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忍得一时,也不能忍一世(1/1)

梁正东从后抱着妻子,一阵如兰幽香扑入他鼻官,再看她那副侧脸,五官轮

廓委实无法挑剔,绝美的容颜下,透着清纯的秀气,但没想到,这个美人的骨子

里,却有着一股奔放热情的欲火。

当他回想弟弟粗大的阳具不住进出她小穴,心头的一团火焰,立时烧得他浑

身发烫,腹下的阳具连连脉动,变得更为粗大。

梁正东双手包住她一对乳房,嗅着她颈窝的香气,强烈的妒忌欲火,逼使他

用力搓揉她这对丰满,乳肉在他把玩下,挤得不似了形状。

「嗯,老公……你太用力了……」林晓诗闭上眼睛,享受着被抚弄的快感。

「我弄痛你吗?」梁正东口里问着,却没有放轻力度。

「也不是,老公你……你今天做什么呀,这么兴动?」

「没见你几天,可忍得太辛苦了,真想现在就插进去……」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林晓诗反手过来,握住身后的阳具

,确实硬如铁棒,还不住地跳动,当下回头一笑:「真的好吓人……」

林晓诗和梁正南在浴室做爱的一幕,再次在梁正东眼前浮现,当下依样画葫

芦,抽出一只手,伸到妻子两腿间,说道:「分开双腿,给我摸一摸。」

林晓诗含笑道:「我就不信你只是一摸便满足。」便依他说话自张大腿,没

想梁正东在外面摸了两下,便伸出双指直闯了进去,强烈的美意,让她打了个激

灵:「啊……老公,不要这样,人家……人家会受不了……」

「晓诗,你这个『西』太诱人了,仍是这么紧,喜欢我这样模你么?」

「喜欢……啊,你挖得好深……」林晓诗先前给梁正南摸得不上不落,早已

淫心大动,现经丈夫如此这般,如何忍得,立时美得仰起妙牝,双腿不停地抽搐

抖动,显然离高潮不远了。

梁正东看见妻子这个模样,当下手上加重力度,掘得浴缸水花乱溅。林晓诗

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软倒在丈夫怀中。

「我也受不住了,现在就给我。」梁正东打算就地正法,正想扶起妻子,却

被林晓诗摇头阻止。

「晓诗也很想要,但不想在这里,我想舒舒服服在床上让你弄,你说好么,

老公?」林晓诗满眼迷痴痴的看着他,表情娇媚横生,迷人到极点。

梁正东见她软语相求,也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欲火,点头答应。

当日梁正东特别上火,浴后和林晓诗来了一次,晚上又加添两次,一日三回

,可是他破题儿第一遭,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有此能耐。

□ □ □

次日天尚未光,梁正东已醒转过来,看看身旁全身赤裸的妻子,见她仍是酣

睡未醒。梁正东看着熟睡中的美女,心头总是无法平服过来,原本只属于自己的

娇妻,没想到霎时之间起了一个大变化,竟变成要和其它男人分享她,让梁正东

感到非常无奈,而且难以忍受。

可是,就算再难忍受,梁正东仍然要忍,他确实不想失去她。

当日林晓诗和梁正南离开新河浦回家,梁正东独自一人在那屋子过了一晚,

脑里不住思前想后,整夜不宁,当想起桂儿通知自己叔嫂二人会面的事,忽然令

他感到事情有点跷敧。便想到:「桂儿是妻子的丫头,就算知道二人在后院见面

,也不应该显得如此担心,要前来通知我?究竟桂儿在担心什么?或是她早已得

知晓诗要进行借种的计划?」

梁正东越想越觉事情有点不妥,打算回家后,一定要向桂儿问清楚。

只见梁正东放慢动作,轻轻的下了床。他现在去做的事,绝对不能惊动妻子

。他相当了解林晓诗的习惯,每天总是睡到九点后才起床,心想:「现在天还没

亮,便是家里的佣人,都要接近六点才起床工作,这个时刻,正是去向桂儿问话

的好时机。

桂儿是从林家随嫁过来的丫头,并不和梁家的佣人一起住,而是独自住在楼

下一个小房间里,便在偏厅的一隅,贴着东面的青云巷。

梁正东放轻脚步来到桂儿房间门口,正想要敲门,忽地从房里传来细微的呻

吟声,梁正东心感奇怪,暗想莫非桂儿生病了,但再细听之下,又似乎不妥,竟

有点像是女人做爱的叫床声,这一惊觉,真叫梁正东大出意外。

「桂儿竟然和男人干这种事,到底那个男人是谁?」梁正东对此大感兴趣,

因为桂儿虽然是丫头,但年纪小小,却长得异常秀丽可人,便连他这个大少爷,

见着她那张漂亮迷人的小脸,都感到有些莫名的兴奋和冲动。

梁正东从妻子口中得知,桂儿陪嫁过来之前,才只有十五岁。她之前在林家

时,已有不少年轻的下人追求她,只因她眼光甚高,对那些男人从不正视一眼,

至今仍没有真真正正和男人交往过。

「里面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竟能得到桂儿以青眼相待!」

便在梁正东想着间,房里传来两声醉人的呻吟:「啊……啊……」这两声呻

吟,当真清耳悦心,宛转销魂,听得梁正东好不兴动。

梁正东极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当下心念一动,记得桂儿房间在青云巷有两

个窗户,倒不如到那处看看,或许会有点收获。

西关大屋的建筑,两边均有一条青云巷,以作通道。梁正东来到青云巷,摸

到桂儿房间窗下,看见窗帘低垂,用手轻轻一扳木窗,果然应手而开,心中不由

一喜,当即打开一道小窗隙,从地上拾了一根树上掉下来的小树枝,探进窗里,

拨开窗帘的一角,凑眼一张,即见床上白生生的有着两个裸躯,女的正是桂儿,

一双白玉似的腿儿大大地张开,而那个男人,竟然是司机阿强。

阿强并非梁正东的司机,他的职责,是接送梁家老夫人和林晓诗,间中亦会

接送佣人到街市购物买菜。正东一见阿强,不由「啊」了一声,心想原来是他。

只见全身赤裸的他,正屈曲着两腿,跪坐在桂儿胯前,一根阳具正不住地抽送出

入,他虽然只看到棒根,不知其长短,但光凭那个粗度,就足以叫梁正东大吃一

惊,直如藕棒儿一样,粗得吓人。

再看床上的桂儿,已见她双目半张,轮廓优美的俏脸上,早便满是酡红,只

侧着头儿,咬着小手,口里咿咿作响,承受着巨货的戳刺。

梁正东看着这具青春诱人的身子,也不得不叫声绝。桂儿除了样貌稍逊妻子

小许外,身材可谓不相伯仲,同样是个丰乳细腰的尤物,而且那对娇嫩淡红的乳

头,却异常地翘突挺拔,在男人的抽刺下,两个乳房晃得摇曳摆动,迷人眼目。

「啊……真爽,你这个『

胡思乱想,我对你怎样,难道还不知道吗?」

肯和我合作做内应,我就不说出来,也不和你计较阿强的事,懂吗?」

桂儿听见,伸出软弱的小手,推着他身子:「不要……在里面……」

怕也少不了搂抱亲嘴。他们在家里有了一次,相信必会有下次。」当下又问:「

有心思理会这个,只是在想:「桂儿明知他心里另有人,因何还要和他好?莫非

桂儿猛一点头,忙即扯了床上一张薄被,草草的包裹住身躯。

穿上,再向桂儿道:「今晚我会再来,记住不要闩门。」

□ □ □

桂儿无奈地点下头。梁正东接着道:「你以后和阿强做这种事,记紧要将窗

「因为我知道大少奶找二少做什么,但我心里总觉得这样做不妥,而我又无

吁吁的喘大气。

你心里朝思暮想的宝贝。」

……是大少奶不许我说。」话后低垂着头,不敢看梁正东一眼。

西』简直是极品,又窄又多水,还会边插边喷,实

桂儿点头道:「我只知道是这样。但大少请你不要说出来,大少奶知道是我

「是有过一次。」桂儿点了点头:「大少你回来那天,大少奶吩咐我准备热

梁正东也不待她再说,一步便跨入房间,回手掩上房门:「看你这个模样,

床上作乐,整个人都滚热起来。

「平素娇俏可人的小丫头,万没料到,竟会做出如此淫脏的事来。」接着目光一

是办法,就算忍得一时,也不能忍一世,如何是好。」当想到二人赤条条在自己

新河浦的房子?」

给人看见就不好了。」

」桂儿轻轻叹了一声:「我只是一个丫头,论到身分美貌,我确实无法和她相比

阿强回臂抱住她:「不用心急,我想再多抱你一会。」

把握现在,要向桂儿问个清楚。一想及此,便即从青云巷的横门回到屋里去,来

。梁正东见她支吾不答,又再追问一次。

「嗯!正南……」林

「不是,是在……在你们的房间。」

梁正东哼了一声:「你就只会怕大少奶,就不用怕其它人了。好吧,只要你

「我知大少奶今天约了……约了二少下午见面。」

梁正东一听,心头砰然一响,心想:「二人在书房见面,就算没有操屄,恐

「只要你老实与我说,今天你和阿强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快说。」

攻,倏地喘叫一声:「要……要来了……」

握湿答答的巨棒,将个龟头对准桂儿的小嘴:「快含住……」

「你说是在这屋子?」梁正东险些不信,这确也太大胆了吧。

说,桂儿的小命可没有了。」

「今晚再算,你快去吧。」桂儿用手催赶他,阿强一笑,开门离去。

阿强却没有答他,奋勇猛戳几下,霍地拔出阳具,连忙蹲跨到桂儿头上,手

看见阿强离开房间,梁正东亦觉所余时间不多,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

是的,又不知想怎样了。」当即下床去开门:「你这……」才说得两个字,却见

口里诃诃直响,不停套捋着肉棒,直至精液泄尽,方抽回出来,倒身在桂儿身旁

一张俏脸直红到耳根。

,水花四射,又多又劲,打得阿强胸腹尽湿。

「我……我……」桂儿给他一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对应。

移,往阿强望去,却见他下身竖起一根庞然大物,粗如杯口,估量也有七寸余长

「既然这样,当晚你又为何来找我?」

只见桂儿「骨嘟」一声,把口里的阳精吞了。梁正东看见大感意外,心想:

梁正东紧盯着她,说道:「我来这里是有事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和我说。」

桂儿似乎早有预备,没待他说完,已大张樱唇,一口把巨龟含住。只见阿强

水让你洗澡,当你进去操堂后,二少突然约了大少奶在书房见面。不过大少可以

除了那一次,真的没有下次?」

梁正东听了二人的对说,显然在阿强心中另有一个女人,但这时的他,却没

户关好。」说完便开门离去。

梁正东还是首次目睹此情景,一时也有点愕然,现在方明白阿强刚才的说话

「唉!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小心眼。」边说边撑起身子,走下床来,拾起衣服

梁正东看着欲言又止的桂儿,知道一定有下文:「快说,不过什么?」

对了,大少你当晚为何没有阻止大少奶,我真的不明白。」

「大少,我……」桂儿见梁正东突然到来,心上已忐忑不安,还奢望大少不

桂儿仍睡在床上,听得敲门声,还道是阿强折回,心中暗骂起来:「这人真

有和二少再私下见面?」

阿强似乎极度兴奋,伸出双手,抓住桂儿一对玉峰,狂捻把玩。见他一轮强

!梁正东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这家伙的本钱真不是一般,桂儿刚才怎可

夏日炎炎,火伞高张,房间里虽是吊扇高悬,却无法搧去床上的狂热。

「你不用在我面前甜言蜜语。」桂儿小嘴一撇:「你想抱的可不是我,而是

放心,他二人只是谈了一会,并没有……没有做那种事。」

在太爽了……」阿强果然身强力壮,一根大物抽捣如飞,淫水不住从交接处喷出

要发现阿强才好,但听他这样一说,整颗心实时冷了一半,脸上不禁红得更厉害

「我的事你不用理。」梁正东道:「我再问你,大少奶从新河浦回来后,可

梁正东听见此话,脑袋「轰」一声响:「在……在什么地方见面,莫非又在

法劝阻大少奶,所以才去找你,希望大少你能阻止这种事,谁不知还是发生了。

「呵呵,我的桂儿在吃醋了。」阿强伸手抚摸着她一个乳房,笑道:「不要

桂儿默然不敢吭声,只是点下头。梁正东问道:「前时你突然来找我,对我

说大少奶和二少在后院见面,当时你是否已知道大少奶想做什么?」

「是,是的……」桂儿终于点了点头:「但我……我不是有心隐瞒大少,是

是贪恋他下身这根大家伙。」

「我当然知道,而且相当清楚,你的心根本就没有我,就只有你那个宝贝。

光身赤体,还不快点穿上衣服。」

到桂儿房间,轻轻敲门。

桂儿喘过几口气,侧身趴在阿强身上,低声道:「天都亮了,快些离去吧,

,果然是边插边喷,桂儿水量之多,连一向淫水充沛的妻子都自叹不如。

一路上,梁正东在脑里不住想:「怎样,我该怎样做才好,再这样下去总不

!不想再说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你还是尽快离去吧。」

门外的人竟是大少爷,不由一惊,连忙双手抱胸,呐呐然道:「大……大少。」

桂儿摇头道:「真的没有,不过……不过……」

能承受得了?」

晓诗美目如丝,含情凝视着眼前的俊男,眉目之间,尽

是柔情密意。这个小叔不知为何,今天显得特别獐狂妄为、欲火昂扬,才刚射精

的阳具,竟然不颓不衰,坚硬如故,连半刻也不肯停下来,害得她连连丢身,也

不知泄了多少次。

「大嫂子……正南爱死你了!你可知道,我脑子里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想着

大嫂,连上课都无法集中,只想快些回家见你,可真够折磨人……」一面说着,

一面运起身下的巨棒,毫不间断的抽捣。抽送之中,先前注满膣室的精液,混着

女性的淫水,不住地给肉棒抽扯而出,沿着林晓诗的尻缝涴演而下。

「我他想你……来吧,用力抱住我……」林晓诗使劲搂住梁正南,奋力劈开

大腿,好教他的大阳具更能深入自己。曾经与她好过的男人中,小叔子的阳具虽

算不上是最大,但胜在年轻力壮,斗志旺盛,一晚三四回,仍见绰有余裕,再加

上这个小叔俊逸过人,又怎能叫她不爱。

梁正南同样抱紧她,双眼看着面前的美人,不停用力地捣:「我屌得够不够

深,舒服吗?说给我听……」

「嗯!好深好舒服……舒服到又想泄了……啊,我的正南……大嫂实在……

实在太舒服了……」林晓诗仰高螓首,露出一副既难耐又满足的表情。

「你前时和我说过,我的阳具比大哥长、比大哥粗,很喜欢被我插入的感觉

,我为了你这句说话,足足高兴了几天。大嫂,我想我真的不会再喜欢其它女子

了,我只喜欢大嫂,喜欢和大嫂做爱的感觉。」梁正南口里说话,下身却不曾停

顿下来,直插得噗噗声响。

林晓诗听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你这样说,也太为难人家了!」

一话未完,林晓诗忽地哼叫起来:「啊……你,你怎能这样……我要死了……」

原来梁正南借着她说话之际,突然把阳具拔出,旋即插进一根中指,回头再

把阳具硬生生的挤插进上,一边抽送,一边以指头扣挖阴道的膣壁,这股崭新的

刺激,几乎要让林晓诗美得昏死过去:「不要……嗳哟,喔喔……」林晓诗的头

越仰越后,难言的美意,已将她完完全全包裹住:「你……你从哪学来的……人

家要不行了……」

「没有人教我,我……我只是想让大嫂更快乐……」手指随同肉棒的动作,

不停地将美人推向情欲的高峰。但梁正南仍觉不大满意,再将一根拇指头,压向

娇嫩暴突的阴蒂,这招「气冠三军」,立时便要了林晓诗的小命。

「啊……」林晓诗受他几下狠插,便即抵挡不住,身子一阵强烈的抽搐,两

腿绷得笔挺,大股大股的阴精汹涌而出,泄得她头昏目眩。

梁正南不是首次看见她高潮,但今次却与别不同,只见身下美人竟不停的痉

挛,浑身绷得老紧,久久无法停息,也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停下一切动作,急忙

问道:「大嫂,你没事吧?」

林晓诗这个高潮来得异常凶猛,阴道收缩个不停,牢牢咬住男人的宝贝,虽

听得梁正南发问,却没半点气力回答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晓诗才慢慢平服过

来,满眼迷离的望住眼前的小叔:「你怎可以这样作践人家,让我险些无法回魂

。你还不把手指拔出来,真的想弄死我吗?」

梁正南一笑,徐徐抽离手指,竖到她眼前,笑道:「湿得真厉害。」

林晓诗不依地搥了他一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话后伸手到二人交

合处,两根玉指一圈,便已箍住男人的棒根。梁正南一缩臀部,抽出半根阳具,

只留半截在穴中。林晓诗借势用五指握紧,轻轻捋动:「它真是坏死了,总是弄

得人家如此舒服!」见她娇若春花,媚如秋月,怔怔的盯着他说。

梁正南给美人拿住要害,又听着她的甜言媚语,整个人都燎灼起来:「啊!

大嫂子……你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被你撸出来……」

林晓诗微微一笑:「我就是要弄出来,省得你又用它折磨我。」说做便做,

手上竟然加快速度,又笑问道:「舒服吗?是不是很想射?」

只见梁正南咬牙强忍,摇头道:「舒服是舒服,但要我这样便射,可没这么

容易。」

林晓诗瞧他一笑:「好!我就和你较劲儿,看你能够忍到何时。」

便在二人调情打趣之际,忽觉房门「卡」的一声,旋即看见梁正东手持门匙

,推门而入。

二人看见,登时呆在当场,尤其是梁正南,直吓得脸无人色。

" 您来啦,您父亲的情况从昨天开始已经有了明显好转了……" 当我坐到父

亲身边的小圆凳上,近距离观察着父亲的模样时,吴妈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了。

,并感到上面传来的,比以往更加温暖的温度,以及

父亲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之间的抖动。

" 小勇……" 或许是气力仍然没有恢复,父亲只是对我露出了一丝隐约的微

笑,却除了, 小勇, 两个字以外没有再多说任何话语。

但即便如此,面对重新恢复了神智,并且再度打开双眼,深情注视着我的父

亲,我仍然兴奋到无以复加,一边用力握紧父亲的手,一边泪流满面……

直到几分钟之后,父亲再度体力不支地陷入昏睡,我才从这份激动中稍微缓

过神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并对今后的生活又多了一丝久违的向往。

无论我到底是否心甘情愿地和顾千千结合,至少我的父亲已经在对方的帮助

下,病情有了令人惊喜的好转。就仅仅凭着这一点,我这个不孝子就有足够的理

由用一生时间来偿还顾千千的恩情。

当天夜晚,我依旧躺在已经睡了一个月,早就习惯的软垫子上,守着身边的

父亲,难得地美美入睡。只是我打破脑袋也预料不到,就在我第二天早上醒来之

后,我将会卷入人生的风暴之中,将要面临二十多年来最重要的抉择。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之后照例为父亲倒掉夜晚积攒的尿水,协助进来的护士

帮父亲更换床单以及一些零碎物件。但就在我扶起父亲身体的同时,原本昏睡中

的父亲,却突然用手掌用力握紧了我的手腕,将一阵剧烈地抖动传递到我的身上。

" 小勇……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里……" 在我不知所措的目光中,父亲几

乎声嘶力竭地用最大的努力向我说出了这三句话。

" 爸爸!!!你不要勉强,你现在还没有康复!!!" 没有太在意父亲说话

的内容,我只是本能地想让父亲平静下来,免得影响了他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健

康。

" 衣服……衣服!!!衣服啊!!!!" 眼看我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父亲

沙哑的声音继续在面罩里闪烁着。

" 衣服??哪里??是里面吗??" 眼见父亲依旧不能善罢甘休,我只好伸

手摸到他的住院服上,但摸了左右两个兜却都无功而返。直到我在父亲地强烈呼

唤下,伸手摸到衣服贴身的那面,我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破口,而在破口之中

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团!!!

当我拿出纸团,在手上展开成作业纸大小之后,父亲终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

上不住喘息了,而他的嘴角边却流露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如果说刚刚父亲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已经让我震惊不已之下,也丈二和尚摸

不着头脑。那么当我展开小小的纸团,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之时,我立刻如同五

雷轰顶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上下都陷入了极度激动后的颤抖之中。

小小的纸团里,写了大约一百多个字的内容。而这些字的笔迹,却又是那样

的熟悉,即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只要我还有一丝神智,我都忘不掉这些笔迹带

来的亲切,也忘不掉笔迹的主人,曾经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多么重要!!

作业纸上的字迹,赫然竟是已经离开多日的沐羽燕所留下来的!!而没等我

看上几个字,我的眼眶中又开始流出了激动而伤感的泪水。

" 老公……对不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恐怕我们已经注定无缘再生活

在一起了。当然,也有可能你一生都看不到这封信件,因为我在写的时候,就很

矛盾于是否要让你看到,因此才放在了爸爸的衣服里,一方面奢望某一天你能发

现,从而不会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生活。另一方面我也期望着,你一辈子都无

法察觉这封信件,好让你和千千小姐可以毫无顾虑地白头到老。"

"虽然直到我

写这封信之前,我依然认为自己可以为了你的幸福,毅然决然地带着羽晴离

开北京。但我却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软弱,无法做到什么都不再留下,一想到今

后你有可能忘了我,我就无法控制地让自己写了这封信。对此我再次道歉,倘若

现在的你已经是千千小姐的乘龙快婿,就请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往下看这

些内容了。"

" 老公,恐怕这声最为亲切的呼唤,今生今世我只能在信中对你最后称呼一

次了。请你不要担心,离开了你之后,我和羽晴依然会在遥远的地方,坚强地生

活下去。但是我也不得不向你隐瞒我们的去处,因为我知道我的老公很爱我们,

我知道我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

欲,让你去冒这个风险。你未来的人生,没有了我们之后理应变得更好,但绝非

沉溺于我们之间的回忆,从而影响你的前途。"

不堪的心灵,但我却不

得不去咬紧牙关去做另外一件事,因为我终于从内心底察觉到,扶她姐妹的离去

似乎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姐妹俩对我依然情深意重,我也有充分理由相

信她们的真诚。那么沐羽燕在信里所谓的那份, 不可抗的外力, 又是什么呢??

父亲突然病倒之后,姐妹俩前脚刚和我互相鼓励,并向我坦诚了真心,后脚

就立刻一声不吭地远走高飞。按照扶她姐妹天真善良的性格,这本就是十分蹊跷

的事情。

姐妹俩离开之后没两天,顾千千就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近况,早不表白,

晚不表白,偏偏选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向我抛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橄榄枝。虽然一

开始,我以为顾千千是从周文川口中得知了这一切,但现在看来,事情却似乎没

那么简单了。

" 看来真的演变成了这样啊……没想到啊……千千还真是个狠角色……"

" 杨勇!!!有些事情我现在真的不能说太多!!!但是我只希望你相信,

作为兄弟,我发自内心希望你的未来能够过好!!!无论我现在到底做了什么,

我都是为你好!!!!!"

突然之间,或许是在极度激奋的刺激下,我猛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周文川原本

应该令我警觉的两句话。在这一刻,我突然发觉,事实上蒙在谷里的仿佛只有我

一人。而周文川,这个从来都是心思缜密,消息灵通的可靠兄弟,可能很早就洞

悉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吧。

思索至此,我的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令我自己都感到极度恐惧的念头。虽

然沐羽燕的信里,正如她自己所说,为了不给我制造太多困扰,并没有将事情说

透。但以我们之间如此亲密的关系,以及我内心中一直无法泯灭的,对于扶她姐

妹深深地追思,让我又不得不相信简单的一封信里似乎暗藏玄机。我的心里更是

有一丝小小的期盼,倘若所有的一切真的是个迷局,那么或许我还有可以挽回姐

妹俩的机会也未尝可知。

" 爸爸!!!这封信是羽燕临走前塞给你的吗!!??" 激动万分的我,再

也顾不上不应该大声喧哗,冲到父亲的身边大声疾呼着。

" ……" 一直没有睡去,始终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的父亲,虽然没有开口回

答我,但却默默地点了点头。

" 那……爸你知道这里面的细节吗!!!为什么羽燕和羽晴要不辞而别!!

这里面的不可抗力到底是什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多少

事情!!!

" 既然父亲还知道信件是沐羽燕塞给自己的,那么他很有可能多少知道一些

事情的内幕,只不过由于长时间昏迷不醒,才始终没来得及吐露给我吧。

" ……" 见我如此迫切地追问,父亲先是张开嘴巴,试图说出点什么,然后

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嘴巴再度闭上。最后却又露出了有些努力的样子,最终张开

了自己的嘴巴。

" 千……千……" 当天中午,在东直门医院附近的饭馆里,我一个人忐忑不

安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我刚刚邀请的客人前来赴约。

从离开父亲的病房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里我的脑海里,几

乎可以用绞尽脑汁来思索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想越觉得心中恐慌,但越恐

慌,却越让我欲罢不能地陷入思考的深渊。

如果按照父亲给出的答案,这份外力来自于顾千千的话。那么似乎整套事情

或许是这样:从顾千千来到公司之前,或许她和周文川就已经相识。从顾千千来

公司之后,在周文川面前貌似无意但实则有心地提到周文川的父亲来看,两家人

很可能还有些交情。顾千千和周文川虽然在我眼前摆出一副从来不相识的模样,

但很有可能在私下里,比我想象地要彼此熟悉。

如果顾千千真的做出了破坏我婚姻,或者为了得到我的爱情,逼走扶她姐妹

的事情。那么她的真实一面,可以下结论地讲,肯定不仅仅是在我面前流露出的

天真烂漫。相反地,顾千千除了在我面前以外,很有可能其实城府很深,心机也

很重。

傻乎乎的我,从来也不曾怀疑过顾千千的真面目,几个月的相处中,我也愚

蠢地认为她就是一个家庭条件极为优越,娇生惯养到有些任性,但却心地善良,

活泼开朗的可爱小女生。

但相比起无知的我,周文川从一开始就对顾千千进而远之。一直以来我都以

为是顾千千来公司第一天得罪了周文川,才让他始终对顾千千抱有偏见,我还因

此私下埋怨过周文川的小气,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一直以来心胸不但不狭隘,相

可能也是受迫于顾千千的力量所致。

更重要的是,他和我自己都清楚,即便顾千千真的是恶意,或者做了出格的

事情。但父亲每天几千块钱的医疗费,加上上百万的欠款,以及公司里发生的巨

变,都让我无从抗拒顾千千的诱惑。一旦我选择离开顾千千,那么我的事业将完

全毁灭,父亲的欠款将无人偿还,更要命的是,累加起来每个月十几万的医疗费

用,将没有人去替他支付。

换句话说,只要我不同意顾千千的倒追,我和父亲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恐

怕这也是周文川一直吞吞吐吐,始终不敢告知我真相的原因吧。

一系列思考之后,我几乎已经为事情做出了定论。

记得在父亲刚刚回到我身边,也就是他突然病倒之前,我曾经在公司里听到

顾千千说她自己陷入了恋爱。现在想来,那个她所爱的对象自然非我莫属了。从

那时候起,虽然父亲还未病倒,但恐怕知道我有老婆的顾千千,就开始谋划着如

何得到我的手段了吧。

父亲病倒之后,扶她姐妹真心实意地表白应该不会作假。三天之后她们的突

然离去,很可能是顾千千瞒着我,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至于让她们离去的理由,

无外乎用我的前途、父亲治病以及巨额欠款作为筹码来要挟。心知自己无能为力

的扶她姐妹,为了我的事业、家庭和父亲,才忍着巨大的悲痛,毅然决然地将我

拱手相让,让我由于和顾千千交往,得到了人生的转机。

一想到扶她姐妹对我的情深意重,为了我的前途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两个

宛如天使一般,但却生为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扶她娘的沐羽燕和沐羽晴,离开我的

时候那份揪心和伟大,我自己也犹如心口被刺了好几把钢刀,已经不能用隐隐作

痛来形容,简直是撕心裂肺了。

当然,此时此刻的我,还必须稳住自己的情绪,因为我还有一些疑点,必须

要用自己的沉着去一点点探索究竟。

其实里面的疑点无外乎有三。

首先,顾千千是如何得到扶她姐妹的联系方式?我从来没有让她接触过沐羽

燕或沐羽晴,我甚至没有让公司里任何人,和扶她姐妹有过较为深入的交集。那

么顾千千又从何处得到扶她姐妹的联络方式呢??

其次,前天晚上和顾千千貌似合情合理地荒唐一晚之后,昨天早上我看到了

顾千千截然不同的严肃模样。这份严肃里又蕴含着什么??似乎并非我想象的那

么简单,只是因为富家女喜新厌旧的性格本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按理说以顾千千的家世,以及本人乖巧可爱的容

貌,再加上昨晚在mix聚会里听到的一些内容。我可以断定,像她这样的绝对

千金,从小到大都不会缺乏追求者的。虽然我不否认,可能几个月的接触下来,

顾千千对我的印象不错。我也能想象到,或许从来不会缺乏自信的顾千千,也不

会在乎公司规矩的她,有可能想抱着试一试的不负责任心态,让我做她的男朋友。

但是,如果仅仅是好奇,或者抱着玩乐的心态,她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从她一系列的举动来看,这已经不能用找男朋友来解释了。而且从她一开始

就咬定要和我结婚来看,她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地,将我们的关系,一步到位地定

位为婚姻关系,而绝非恋爱关系。

为了得到我,她要用手段来驱赶我的爱人,要冒着被熟人识破的危险,或强

压或软磨地来争取我,甚至还要付出上百万的金钱。作为一个相貌平平,家境很

差的普通穷小子,我又何德何能,可以博得如此千金的垂青??能让这个理应也

是阅男无数的少女,为我花下这么大的血本呢??

虽然我心里清楚,即便我知晓了事情的全部过程,退一万步讲,就算顾千千

在我面前供认不讳。鉴于父亲如今的现状,以及我本人的现状,我也没有任何可

能离开顾千千了。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扶她姐妹对我依然抱有真情,我的心中却

莫名地燃起了一丝火光。或许能够通过破解这个谜团,重新让扶她姐妹回到我身

边的,不切实际地幻象,让我欲罢不能地想对这件事追查下去。

既然只凭我脑子里想象,整个事件的几个难点是无从解答了。那我随即就想

到借助外力,也就是周文川的力量来解开整个事件的谜团。因此我今天中午才约

了周文川来吃饭,并在之前的电话里,已经告知他,我知晓了顾千千到底在做些

什么了。

正午十二点,周文川准时地出现在饭馆的门口,而在他的身边,竟然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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