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奇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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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上的人,按先例封赏既可,只是这次光复我东方皇室的大功臣万爱卿,为何榜上无名?”东方璟眯了眯眸子,漆黑的眼珠里闪耀着危险的色泽。

礼部尚书在他的逼视下打了个哆嗦,随即跪在地上解释道:“启禀陛下,万大人功劳太大,微臣认为有关万大人的封赏之事,应该由朝中大臣共同商议。”

“那便容后再议吧。”东方璟将折子压了下来。

“陛下,臣有事要奏,”户部侍站出来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后,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陛下如今身登九五,当以祖宗基业为重,广纳秀女,让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方可安民心。”

“那陈爱卿以为,朕该娶谁为后?”

“这……皇后之位,本该出自丞相之女,但万大人年纪轻轻便官拜宰相,又未曾娶妻,那么微臣以为,陛下或许可以娶万大人的胞妹。”

“臣附议。”立刻有人站出来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东方璟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在众人都发表完意见之后,突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乐凝妙的身前站定,微微一笑,如破冰之芽:“诸位爱卿以为万大人如何?”

朝臣们搞不清东方璟这是什么意思,只能附和着回答道:“万大人机智无双,有勇有谋,乃是不世出之奇才也。”

“若是为后呢?”

这简直就像是扔进湖水中的一块巨石,瞬间便溅起了惊涛骇浪,朝臣们在怔愣一秒后,纷纷头大:“陛下,万大人是男子,不能为宗室开枝散叶,请陛下三思!”

“谁说他是男子?”他迅速出手,一下就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当乐凝妙清丽的素颜出现在朝臣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吓傻了。

“陛……陛下……这是怎么回事?”礼部尚书受不得刺激,脸色有些发白。

“如你所见,所谓的万青松从来都是个幌子,真正为朕守住这万世江山的,乃是你们所见的巾帼英雄!”他淡淡地回答道。

众人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不料他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不是说万大人功劳太大,不好封赏吗?朕打算娶她为后,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这……”大理寺鸿胪蹙眉,“敢问这位姑娘是何来历?”

“既然各位以为只有安国公的孙女,才能配得上朕的后位,那么从即日起,她便是安国公的嫡孙女。”东方璟几句话之间,轻描淡写地就给乐凝妙安排了一个身份。

乐凝妙张口欲言,不料东方璟却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乐凝妙心中又是迷惑又是愤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纵然东方璟不想娶妻,也不能拿她来做幌子吧?为什么他事先就不能跟她商量一下,把她弄得措手不及,又不能当庭质问他,落了他的面子。

那之后,乐凝妙没再开口,朝堂上反对乐凝妙为后的不在少数,但是东方璟十分固执,于是一场早朝便不欢而散。

三朝后,乐凝妙正欲出宫,却被司礼监新的太监张德忠拦住了去路。

“万大人,万岁爷有请。”

乐凝妙跟随着张德忠走到乾清宫,只见乾清宫内往来宫人众多,手中捧着一箱箱东西,正进进出出。

整个乾清宫显得非常簇新,像是被重新修葺过了一般,而乾清宫寝殿的四面宫墙上,都刷上了花椒,花椒的香味充盈了整个室内。

乐凝妙觉得有些奇怪,椒房应该出现在皇后居住的坤宁宫才是,为什么要在乾清宫的寝殿内也刷上花椒?

刚刚换下朝服换上常服的东方璟从寝殿内走了出来,一看到乐凝妙便问:“好闻吗?这椒房的香味?”

“我……我不大喜欢香料,”乐凝妙摇摇头,“以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使得我对香料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感。”

东方璟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没关系,那我便让人把墙壁上的椒漆都刮掉。”

“不必了,如此大费周章地,劳民伤财。”

“我将尚衣局的人叫过来了,一会儿他们会给你量身,外面呈上来的那些布料,都是进贡的上好料子,我选了一块茜草红的月华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东方璟有些热络地拉着她的手朝前走,乐凝妙这才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便松开他的手说道:“璟哥哥,你今日在朝堂上说要封我为后,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他毫不避讳地说。

“我理解的意思?”乐凝妙茫然地摇摇头,“我理解的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这个意思?”

“当初在无上神殿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义结金兰吗?因为将你当做我的亲哥哥,所以我才愿意为你直面腥风血雨,可是到最后……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面对她有些受伤的眼神,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侧过头,艰难地说道:“被这么看我,妙儿,嫁给我做我的皇后好吗?你会发现我们做夫妻会比做兄妹更适合。”

“为什么?”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他转头,捧着她的脸,亲吻在她颤抖的唇上:“因为我喜欢你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乐凝妙颤抖着推开了他,就在这时候,张德忠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万岁爷,梅花庵那边传来消息,说太上皇……太上皇快不行了……”

这个太上皇,指的是东方璟的父亲。

东方璟听闻这事儿后,顿时便懵了。

乐凝妙也懵了,此时顾不得去计较封后的事情了。

“被马车,快!”他赶紧命令道。

马车很快备好了,此刻两人俱是心乱如麻,顾不得换衣便坐进了马车内。

马车飞快地在街道上驰骋着,一炷香的时辰后,停在梅花庵门前。

两人下了马车,直奔后院的厢房。

东方璟有轻功,自然早就跑过去了,等乐凝妙到达厢房的时候,只见厢房的门紧紧地关着,显然,方才东方璟定是被自己的父亲给叫进去了。

门外站着宫内的几个御医,他们在走廊上不停地踱步,神色有些恍然不安。

“太上皇怎么样了?”乐凝妙焦急地问道。

胡太医与乐凝妙最熟,他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只怕是回光返照。”

“怎么说?”

他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有些犹豫地说道:“早些年太上皇便被丹药给掏空了身子,之前中了毒,余毒拔除之后,身体大虚。”

“我不是开了些调补的药吗?”

“关键是太上皇前几日瞒着众人,又开始偷偷吃以前炼制的那些丹药了。”

乐凝妙无奈地闭了闭眼,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就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了,东方璟的脸上满是沉重和悲伤,一道日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半边身子在暗处,半边身子在明处,世界的炙热和清凉像是一条蛇一样缠在了他身上,看得乐凝妙心疼。

“怎么样了?”

“父皇让你进去。”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那是一种因为害怕失去而不得不紧紧握住的无助。

乐凝妙被他握得有些疼,心中却越发为他感到心疼和难过。

两人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床上的男人比起上次乐凝妙看到他的时候,显得更加苍老了,可是面色却是潮红的,看起来确实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太上皇从被子里伸出手,攥住了乐凝妙的一只手。

“你做的很好,”他的脸上涌现了一抹慈祥的笑容,“你若是个男子,想必这天下也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不过你是女子也无妨,一样能够辅佐君王,开创太平盛世。”

乐凝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太上皇,皇上还等您看他如何将东倪国推向一个新的巅峰呢,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摇了摇头,“你叫乐凝妙是吧?我就叫你小妙吧。我从小对皇儿疏于管教,导致他性子清冷,这些年来,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孤独,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陪着他。”

“好。”乐凝妙点点头。

太上皇人虽然快死了,可是脑子却不糊涂:“做他的皇后,陪他一起守候着这片江山。”

“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小妙,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了。”太上皇的言辞十分恳切,浑浊的眼里涌出了一抹泪花。

乐凝妙十分为难,她看了一眼太上皇,又看了一眼东方璟,两难之下,她只得勉强点点头。

算了,就当是善意的谎言吧,总不能让人带着遗憾死去。

“快,给我敬一杯茶。”他颤巍巍地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乐凝妙和东方璟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这杯茶便是媳妇儿进门后要呈给公公婆婆喝的媳妇儿茶。

乐凝妙百般无奈地去桌上倒了一杯热茶,端在手中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将茶盏高高举起。

太上皇颤抖地伸出手端起茶杯,只喝了一口,便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乐凝妙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茶盏摔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溅了一地。

东方璟瞬间面色惨白,他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乐凝妙起身,扶着桌子慢慢地走到门边,推开门大声喊道:“太上皇,驾崩!”

几个太医面如金纸,守候在外面的下人们也慌乱了起来,尤其是张德忠,紧张地往室内瞧了一眼,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时候皇上正伤心,就不要拿这些事情来烦他了,一切遵循祖宗先例吧。”乐凝妙淡淡地吩咐道。

张德忠看了一眼颇有主见的她,点了点头。

这一位可是皇帝钦点的未来皇后,后宫之事交由她料理也是理所应当的。

宫人们很快便忙碌开了,深秋时节,骤然降温,雨水也落了下来,一切都是在静默中忙碌地进行着的。

东方璟陡然丧父,打击颇大,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恢复过来,宫内宫外的事情,便全由乐凝妙一人打理。

忙碌了一整天后,她回到太上皇驾崩的那个寝殿前,问守在外面的侍女:“皇上呢?这一日可有吃过东西?”

“没有,”侍女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瞧了一眼寝殿,忐忑地说道,“陛下这一日都未曾用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许人进去打扰。”

乐凝妙叹了一口气:“把饭菜给我吧,我给他送进去。”

侍女赶紧去厨房里拿了食盒过来,递给乐凝妙。

乐凝妙推开房门,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她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走了好几步,才慢慢地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已经是深秋了,北方的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如今更深露重的,屋内竟没有燃起一个炭盆,就连熏香也没有,清冷的空气像是一件冰凉的衣服一样,笼罩在皮肤上。

乐凝妙拎着食盒,绕过屏风,见床下瘫坐着一团身影,便走了过去,将食盒放在地上,转身想去用火折子点燃灯火。

“不要点灯。”他清冷的声音慢慢地吐露出来,透漏着说不出的寂寥。

乐凝妙也便收起了火折子,孰料下一秒,他从身后抱在了她,浑身微微颤抖,竟是无比脆弱。

乐凝妙一瞬间便心软了,她陪他一起坐在冰凉的地上,反身回抱住了他,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像是无声的安慰。

这一夜,两人在黑暗中相拥,用彼此的身体取暖,静默地没有说一句话。

乐凝妙失去过端木神泽、失去过师父、失去过小月,如何能不理解他的痛苦?

因为理解,更能相互****伤口。

到天亮的时候,乐凝妙感觉到一滴冰凉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了她的脖子里。

“妙儿,不要离开我,”他哽咽着说道,脆弱地像是一个小孩子,“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有你了。”

乐凝妙落在他背上的手倏忽滑落,即便对他不忍,她依旧有着自己的打算:“对不起……”

他紧紧地收紧了这个拥抱,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一般,执拗而疯狂地说道:“朕不放!朕不要当孤家寡人!这个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他捧着她的脸,深情的望着她:“妙儿,你忘了吗?这个天下是你用阴谋诡计夺回来的,你天生便长袖善舞,善弄权术,朝堂才是你绽放光辉的大舞台,你天生适合生存在宫中,你是上天赐给朕的!”

乐凝妙的眼里划过一滴眼泪。

东方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从那滴眼泪里,看到了她对他的怜悯。

这令他落荒而逃,这世上,他可以冷眼面对尸骨成堆,他可以冷眼面对千夫所指,他可以冷眼面对史书苛责……

他唯独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的怜悯,那令他觉得,他像是一个卑微而弱小的人一般,不配站在她身边,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渐无痕。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恨端木神泽,端木神泽是她从单纯走向复杂的第一滴血,如果不是他,她还是当年他初见时的那样,那般的明媚洒脱,在江湖中使着洋洋得意的小聪明,打着酱油,得过且过。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拥有更加广阔的天空,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而他追不上也不能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奢望将她捆绑在身边。

太上皇驾崩,乃是国丧,本该做足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不过东倪国刚刚经过战乱的洗礼,百废待兴,便一切从简了。

太上皇的后事,是乐凝妙一手料理的,她是第一次处理这般复杂的大事,在宫中的德太妃的指点之下,居然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从太上皇后事一事上,就能看出,乐凝妙绝对是个打理后宫的能手,精明仔细,处处有条不紊,朝堂上反对立她为后的呼声也渐渐地弱了下来。

乐凝妙自己倒是没有想太多,处理完后事后,东方璟居然直接下令将她禁足在坤宁宫。

她心中一冷,知道他这是下了决心要立她为后了,这宫中只怕立刻就要成为铜墙铁壁了。

既来之则安之,乐凝妙倒也不慌,成婚又如何?她不让他碰,他难道还能对她用强?

她就是吃定了他对她用情至深,舍不得让她哭。

未来的事,便徐徐图之吧。

东方璟做事细致,连槿漪都被他弄出了宫外,他现在在宫中,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坤宁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御林军,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更何况乐凝妙还没了武功。

乐凝妙可不幻想自己能凭借藏好的迷药,迷晕了里里外外的侍卫,关键是她走得出坤宁宫,也走不出这整个皇宫啊。

这事儿需要内应,她相信槿漪不会坐视不理的,这时候等槿漪的消息就可以了。

可也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错,足足等了五日,都没等来槿漪的消息,乐凝妙有些急了,便对一旁伺候她的宫女说道:“去跟皇上说,我今夜在此设宴,邀请他过来用晚膳。”

“是。”那位宫女赶紧低头退了下去。

很快,那位宫女便回来了,带来了肯定的答复。

下午,东方璟回来的很早,一进宫便微笑着说道:“妙儿,我回来了。”

这话咋听着这么熟悉呢?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似地,乐凝妙觉得有些怪怪的。

“给陛下上茶。”她坐到椅子上,对一旁的宫女说道。

那位宫女赶紧上前给东方璟沏了一杯茶,东方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温柔地问道:“在这宫中待着,可还嫌闷?”

“还好,”乐凝妙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了,今晚跟我回梅花庵一趟。”

“怎么了?可是有东西忘在那里了,你说一声,我遣暗卫给你拿来便是。”

“不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妙儿,”他的眸色深沉了起来,“朕将婚期定于七日后,即便你现在耍花样,也是没用的。”

“皇上,你想哪儿去了?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您若一定要民女嫁你为妻,民女莫敢不从?”乐凝妙的口气也生硬了起来。

“妙儿,你明白便好,”他的语气柔软了下来,“朕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朕只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乐凝妙知道他现在郁结于心,跟他说什么道理都没用,只能等他度过这段伤心期,再好好谈其他的事情。

“吩咐人准备马车吧,现在就去梅花庵。”

“好,”东方璟看向一侧的宫女,“端些点心来给你家主子垫垫肚子。”

他的细心体贴令她又是一阵心软,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惹上桃花劫了。

马车很快便准备好了,两人换了身衣服,低调地出了宫,朝梅花庵的方向驶去。

马车刚到梅花庵门口停下,乐凝妙掀开帘子跳下马车,便看到一个戴着遮脸披风的夫人,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

“易缘师太,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乐凝妙的脸上缓缓地荡漾开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或者我应该叫你——荣贵妃?”

面前的妇人浑身一阵颤抖,转头就想退回尼姑庵内。

乐凝妙上前一步,使了个巧劲儿,扯落了她身上厚大的披风,露出了她素净的袍子与那张精致而略带沧桑的脸。

“易缘师太,事到如今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居然还想一个人偷偷地逃掉,难道你要让你儿子一辈子都以为你死了么?”乐凝妙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说什么?”东方璟震惊地看着乐凝妙,后退一步,撞上了车辕。

“璟哥哥,这世上你不是只剩下我,你还有一个至亲至爱的人,你的母亲荣贵妃,”她叹了口气,真挚地看着他,“她很爱你,你受伤的时候,她经常偷偷来看你。”

“易缘师太,事到如今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居然还想一个人偷偷地逃掉,难道你要让你儿子一辈子都以为你死了么?”乐凝妙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说什么?”东方璟震惊地看着乐凝妙,后退一步,撞上了车辕。

“璟哥哥,这世上你不是只剩下我,你还有一个至亲至爱的人,你的母亲荣贵妃,”她叹了口气,真挚地看着他,“她很爱你,你受伤的时候,她经常偷偷来看你。”

易缘师太避开脸,目光有些闪躲。

“荣贵妃,既然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躲?”

“施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

“这么晚了去哪里?去化缘?”她冷笑一声,“荣贵妃,他毕竟是你的亲儿子,当年的事情,你可以推说是一时气急,所以才离开皇宫来到这里出家为尼,那么现在呢?”

“施主认错人了,梅花庵蜡烛不够了,贫尼要出去买点蜡烛。”

“在买蜡烛之前,不介意先滴血认亲吧?”

“妙儿!”

在乐凝妙咄咄逼人的时候,东方璟突然出声阻止了她。

“璟哥哥,你别怕,我会证明她是你的母亲的。”他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东方璟突然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嗅着她身上淡雅的香味,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是我母亲,我曾经在她居住过的宫殿内看到过她的画像,人会骗人,可是画像不会骗人。”

“那你为什么……”

“有意义吗?”他打断了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如果她当时真的有那么一点理智,那么她为什么会不要我,独自到这个地方来出家为尼?如果她肯放下自己一点骄傲,那么我们会这么多年都咫尺天涯吗?”

是的,咫尺天涯,明明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京城内,却互不相见,就如同花叶不相见的两生花一般,明明相爱,却是伤害。

易缘师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愧的神色,夜风中的她,像是风雨中一片孤独的黄叶一般凄零。

乐凝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是她真的爱你,这世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该说什么的好了,总之我是坤得要死掉了我现在觉得一天两万还真的是蛮难写的,真的,我都写得困死了,像是夏天的可乐,像冬天的可可,你是对的时间对的角色,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出花一朵,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唱一首情歌,爱要用心来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