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天下至毒(1/1)

新ak小说 网 www.novelwuxia .com,最快更新盛世绝宠:至尊妖凰最新章节!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一种人,造物主独独钟爱他,给了他仙人一般的容貌,靠近一点都像是亵渎,此刻的他如此虔诚的半跪在你脚下仰望着你,如何能不令人动容?

“小月……”她蹲下来,伸手捧住他的脸,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他温柔的视线中化作一滴滴滚烫的泪珠,掉落下来。

“不哭不哭,”他抱紧她,“我一直都在。”

……

两人在过去的回忆里,相视一笑,流光岁月带走多少往事,只有这份爱情,历久弥坚。

“这条红绳都褪色了,改天把它取下来,我再给你编织一条。”月银羯伸手摸着红绳,感慨万千地说道。

“那就把它取下来,再染一次****,我不想换。戴一次,便是一世。”她深深地凝望着他。

水温已经降了下去,月银羯拿起身旁的毛巾,给她擦干了脚,吩咐侍女进来将水倒出去后,便熄灭了房内的烛火。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屋内流淌过旖旎的春水,带起两岸盛开的繁花,酿造一番爱情的温床。

乐凝妙毕竟是初尝情事,体力不济,几番下来,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还是熟悉的体温,还是熟悉的薄荷味清香,这一切令她觉得无比安心。

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月银羯正温柔地看着她。

乐凝妙微微一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继续赖在他怀里不肯下床。

“起床了,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不要,”乐凝妙抱着他八爪鱼一样蠕动着,“今天天气好冷,我不想起床,还是你的怀里最舒服。”

几番肌肤相亲地磨蹭之下,她敏感地察觉到,她又成功地挑逗到了他。

他的生猛令她有些受不住,不由得有些害怕地将脑袋凑到了他的怀里,像是一只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灼热的呼吸吞吐在她耳边,含住了她的耳垂细细啃咬。

乐凝妙犹豫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下面那东西,随即又害怕地缩回了手,吞吞吐吐地说道:“就一次,温柔点啊。”

他怎会不知她昨夜累坏了,嗓子都哑了,于是便怜惜地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道:“我会小心的。”

这次的缠绵果然极为温柔,不过在最后的时候,他还是让她看见了漫天盛开的烟花。

一次欢爱过后,两人身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月银羯为她盖好被子,穿上衣服说道:“我让人打水进来。”

哪知道浴桶端进来的时候,乐凝妙又睡着了,他便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她抱到了浴桶内,为她清洗起了身子。

美人白皙嫩滑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蔷薇,在清水滑过后,带着水珠更加娇艳迷人。

美人身材妖娆,柔软得像是一团云,仿佛要融化在浴桶中一般。

她像是一朵华贵的白牡丹,在他的浇灌和滋润下,慢慢地由花骨朵慢慢绽放,将一瓣一瓣的风华盛开出来,然后在醉人的春风里,慢慢地染成了极有韵味的紫红色。

他将她从一个青涩的少女,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从前的青涩固然令人怦然心动,现在眼梢眼角那股不经意的妖娆更是魅惑人心。

这样美丽的女人,不是会被男人狠狠霸占,便是会被男人狠狠毁灭。

他顾不得欣赏美人出浴,拿起一旁的毛巾,开始给她清理身上的秽物,给她清洗干净身体后,他又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按摩身上酸痛的肌肉。

月银羯足足按摩了一个时辰,确定她醒来时不会再感到难受,这才安心地离开了房间。

乐凝妙和月银羯在这里居住了半个月,两人既是久别重逢,又是新婚燕尔,自然是如胶似漆,白日里琴瑟和鸣,黑夜里缠绵旖旎,羡慕地二师兄眼珠子都要红了。

相比乐凝妙与月银羯的恩爱,他简直拿净慧一点办法也没有。

净慧是佛门弟子,从小在尼姑庵中长大,对于男女之防非常在意,某些时候非常固执,让乐微狄就是想偷香窃玉,也不得不绞尽脑汁。

新婚的恩爱告一段落后,乐凝妙总算能腾出脑子来想别的事情了。

“月,槿漪去哪儿了?我好久没看到她了。”乐凝妙疑惑地问道。

“我派她回南疆做别的事情了。”他平静地说道。

乐凝妙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月,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你一定在说谎,槿漪与我情同姐妹,就算要走,也会事先跟我告别,不会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不见,”她越想神色越凝重,“你把她怎么了?”

月银羯见瞒不过她,便伸手摸上了她的后肩,心疼地吻了一下:“那把刀砍过来的时候,肩膀一定很疼吧,对不起,我不在你身边。”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让槿漪离开的?”乐凝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月,那次的主意是我自己自作主张,不关槿漪的事,我是想取信于司徒懿,才用了这招苦肉计。所以,你别罚槿漪了好吗?”

“护主不利,这是她应得的惩罚,”他的眸子阴沉了下来,像是黑云下的冰湖一般,“你不必替她说话,这件事也该给她个教训了。”

“可是……”

“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留她一命!”

“月!”乐凝妙生气了,推开他走了出去,“你不把槿漪放了,我就不理你了!三日之内,我必须看到槿漪,否则我会跟你可劲儿闹腾,你就等着吧!”

月银羯哪里舍得乐凝妙生气,立刻便跟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诱哄道:“好了好了,我立刻下令放了槿漪,妙妙别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乐凝妙消了气,转头看着他,“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

月银羯苦笑不已,话语里尽是无奈:“妙妙,拜月教也有拜月教的一套规矩,若是在教内行事都这般不讲规矩,以后你夫君我要如何驭下?”

乐凝妙表示理解,不过槿漪是她的好姐妹,她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受伤。

“好啦,这次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次她若是再做错了事,我不插嘴就是了。”乐凝妙理智地说道。

三日后,槿漪果然来到了乐凝妙的身边。

不过此时的槿漪,由于受过刑,伤得很重,看得乐凝妙心疼不已。

她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他,因此也只能愧疚地将所有上好的伤药都拿了出来,精心给槿漪聊天。

“夫人,多谢你出言相救。”槿漪感激地半跪在地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乐凝妙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连累你受刑,我应该说对不起才是。”

“当初教主力量透支,昏迷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是我没有完成好自己的任务,受罚也是理所应当。”

乐凝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以沉默替代。

她拿起一把小巧的剪刀,放在烛火上烧灼过后,剪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身上狰狞的伤口,仔细地清理了她身上的伤口后,乐凝妙开始给她熟练地上药,最后是包扎。

“十日之内每日来找我换一次药,之后便是隔天一次,继续十日后,隔三天一次,直至伤口愈合。”乐凝妙清理着药箱,嘱咐道。

槿漪点点头。

乐凝妙拎着药箱走出房间,发现月银羯正在门外等着她,便说道:“我们恐怕得晚一点再启程上路了,槿漪的伤势不适合赶路。”

“好。”月银羯点点头。

乐凝妙觉得月银羯就是这点最好,对她永远都是百依百顺的,虽然偶尔会阳奉阴违,不过这点不计算在内。

不知是不是真是有情饮水暖,乐凝妙从前是个十分跳脱的女子,一刻都闲不住,现如今跟月银羯生活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一连过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觉得半分腻味。

由于乐凝妙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因此月银羯也没有反对她避孕,反正孩子早晚都会有的,也不急于一时。

一个半月,槿漪的伤势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而乐凝妙也踏上了前往西庸的征程。

西庸是个笃信佛教的国家,全国有四万多间寺院,上百万的沙门和僧尼。

西庸是个福寿膏泛滥的国家,由于盛产罂粟,福寿膏在整个国家像是一个毒瘤一般的存在,历朝历代不少君王都下大力整治过罂粟种植,可惜这种东西总是能卷土重来。

说到底,都是人的欲望作祟。

西庸因为福寿膏横行,周围所有的国家早在多年前便都关闭了关口,就怕那害人的东西流入自己的国家。

可以说,西庸被“闭关锁国”已经很多年了,因此这个与世隔绝的国家显得愈发神秘。

但可以肯定的是,西庸是个物产丰富的国家。

西庸的地形主要以平原为主,广袤的平原、肥沃的土地,适宜的温度和降水,使得这里太平安康。

不过,太平安康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就说不准了。

一行人化作一队做生意的人,慢慢地朝西边行去,在半个月后,成功地到达了西庸与东倪的边境。

月银羯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打通了东倪国边关的关系,直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一队人马,出了东倪国,来到了西庸国的境内。

举目望去,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树林,这里的山坡大都低矮,能看到的不是树林便是种植园。

净慧坐在马车里,伸长了脑袋往外面看,看完了之后,拿着毛笔在一本书上写写画画。

车窗外的风很冷,像是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肌肤,令她没过一会儿,便放下了帘子缩回了车厢,捧着手炉烤火。

乐微狄适时地拿起一件披风,盖在了小尼姑的身上,大献殷勤。

“这里已经是西庸境内了,净慧,你有什么打算?”乐凝妙将脑袋枕在月银羯的肩上,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打算去拜访建华大师、忏云大师还有孟平大师,听说他们是西庸最大名鼎鼎的得道高僧,若是能听他们讲解一番佛法,想必大有裨益。”小尼姑的眼里透漏出向往的光芒。

乐微狄表示非常难过,脸上掠过一片忧伤。

乐凝妙瞧着二师兄那样,忍不住笑了,靠在月银羯的肩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

净慧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笑,疑惑地看着她。

乐凝妙赶紧忍住了笑意,正声说道:“没什么,你的理想和目标非常伟大,我非常支持你。”

乐微狄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一眼瞪得她又笑了,她只要一想到小尼姑那崇高的佛学理想,就觉得二师兄这辈子想要和她共结连理,只怕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月银羯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到自己这辈子追美人也是追得万分辛苦,不由得对乐微狄起了几分恻隐之心。

好在乐凝妙虽然不开窍,但却并不固执,点醒了之后,便豁然开朗了。

就怕小尼姑点醒了之后,依旧十分固执,那乐微狄就悲哀了。

难不成要乐微狄削发为僧,与她****相对,讨论佛法么?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也有些想笑,不过月银羯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即使想笑,面上也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乐微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恨恨地说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乐凝妙承让,喜滋滋地搂着月银羯说道:“那当然,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这辈子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乐微狄忧伤地叹了口气。

过了荒芜的边境之后,入眼的便是一个小小的州府,马车在进城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可怜的声音:“行行好吧,大爷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

乐凝妙从月银羯的怀里爬了出来,掀开帘子一看,只见这个城池非常矮小,所有的房子都显得低矮不堪,街上很脏,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渍,狭窄的街道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饿得面黄肌瘦的老人、妇孺和孩子,他们以祈求的目光看着过往的行人,嘴里发出虚弱的呼声。

净慧凑过来瞧了一眼,升起恻隐之心,从马车内找出一些吃的,从车窗往外面扔。

顿时,马车周围聚集了一团乞丐,他们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食物,将马车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句:“他们车上有吃的!我们上去抢东西吃,抢银子!”

顿时,没抢到食物的人都狂热了起来,他们将马车夫一把拽了下去,争先恐后地爬上了车,乐凝妙闭了闭眼睛,有些忍无可忍。

躺在马车最里面的槿漪从手中射出一卷白色的绸带,绞住一个乞丐,将他狠狠地掷在地上,那人顿时脾脏碎裂,口吐鲜血死了。

周围的人吓住了,顿时不敢退下了马车,不敢再上来。

“槿漪姐姐,你……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吗?”净慧害怕地看着她。

槿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乐微狄将一脸惊恐的净慧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一切都过去了。”

净慧吓哭了,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乐凝妙有些无奈地开口替槿漪说了一句:“净慧妹妹,你在梅花庵中生活了十几年,自是不知这世道人心险恶。刚才若不是槿漪杀了一个人,威慑住了那些乞丐,你以为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他们会冲上来抢光我们的食物和钱财,甚至会出于仇富心理,将我们也杀了。穷山恶水出刁民,说得就是这个理儿。”

“只是这城中怎么会有这么多乞丐?”乐凝妙十分不解,又掀开帘子瞧了瞧。

原先拦住马车的乞丐们早就一哄而散了,毕竟没人想为了一点吃的就不要命,那些乞丐又回到了道路的两旁,以仇恨而悲哀的姿态,缩在一起,在深秋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时至中午,马车停在了一间酒楼前,一行人下了车,立刻有小二上前来,将马车架到后院。

一进酒楼,便看到一楼的大堂内坐着许多僧侣,那些人穿着颜色艳丽的僧袍,一个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抓着盘子里的鸡鸭鱼肉大快朵颐。

净慧忍不住冲上前说道:“身为出家人,怎么可以喝酒吃肉呢?”

“小尼姑,酒肉穿肠过,佛字心中留,你懂不懂?”一个胖和尚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若是不守佛门清规,如何能潜心礼佛?”净慧反驳道,“吾等身为佛门中人,当清心寡欲,严守清规戒律,方可超脱肉体,早日悟道。”

一听她这义正言辞的一番话,一楼大堂里的人全部都笑了起来,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们笑什么?”净慧看着他们,很是生气,“难道贫尼说错了吗?”

“若你这般想,那你便一辈子做个贫尼吧。”另一个僧人开口说道。

净慧转过头,这才发现开口的另一位僧人僧袍华丽讲究,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镶嵌着各色宝石,而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两个侍女。

小尼姑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一切跟师傅所讲述的完全不同,简直像是天方夜谭,太过光怪陆离。

“咳,”乐凝妙轻咳一声,扯了扯净慧的衣袖,低声说道,“入乡随俗。”

净慧忍了下来,闷闷地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

上楼之后,净慧一言不发,沉默地像是一棵菩提树一般。

乐微狄见状,给她倒了一杯茶。

净慧瞧着水中茶叶的沉浮,眼神一片迷茫,像是物我两相忘。

月银羯点好了菜,乐凝妙侧头问道:“怎么外面有那么多的乞丐啊,倒不像是乞丐,反而像是灾民。”

“没错,他们的确是灾民,”月银羯点了点头,“西庸国的探子来报,说西庸国上半年干旱,国家大面积土地颗粒无收,而国家赋税严重,造成了很多人家破人亡。”

“难道国家就不出粮食赈灾吗?”乐凝妙蹙眉。

“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他叹了口气,深谈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西庸国目前的皇帝慕容晔为何要娶闻人香?”

“拉拢政治势力?”

“那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拉拢?在过去的七年里,慕容晔后宫无妃亦无后,他若想拉拢政治势力,直接娶朝中大臣的女儿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娶闻人香?”

乐凝妙打开窗户,看了一眼街道上衣着华贵的僧侣们,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佛教?”

“妙妙果然聪明,一点就通,等你深入到西庸后,你就更能理解慕容晔为何要靠拢神教了。”他神秘地卖了个关子。

“不谈这些严肃的话题了,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慕容晔整整七年都不纳妃不立后?难道他是断袖之徒?”乐凝妙好奇地问道。

“他以前立过两个皇后,前后两个皇后长相一样,名字也一样,不过都死了。那之后,他心灰意冷,整个皇宫便清冷的如同坟墓一般,再也没有半点温暖的气息了。”

“听起来,似乎是个深情的故事。”乐凝妙蹙眉。

月银羯的唇边泛起一个凉薄的冷笑:“你若真是知道了整个故事,你便不会这么认为了。”

“为什么?”

“他的第一任皇后,是被他下了血莲毒死的,他的第二任皇后,是被他下了阎罗索命毒死的。”他冷冷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乐凝妙感觉心底有些发寒。

“富贵迷人眼,权势惑人心。”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又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纵然要杀妻,喂点鹤顶红也便罢了,何必下血莲和阎罗索命这样令人生不如死的剧毒呢?”

血莲和阎罗索命都是慢性毒药,中了血莲之毒,一年后全身皮肤脱落,血流不止,最后咳血身亡,无药可救。

而索命阎王更为可怕,毒发之后,所有的内脏都会腐烂,从嘴里咳出来,偏偏一时半会又死不了,也是一种无药可救的毒药。

这两种毒药,乃是天下至毒,毒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