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前尘往事非如烟(1/1)

时姒站在原地,往他那边瞥了几眼,本来想矫情的说几句君臣有别之类的话,然后再推脱推脱说就这点距离挺好的。复又想了想,此处人迹罕至,一个不顺他意,把他给惹恼了,这货肆意起来,她岂不是逃脱无门!不行,不行,还是坐过去的好,反正坐过去还能听听八卦。

云嘉见她如此顺服,便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慢吞吞的开口道:“苏据其人,我很小的时候倒真的听过。那时候我父皇刚刚执政,苏据当时还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我父皇执政之初,几大藩王犯上作乱,那一场平定藩王之乱的战争中,苏据功不可没。父皇也极其看重他,可是渐渐,苏据名声过盛,父皇恐他有功高震主之嫌,恰在此时,有一封密函至我父皇手中,说苏据图谋不轨,意图造反。上面将苏据造反的条条列列全都写出来,父皇便当即将他下狱,然后株了他全族。”

此事发生在他极小的时候,事情的来源去脉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个经过,于是也只能淡淡的说与她听。

时姒满面诧异的呆在原地,清言的父亲竟然是个造反的将军?那他是如何从兵马中逃出来的……怨不得梅毅不敢将他引入朝中为官,当今皇上既然忌惮苏据,株了他全族,清言要是急着为父鸣冤,冤没申着还暴露了身份,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云嘉见她正正经经的一副思索的样子,冷笑一声问道:“你怎的对苏据其人如此关心?他可是叛贼。”

他虽然喜欢她,但是她关注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他是男人,但是更是个皇子,要是梅千千真的想做出什么危害国本的事情来(……你真的以为一个懵懂之年的少女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吗……),他云嘉也绝不轻饶!

时姒拖着下巴,呵呵笑了一声,道:“我每天在府里没东西玩,把这当说书人讲的故事听而已啊,四皇子您可别太多疑。”

云嘉笑笑,“你竟然贬低本宫只是个小小说书人?”语气虽然平平,却是带着寒寒的笑意,嘿嘿的声音听起来憨厚而简单。

他靠近她几分,又道:“既然你每天在府里都无事可做,不如来当本宫的夫人如何?我保你绝不会无所事事!”

时姒恹恹的道:“有什么事情可做,你可以说来听听。唔,我再考虑考虑。”

云嘉见她松了口,立即兴致勃勃的道:“闲适的时候,你可游游花园,宫中子女众多,与母后谈心一样是个明智之举啊!还有,父皇经常起皇家的戏班子来宫中演戏,说书看戏这种事情自然是家常便饭。怎么都不会无聊的!”

“而且,你我可以再生几个孩子来,有了儿女的陪伴,自然乐趣更多。”云嘉转过头来,目光清浅中带着一丝炙热,视线掠过她如花的面庞。

时姒很优雅很有涵养的微笑,对着云嘉一瞪眼,“我还是觉得相府比较好。”

开玩笑,皇宫是可以随便玩的吗……还陪皇后唠嗑……时姒说到底是惜命的人,在宫中步步小心,实在是不适合她!而且,他居然想那么远,生孩子之类的事情他居然都考虑的如此周全……显然是蓄意已久啊……

云嘉一听到她这么说,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得紧,视线变得淡然而冷漠,“哼,本宫就知道你是舍不得那个小白脸,还编出一堆瞎话来欺骗本宫。”

枉自己还为她的开窍自鸣得意,没想到死丫头果然只是说说而已,哼,那可别怪他狠心,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死丫头!

时姒虚弱的为苏恒辩不平,“都说了我清言哥哥不是小白脸!”怎么这家伙就是不知道听呢!

云嘉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视线所落之初也显得如月光般照耀的流波,虽清冷不可及,却也透着一股阴柔之感。

“好吧,不是便不是,我也不和你争这一时的长短了,其实我此番掳你来,也没有想做何等出格的事情。如你所说,每日在宫中实在是无聊的很,鲜少有你这般真性情的人,我挺想你的。你能喝酒吗?你要是能喝酒的话,不如我们来喝点酒助兴吧!”

云嘉一个劲的道。

时姒狐疑的看看他,眼眸中带着一份很浓的不敢置信,不过,经他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她是被他掳来的!之前与他一直在打太极战,现在聊天的气氛渐渐开来,两人说话也变得慢慢熟络,该是教训他竟敢掳自己来的时候了!

“你还好意思提起,哼,我一个弱女子不容易上趟街,你竟然以如此粗鲁的方式将人掳来!你还好意思说!!你可知晓这样会吓死人的吗?害我以为是碰到了什么害人的劫匪,你又不是没被劫过,这种感觉你该晓得的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吗!”

云嘉装作无知,老实的摸摸头,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你想急了吗,来,给你倒杯酒,算是赔罪。”

云嘉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拿起酒盅给她倒了一杯,酒水满满的要洒了出来,他谄媚着道:“来,喝酒。”

时姒本性的确不爱酒,在现代的时候,与人应酬也会浅浅酌上几口,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只会酌上几口而已,她的酒量不好,据说酒品也很差……

现在看着这满满的一酒杯,时姒心有余悸,意识到云嘉期待满满的目光,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畏畏缩缩的问道:“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云嘉赔笑,“我有什么阴谋?请你吃顿酒还需要有什么阴谋吗,阿娰姒你真是伤我心。”说完便捂住心口,做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

时姒默默的扭过头去,道:“我不太会喝酒耶,你给我倒这么多,我会醉的,倒少一些。”

云嘉平静的道:“这酒香而醇,是西域进贡过来的好酒,不容易醉的,这可是父皇赏赐给我的,宫中能喝得此酒的人,亦是少之又少。你竟然还不识相,哼。”

他将酒一饮而尽,看也不看时姒一眼,孩子气的扭过头去。

时姒闹不过他,也喝了一口酒,然后摊手道:“呐,我喝了。”

云嘉这才哈哈的笑,甚是开怀的摸摸时姒的发丝,道:“这才乖嘛。”

时姒趴在桌上,两只手交替垫着下巴,闷闷地道:“我们出来不少时间了,我想回去。”

重要的是她今天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跟踪清言,知道他每天去做什么的!现在被他掳了来,她要怎么办!!

云嘉开怀的笑笑,道:“再等等,我们再聊聊,马上便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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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羽歌在相府替梅千千顶包的身份败露,梅毅等人见梅千千再次不见,着急万分,苏恒也早早的就被梅毅召回。

“清言,可见到了千千?”梅毅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见到苏恒回来,立刻追问道。毕竟千千喜欢粘着他,关于千千的事情,问他大概没错。

谁知,苏恒一头雾水的摇头,“千千不在家里吗?”

梅毅沉思片刻,让人叫来羽歌,道:“小姐出门前可说了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羽歌诚惶诚恐的道:“小姐……小姐似乎是为了知晓苏公子每日想出去做何,化作男装偷偷跟着苏公子后面的……”

苏恒无奈的摸摸鼻子,问道:“她化作男装跟在我后面吗?”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所事事了。

羽歌颔首。

梅毅一甩袖子,怒道:“千千也太过任性!如此大的一个姑娘家了,还每天想着出去玩,竟然还化作男装!真是不知羞耻,真该给她许个婆家了!”说完,眼角余光略略撇到苏恒处。

苏恒笑道:“千千只是小孩子心性,恩师也莫要太过苛刻了,我这便出府去找她,千千应该只是被什么新奇玩意儿迷了而已,该是无大碍的。”

梅毅说:“我也差人出去找找,你若是找到了人,速将她带回府来,今日定要好好训这个丫头一顿!”

苏恒道是,然后便迅速出府,按照他今日原本的路线再走了一遍,唉,只能希望小家伙能留下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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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姒与云嘉聊了许久,却感觉脑袋逐渐变得昏昏沉沉,面色赤红的如同一只烤熟的大虾,就连身子也变得滚滚烫烫的。她自迷茫的思绪中分辨出来,时姒并不觉得这是她身体的问题看着云嘉春|色盎然的模样便可知,一定是这家伙搞的鬼!

“云……云嘉,你弄了些什么……怎的我竟如此难受。”她本意是想埋怨与他,话说出口,却变得软软绵绵,反倒平添了些诱惑的柔情。

云嘉一笑,将她额前的发丝推于脑后,手摸着她的脸庞,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想和你做一些极尽欢乐之事。”

他的手在她的面庞上掠过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是何原因了,一定是云嘉这阴险的家伙往酒里下了些春|药之类的狠东西!云嘉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可扮得真好!

不可否认,他的手放在她面庞上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丝丝的舒凉之感,然而,只是一瞬间,她的脑海便有如火烧般的疼痛,锥心痛楚。

“云嘉,你,你混蛋!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亏亏你还是个皇子……”她的语气刚开始还强忍着有一份雄气,结果,说到后来便越来越无力,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有做过情事的女人,岂会不知这样的声音对于一个正濒临爆发的男人而言是一种最大的诱|惑,不行,不能说话……可是不说话,她心里的怒意无法表达,憋着着实是难受啊!

时姒现在只想将云嘉放在油锅上煎煮煎煮,再放在热水里使劲涮涮!混蛋云嘉!

云嘉对于她的叫骂也无反应,想想也是,一个男人对着嘴边的肉,除了有生理反应之外,还有些别的什么反应吗?

他着急的吻吻她的额头,直到脖颈处,嘿嘿笑着:“阿娰姒乖哦,等会你便知道乐趣在何处了。”

时姒欲哭无泪,想她在现代的时候,死之前便是被一个粗壮大汉侮辱,虽然在侮辱前,自己就死了,但是该做的前戏却是都做了,当初那种被恶心到的感觉又再次的涌上,她若是还有半分力气,一定会拼劲推开他,但是,但是……她没有力气了啊……难道她的处女贞洁……真的要破在云嘉手里了吗……

时姒正想着其他法子的时候,意识迷蒙的时候仿佛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然后是一个无比熟悉的音色,“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