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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地对待自己,期望已经逐渐幻灭。但是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一旦有事情超出自己能够理解的范围,直接就会判定它为错误,常规的思维模式在脑子里存在而不知变通,就成为古板和死究。

秦中不提这个,跟他讲自己在西藏支教三年的经历,那些地方民风淳朴,生活宁静而充实。可能有人觉得在一个村庄碌碌过完一生有什么意义,但在城市的铁笼里困顿挣扎一生,也是没有意义。他们学历史的,看得多了,例如现在的人看皇帝与百姓,或许能意识到其身份地位的悬殊,但未必能在骨血中带入这种印象去还原一个真实的社会。他们知道所有人千差万别,最后也是从泥里生在泥里死,生命的归属是一样的。

做大事和做小事是一样,每个人都由自己的行为思想构成完整的自我,这个自我,也全在于自己体察和认定而已。

以前jb都吃现在饭也不吃了

秦中跟他讲了很多事情,可能从回归农耕社会开始,想法也变得越来越唯心。

他说着不知是醉话还是胡话:“我迄今为止最大的遗憾就是错过了他。萧哥,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朝闻道,夕死可矣。”

萧部长眯着狭长的眼睛,颔首微笑:“你今天是喝醉了。”

秦中苦笑,觉得也是,起身去洗手间调整情绪,才发现这间的马桶坏掉了,之前没太注意。他也懒得去指责这种高级会所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了,转身往外走,晕晕乎乎地扶着墙壁,东绕西拐找到了洗手间。

等他再洗了洗脸出来,看着眼前几条分岔的甬道,脑子有点晕。顺着残存的一点记性走,却越走越陌生,他有点烦,手机也没拿出来,门牌号也忘了,索性到大厅边上坐下了,想休息休息醒醒酒,再回去。

慢慢眼前的影子开始发晃,他躺在宽大舒适的沙发里,想着闭一下眼睛再睁开,结果一闭,就睡死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萧部长坐在他旁边,边上站了几个警务人员和服务人员,如释重负地交头接耳。

萧部长语气有点冷淡:“你睡得太死,我们都以为你酒精中毒,要出事,急救车估计也快到了。”

“????”秦中揉着隐痛的脑袋站起来,赶紧道歉自己添麻烦了,四下看了看,突然瞥见前面楼梯拐角一抹修长的影子。

云暮应该是偶然路过,旁边还有几个朋友,两三个热辣性感的网红脸。纨绔子弟上个会所,喝酒玩妞儿,正常的事。看了看这边,只当是一个插曲,笑笑就打算走了。

秦中思绪混乱,心头骤然冷了。

脑子也开始隐隐作痛,突然很想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相互理解的,否则他就会知道,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爱他。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忍耐。

他皱着眉,抬腿大步朝电梯口的人走过去,他要找的人停下步子,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

秦中呵口气,单刀直入:“有时间吗?”

“嗯?”云暮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腕,看了看身边几个朋友。

秦中很无力地争取了一下:“几分钟。”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我们谈谈,如果你觉得够的话。”

云暮挑了长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薄唇轻抿着,似笑非笑。

秦中目光落在他柔软的唇上,心里一阵烈火烧灼。

他并不想这么说的:

“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了云总,真的是,以前jb都能吃,现在连饭都不吃了吧?”

空气突然燃烧了一般。

云暮脸色瞬间沉下来,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人闪身过来挡着他,“脑子有病精神病院了解一下,或者进监狱重造怎么样?”

秦中转着眼眸看过去,一个高大且英俊的男人,五官深邃,有着完全不符合亚洲人骨架的英挺鼻梁,应该是亚欧混血。

秦中呼吸了一下,对于完全不懂得简明扼要说话的人他只有一个字要讲:“滚你妈呢。”

此时的秦中正刚从高海拔河沟出来,皮肤棕黑,眼睛不耐而桀骜,还带了一点藏族同胞的野性和杀气,是属于非常地痞流氓的长相了。

混血当即就要打人,被云暮拦住了,萧部长也过来劝架,混血火冒三丈,转头对着警卫噼里啪啦吼:“你们居然放这种流氓进来?还想不想开了?有什么用?!?!”

秦中转向云暮,看到他用很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依旧很无力地笑了一下:“三分钟。”

云暮跟朋友说了一声,跟着他过来了,进了吸烟室,里面没人。

云暮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中随他怎么说,也觉得很累,在他旁边坐下:“之前装模作样还是很辛苦,我就把话摊开说了。大学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你,占了便宜还反怪在你身上,很不负责任,也伤了你的心。”痛苦地揭开伤疤,“后面我一直在后悔,但又鼓不了勇气,没有找你道歉。”

云暮挑了一丝薄笑:“你刚才的态度真不像来道歉,像来勒索敲诈的。”

酒气从胃里腾烧起来,熏得意识迷离,他竭力理清思绪,嗓音已经沙哑了:“我想把事情说清楚,现在已经让人很难受了。”明明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曾经肌肤相亲,形影不离,现在却要形同陌路。

见不着是真的好,也不经常想起,如果永远不再见,可能真的会忘记,化成心口上的一道永恒而密藏的血影。

再次见面,感情却开始无法抑制。欲望是无止境的,只是看到还远远不够,会想要走近,触碰,缠绵,占有。

“……”云暮索然无味地又想了一下:即使过了五年,他喝醉了还是这副操性。

“还有一件事。”秦中抬头看云暮,他斜身靠在玻璃门边,微微侧目看他。有点漫不经心的,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这种不在乎的态度真的让秦中很火大。

心头又热又闷,有什么感情在撕扯着理智,他情不自禁站起身来向他大跨过去,双唇焦渴。

云暮意识到了,往后退一步,才发现无处可退,眼神一层一层冷到冰点道:“你别做这种事!”

秦中的双眼却像熔岩一样火热灼烈,燃烧着,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力度之大,完全制止了云暮的反抗动作,带着滚烫的体温大力压覆上去,吮住冰凉了柔软的唇瓣,带着兽性充满掠夺感地啃噬,掐住他的下巴强制扳开双唇,舌尖游蛇一般拱入,舔舐吮弄他温热的舌尖。

“……放,开。”云暮脸色刷的惨白,神情痛苦。“咚”地被压在墙上,一阵眼花。

此时的秦中,粗鲁又疯狂,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脸侧,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处可逃的逼压感。被这种炽热的感情包围,简直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