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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天天呆在三叔家啊,多少年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得去大舅家、老姨家串串门么!”

“哼,”

老姑冲我不满地哼哼道:“你是四处拜个到啊,就把老姑冷到了一边,连看都不回奶奶家看看!”

“老姑,我这就跟你回奶奶家!”

“小力,你别臭美了!”

老姑突然扔出一句来,让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昨天,你爸爸把长途电话打到了大队里,问你是不是跑到这来啦!”

“咋啦,”

我吃惊地问道:“爸爸咋说的啊!”

“哼,”

老姑神秘地点着我的鼻尖:“你爸爸明天就来接你,还说,要打死你!”

“啊,”

我痛苦地抓过被角,捂住脑袋:“不,我不回去,我说什么也不回去,我要跟姑姑在一起!”

“嘿嘿,”

老姑终于露出了笑容:“大侄啊,别着急,你爸爸过完年,才来接你呐,有姑姑给你说情,有奶奶护着你,你爸爸有几个胆啊,他敢打我的大侄,老姑就挠破他的脸!”

“啊哈,谢谢老姑,”

听到老姑的话,我的心终于着了地,乐得呼地纵身跃起,一把将老姑推翻在土炕上,赤裸着下身,骑到老姑的腰身上。

老姑的细手依然没有松开我的鸡鸡,亲切地揉搓着,渐渐地,我的鸡鸡在老姑的手心里,又扑楞一下,昂起脑袋来,老姑见状,秀脸腾地红润起来,冲我婉尔一笑,非常自觉地解开裤带,她正欲褪下裤子,我则握住挺直的鸡鸡,串到老姑的头置前,抱住老姑的脑袋,把鸡鸡顶到她的嘴唇上,老姑疑惑地瞅了瞅:“怎么,大侄,你要干么?”

“老姑,给我啯一啯吧!”

“啥,”

老姑闻言,一时间竟然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这,这,鸡笆咋还能啯啊!”

“当然能,”

一想起表姐给我口茭时的情形,我便兴奋不已,那份感受,真是太爽了,比插在小便里,肆意地胡搅乱捅,还要舒服一千倍,不,应该是一万倍。

昨天夜里,与新三婶胡来时,我虽然也有此想法,却没有胆量把鸡鸡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帮我口茭,毕竟与新三婶认识的时间没有老姑久,不敢任意造次。

而在永远都是懦弱不堪的老姑面前,我敢提出任何非份的要求:“老姑,给我啯一啯吧,可好玩了,可舒服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老姑追问道,我发觉说露了嘴,立刻撒谎道:“我,我,我是做梦时想的!”

“哼,滚鳖犊子,远点扇着,你他妈的可真能想啊,这事也能想得出来,哼,啯就啯呗,有啥了不起的,谁让我喜欢大侄了,大侄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真是犯贱啊!”

说完,老姑痛痛快快地张大了嘴巴,深深地吸含住我的鸡鸡,轻柔地吸吮起来,一双秀丽的眼睛,满含柔情地望着我。

我得意洋洋地骑在老姑的脖颈上,鸡鸡美滋滋地在老姑的口腔里不停地探送着,老姑吧叽吧叽地啯吮着:“哼,大侄啊,你闲着没事,就是能想出点花花点子,来糟贱你老姑,看老姑我不咬折你的鸡笆!”

“哎哟,”

老姑挑逗般地用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爱怜地切磨着我的鸡鸡,顿时产生阵阵难耐的酸痛和奇痒,我哆哆地抽搐起来,慌忙抽出鸡鸡:“老姑,你咋咬我啊!”

“嘻嘻,”

老姑抹了抹嘴角泛起的口液,主动地拽过我的鸡鸡:“痛了吧,记住,以后,一天也不许离开老姑,听到没?”

“嗯,老姑,该去的,都去过了,从今天起,我谁家也不去了,天天跟老姑在一起玩!”

“嘿嘿,”

老姑滛笑着,明知顾问道:“玩什么啊?大侄。”

“哈,”

我回过手去,按了按老姑的胯间:“玩这个呗!嘿嘿,”

“嘻嘻,”

老姑放浪地微笑起来,重新含住我的鸡鸡:“来,老姑给大侄好好地啯一啯,”

说着,老姑便卖力地吸吮起来,一边吸啯着,一边嘀咕道:“是啊,大侄都能给姑姑舔1b1,姑姑为什么不能给大侄啯鸡笆呐!”

“嘿,老姑,谢谢你!”

我放肆地抬起屁股,鸡鸡对准老姑的口腔,像插她的小便那样,咕叽咕叽地插捅起来,每探进去一次,鸡鸡头都重重地顶撞在老姑滑柔、酥软的咽喉处,老姑那微微开启的咽咙管,反复地箍裹着我的鸡鸡头,产生妙不可言的舒爽感,而口腔里的涎液,无私地沐浴着我的鸡鸡,细薄的红舌头,不停地按揉着我的鸡鸡头,啊,真是他妈的爽呆了!

啊,当我的鸡鸡再一次插捅进老姑的口腔里时,老姑突然将咽喉完全彻底地扩张开,只听咕叽一声,我的鸡鸡头深深地没入其间,老姑痛苦万状地闭上了双眼,面庞憋得又红又紫,几乎窒息,双手拼命地、却是漫无目标地抓扯着我的鸡鸡,企图从她的口腔里推搡出去。

而我,却被奇妙的感受完全惊呆住,鸡鸡头傻楞楞地顶在老姑的咽喉处,久久也不肯挪动一下,老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同时,咽喉处快速的收缩着,死死地夹住我的鸡鸡头。

“啊,”

我大吼一声,呼,j液无法控制地喷涌出来,老姑则本能地喘息一下,结果,哧溜一声,将j液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

“咳,”

我终于将鸡鸡头,从老姑的口腔里抽拽出来,老姑翻身坐起,眼眶里擒着痛苦的泪花,难堪地呜咽起来:“唔唷,大侄,你可折腾死我啦,刚才,老姑差点没憋死啊!”

“老姑,对不起,”

我瘫坐在土炕上,嘴上假惺惺地说着道歉的话,心里却在兴奋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一瞬间:啊,如果能够再长一点,就好了!

望着我一点一点搭耷下来的鸡鸡,老姑一边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失望地嘟哝道:“大侄,这就完了?”

“老姑,”

我擦了擦从鸡鸡头滴淌出来的残精,满有把握地说道:“老姑,再啯一啯,马上就可以硬起来!”

“是么?”

老姑眼前油然一亮,握住我软哈哈的鸡鸡,正欲低下头来,继续给我口茭,我呼地站起身来,把鸡鸡送到老姑的嘴边:“真的,老姑,不信,你啯一啯,如果不硬,我是你儿!”

“滚鳖犊子,去你妈的!”

老姑跪起身来,满怀希望地含住我的鸡鸡:“儿,你本来就小我一辈么,在我面前,你理所当然地属于儿子辈么!”

我站在老姑的面前,低着头,为了不让老姑失望,我运足了气力,鸡鸡在老姑的口腔里,快速的抽捅着,很快便重新膨胀起来:“老姑,你看,”

我立刻得意起来:“他又大起来了!是不是啊?”

“大侄,”

看到含在嘴里的鸡鸡渐渐地胀大,老姑的脸上顿时泛起滛色:“你还行么?”

“行啊,当然行啊!”

“嘿嘿,”

老姑吐出我的鸡鸡,依依不舍地揉搓着,手心浸满了滚滚粘液:“大侄,能行,那就来吧!”

说完,老姑松开我的鸡鸡,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倒在土炕上,双腿可笑地曲起,屁股向上微微一抬,哧溜一声,便将早已松开腰带的裤子,非常麻利地褪了下来,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那娇艳的胯间,点缀着一缕淡淡的绒毛:“来啊,大侄,”

老姑摊开双腿,我立刻发现,那嫩腻的小便,泛着晶莹的水泽,“快点上来啊,大侄,还傻楞着干啥呐!”

“老姑,”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姑永远令我着魔的胯间,一根手指,顺理成章地插捅进去:“哇,好湿啊!”

“嘻嘻,”

老姑伸过手来,一把将我拽扯到我的身上:“别瞎抠啦,老姑的小1b1早痒痒的不行喽,快点操老姑啊!”

我趴在老姑的身体上,咕叽一声,鸡鸡便滑进老姑水汪汪的小便里,还没容我大作起来,老姑却并拢起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屁股,双目微闭,一边主动地扭动着腰身,一边放浪地臆语起来:“哎哟,好舒服,快,快动啊!”

我仿佛接到圣旨一般,本能地扭动起屁股,插在老姑小便里的鸡鸡,粗野地抽送起来,老姑极其配合地收缩着小便,小腹不停地起伏着:“哎唷,好操!”

久违喽,老姑的小便!我兴奋得简直不能自己,鸡鸡头探插到最底端,久久地顶着老姑的花蕊,感受着空前的酥麻和滑润,老姑愈加滛荡起来,小便继续卖力地收缩着,死死地握裹住我的鸡鸡,那劲头,似乎再也不愿意松脱开,要永远地抓握住,完全彻底地据为已有:“我的,我的,大侄的鸡笆是姑姑的!”

“姑姑,”

我拼命地抽锸一番,待老姑完全沉浸在x爱的享乐之中,我悄悄地蹲起身来,又效法起三叔插新三婶的样子,鸡鸡头在老姑一片水泽的小便口处,反复不停地点捅着,吧叽吧叽地溅起星星点点的滛液,两只手紧紧地搂住老姑的细腰:“啊哈,老姑的小便好滑溜哟!”

“是么?”

老姑终于睁开了色迷迷的眼睛,脑袋稍稍抬起,两只手移到胯间,娇情万种地扒开小便,与我一同观赏着鸡鸡如何频繁不倦地顶撞着她的小便,时而,冲我顽皮地眨巴着眼睛,呶着小嘴:“嘻嘻,真好玩啊,大侄,你把姑姑的小1b1操得麻酥酥的,快点,快点,再快点!”

“嗯,”

我点点头,加快点了抽锸的速度。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哟唷,哟唷,哟唷,”

“吱呀,”

我蹲在土炕上,正卖力地狂捅着老姑的小便,老姑正投入地、滛迷万分地哼哼着,突然,屋门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

静静的辽河 第045章

“力哥!”

“哎呀我的妈哟!可不好喽,小铁蛋子起来了。”

老姑惊呼一声,扑楞一下,坐起身来,拽过七扭八歪的裤子,胡乱套到双腿上,一边套着,一边冲我使着眼色:“大侄,快,快,快钻到被窝里去装睡!”

哧溜,我拽过棉被顾头不顾脚地覆盖到身上,双手紧紧地扯着被角,蒙住了脑袋,还煞有介事地呼呼起来。

“力哥,”

表弟铁蛋推开屋门,蹦蹦达达地跑进来,嗖地爬到土炕上,掀开棉被:“力哥,你真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哎呀,真烦人!”

我顺势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当我站起身来套裤子时,铁蛋拉住我的手臂:“力哥,我要玩单杠!”

“来吧,”

我将手臂架在窗框上,铁蛋笑嘻嘻地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臂,便欢快地荡起了秋千。

老姑面色红胀,依然急促地喘息着,为了掩饰尴尬的窘态,老姑一边整理着被褥,一边没话找话道:“大侄啊,你大舅怎么样了,嘿嘿,还是老样子吧,屁股蛋上那块破布丁,缝没缝好哇,还是那么搭耷着?”

“嗯,”

我一边陪着铁蛋荡秋千,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没缝上,还是搭耷着,走起路来,像把扇子似的,呼扇呼扇的,可好笑了。”

“唉,你那个大舅啊,可怎么办啊,总是那么邋塌!”

老姑讥讽道:“你大舅母也是的,就不能找根线给他缝缝,这一家人,两个鸡笆熬汤,一个鸡笆味,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嘿嘿,”

说着,说着,老姑突然捂住嘴巴冷笑起来:“大侄啊,你大舅可不是个老实客,总能捅咕出点热闹事来,记得还是夏天的时候,你大舅没钱喝酒了,怎么办啊,就溜到农具厂,偷铁卖,结果,让工人们发现了,你大舅可吓毛了,害怕公安来抓他,吓得不敢回家,整天躲在苞米地里,嘿嘿,他的傻儿子也跟着凑热闹,爷俩一起蹲垄沟,嘿嘿,大侄啊,你说你大舅爷俩,好玩不?”

“老姑,”

我轻轻地推了老姑一把:“你就别笑话我大舅了,唉,大家怎么都瞧不起我大舅啊,无论是谁,见到我,只要一提起大舅,便能给我讲出点他的热闹事来,唉,”

“大侄啊,不是老姑笑话他,他也不干人事啊,嘿嘿,你大舅还照相呐?”

“照什么照,净骗人,照相不放胶卷,到他家要照片的人,差点没挤破了门,可是,他拿什么给人家啊。拿不到照片,谁还让他照哇,听表姐说,大舅连照相机都卖了,钱也花光了,都喝大酒了!”

“那,你大舅什么也没干,这,一家人可吃什么呐!”

“是啊,房子也卖了,公社照顾他,让他暂时住在镇中学的一间破教室里!老姑,”

我突然想起,刚来奶奶家时,在一次与老姑做嗳时,提及过我的大表哥,老姑非常得意地告诉我,大表哥又升官了,已经不当队长了,调到公社任职,“老姑,你能不能跟大表哥说说,”

“干么,说什么?”

“你不是说大表哥在公社非常有权么,你跟他说说,给我大舅找份工作,让他有点收入,也好养活这一家人啊!”

“哈哈,”

老姑一听,淡淡笑道:“大侄,你倒挺认亲的啊,看你大舅日子艰难,你小人不大,心思倒不少,替你大舅操起心来了,你们是亲戚,可是,你大舅跟老姑我,却不是什么正八经的亲戚,为了他,一个不务正业的酒鬼,一个什么也干不好的二流子,跟我的大外甥张回嘴,真是犯不上!”

“老姑,”

我放下手臂,搂住老姑:“老姑,难道你看到我大舅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你才高兴么?老姑,大舅家那个狼狈相,你是没看到啊,跟叫花子没什么差别。”

在我的央求之下,老姑终于站起尊体,理了理秀发,傲慢地说道:“走吧,咱们去我姐姐家,找我大外甥去!”

大表哥已是今非昔比,宽敞明亮的屋子,装点的富丽唐皇,而他,身着深蓝色的中山装,两条裤线经由大表嫂一番精心的熨烫,笔直挺括。一看见我,大表先是尴尬地笑了笑,似乎对爸爸那一计无情的耳光,依然耿耿于怀。很快,他便自然起来,热情地将我和老姑让进屋子里,我坐到沙发上,便啧啧赞叹起满屋耀眼眩目的新式家俱来。

大表哥一边吩咐大表嫂给我和老姑沏茶倒水,一边自豪地说道:“怎么样,小力子,大哥的家俱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大哥,你是在哪买的啊!”

“哦,不是买的,一件也不是买的,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嘿,大哥的手艺真好!”

“力哥,”

表妹小蒿子喜气扬扬地跑进屋来,娇羞地站在我的面前,悄声问候道:“力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上周!”

我的目光热切地盯着小蒿子,数年不见,过去的小女孩,已经渐渐发育成熟,淡红的肌肤,婀娜的腰身,娇滴滴地婷婷伫立着,当我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对焦到一起时,小蒿子怯生生地低垂下头,避开我火辣辣的注视,“哦,都来一周了,我咋还不知道呐!”

“哼,”

一看见小蒿子,老姑原本笑吟吟的面庞,立刻阴冷起来:“你还知道个什么,你就知道往奶奶家那头跑,从来不去姥姥家,唉,亲戚差一层也不行啊!”

说着,老姑的目光扫过我的面前,那冷沉沉的眼色,严肃地警告我:大侄,不要理睬她,这个小马蚤1b1,否则,老姑就不跟你好了!在老姑近似严厉的目光之下,我乖乖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细细地端祥着可爱的小表妹。

“小力子,”

大表嫂堆着笑脸,走进屋来:“饭菜都做好了,来,到厨房跟你大哥喝点酒去吧,老姨,蒿子,走,一起吃饭去!”

“哎哟,”

白发苍苍,乍看上去,简直比奶奶还要衰老的大姑,早已坐在厨间的餐桌旁,见我进来,哆哆颤颤地伸出手来:“小力子,长这么大喽,来,让大姑姑看看,哎哟,小伙子长得真帅啊,嗯,像你爸爸的地方很多!蒿子,”

大姑转向身旁的表妹,以挖苦的口吻说道:“老闺女啊,早头,你不总是念叨着,要跟你力哥吃订婚饭么,现在,你力哥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吃订婚饭啊?”

“哈哈哈,”

大表哥和大表嫂纵声大笑起来,小蒿子唰地红起了脸,脑袋垂得极低极低:“妈哟,你,你瞎说啥啊,早头,那是过家门玩的时候,随便说说的!你,你,”

老姑却没有笑,依然冷冷地扫视着小蒿子,满脸的醋色,那高高噘起的珠唇,那藐视的目光,似乎在说:哼,你别臭美了,我大侄,可不能娶你,大侄,是我的,我的!

酒桌之上,依然醋意浓浓的老姑,冰冷着脸,满嘴长辈的傲然口气,开门见山地对大表哥说道:“大外甥,老姨可是无事不登你这大干部家的高门槛啊!今天来你家,有事求你,你就做好思想准备吧!”

“哎,”

听到老姑的话,年长老姑十多岁的大表哥,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姨哪里话,你可别抬举我,我算个什么干部啊,芝麻粒大的一个官,老姨,你可别寒碜大外甥喽!老姨,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大外甥一定尽力去办!”

“哼,不管多大的官,反正是国家正式干部,老姨有这么一个当国家干部的大外甥,真是脸上有光啊!”

“老姨,别说喽,大外甥都挂不住脸喽!”

“大外甥,”

老姑傲慢地说道:“老姨求你一件事,不知道行不行啊?”

“老姨,尽管说,只要是大外甥份内的事,就是头拱地,大外甥也得给老姨办啊!”

“嗨,”

老姑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我的事,是,”

老姑指指我:“是我大侄的事!”

“哦,”

大表哥瞅了瞅我,咕噜,呷了一口白酒:“哈,小表弟,你远在省城,能有什么事,求到你大哥的头上啊!”

“其实,”

老姑继续捌歪抹角道:“也不是我大侄的事,”

“那,到底是谁的事啊!老姨,”

“大外甥,”

老姑问大表哥道:“我大侄的舅舅,就是照相的那个,你认识吧!”

“认识,认识,”

大表哥闻言,放下酒杯,悄悄地扫了我一眼,委婉地说道:“我太认识他了,不就是那个照相不放胶卷、一顿能喝掉两瓶酒,外号叫两溜溜棒,”

“去,去,”

老姑打断大表哥的话:“当着锉子,就别说短话,我大侄他大舅,混得是不怎么样,嗨呀,就别提他啦,我大侄正为舅舅的事,上火呐!”

“嗯,上火!”

大表哥盯着我:“小表弟,你上的什么火?”

“大哥,”

我红着脸对大表哥说道:“刚才,你还没说全,我大舅的外号,不光叫两溜溜棒,后面还有呐,”

“还有什么,”

表妹小蒿子追问道:“你大舅是够热闹的,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没有不认识他的,力哥,你大舅还有什么外号啊?”

“嘿嘿,”

我冲着娇艳的表妹说道:“两溜溜棒,”

“嗨,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外加一壶!”

“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老姑摆了摆手,继续以长辈的口吻感叹道:“是啊,一个人混到这个份上,就谁也瞧不起他了,简直不是人了!大外甥,我大侄刚从他舅舅家串门回来,他舅舅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房子也没有,工作也没有,”

“是啊,是啊,”

大表哥点点头:“他是公社的照顾对象,公社对他可是特殊照顾,房子卖掉了,钱也花光了,公社就让他住在学校里,这可是没有先例的啊!”

“可是,”

老继续说道:“光有住的地方,也不行啊,大外甥,看在老姨的面子上,你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吧,让他也挣几个,也好养那个破家啊!”

“这,”

大表哥面露难色:“老姨,小表弟的舅舅这个人,实在是,是,”

“是什么?”

老姑盯着大表哥问道,大表哥顿了顿:“他,根本不是干活的人啊,以前,公社不是没有给他安排过工作,刚开始几天,上午倒是干得好好的,一到中午,无论怎样都得喝酒,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喝倒下,不算完!结果,下午,就什么也不能干了,老姨,你说,什么单位愿意用这样的人啊!”

“哦,”

老姑思忖一番:“那,你就给他找份半天的工作!”

“嗯,哪有这样的工作啊,”

大表哥苦涩地嘀咕道:“即使让他上半天班,下午随他便的喝大酒,他也干不长,用不上半个月,就甩耙子了,说不干就不干,连影子都逮不到,公社给他安排过几次工作,他每次都没干满一个月。”

“哦,”

老姑冷冷地望着大表哥:“这么说,这忙,你是帮不了喽!”

“不,不,”

大表哥急忙解释道:“不,不,老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小表弟的舅舅,是个,是个,很难调弄的人,不过,这件事,着急不行,慢慢来,老姨,这事,我已经放在心上了,等有了机会,我一定给小表弟的舅舅,找份适合他的工作。”

“好,”

老姑满意地点点头:“大外甥,你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老姨,你放心,我一定做到让你满意,来,”

大表哥殷勤地夹起一块肉片,放到老姑的碗里:“老姨,来,吃菜,吃菜啊!”

“哎呀,”

小蒿子突然嚷嚷起来:“我都忘了,去奶奶家串门,爷爷送给我一瓶通化山葡萄酒,力哥,你先慢慢喝着,我把那瓶酒给你取来,你尝尝吧,那个甜啊!”

说完,小蒿子乐颠颠地站起身来,尤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非常灵巧地飞出屋门。

“我去趟厕所!”

望着小蒿子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放下酒杯,籍口小解,偷偷地溜出屋门,紧紧地尾随在小蒿子的身后:“蒿子!”

“哎,”

小蒿子止住脚步,回过头来,依然娇羞地望着我,我一个健步跃上前去,激动不已地搂住小蒿子,放肆地亲吻起来,小蒿子红着脸,急喘地呼吸着:“力哥,别,别,让老姨看见了,又得骂我啦!”

“让我亲亲,让我好好地亲亲你!”

“力哥,有空再亲吧,我给你取酒去,那酒才叫甜呐!”

“啊,”

我继续狂吻着:“表妹的小脸蛋,更甜、更香,……”

“嘻嘻!力哥,你真好,真漂亮!”

静静的辽河 第046章

酒足饭饱之后,从大表哥家回来,我晕头转向地爬上土炕,咕咚一声,便一滩烂泥般地瘫倒下来,老姑抱起我的脑袋,塞进一只枕头来:“好好躺着,给,到是枕个枕头睡啊!”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瞧,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奶奶屋里屋外地忙碌,一会抱柴禾,一会引火煮饭。而老姑,则坐在热滚滚的炕头,专心致志地织着一件据说是准备送给我的毛线衣。

见我醒来,呆呆地东张西望着,老姑伸直了双腿,一对娇巧可爱的小脚掌,极具挑逗性地顶撞着我的胯间,脚趾尖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鸡鸡头,我冲着老姑滛糜的一笑,老姑却让我失望地转过脸去,轻轻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我咕碌一下爬起来,凑到老姑身旁,搂住她的面庞,正欲亲吻一番,老姑小嘴一噘:“去,去,滚鳖犊子,远点扇着!”

“老姑,你咋啦,我又是哪得罪你啦?”

“哼,少跟我装糊涂,”

老姑生硬地掐拧着我的鼻尖,悄声嘀咕道:“咋回事,你自己知道!”

我终于想起来,在大表哥家吃饭时,与小蒿子情意绵绵地眉来眼去,令老姑醋意大发,直到现在,老姑的醋意,依然未消,我不容分说地搂住老姑,吧嗒亲了一口:“老姑,我跟小蒿子,也没咋地啊!”

“哼,你瞅你们俩个啊,嗯,你一眼,她一眼的,干啥呢,你想跟她好,不要老姑了,是不是啊?”

“不,不,老姑,不是的,我永远爱老姑,爱老姑,”

我虚情假意地讨好着老姑,心中暗想:嘿嘿,我的傻老姑,我喜欢所有人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想跟她发生关系。我的傻老姑,你还蒙在鼓里呐,我,已经把新三婶,都给操了。

嘿嘿,我的傻老姑,你大侄,够邪性的吧?

看到老姑仍旧板着面孔,我抓过窗台上的扑克牌,放到枕头上:“老姑,别生气了,以后,我不了,我再也不理小蒿子了,来,咱们打扑克吧!”

“我可不跟你玩,”

老姑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液:“你玩赖,净把小牌给我,还抢我的好牌!”

“老姑,我不玩赖啦,我不抢你的好牌啦,来吧,玩一会吧!”

“不玩,我得帮妈妈做饭去啦,大侄,吃完饭再玩吧!”

“老姑,玩一会嘛!”

乘着老姑只顾低着头飞针走线,我偷偷地掀起扑克牌,将黑桃五放在大王的下面,紧接着又将小王放在黑桃五的下面:“玩一会吧,老姑,这回,你先抓牌!”

“不玩,不玩,我要下地帮妈妈做饭去了!”

说完,老姑放下毛衣,爬到土炕边。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突然,从冷风嗖嗖的屋外,传来阵阵剌耳的巨响,继而,粗大的房梁开始咔嚓咔嚓地抖动起来,放置在土炕中央的枕头,尤如上了发条般地蹦跳起来,刚刚摆放好的扑克牌,不可思议地,一张接着一张地滚落到破旧的苇席上,我急忙伸出手去,按住不断滑落着的扑克牌:“嗯,老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声啊,连窗户都震得咔咔直响!”

“是啊,怎么回事!”

老姑茫然地望着吱嘎作响的窗户和房梁:“是不是大队部的拖拉机在打火呢!生产队的拖拉机总犯毛病,一打起火事,那声音,就跟火车头似的,……”

“不能啊!”

正在厨间烧火的奶奶接茬道:“大队部哪还有什么拖拉机啊,早就坏啦,几天前就拖到城里大修去啦!”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响啊!”

“地震啦!”

“……”

从漆黑的院外,传来社员们惊惧万分的喊叫着:“地震啦!”

“……”

“什么?”

听到窗外的喊叫声,老姑惊慌失措地跳起身来:“什么,地震啦?”

“啥,地震啦!”

正在烧火的奶奶呼地站起身来:“什么,地震?”

“不好了,地震了,”

老姑拼命地拽扯着久久发呆的我:“大侄子,快下来,快点穿鞋,不好了,地震了,快跑啊!”

说完,老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住我的衣领,便往屋外奔去,奶奶慌慌张张地丢掉烧火棍,刚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哗啦一声,屋顶的瓦片噼哩叭啦地滚落下来,幸好没有砸扣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回头望去,整个大房子剧烈地颤抖着,房顶的烟囱轰隆地一声坍塌下来,吱,吱,吱,哇,太可怕啦,只见灰砖砌就的大山墙缓缓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

“妈哟,”

胆怯的老姑一头扑到奶奶的怀里:“妈哟,完啦,房子要倒啦,完啦,地震啦,地震啦!”

我们哪里知晓,此时此刻,距离故乡并不很遥远的唐山,早已变成一片赅人的废墟,数十万生灵顷刻之间化为涂炭,巨震中心可怕的余波,传到了故乡的小镇子里,整个小镇顿时陷入一片空前的惊赅之中,人们呼天喊地逃出东摇西晃的屋子,有的赤着双脚、有的仅穿着内衣内裤、还有的裹着大棉被,那份狼狈之样,活像是一群群掉了脑袋的苍蝇,漫无目标地四处乱窜着:“地震啦!”

“……”

“大孙子,”

看到我和老姑在寒风中擞擞发抖,奶奶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老姑,老成沉稳地走向院墙处,那里堆积着山丘般的玉米杆:“大孙子,老闺女,你们先钻到苞米堆里,里面多少能避避风寒!我到你二姐家去,看看他们逃没逃出来,伤着人没有,……”

话没说完,奶奶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哈哈,”

我一头钻进玉米杆里,嬉皮笑脸地搂住老姑:“老姑,真是命该如此啊,咱们又进柴禾垛里来啦,老姑,还记得过去么?”

“唉,”

老姑浑身打着冷战,紧紧地拥抱着我:“大侄子,地震啦,天塌啦,地陷啦,咱们要死啦,完啦,呜呜呜!”

“没事!”

我突然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似地拉着老姑那不停颤抖着的小手,坚定地说道:“没事,姑姑,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老姑,看你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我进屋给你拿棉被去!”

“不行,”

老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小力,大侄子,你可千万不能进屋啊,万一房子塌啦,会砸死你的,你不能进去,千万不能进去啊!”

“没事,依我看,这房子一时半会的还倒不了。”

我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头也不回冲进屋子里,顺手拽过一条大棉被,又以百米冲剌的速度,逃出吱呀作响的屋子,重新返回到玉米杆上,我呼地将大棉被扬到老姑哆哆乱颤的身体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我和老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相互搂抱着,余悸未消地躲藏在棉被里,身下,则是哗哗作响的玉米杆,我辗转一下身体,仰面朝天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咦,咦,咦,”

老姑抚着我的肩头,又抽泣起来:“咦咦,地震了,完了,房子震坏了,以后,可到哪存啊!”

“嗨,”

我则不以为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对于刚刚发生的这场灾难,我不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