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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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琉璃将食盒放进凌挽情的手中。

凌挽情虽然接了食盒,却说道:“璃公子,我吃不下。”

“哦,那就当药吃。”贝琉璃因为睡饱了,精神特别好。

凌挽情转过脸庞,默默注视着凌松寒,说道:“璃公子,我笑不出来。”

贝琉璃用力扳过凌挽情的脸,神情很是严肃:“过两天凌铸师醒了,你咣当倒在地上了。然后凌铸师爱女心切,下床扶你,以致于伤口裂开昏死过去。再然后,我和李伯要同时照料你们两个人。李伯年纪大了,我又不能过度劳累……”

凌挽情将食盒放在了矮柜上,不言语。

贝琉璃知道她听不进去,就取一面铜镜放到她的面前:“来,武艺高强的凌女侠,看看这张脸庞,你觉得她还能活多久?是不是离晕倒不远了?”

凌挽情怔怔地望着铜镜里的人,脸色蜡黄、眼窝凹陷、眼圈黯黑得吓人、没有血色的嘴唇干裂……她下意识地问:“璃公子,这是……”

“就是你自己!快点吃饭喝水洗漱……然后好好睡个觉。这里交给我。”贝琉璃把食盒再次塞到凌挽情手中,直接把她推出了临时病房,反手就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凌挽情一阵眩晕,等她视线清晰以后,已经站在回廊里了,急忙转手敲门:“璃公子,让我进去。”

“殷姑娘,殷夫人,麻烦你们把凌姑娘洗了、喂饱、喝药,然后盯着她睡觉。”贝琉璃打开了一扇花窗,向卧房那边喊了一声,就关上了窗户。

殷素云和殷夫人立刻从卧房里出来,把凌挽情给拽走了。

数墙之隔,李伯正与朗清疏对弈,放了一枚白子,说道:“凌姑娘倔起来我都没法子,怎么璃公子进去了一会儿,凌姑娘就出来了呢?被殷姑娘和殷夫人拉走了,她还没发脾气。”

朗清疏的嘴角上扬,放下一枚黑子,回答:“我也不清楚,她经常这样出人意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伯突然停了棋子,上下打量朗清疏,问道:“今日怎么春风满面?”

朗清疏笑而不语,说道:“吃。”转眼间,黑子吞了一片白子。

“哎哟,”李伯懊恼地一拍脑门,“我怎么没在意这里?”

……

凌挽情在殷夫人和殷素云的攻势下,乖乖洗漱沐浴、吃饭、喝药,并且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精神百倍地进了临时病房,继续守候凌松寒。

“外科热”一般是三至五天,污染伤口的时间会长一些。

为了让凌松寒更快地恢复,贝琉璃运用物理降温,李伯运用针灸和汤药,取长补短。

一天又一天,厨房里炊烟不停,药味四逸。

殷夫人、殷素云和徐娘成为强大的助手,为朗宅内忙碌的每一个人提供温热可口的吃食,但凡清洗的事情,她们也全包了。

雷捕头每天都忙着对付在朗宅附近盯档的探子眼线。

两天过去了,凌松寒的高热降成了低热,醒了一次以后又昏睡过去。

第五天的清晨,凌挽情例行为凌松寒洗脸洗手以后,惊讶地发现,爹爹正注视着自己,温热带水的帕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爹爹,您醒了?”凌挽情的泪水决了堤。

贝琉璃和李伯闻讯赶到了临时病房,一番检查以后,确定凌松寒终于熬过了“外科热”。

又过了五日,贝琉璃准备给凌松寒的断肢残端拆线,见伤口长得不是特别好,就没拆,说过几日再看。

终于在二月二的那天,凌松寒顺利拆完了线,坐上了贝琉璃去订做的轮椅。

在凌挽情的陪同下,凌松寒坐上了轮椅,好奇心极度旺盛的疾风,满院子里追着跑。

朗宅蓝天白云下的每一张脸庞,都带着深浅不一的笑容。

而同一片蓝天下,县衙却阴森得厉害,即使阳光能照进去,却生不出半点温暖。

吝啬刻薄出名的严知县正在书房大发雷霆:“朗宅那么大的动静,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告诉我,我严守一手下全是一群废物吗?”

王捕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偷眼望着转来转去的严知县,寒意自地面上蹿到颈后。

“都哑巴啦?!”严守一猛地回头怒道。

差役们个个禁若寒蝉,没人敢吱一声。

主簿出来和稀泥:“王捕头,你们只要实话实说,严大人不会责怪你们的。可是你们轮番去盯梢,却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严大人会生气。”

王捕头和差役们互看一眼,就是实话实说才会挨罚。因为他们明明看得好好的,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时已到了换岗时间,回来复命一问三不知。

“好,那我再问一遍。朗宅里除了殷家的人,还有谁在?凌挽情在不在?”严守一不转圈了,停在了王捕头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这,这……”,王捕头壮着胆子回答,“启禀严大人,我们怕半夜寒冷和疲惫,特意带了干辣椒和烧刀子酒。起初一个时辰,我们看得好好的,然后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属下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诓骗,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主簿收了差役们给的好处,自然也要尽点微薄之力,干笑了两声,说道:“严大人,一个人如此,肯定是懒惰诓骗,可是每个人回来都如是说,这事……我觉得不简单。”

严知县不大不小的眼睛,盯上了主簿,问道:“怎么个不简单?”

主簿回答道:“他们不是第一次盯梢,以前有消息回报。而今,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差役去,每个人都如此。依属下之见,也许是朗清疏在暗中捣鬼。”

严知县的眼睛一亮,追问道:“朗宅大门上挂着谢绝拜访的木牌,我们进不去,盯梢不管用。若真如你所说,我们该如何打探消息?”主簿嘿嘿一笑,一拱双手,回答道:“在下不才,想到一人,他有最恰当的理由进入朗宅。”说着,就凑到严知县的耳畔,嘀嘀咕咕了一阵。严知县滴溜溜地转着眼珠,阴霾的脸庞终于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