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尘缘初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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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如你所愿,我会封她为圣母皇太后,日后与父皇同葬皇陵,”他霸道地吻在她的额头上,“但你会是我的皇后,一生一世的皇后。朕已经成为了这个天下的主人,朕不会委屈你,日后,后宫无妃,朕只宠你爱你一人。”

乐凝妙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明明是和睦友爱的兄妹,为何竟会走到这一步?

乐凝妙被他强行带回了皇宫,关在乾清宫内,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她觉得有些悲哀,整整七日,她都没有见到东方璟。

她明白,就算她真的成为了他的皇后,他也是不会让她离开的,若是去了西庸恢复了武功,那么他就再难控制她了。

联系不到槿漪,也联系不到二师兄,乐凝妙简直要暴走了。

她不相信二师兄会不知道她要成为东倪国的皇后了,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乐凝妙一阵抓狂!

终于等到第七日,那日一早,乐凝妙便早早地被宫人唤醒,沐浴换衣,梳妆打扮。

乐凝妙感觉自己沐浴的时候,皮都被那些嬷嬷给洗下了一层,她们给她打磨了指甲,又在上面涂上了艳丽的丹蔻,使得她洁白如玉的手,更加精致漂亮。

不知是不是香精放的有些多了,乐凝妙觉得自己皮肤内都浸出了一层玫瑰香,随后,便是换上那华丽的十二层正红凤袍。

十年的茜草染出的这批布,做成的精致嫁衣,嫁衣上绣着腾飞的凤凰,栩栩如生。

这件宫装的后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迤逦一丈之长,瑰丽的花纹簇拥着飞凤,随着缓慢的走动而慢慢绽放。

随后便是梳妆,由于乐凝妙头发太短了,梳上去之后,发髻都是用假发替代的,不得不佩服宫人们的手艺高超,如此短的头发上面,竟然能弄上如此繁多精致的发髻,而且毫无违和感。

乐凝妙本来就是美人胚子,越长大越美艳,她的美带着一种张扬、大气与雍容,又不失精致,浅浅的淡妆就能将她装点得十分夺目。

当乾清宫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然后齐齐跪拜下去:“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容貌、这气势,令人心悦臣服。

乐凝妙面无表情地任他们牵着手,上了凤撵,朝举行仪式的太和殿行去。

凤撵很快便到了太和殿阶下,文武百官此时已经站立在了太和殿的广场上,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她。

这一段路,需要她独自一人走上去。

她抬头,目光与太和殿内的东方璟相遇,他灼热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艳。

乐凝妙微微一叹,怎么又成亲了呢?

她现在对成亲都有一种阴影了,端木神泽那次好歹是她自愿的吧,但是这次……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同样是豪华的婚礼,不一样的却是人的心情。

她沉默了一下,走上玉阶。

一步。

两步。

三步。

突然,她感觉背后一阵风袭来,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头。

一转头便发现漫天都是飘飞的红色玫瑰花瓣,巨大的红绫颜色亮丽,像是盛开的牡丹一般绽放在半空,百日的天空里燃放起了七彩的烟花,恍如盛宴。

十八人抬的轿子缓缓地从半空落下,落在盛开的红绫上,离地只有三寸。

轿子的布面都是浅白色的月华锦,上面绣着怪异的图案,风儿吹来,吹来帘子,露出了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小月?”乐凝妙的眼眶热了,这一瞬间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惊讶,或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来者银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张脸精美绝伦、夺人心魄,尤其是那浅色的纤长睫毛,与瑰丽的银色瞳仁,似妖似仙。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华服,尊贵如同天上的月神,缓缓地朝她露出一个久违的浅淡微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腾空而起,精致的薄唇缓缓地印上了她的唇。

抵死缠绵的一个吻,经历了生死,穿越了时间,乐凝妙泪如雨下,却拥紧了怀中的人,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

这一刻,两颗心颤动,在缠绵的吻里,诉说着相思和爱恋。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唇终于不舍地离去,乐凝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里竟是嗔怨:“小月,你怎么才来?”

“我来抢亲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槿漪说你要成为东倪国的皇后了,我就急急忙忙地跑来抢亲了,怎么样,这个出场你还喜欢吗?”

“差强人意吧,”乐凝妙笑了,七窍玲珑的她,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以后,是不是该叫你月银羯了?”

“妙妙还是这么聪明,”他带着她飞进了月白色的轿内,对怒不可遏的东方璟,霸气地说道,“我的媳妇儿,我带走了!”

帘子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乐凝妙依偎在他怀里,不依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媳妇儿?”

“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媳妇儿,一眼万年,情定一生。”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承诺道。

乐凝妙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蹭到他的胸口:“你为什么总是说这些,让人哭的话?”

他抬起她的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如同珍宝:“妙妙,这辈子不会再让你哭了。”

“嗯,我知道,你从来就不会欺负我,舍不得让我哭,所以我才这么对你……牵肠挂肚。”她在泪光里微笑,可是泪水却忍不住掉的更急。

“只有牵肠挂肚?”

“还有……”她的芊芊玉手摸上了他的心脏,感受着它在她手心的跳动,“还有爱。”

她忍不住又吻上了他的唇,低声呢喃,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我爱你,乐凝妙爱月银羯。”

不知为何,他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仿佛等了一万年,多久以来,他一个人品尝着寂寞,独尝相思,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值得的。

“月银羯爱乐凝妙。”他定定地看着她,吻了上去。

又是缠绵的一个吻,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可是这不够……还不够……

轿子终于停下的时候,两人还在吻着,月银羯抱着她走出了轿内,来到一个世外仙境一般的地方,这里温泉翻滚,鲜花盛开,中间是一座精致的宅子,上面挂满了红色的鲜艳绸带,显得十分喜庆。

他抱着她走进宅子内,进了卧房,卧房内也是一片红色,窗户上贴着囍字,床上铺着花生桂圆红枣等东西,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他将她放在床上,又吻了上去,手指也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乐凝妙虽然意乱情迷,但并不傻,她伸手推拒了一下,失笑:“就算不拜堂,合卺酒总不能不喝吧?”

他面上一喜,起身去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她的手上,温柔地看着她:“不嫌我仓促?”

“你都一眼将我定下了,我如今就是随了你,又何嫌仓促?”她微微一笑,与他勾起手腕喝下了半杯合卺酒,相互交换酒杯喝下剩下半杯,“月银羯,你以后可不能负我。”

“永不相负。”

他说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认识以来,他从来就没有骗过她,哪怕他现在换了身份,成了拜月教教主月银羯,但是她相信他对她的那颗心从来都没有变,不管他是谁,她都永远会是被他捧在手心的人。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合卺酒饮下后,他伸手运气扫开床上的干果,再去脱她衣服的时候,却被她拦了一下,她有些可怜地望着他:“月,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件事。”

“说罢。”他耐心地等候着。

“我……我不是处、子了。”她忐忑紧张地看着他。

月银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越来越紧张,生怕他拂袖而去,不料最后,他笑了,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温柔地呢喃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我可以肯定,你是!”

乐凝妙眉骨紧锁,盆骨紧闭,臀肉紧绷,两腿密封,大腿缝中插指难入,这摆明了就是云英处子之身。

随即,他不再理会她的忐忑,打算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

鲜红的嫁衣像是莲花一般层层剥落,露出了娇嫩白皙的美人,美人媚如朝霞,美人艳如桃花,美人妖似轻雾,美人柔似雪花……

美人青涩的像是一枚青梅,诱人采撷。

月银羯脱去月白色的外衣,里面居然也是一件红色的喜服。

两人红色的喜服扔到床下,开出层层山花。

然后,像是渴望已久的两条鱼一样,他们赤诚相见,拥抱在了一起。

许是顾虑到她是第一次,他的前、戏做的很足,然而他进入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轻柔地吻着她的唇,温柔地拭去她惊惶的脸上渗出的细细的冷汗,歉疚地说道:“对不起,妙妙,一辈子就让你痛这么一次。”

乐凝妙突然想起来了,女子的第一次,都是会痛的。

可没想到会这么痛,可她却愿意为他狠狠的痛,因为在过往的那些岁月里,他为她挡过那么多的刀剑,他已经为她痛了太多次了。

因此,她微微喘息着,更紧地贴住了他,伸手拉下他的脖子,唇边展开一个绝美的笑容:“我愿意,因为,我爱你。”

她的唇一路向下吻到了他的心脏:“我爱你。”

有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令他觉得,此刻就算他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我也爱你。”他狠狠地挺身,用他的力气来狠狠的告诉她,他到底有多么爱她。

从旭日东升到日暮黄昏,他们整整缠绵了一日。

最后,累极了的乐凝妙枕着他的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

月银羯侧头看着她娇媚的睡颜,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与她的一缕头发放在一起打了个结,又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乐凝妙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身子酸疼的像是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般。

虽然失去了什么,但是她并不后悔。

侧头,却发现月银羯正坐在床边,支着下巴看着她,见她醒来,银色的眸中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我媳妇儿真美。”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光滑的手臂将他的脖子环绕,轻轻地撒娇:“我饿了。”

“已经给你准备好吃的东西了。”

“我要吃你做的,”她定定地看着他,“别人做的不好吃。”

“今日的饭菜,都是我做的。”他很高兴能成为她的依赖。

“以后也要吃你做的,”她不依不饶地说道,“天天都要吃,你不许再离开我了。”

“再也不离开你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他拿起旁边的衣服,正要给她穿衣,乐凝妙初经人事,到底是脸皮薄,羞的脸颊通红:“你出去……我……我自己穿衣服。”

“好。”月银羯没有为难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后,便走了出去。

乐凝妙穿好衣服,正要下床,才发现腿疼得根本抬不起来,这时候,月银羯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在床上放了一个小桌子,将饭菜都放了上去,有亲力亲为地服侍她洗脸漱口。

“月,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她感动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失而复得的甜蜜令她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陪着你慢慢变老。”

“我才不会变老呢,”乐凝妙调皮地笑了笑,靠在他怀中,“但我会陪着你到老。”

月银羯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的像是一曲恋歌。

饭是月银羯一口一口喂她吃的,乐凝妙总有那么多磨人的法子,不过他却甘之如饴。

吃完饭之后,月银羯拿出那块白色的寒冰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没了这东西,你怎么吸取月之魂力?”乐凝妙使劲想把它拽下来,却发现这东西,刚刚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戴上去的,现在却弄不下来了。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他握住了她的手,“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它。”

乐凝妙笑了,不再去扯那白色的寒冰玉,反正她也打定主意一辈子不离开他了,那么这寒冰玉在她身上与在他身上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啊,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乐凝妙幸福地叹了口气,依偎在他怀里,“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

“现在也不迟。”他与她十指相扣,看屋内红烛垂泪。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她微微一笑,与他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放,她很庆幸,还能失而复得,“都说相思苦,离人心中苦缠绵,我说相思难,万水千山总无言,一点愁思,感慨万千。”

“等去了西庸之后,我随你走一趟万鬼门,那之后你便跟我回拜月教,好不好?”他垂首问她。

“好,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便随你去拜月教,”她点点头,“再给你生个宝宝。”

“真的?”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当然是真的,都是你的人了,”她浅笑着低头,“不跟你走跟谁走?”

“我真高兴,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他笑了起来,“早知道掉个悬崖,就能让你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应该在你遇到端木神泽的时候,就掉一次悬崖。”

端木神泽到底是乐凝妙心上的一个伤疤,闻言,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月银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神色的异样,赶紧抱紧了她:“对不起,我不该提他的。”

“没关系,端木神泽已经是过去式了,再说我那时候对他,可能也是迷恋居多,若正说刻骨铭心,倒比不上对你来的深刻。端木神泽走的时候,我固然伤心,却不至于痛彻心扉。而你掉崖的时候,我整个人失魂落魄,整日里醉生梦死,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感觉灵魂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我不敢让自己清醒,一清醒脑海中就浮现了你掉崖的那个画面,反反复复,令我痛苦不堪,生而无望。”

“对不起,”他亲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痛苦……”

“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她在泪光里浮起微笑,“对了,你之前为什么会失忆?是谁暗算了你?”

“是水幽痕,”他银色的眸子深沉了起来,像是潜藏着一股疾风暴雨一般,“当年拜月教内出了大事,上一任教主决定把拜月教三大神器之一的蓝罂粟运到海外,不料在漂洋过海的时候,遇到了风浪,船沉了。蓝罂粟落入万朝宫手中,蛟珠楼的人借由蓝罂粟的力量,将鱼尾化作了人腿,开始上岸为非作歹。”

“后来,我辗转知道了蓝罂粟在蛟珠楼,便打算去蛟珠楼夺回神器,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料中了水幽痕的圈套,被他的水召雷霆给打的摔落悬崖。”

“拜月教的人就没来寻你?”乐凝妙觉得很奇怪。

“没找到。”月银羯有些郁闷地说道。

乐凝妙笑了起来:“你那时候不会是孤身前来吧?”

月银羯叹了口气:“总之低估了对手,没带几个人。不过那时候,我带着面具,水幽痕只知道我银发银眸,却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水幽痕向来诡计多端,你在他手上吃了亏也不奇怪。”

“不过此人倒真是不得不防,我总觉得那次我们遭人追杀疑点重重。”月银羯沉声道。

“你怀疑是他做的?”乐凝妙问道。

月银羯没有说话,但是用表面告诉了她,他觉得就是他做的。

“我看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虽然水幽痕这人的确令人猜不透,但若说出卖风声给万鬼门和无上神教,让他们来追杀我,我却觉得未必。”乐凝妙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勉强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来调查就好了,你别想那么多。”月银羯安慰道。

“好,”乐凝妙点了点头,“你的伤都好了吗?之前槿漪说你为了预测京城的天灾,力量严重透支,现在恢复了如何?”

“昨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他亲亲啃噬她的耳朵,暧昧地说道。

乐凝妙想起昨日那火热的缠绵,不禁脸颊通红,伸手锤了他一下:“你这人白日宣淫,也不羞。”

“聪明的男人,才不会等到最后一刻才下手,”他喟叹一声,“若是我没失忆,早该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便下手。”

“你说这话也不害躁,”乐凝妙是受不了了,“再说了,你若是没失忆,燕瘦环肥见得那么多,能在人群中一眼注意到我?”

“所以说,这就是缘分,上天安排我失忆、流浪,就是为了等你出现,”他抱着她不撒手,“你是我得来不易的媳妇儿,为了你就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

“后不后悔?”她认真地凝望着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一物降一物,你说我后不后悔?”

“后悔也没用,我吃定你了!”乐凝妙扑过去亲了他一口,“这一世,天上人间、碧落黄泉,同生共死。这一世狂风暴雨、芳草斜阳,相濡以沫。”

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多么美好的字眼,令他眼眶湿润,只想用一生铭记这一刻的美好。

可是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的,哪怕煞风景。

“妙妙,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叹了口气,“即使我不说,你迟早也会发现,但我现在想问你,你想知道吗?”

“很重要吗?”

“重要,也不重要,光看你怎么想。”

“那你说吧,如果它重要也不重要,我希望从你口中知道。”乐凝妙点点头。

“端木神泽没死。”他缓缓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