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很不错(1/1)

他走到床前,自然地坐下,“你的确很能睡。”

霜霜没有接话,她望着他,伸出右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指尖刚刚接触到面具,手腕就被人握住,他笑着问:“还想看我的脸?”

“当然。”霜霜挑眉,也没挣扎,她倏地莞尔,视线牢牢锁住他的双眼,“夜,你认识冷若言吗?”

握着她手腕的手,骤然一紧。

电光石火间,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霜霜趁着他怔愣的那一瞬,往前一扑,自由的左手飞快地袭向他的面具。夜回神,向后躲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霜霜一时用力过猛,来不及收势,直接扑到夜的怀中,两人软倒在被子上,双目中,清晰的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事发突然,霜霜甚至忘记要取下他的面具,就这么呆呆的四目相望。

半晌,夜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黑眸中闪过戏谑,“霜霜,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到我怀里么?”

霜霜瞪他一眼,冷笑,“你少往脸上贴金,本小姐对你可没兴趣!”

“哦,是吗?那你这是何意?”她想要起身,可他偏偏不让,搂着她的力道更重了。

“冷若言,你给我放手!”霜霜脸色阴沉,低喝道。

听见这个名字,夜的眸色骤然变得阴鸷,他咬牙道:“这是第二次,在我怀里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霜霜,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尾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危险。

“你脑子有毛病啊,自己的名字也记不住!”

这人装疯卖傻还真是有一套。

他笑容邪恶,搂着她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啧,还不认错,看来我有必要给点惩罚。”

他俯首吻住她嫣红的唇,异常的强势,霜霜的一只手被他扣住,另一只手刚刚想要劈向他,同样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她现在的情形还真有些狼狈,一条腿有伤不能动,剩下的那条腿又被他高大的身躯压着,也没法活动。

她还从未如此被动过。

夜啃咬着她的唇瓣,湿滑的舌头在她口中肆虐,霜霜心一狠,合上牙关,可他像是有预感似的,及时地退了出来。

“你可真狠心。”他评价道,舔舔唇,倏尔暧昧一笑,“不过,你的味道很不错。”

霜霜气恼,“滚!”

此时的夜却更像个流氓,“别生气啊,你不也占了我便宜么?”

“……”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厮这样不要脸的!

霜霜气结。

见她不说话,他才直起身,眼眸含笑地看着她,霜霜撑起身子,双眸中冷芒乍现,“冷若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使劲揉了揉头发,重重叹气,“你为何要非认定我就是冷若言?他可是冷月国的皇帝,而我只是个普通江湖剑客罢了,怎会与他是同一人?”

你的确是“贱”客。

霜霜腹诽。

“如果你不是他,那为何刚才听见我叫这个名字时,你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别否认,你的本能反应可是出卖了你。”

“就凭这个?”

“对!”她笃定万分。

他笑,“你太武断了。人人都知冷若言是一国皇帝,你突然问我认不认识这么个大人物,我吃惊也是正常的啊。”

霜霜依旧投以不相信的眼神,眼眸一转,她冷声问:“那么,上一次我叫你萧亦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觉得惊讶?”

“那是因为,我当时专心地帮你挠痒,没顾得上吃惊。”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一丝撒谎的迹象。

“……”

霜霜深深意识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滑头。

“既然你说你不是冷若言,那就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的脸。”随时都带着面具,明显是不想暴露他的面容,若是寻常人,谁会这么多事?

他叹声气,知道今天要是不给她看,准会闹个没完,“罢了,你这般执着,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霜霜双手环胸,高傲的昂着下巴,等着他的动作。夜手指伸到耳后,在她面前,将黑色的面具取下,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男性脸孔,和冷若言的冷峻简直不在一个档次。唯一出彩的,就是那双黑亮的眼眸,邪肆而迷人。

“怎样,我的长相,你可还满意?”

霜霜眨眼,勾唇,冷嘲,“原来你真的是长得丑才戴面具啊。”她边说,又伸出手,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两手捏着他的脸皮左右开弓。

“你在干什么?”他吃痛地拂开她的手,霜霜咂咂嘴,若无其事地说:“看看你是不是戴了**啊?”

不是说古代有很多着类似的道具吗?她倒还真想见识一下。

夜揉着惨遭毒手的脸,瞪她,“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皮!”

她下手还真是不含糊,皮都差点被她拉掉一层。

霜霜耸肩,摊手,满眼无辜,“谁让你一开始就带着面具,还不肯说你的身份,我这是理所当然的怀疑,错在你,怨不得我。”

“……”夜一口气憋在胸口里。

他皱眉问,“那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冷若言了?”

“嗯。”她随意哼哼,瞧眼外边,太阳早就照耀大地了,金色的光芒穿过薄薄的窗户纸,带来一室温暖的色彩,霜霜扬扬眉,很不客气地吩咐他,“我肚子饿了,你去做早饭。”

这话本该是早起的丈夫对妻子说的,但他们两人就成了霜霜使唤夜。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他倒也不气,反而是心情豁然开朗的样子,霜霜斜眼睨他,冷哼,“能吃是福,你懂什么?!”

他笑笑,也不反驳她,起身就出去替她准备早饭。

站在房门口,他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闭上双眼,深深呼吸着凉凉的空气。

这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很好。

☆☆☆

“这伤什么时候能好?”看着专心致志替自己换药的夜,霜霜身体往后仰,两手撑在床铺上,懒洋洋地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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