,的场慎哉从小的教育就是如此。

听到的场慎哉的话,然后的场家主狰狞的脸上终于渐渐平缓下来,然后望着门窗上大片漆黑的狞狞剪影,“慎哉,你要记住,记住,这些都是我们的场家的债,不能还他们,还了他们,你就连命都没有了,会比我死的还惨!的场家不能断!”

苍灰色的眼睛渐渐灰败下来,声音一点点小了下来,左眼上的咒符发出微弱的光,并且渐渐暗淡下去,慎哉抿着唇,然后望向门窗,密封的门窗被撞击的变形,突然被扯了个趔趄,原本几近闭眼的场家主手中拿着一柄短刃,指向二周目。

“将他杀了,将他杀了!杀了他,借着他的灵力,你将继承左眼的这个符咒!”

的场家主像是没有受过那些伤似的,一把把刀塞进了慎哉的手里,其有力让少年的慎哉都被推了向后一步,回光反照!

慎哉原本变得凌厉的眼神变得迟疑,杀一只妖,与杀一个人的差别,不是一点点,手中的短刃沉得让人抬不起来。

的场家主猛的直起上身,连一直被符咒遮掩着的左眼都睁开,灰色中全是狠厉与决然,冲着二周目:“你别怪的场家,早早就过,留你到二十,如果要怨恨的话,不用留在的场家做式神,和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二周目的眼中淡淡的蓝色,让人看不出神情,只是看着这个马上要死去的男人,男人那破碎的身体,却不停的指使着的场慎哉,活像硬拖着从地狱爬出来恶鬼。

慎哉持着短刃的手都在颤抖,在继承家族的前一刻,从未有过如此之深的认识到,为了这个家族,自己将要付出什么,会失去什么,只是望着二周目那挺直腰板的样子,一个少年,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自己想要做朋友的人。

的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这种时刻,再迟疑下去,只会有更糟糕的状况,外面的妖物破开结界,的场的家主死去,的场慎哉的左眼会立刻吸引来当初的那只妖怪,无论是外面无数的妖物,还是那只妖怪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的愤火,都会让的场家覆灭于一旦!

但是这一些,只要二周目的血,只要二周目的血。

“真真真的么?”慎也声音颤抖,手里的刀不断的颤抖,被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看着,像是自己是不存在了似的。

二周目望着的场家主硬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敛起眼皮,不经意的扫过自己的手腕,上面无数的横切疤,然后用鼻子嗯了一声。

慎哉的声音很好听其实,长相也不懒,天生继承的场家的皮相平日看起来就是不好相与的样子,此刻微微垂头,刚灰色的眸子敛起,周身都压抑着的感觉,颇有些的场家主的风范。

的场家主满意的闭眼,死去前,看到慎哉成长为的场下任家主,慎哉没有愧对的场家主的期望。

慎哉手中的刀终于握稳了,压沉的声音这一刻听着,终于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成年男人,“我知道了。”

然后。

手起刀落,血液四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m我真的是懒死了。。。。。

本来是打算日更的【远目】,但是你们知道的。。。

最后,有人说新文攻受问题,这个新文攻受上,还真是奇葩类的,非攻非受,cp是一个头,问攻受的话,你到底想肿么样啊!!!是想颜【哔!】么?难道你是想颜【哔!】么?你不会真的想颜【哔!】吧!~

捂脸,吐艳~人家就是想颜【哔!】嘛~不过主角是偏于病娇攻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