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桃花深处(大唐双龙)第12部分阅读(1/1)

曾说过孔明灯是你用来与爹娘述说心事的方法,今日之轩也想一试,告诉岳父岳母,心然将成为石之轩的夫人。玉川书屋”

泪慢慢流出,心然抬眸,明知这个方法是骗人的,没想到他记在心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细绳断,孔明灯飞高。

石之轩叹了口气,手抚上心然的脸颊,滑下的泪被轻轻拭去,揽她入怀,安慰道:“别哭,心然不是爱哭之人。”

“谢谢。”心然抽泣道,除了这两字,竟想不出其它的话来作答。

微微皱眉,手用了几分力,命令道:“傻心然,不许说这两字。”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想到洞房花烛夜,有点头疼,下章一定让他们成亲,大家不看肉肉的,对不?

话说大家留言多这天,我比赛状态就很好,少就后退一些,吐血这是怎么了,留言的力量吗?

我要早点过关啊能有时间码字啊比赛前将这章发上,大家给力吧

41 章

蓝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是时候离开这。因心然不想被人打扰,石之轩选了一座僻静的府邸,住了七日有余。

黄衫女子踏入屋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石之轩抱了个满怀,轻推了下,好奇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过几天,心然便会知晓。”石之轩笑道。

心然暗道:莫名奇妙!

雄鹰翱翔,小庄园上空响起雄鹰叫声。

老者步伐缓慢的走出,竹筒落下,哑仆见之,忙弯腰拾起,递予老者。动作极慢的打开竹筒,取出信笺,由哑仆扶着进屋。待入座稳身,细阅信中消息,手颤抖地将信笺放于书案上,神情激动不已。

一位老婆婆进入屋内,至老者身旁,担忧道:“祥哥,发生什么事?”

温祥激动地笑道:“阿云,心姑娘要成亲了。”接着一阵咳嗽。

为夫君顺了顺气,云婆婆难以置信道:“心姑娘有人照顾,可喜可贺!老主人可安心离去了。”

温祥欲撑起身子,被云婆婆阻止,知他要去剑冢将此事告予闭关的老主人,忙道她去办这事。祥哥的身子骨已大不如前,心姑娘在的话,可能有的治,但现在这里无大夫,祥哥又不愿告之老主人,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绕过几个大弯,至绿洲的另一端,与剑谷的美景,强烈对比。岩石峭壁居多,少有树木生长。继续往里行去,一块巨大的岩石耸立,上有一字‘剑’。侧身慢慢挨岩石进入,一道石门显现。

云婆婆走到石门前,大声道:“老主人,云娘有事禀告。”

“说。”回音全遍整个山谷。

“心姑娘传来消息,请老主人为她主婚。”云婆婆恭敬道。

剑冢内,剑光闪烁,静悄悄无任何声响,每把剑被红色的光芒笼罩。俯视剑冢,无数把古剑绕成环,一环包一环至冢心,冢心位置有一圆形岩台。岩台上盘坐一青衣男子,双目微闭,嘴角微微上扬。以内力传声至冢外:“早为心儿准备的嫁妆送去,不可多言其它。”

“是。”

待三日后,大兴城裴府,府内处处挂着红色的绸缎,红色的灯笼,一派喜庆。

为身着红色喜服的美貌女子,插上最后一支簪,“夫人真美!”琳玉赞道。

一身红装,头戴凤冠,女子抿唇望着铜镜,双手缩于衣袖中,紧紧握拳,使人无法察觉女子此时的心情,真的要嫁人了么?虽然早已知晓,但至此日却紧张万分,无人告诉她,今日该怎么做?害怕拜堂之时出现差错。

“夫人,时辰快到了。”琳玉望了望天色,慢慢步入里屋道。

心然慢慢起身,喜帕遮住了视线,只能任由琳玉扶着步出屋。至大堂,周围的人声令心然微微皱眉,心怦怦直跳,手渗出冷汗,步子变慢,只到琳玉将红绸的另一头递与左侧之人。熟悉的气息,似是知道心然的紧张,红绸的另一端被轻扯了下,心然微微抬头,静下心来。

三拜之后,心然回到喜房,静静等待。坐于喜床,心然松了口气,丫鬟们退出屋内,偌大的喜房只剩心然一人。想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心然秀眉微蹙,将一早放至床脚处的小盒翻出,盒内放着白玉小瓶。

夜幕降临。

石之轩步入喜房内,望了眼屋内红烛,嘴角上扬,进入里屋。

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心然侧头,喜帕被掀起,瞬间低下头,红晕染上脸颊。手被温暖的大手紧握执起,低沉地声音响起:“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心然抬头,与之对望,朱唇微启:“一生一世一双人。”

微微一笑,石之轩起身,为两个小杯斟上酒,将其中一杯递予心然,两人慢慢喝下杯中酒。合卺交杯后,取下凤冠,石之轩拦腰抱起心然,走至床边,坐于床沿,细瞧心然。

心然抬眸,不再似之前那般害羞,微微侧头主动吻上石之轩,将未咽的酒一一送入他口中,慢慢移开红唇,抬头羞涩道:“心然不会喝酒,夫君勿怪。”

石之轩眨了眨眼,笑答:“怎会。”话音刚落,眼中迷茫,身子缓缓向后倒去,似已昏迷。

轻推了推倒在床间的人,唤道:“夫君,醒醒!夫君!”

未得到回应,心然吁了口气,扑哧一笑,低头望着昏迷的石之轩,手抚上他的额,慢慢往下。心中略带愧疚之感,撑起身,欲离开。怎料手被握住,心然暗暗一惊,来不及抽手,已被拉着向后倒去。

被石之轩紧紧抱在怀中,一个翻身,心然被其压身下。

之前昏迷中人,正笑望着心然,轻声道:“夫人,你要去哪?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能留为夫一人?”

“你......你骗我。”心然惊讶道。

石之轩邪魅一笑,反问:“不骗心然,怎知心然想逃呢?”

“谁说我想逃。”微微皱眉,心然轻哼。

石之轩低头含住心然的唇,阻止她继续说下,手慢慢下移,解开心然的衣。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深吻所扰,微微喘气,肌肤外露,心然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衣裳已被脱去大半,忙移手,阻止石之轩的动作。

“别......我怕。”心然声音颤抖。

终明心然下药之举的原由,轻刮了下心然的鼻,侧首对着心然的耳,轻声道:“不用怕,一切有我。”温热的气息覆上心然的耳,似知心然的敏感之处,此举似故意,使得心然身子轻颤。

待心然点头,石之轩继续将未去的衣除去,突然窗被什么用力推开,扯过红色喜被,遮住心然的身,冷眼望向大开的窗。

“枝枝。”心然叫道。

枝枝听见主人的声音,欲跳进屋内。

石之轩眉头紧蹙,指间轻弹,小猴子不能动弹,被点了岤般坐于窗间。衣袖轻甩,一道劲气甩出,小猴子向后倒去,窗被关上。屋内红烛熄灭,床上的红帐慢慢落下,顿时漆黑一片。

屋外小猴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呆立于园中央,欲叫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园中角落突闪出一人,将小猴抱起,带离寂静地园林。

“你点了枝枝的岤!”心然道,欲起身。

按住心然,石之轩柔声道:“石斐已带它离去,不会有事。夫人,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春宵一刻值千金!”

手抚上心然的肌肤,慢慢低下头,一手往下,亵裤去除,手探向女子的神秘之处,慢慢滑过她娇嫩的花瓣,在岤口轻轻按压。听见心然的呻吟,石之轩吻上她的唇,唇舌纠缠,手下动作未停,抚过心然的敏感处,动作轻缓,怕伤着她。

“恩......之轩,好难受。”心然娇吟道,手紧抓着薄被,微微皱眉,咬唇隐忍着身下的怪异。

石之轩慢慢侧头,灼热的呼吸移至心然的耳边,细细吸吮心然的耳珠,伴随着沙哑的低喃:“等等,再等等。”一手握向心然的手,一边安慰,手不时上移,抚过心然的手臂。

岤口渐渐湿润,半随着心然的一声娇吟,快感袭向全身。借着湿润,手指慢慢探向岤中,心然再次皱眉,半眯着眼望着石之轩,见他似带有隐忍之意,心然忍住不适,松开紧揪薄被的手。慢慢环上他的肩,微微颤抖着身子。

手指被紧紧压迫,缓慢的抽动,石之轩望着身下人儿因他的动作,露出妩媚模样,只觉身下肿胀难忍,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急,不能吓着她。

感受到心然再次达到高嘲,石之轩将肿胀抵在岤口处,慢慢往里推入,在遇到阻拦时,停下不敢妄动,等待心然适应。

“啊......”音不大,被石之轩低头阻止,将叫声含入口中,心然眉头慢慢舒展,似适应了身下异物的存在。

眼中欲望越浓,石之轩抬头望着心然,终无法再忍,往后一退,紧接着用力一送,突破阻碍。心然为这突来的痛得流下泪,石之轩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水,慢慢抽送,手不停地在岤口按压,希望引开她的注意。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心然身下的疼痛慢慢褪下,不舒服地移动了下身。

抽了口气,石之轩加快了速度,耳边不停地响起心然的呻吟,慢慢将她抱起,坐于在他身上,两人紧紧相贴,快感袭来,石之轩紧紧抱着已经昏迷的心然,慢慢向床上倒去,慢慢退出心然体内,倒在她身旁,伸手拭去心然的汗与泪,感觉到身下欲望又起,无奈的望了眼昏迷中的心然,只能选择隐忍。

摇头笑了笑,与心然在一起,时常用内力隐忍欲望,因此功力大增不少,越来越不像以前纵身花丛间的石之轩。

慢慢睁开眼,腰间的双手,以及双腿间的酸痛,回忆昨夜的缠绵,心然脸上红晕显现。抬眸望向身旁之人,今日起她便是石夫人,邪王的夫人!嘴角微微上扬,谁也别想从她身边抢走之轩,那个未曾出现的碧秀心也不能。

“想什么呢?”石之轩提手,轻刮了下心然的鼻。

心然耸了耸鼻,怎么老是刮她的鼻子?像对待小孩般。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昨夜发生的事,她可还记在心里,迷晕他,只是知女子第一次很疼,她怕疼!被剑刺伤时的疼,以及被天蚕丝锁骨的疼,令她至今不曾忘怀。昨日石之轩一再保证不会疼,结果疼的要命,流下泪。

手握拳,轻捶了下石之轩,噘嘴道:“大骗子。”

“不对,心然该叫夫君。”抓住心然的手,笑道。

依言唤了声,似想起什么,心然再道:“昨夜忘了说,请夫君答应心然三件事。”

石之轩笑了笑,三件事?他们之间需要请求么?眼神示意心然说出,听听他的夫人想说什么,别说三件事,只要力所能及,百件事又有何难!

心然的要求很简单,这三章虽说虚设,但也不得不讲明,万一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人永远无法知道未来。柔声道:“心然只有三个要求,第一,有什么事你一定要与心然说,不可有所隐瞒;第二,不要受伤,好好保护自己;第三,休书得由心然写。”

石之轩神情严肃,从未听人道女子在成亲第二日便提及休书两字,且由女子书写亦是头一回,若是他人所说,石之轩定会一笑而过,欣赏此女与众不同之处。然而这话自他夫人嘴里说出,他怎笑得出?

知他不悦,心然叹了口气,道:“第三件事,心然不得不说。我本想让请外公主婚,可是你我成亲,外公未能现身,定是生气。之轩,外公他脾气古怪,不将世俗眼光放在眼里,定会让你写下休书,带心然回剑谷,若真发生此事,心然可用这个条件与外公说明。”

望了眼床上再次睡下的人儿,踏出屋内,终是应下第三件事,但石之轩有自信,绝不会让心然有动笔的机会,无人可将心然从他身边带离,哪怕是未曾谋面的秦老也休想办到!

书房内。

“主上,慈航静斋发帖予各大门派于八月十五聚于长安,欲捉拿主上。”安隆道。

石之轩轻蔑的一笑,正色道:“谨慎行事。”

走廊柱边,每隔十步挂一鸟笼,小鸟在笼中扇动着翅膀,不时鸣叫。见有人走过,叽叽喳喳,引起共鸣。蓝色裙角微微摆动,望着笼里的小鸟,眼中欲飞向天空的渴望,微微皱眉,伸手打开笼门。小鸟飞出笼子,未飞向天际,而至另一个鸟笼,轻啄着笼门,似想打开,救出同伴。

心然摇头,幽幽叹了口气,提手,中指轻弹,廊上被困于鸟笼中的小鸟一齐飞出,飞向自由的天空,唯落下一只小鸟,虚弱的躺在地上哀鸣。慢慢走上前几步,蹲下身,道:“看见了么?你想救它们,必须付出代价。它们得到了自由离开,不在意你是死是活。”手轻抚了下小鸟,起身走远。

琳玉摆了摆手,身后的丫鬟会意的拾起地上受伤的鸟儿。

绕过假山,心然步行至小亭,忽见下人匆忙跑过,停下脚步,侧头望去,神情疑惑。

琳玉叫道:“站住,何事惊慌?见到夫人在此,怎不行礼?”

仆人立刻转身,双膝跪下,喘息道:“夫人。”

摆了摆手,示意仆人起身,问清原由,让仆人离去。心然转过身,神情一变,放贺礼的屋子里,多了十个特别的箱子。昨夜清点之时未有,何人进入裴府?安隆昨夜加派人严守府内,怎会无人发现?

“琳玉,去荷轩。”

第42章 ...

步入荷轩,石之轩先一步赶至,凝视着屋内排放整齐的十个大箱,沉默不语。

瞟了眼十个箱子,心然吃惊的走上前,外公来过?慢慢蹲,手抚上箱子上雕刻的花瓣,俯视箱角上的剑纹。声音微颤:“府外可有发现一位老者?白发间隐约带黑,深色长衫,腰间佩一绿玉长萧。”

“属下严守,未见夫人所说之人。”石斐答道。

石之轩扶起心然,轻声问:“外公?”

心然点头,箱子上的标记为剑谷独有,定是外公派人送来无疑。不知箱中何物,为何不见信笺?朝四周望了望,未发现任何可疑痕迹。轻轻甩袖,十个箱子一齐打开,箱内摆放着世间稀罕之物,有的亦是皇宫内无法寻到的绝世珍宝,且保存完好。

右手轻提,眼前箱子里的一封信笺飞至心然手中,慢慢拆开。

看过信笺,石之轩笑道:“可安心?”

心然眼中含泪,轻点了下头。望了眼屋内的箱子,这是外公为她准备的嫁妆,箱子里随意挑上一件,可换得黄金万两。心中本怀遗憾,这些嫁妆的出现取代遗憾,心然看重的不是嫁妆的贵重,而是外公的心意,已心满意足。外公不愿出谷自有他的想法,且让年事已高的外公赶来此,也有不妥之处。待江湖事了,一起向外公请罪。

离开荷轩,两人园中漫步。

“我觉得自己好自私,待与外公约定期满,定要回剑谷向外公请罪一番。”心然自责道。

五岁那年,心然被带往剑谷,在剑谷生活十二年,每日与外公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相处间没有长辈的严厉。和谷中其他人相比,心然庆幸自己是秦沣的孙女,外公只对她露出慈祥的笑,对其他人则是冷淡至极,祥爷爷也不例外。那时心然便知自己是谷中特殊的存在,许是外公也是孤独之人,她的身体里亦有秦家的血,亲情使得这位老人再次展颜。信中无责怪之意,细想一阵,心然愧疚不已。

石之轩安慰道:“心然想太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剑谷,请罪也该是我。”眼底精光一闪,道第三条可否去除,答应这个要求万般无奈。

心然浅笑,答:“说出不可收回,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其他女子!”瞧身旁之人面色不佳,转珠微转,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心然信你,这也只是虚设,夫君不必在意。”

书房内,手握一本书,心然静坐于书案前,目光落在书页上,可半个时辰竟未翻动一页。

“夫人,夫人。”琳玉忍不住唤道。

心然回过神来,疑惑地望向琳玉,只待琳玉告之已近午时,才恍然大悟。

回想这些日子,之轩早出晚归,知他心中藏事,那日答应她的第一件,给忘了似的。当心然终脱口而出,问其原由。怎料被他含糊过去,用的法子叫心然羞涩不已,自那日起每至半夜发觉屋内多一人,人未起身便被紧压在床上,欲开口,答予她的是深深一吻。与之缠绵一夜。次日醒来,身旁已无人影。

心情郁闷,起身道:“出府。”

琳玉惊讶抬眸:“夫人,主上说过让您好好待在府上。”

心然侧头,望向身旁的琳玉,面露不悦。之所以让琳玉跟在身边,最初便是她在旁伺候,处事得体,但不代表她能阻拦自己。冷声道:“主上不在府中,夫人便做不得主么?”

琳玉惊恐的跪下,低头道:“奴婢该死,夫人做得主!”

踏出书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跪地的琳玉。

手握折扇,一身褐色儒服,心然慢慢地行走在繁华街道上,心情慢慢好转。余光瞥过转角小道,一抹白色裙摆闪过,身后跟着一人。挑了挑眉,心然快步跟了上去,暗道:那道身影到是有几分眼熟。

前方人影顿了顿,回头望了眼身后,小道内并无其他人影,继续追上那抹白衣。

角落走出,心然轻轻一笑,原来是追那位姑娘!飞身踏上屋顶,几个跃步,悄然赶至前方。

在无人烟的林中停下,白衣女子感应到什么,赫然转身,面蒙白纱,冷哼道:“出来。”

黑衣男子从一颗树后走出,声音略带沙哑道:“小妍。”

“谁叫你跟着我的,滚!”白衣女子微微一愣,呵斥。

心然靠着树,静静地听着,女子的声音响起,便知此女是祝玉妍。可她得到的消息,称阴癸派新掌门闭关,怎会出现在此?待男子的话一出,疑惑已解。

“胡说,祝玉妍已不爱石之轩,来这只是巧合。”祝玉妍淡淡道。

“三个月前,小妍若不是得知他成亲之事,怎会突然离开?”男子叹道。

祝玉妍摇头,柔声道:“岳山,祝玉妍说到绝对做到。他日,我定会为师傅报仇,别再跟着我,三个月前谷中的事,你便忘了吧!若再让我看见你,休怪玉妍手下无情。”说完转身,运起轻功,人影消失于树林中。

被唤岳山的男子长笑,声音中似带了几分失落,用力一拳捶向身旁大树,绿叶纷纷落下。男子不服道:“总有一天,岳山定能赢过石之轩。”几个翻身,不见踪影。

树林恢复之前的宁静,心然轻叹了口气,从树后走出,望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目光落下,凝视地上被捶落的树叶。几个月前,阴癸派掌门逝世,新掌门闭关不见任何人。三个前与岳山在一起吗?祝玉妍出现在大兴城或许如岳山所说,心然相信此时的祝玉妍已放下对之轩的爱,只因那说出报仇二字散发的恨意。

转身回城,踏步于林间,与来时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无了好奇,多了几分无奈。

“夫人呢?”深色儒服着装的男子踏入府内大厅,问道。

身后仆人忙道:“夫人午时前出了一趟府,回府后去了冉心湖中小亭,不许我等靠近。”

微微皱眉,发生何事?转身出了大厅。

听见脚步声,心然将视线从平静的湖面收回,转身望向多日未正眼相见的人,沉默不语。

石之轩笑道:“一个丫鬟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幽幽叹了口气,转身望向小湖,淡淡道:“今日我看见祝玉妍了。”

祝玉妍,听闻此名,石之轩不由一怔,上前一大步,望向心然,等待后话。他自是对知道此事,未曾想过她们会遇上,可是动过手?

心然摇摇头,平静地说:“她没有看见我,之轩不必担心。她变了,她说会为自己师傅报仇,我能感受她对你的恨。若无爱,怎有恨?”

“无事。”石之轩顺着心然的目光望向湖心。

风轻轻拂过,沉重地心情慢慢平复,并不是因自己抢了祝玉妍所爱而感到不安,情伤是最难治愈的伤痛,只单纯的为这个奇女子可惜。心然是自私的,也是无情之人,若最初得不到石之轩的真心,她会离去,不属于自己的绝不会有丝毫挽留之意。现在她得到了,为祝玉妍可惜,但不会退让。

之轩道无事,虽不爱祝玉妍,但心然明白,曾经的祝玉妍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存在。想得天魔大法,他可从祝玉妍身上下手,可是后来他没有这么做,反待祝玉妍离开阴癸派,逼她师傅交出。那是因他对祝玉妍心存愧疚,亦有几分情义。

侧身面向石之轩,手轻抚上他的脸,淡笑道:“不到万不得已,之轩是不会伤害她的吧!无关男女之情,她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顺势将心然搂入怀中,轻声答:“终是心然懂吾之心,她不伤心然,之轩绝不为难于她。”

突觉这个话题太过严肃,忆起连日来发生的事,心然忍不住轻哼,退出他的怀抱。

“这些日子,夫君可真忙,也不嫌累。”话中意有所指。

石之轩失笑,低头道:“夫人莫不是怪为夫让你独守空房,这到是为夫的错,现在为夫便将功补过。”说着抱起心然。

吃惊的望向抱起的人,心然望了眼四周,这府上仆人多,这举动若是让下人看见,岂不笑话!阻止他继续下去,捶了下他的胸,石之轩一阵咳嗽。停下手来,担忧的眼神露出,谁知石之轩得逞似的微笑,运起轻功飞往主屋。

一脚踢开房门,动作轻柔地将心然放躺在床上,手向后一甩,房门自动关上。慢慢坐于床沿,俯,嗅着心然身上的香,笑道:“夫人真香。”

顿时脸颊一片火热感,心然起身,害羞道:“未入夜,不可。”

“谁说不可。”

吻住心然欲言的唇,抽出发中玉簪,乌黑的秀发慢慢垂挂,披于身后。石之轩抬头,欣赏佳人迷离的双眼。再次覆上红唇,带着心然慢慢向后躺于床间,唇角上勾,手慢慢下移,扯下心然腰间衣带,唇跟着慢慢往下,耳边微微喘息声,似是隐忍。

心然只觉周围朦胧一片,之轩的长衫已慢慢脱去,而自己身上已剩单薄的亵衣,声音微颤道:“之轩,停......停下。”

既已开始,又怎会因心然的话而停下,脱去佳人身上仅有的薄衣。目光落在心然腹部,为了不使她再乱跑,唯有一计可施,想到此计,石之轩的动作更加火热。

悠悠转醒,天色已暗,淡淡的月光透入屋内。心然动了动身,发现自己被牢牢抱着,动弹不得。两人身上未着衣,想起几个时辰前,不论自己怎样求他,可他怎也不愿停下,一次又一次,不停地让她叫着他的名,唤着夫君二字。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失去意识,往日醒来,身上也会穿上衣,今日石之轩未动手帮她换上,怕惊醒了他,脸又不知该红成什么样。

“醒了。”石之轩笑道。

眼神似受惊,借着月光,望向眼前人,心然动了动唇,口干舌燥,发不出声。被灼热的目光紧盯,心然慢慢低下头。

提手勾起心然的下巴,柔声道:“夫人既醒,不如我们继续......”

心然忙抬手,覆上石之轩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摇头道:“不。”

轻轻移开心然的手,石之轩抱着心然一个翻身,笑望着心然,怎容她说不!手慢慢覆上心然的腹部,眼中一抹笑意。

一夜漫长,透过月光,床上隐约可见缠绵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积极点吧!拜托!

第43章 ...

一晃半个月过去,两人每日一起,心然自明其用意,但她亦知自己的身体,小时候母体受过重创,她身上留有隐约的病根,因修练长生诀,看起来无事。初心然也是这般认为,待读过外婆留下的笔札,才知她身上的伤可能难有子嗣,思及此心然这段日子没少服药。

“师母。”小虚彦声音响起。

心然抬头,笑道:“抄完了么?”

小虚彦点点头,前些日子师母与石师来到,石师当日查看他这段日子武功是否有提升,本以为自己刻苦练习,定能过关,结果出了差错。石师欲惩,被师母拦下,改罚他抄写诗书。

“快回去吧!”

望着小虚彦离开的小身影,心然本不是心软之人,但想着他是个孩子,亦不知自己是否能有子嗣,对虚彦多了几分疼爱。

“主上,夫人对虚彦到是特别,似特别疼爱这孩子。”安隆笑道。

石之轩望了眼屋内的身影,知她心中有事,近日时常服药,想查查她的病因,偏心然每服拿捏不剩一点药末,抓药时不许人进,连他亦被敢至门外,微露担忧的神情,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

心然执笔在画纸上描绘着,想着孩子的事,告诉之轩实情么?女子不能生育,对夫家来说是大忌,意味着无法传宗接代。以之轩的身世,更是注重此事吧!再过三个月又至爹娘忌日,此时心然想回太行山瞧瞧。

“画的真美,似心然,其中又有几分不同。画的何人?”石之轩走近道。

心然直起身,笑道:“有几分不同之处,自是像心然眼前的人。”画中是她心中幻想的孩子,他们的孩子,长大后的模样。

石之轩大笑,像他?确实有几分像。不知是男是女?若说是男孩,多了几分柔弱;若说是女孩,又多了几分英气。笑问:“心然画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低头望画,竟不敢妄下定论,走神中已将男孩和女孩的气质皆融于画中,扑哧一声笑出,反问:“之轩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石之轩未多想,答女。走至心然身旁,这可是她半个月来第一个笑。与之同床共枕,知她想要隐藏的秘密,担心子嗣问题么?真是傻得可爱,龙腾玉佩可不是空有灵气。

“若是无法得到孩子呢?”心然小声嘀咕着。

“会有的!孩儿的名,我已想好。若是女孩,名为青璇;若是男孩,名为亦麟。”石之轩慢慢道。

青璇,心然闻此名,脸色骤变。石青璇,那个书中之轩与碧秀心的女儿。想起自己的状况,之轩还会爱上碧秀心吗?心中尽是不安。抬眸望向石之轩,眼中略带惶恐。

石之轩心中莫名,怎脸色突变苍白?可是不舒服,露出担忧的目光。

心然摇头,淡淡道:“无事,许是太累。”轻轻倚在石之轩怀中,半眯着眼。她不该想太多,之轩不会移情别恋,曾说过要相信他。书中并无她这号人,故事已经改变,谁若与她抢人,杀!眼底杀意乍现,随后闭上眼。

石之轩侧头,杀意?慢慢低头,怀中的人儿呼吸均匀,已入睡,轻轻抱起心然,走出画室。

一个时辰后,慢慢睁开双眼,对上石之轩的笑目,柔声道:“我想去忌拜爹娘。”

半个月后。

一匹马儿急奔于小道上,林间树木茂盛,突然马儿的主人急拉缰绳,马儿前蹄提高,缓缓落下。

“有古怪?”女子问道。

男子手握紧缰绳,目光落在地上隐秘的粗绳上。

几个大汉走出,手握大刀,围住二人,大刀直指马儿,不断嚷嚷,叫他们留下钱财。其中一个大汉瞟了眼男子身前的佳人,两眼放光,充满亵渎之意。

白衣男子不悦,轻甩衣袖,大汉似被阵风刮倒,口吐鲜血,瞪大双眼,断气。

女子回头,阻止男子再次动手,中指轻弹。几位大汉因同伴突死而受惊,未反应过来,只觉身体被针扎了一下,紧接着弯腰倒地,哀叫饶命。

“几个败类,死不足惜,一年前就该杀了他们。”心然冷哼道。

男子邪目一瞥,不再理会将死之人,驾马离去。对于心然的话,并无好奇,只因一年前,派安隆查心然下落之时,便已知此事。敢亵渎他的女人,不知死活!

夜幕降临,心然抬头望着迷人的月色,离太行山不远。那日醒来,迷糊间说出心事,之轩点头答应,三日后两人上路。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石之轩望着桃林道。

轻风吹过,卷起地上落下的花瓣。心然闭上眼,闻着桃花的香味,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一年后再至,心情不一。起初是带着玩心踏入这桃花林,赤焰让她救之轩,想来它还是两人的红娘,每次它都能带着她与之轩相遇。回忆这一年来所经历的事,快乐与痛苦并存。

心然慢慢睁开眼,轻叹:“可惜赤焰已不再。”

“它是匹好马,至死仍为主效力。”石之轩点头道。

不想多谈这些沉重的事,心然移开话题,淡笑道:“我已经很久未见枝枝,你让石斐带它上哪去了?”

石之轩笑而不语,那只小猴不在,少了阻碍。此时那猴应是被石斐带到山林间训练,时日一久,这猴定不敢像以前那般嚣张。两人成亲那日,他让石斐将小猴扔在大兴城外三十里的府邸中,让虚彦留着它,谁知当晚它自己跑了回来,差点扰了他的洞房花烛。

“你不会把它给杀了吧!”心然挑眉道。

“心然养的小猴,怎敢杀之。只是让石斐看着它,以免出事罢了。”石之轩笑道。

三日后。

烟雾弥漫的山谷内,两人慢慢走近布下奇阵的山谷深处。

“何人闯谷。”

心然笑了笑,叫道:“庭姨。”

此声叫出,原本移动地岩石,自行移向两侧,一条小道显于眼前。正在破阵的心然松了口气,带着石之轩向小道走去。慢慢行进,与之前荒凉堆积的岩石景象不同,不时听见有悦耳的鸟叫声,小道两侧开满山花。越往里,树木渐多,步入树林深处,雅致小居在林中显得格外特别。

一位身着黑衣,长相秀美的女子站于小居前,走近才发觉女子眼角边略带的细纹,透露了她的真实年龄。女子目光落在站于小居外两人身上,瞧心然已是嫁人装扮,似是早知此事一般,并无惊讶之色。

心然望了眼身旁之人,笑跑至女子身前,唤道:“庭姨。”

庭儿伸手抚去心然的脸颊,轻叹道:“若小姐知道她女儿已嫁人,定是一番感慨。”说着目光落向跟石之轩身上,赞赏的点头,通过他的眼神,庭儿知他对小小姐的深情。

心然转身为二人介绍,双方点头。

半个时辰后,“心然与夫君先去拜忌爹娘。”心然起身道。

小居五里外,一座坟墓前。

“爹,娘,心然来看你们了。”心然慢慢道,眼中泛着泪光。

望着眼前的坟墓,没想到心然的爹会是他!曾救过石之轩的男子莫染尘,那时石之轩年纪不足五岁,被人追杀至一酒肆,当时的莫染尘正似醉酒的趴在酒案上。保护他的手下皆倒下,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阴差阳错的跌倒在莫染尘脚边,刀至眼前,只见一袖轻拂而过,杀手皆倒地吐血身亡。

只因他的一句话,石之轩有了变得更强大的信念,真是事事难料,他竟成了自己的岳父。

良久,“石之轩定会好好照顾心然。”石之轩眼神坚定道,似对心然的承诺,亦是与莫染尘对话。

山谷中的冷风吹过,墓旁的芳草摇晃了下,心然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抬头,望着蓝天,暗道:爹,娘,你们听到了,对吗?他是心然的良人。

心然起身闭上眼,轻声道:“之轩,爹娘答应了哩!”将紫玉箫执起,吹奏出娘最喜爱的曲,动听的曲儿引来山谷中小鸟的吟叫。

夜间深谷小居,庭儿一早退回自己屋内,心然与石之轩居于主室。

手抚案上十几个小木人,心然将属于莫染尘与秦然儿故事道出,说完轻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小时候的一幕幕,嘴角边泛起一丝苦笑,上天似喜欢与她开玩笑,得到一份关爱,便要夺了她另一份爱,旦愿以后不会再有这玩笑出现。

将心然揽入怀中,让她背靠着自己。石之轩低眸望向十七个小木人,手轻轻一动,递上一小木人至心然眼前。

心然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小人,仔细一瞧,淡笑道:“你没扔呀!”伸手接过小木人,这是她用一曲换来的,石之轩亲手雕刻,本以为他早扔了,毕竟当初她暗藏私心,想利用他。

“送予心然之物,怎会扔去。且当日心然递还,不正是为了让之轩对你难忘么?”石之轩温和道。

心然浅笑道:“你难忘了么?为何之轩只是派人查着心然的消息,却不亲自现身。”

微微一愣,石之轩长笑道:“心然是在生气吗?为夫是否可补过?”

心然转了个身,神情疑惑,补过?紧接着石之轩的举动,叫心然明了他的意思,脸上红晕乍现,屋内烛光瞬间灭去,月光似羞涩,悄悄躲进云层。

半个月的山谷生活,似神仙眷侣般。美好的时光,终是不能长久,一封秘信到来,石之轩需离开山谷。

清晨的山谷,冷风侵袭,心然伸手抚去石之轩飞扬地发,幽幽道:“夫君定要小心行事,勿忘我们的约定。”

伸手握住心然的手,低头吻上娇唇,霸道地气息覆上心然的面,慢慢抬头,轻声道:“心然亦要好好照顾自己。”

心然静静望了他良久,问:“两个月后,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心然在长安等着夫君,共度佳节。”

此次大事,与武林正派捉拿他有关,不愿告之心然,忍其操心,不知归日。半晌,在心然期待地目光中,石之轩终点头应下,八月十五,去长安见心然。

心然自是看出他为难之处,若真有事,也不做过多强求。眸中蕴含为之感动的笑意,体贴道:“若真赶不回,心然亦不怪夫君,一定要平安回来。”

石之轩拢了拢心然身上披的外袍,微笑道:“八月十五,之轩一定赶至长安。”望了眼不远处地庭儿,朝她轻点了下头。

转身,石之轩翻身上马,回头望了眼心然,淡淡一笑,扬鞭策马离去,望着消失在小道的身影。

突觉心里空落落,赫然转身,跑向沿山小道,往高处跑去,外袍飞舞。马儿又现眼底,一路跑一路望,直至半山腰,停下脚步,山风吹动衫裙,呆呆地望着低处,那抹身影已消失在山道上。手紧紧拽着小木人,凝视那条荒芜的山道良久,眼神茫然,心思跟着那道身影一起离去般。

“别瞧了,不就两个月的时间。”庭儿的声音至身后传来,调侃道。

心然回头,羞涩地低下头,庭姨说的对,两个月而已。她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会有这举动,被外公知道,定是要挨罚的。竟不知不觉中透露了心事,抬头望天,暗叹:之轩,你常道心然能影响你的定力,可知你同时也影响着心然。

慢慢转身,柔声道:“庭姨,为何心然会有空落落的感觉?”

“傻丫头,这便是情,患得患失。你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