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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放上油,油开了便把各种菜倒下,放了作料,再加上水来煮。里面有白菜,有粉条,有海带,有豆腐。这是最主要的几样,别的菜也可以往里面加,比如还可以有萝卜,茄子,土豆块等,当然也可以加肉和鸡蛋。

熬菜是村人午饭时最常用的菜肴,自家吃时除了过年过节,一般都是很少放肉的。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接待外人时却常常少不了肉。

姚家这一户专门在院里搭了锅台来作饭,收工的时候白强他们远远的就闻见了菜香味。估计这一家是请了厨子,或者这家的男人很会作饭,因为做这样的菜需要一种劲道,而女人一般是很难达到的。

山子已经盛了满满的一碗了,可还是不肯走,死皮赖脸的,对那掌勺的说道,“老哥,再给我加块肉吧!”

那人瞥瞥他,乡里乡亲的,不好剥他这个面子,就用勺子在大锅里扒拉了一块肥肉,舀给了他,道,“干了一晌的活啦,吃好。”

看来,那人也算是会说话。

“谢啦,老哥。”

山子一手端着碗,腾出另一只手来从馍筐里拿出两个馒头来,喜滋滋的走了。

来到了白强身旁也蹲下来吃。

或是真的饿了,或是主人家做的饭特好吃,估计两者都有,白强见了山子也顾不上说话,那么大的馒头愣是被白强四五口便吃到了肚里去。

起身要再去拿馒头,山子嘴里还满是菜,见白强起身,含糊道,“给我也拿一,不,两个。”

菜是一人就碗,但馒头是可以随便吃的。所以每个人都能吃饱,吃过了饭,离开工还要有一段时间,手里拿着不知是从何处摸来的细枝去剔牙缝里的菜屑,一边去找着休息的地方,通常是在屋檐底下,那里不单是闭风、挡光而且还有靠头。要下蹲时,腰带把吃得滚圆的肚子勒得很紧,松了松才可以舒服的坐下来。

三五个人席地而坐,有的真是太累了就席地而卧,眨眼工夫就会鼾声大作。没有睡的就聚在一块,抽着烟,拉着闲呱,这也是一种休息。山子要递给白强烟,白强却推却,说道,“不会。”

山子说道,“瞧你那雄样儿,结婚才几天让老婆管得连烟都不抽了。不是有那样一句话么,叫作‘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男人连烟都不抽了还叫男人不?”

这话说得真个造次,旁边还有乡亲在场,这也是关系到面子问题,不好不接,心里又想,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吸一根又怕啥。

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一来一去一根烟,一下子把人与人之间了距离拉近了不少。山子比白强大五六岁,不属于一辈人,本没有多大交情的,而这样一来却要成了亲密无间的哥们。

山子挨着白强,坐下,说道,“我叔白老汉)的伤好些了吗?”

白强道,“好多了,就是不能下床。”

“昨个才从医院里把叔拉来?”

山子又问。

“是前天,已经拉来两天了。”

白强如是说。

正经话说完,山子俯到白强耳边,小声道,“那昨黑儿和媳妇没少弄吧?”

“恩”白强没听明白却只管应着,仔细一想,却发现这话并不对头,又道,“啥意思?”

“呵呵,你小子还装蒜,看你两眼发黑,干活时又是一身的虚汗,没弄才怪哩!”

山子开玩笑道。

白强以为真被山子发现了什么,嘿嘿的笑,却说道,“自己的媳妇不弄让谁弄。”

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大,旁人听了都在笑,出了口白强才知道这话说得有些唐突,想收回,却如同倒出去的想收回但来不及了。

另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这时有人起哄道,“山子,给大家说个段子。”

“山子,来一个。”

又有人说。

白强抬头去看山子,想不到他还有这本事。

山子看大伙都向自己靠拢了过来,掐灭了烟,脱掉了外衣,也来了兴致,说道,“来一个就来一个,大老爷们的,怕啥?”

干咳几声,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讲姐夫和小姨子的故事。这是说啊,有一天姐夫背着小姨子过河,走着走着,小姨子的手就闲不住了,从上到下摸姐夫,一直摸到了裤裆,摸着姐夫的那东西说道,姐夫,这是啥?姐夫说,这是坏东西。他们就继续走,走着走着,姐夫就背过手去摸小姨子,从大腿一直摸到了屁股,从屁股一直摸到了”说到了得意处却卡住不说了,虽是知道摸到了什么,但也非让山子亲自说出来,白强也在提神听着。

“快说,快说,摸到了啥?”

众人道。

“就是,你快点说啊”又有人急道。

山子见众人着急,便不瘟不火的说道,“一下子就摸到了b,姐夫也问了,这是啥?”

说到这里,山子看看众人,又闭上了嘴,不说了。

“快说,快说。”

又有人急了。

“山子咋恁贫哩,你这说一段停一段的,不是要急死人吗?”

山子见众人的头都向着自己拢了过来,也凑近了他们,使出了看家的本事,捏着嗓子,化做了女人的声音,说道,“我这是派出所,专逮你的坏家伙。”

那声音惟妙惟肖,那话语出人意料。众人听罢,直喊过瘾,开怀大笑,白强也是笑得喊肚子疼。这笑声象京城的二锅头,象衡水的老白干,笑得干爽凛冽,这笑声惊扰了对门院子里的那条狗,那条狗从窝里窜出来,也跟着汪汪的叫。

这便是村里男人们饭后的常有的谈资,这也是他们大部分的娱乐。

蛮村 第49章 午休

吃过了午饭,喂了牲口,收拾了碗筷,彩虹无事可做,想去窜门,能去的只有桂花一家,可一想到白小玲便不去了,就拿了辫子在屋子掐,先是坐着的,感觉有些累,于是就躺在床上,有早上起得太早的缘故吧,才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

白小玲吃过了饭就去找彩虹,因为彼此已经太熟悉了,入家门时连主人的名字没有叫就直接进了屋。看彩虹躺在床上睡,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想着有好几日不曾和嫂子在一块了,今日里真是一个机会,没有想别的,脱了鞋就上了床。

这几日,她没有一刻不想着嫂子的,这样的想使她白日里精神变得模糊,而到了晚上又做着那种亦真亦幻的梦,到清醒时却发现原来是自己作践着身子。而今嫂子又在身边了,白小玲竟激动得流下了泪。扬起手,轻轻的去抚摩嫂子的脸庞,那上面竟有着以前从未察觉的红润。虽然没有笑,但能看得出那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因为彩虹曾不得已告诉过白强的病症,白小玲以为嫂子这几天一定过得很苦,而今时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白小玲起身,轻轻的吻了彩虹一口,又躺到床上仔细端详着嫂子,屋外的光线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到彩虹的脸上,那张俏脸仿佛是月光下微波粼粼的湖面给人一种平静的美好。屋子里真是静的很,连轻微的鼻息声都能听得清楚,甚至还能够感到有股气息涌到自己脸上。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了,白小玲眯了眼,轻轻的抱住了彩虹,实际上她是更需要彩虹的拥抱。

好不容易才和嫂子在一起,那种感觉彩虹真的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到来。可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尤其是嫂子就在自己的身旁,那感觉比夜里还要强上许多。白小玲皱了眉头,尽力的驱赶,却是挥之不去。身体里仿佛进了虫子,它在蠕动着,给人心焦般的苦痛。而这样的苦痛仿佛有魔力,能控制人的脑子,白小玲想去离开彩虹却已然不能够。

“嫂子我”她颤抖着轻声呼唤,而这样的声音,睡着的彩虹却是听不到的。

白小玲就大了胆子去扯彩虹的衣服,那扣子是很容易解开的,解开了,就露出了坚挺的|乳|房,尽管别内衣包裹着,却足以让白小玲心动了。

彩虹是侧着身子睡的,解开了衣服却扯不下来,但这已经足够了。白小玲搂住了彩虹把头埋在了两|乳|之间,一阵沉醉。嘴里呢喃着,“嫂子,嫂子”彩虹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惺忪的意识里感觉有人压在身上,睁眼一看,竟是白小玲,彩虹心急,一把把白小玲推开。急道,“小玲,你这是在做什么?”

“嫂子,我”白小玲站到床旁,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管不了自己,就是想和你好。”

“小玲,听嫂子说。”

彩虹系好了衣服,拉白小玲来到了身边,说道,“听嫂子一句话,好吗?嫂子害了你大爷,害了你哥,不能再害你了。你知道嫂子心里有多难受吗?造了这样的孽,嫂子想去死,可死了,他们会活得更苦。畜生想拉就拉,想撒就撒,但人不是畜生,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要想好好活着,就得管住自个儿的身子。嫂子可能这辈子都要毁了,但你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不能这样了。”

“嫂子,可我”白小玲扑在彩虹怀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嫂子是那样的好,自己却要和她这么做,内心里也是深深的责怪自己的。

“小玲,答应嫂子好吗?”

彩虹又说,“以后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人,走出咱这村子,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嫂子,过什么样的生活?”

白小玲抬头问道。

“过城里人那样的生活。”

这句话,彩虹是随口说出的。

“城里人的生活?”

白小玲问道,“城里人就过得好么?”

“这”彩虹不知道该怎么答了,她不是城里人,但出去打过工见过他们那种生活,于是就说,“应该过得好吧。”

“哦。”

这样的回答让白小玲将信将疑。

“嫂子”过了一会儿白小玲抬头望着彩虹,又叫道,“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吧!”

彩虹说道,“什么事给嫂子还说求?”

“嫂子”白小玲又叫,良久才嗫嚅道,“嫂子,你当我娘吧?”

“这怎么可以!”

彩虹本也知道这白小玲与别的女孩不一般,但说出了这样的话,还是让她感到惊奇,“咱们不能这样的。”

“嫂子,你听我说。”

白小玲道,“我只有认你做娘了,我才会不去想那些事情。我求你了嫂子,你就做我的娘吧,要不,我是管不住自己的。”

听了这最后一句话,彩虹只能答应了。想了一下说道,“那那这种事只能咱们两个知道,不能告诉别人的。”

“我就知道嫂子会答应的,我就知道嫂子会答应的。”

白小玲停了下来,也安静了下来,道,“那我现在叫你”到真要叫时却说不出口了。

彩虹看着白小玲,她在微笑着,真有做母亲的样子,说道,“小玲,只要你心里敬着嫂子就可以了,叫什么都没有关系的。”

“嫂子”白小玲又扑到了彩虹怀里,说了句,“你真好!”

蛮村 第50章 满足

白小玲走了,因为下午她还要去上学,彩虹送她到门外,白小玲拉着嫂子的手,说道,“嫂子,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的。”

彩虹微微一笑,算是应话,看到白小玲走后,她也回了家。走进院子,望着小院四角上那湛蓝的天空,看着天空中那棉絮般的云朵,心底里无比的清爽。低了头,瞧见了白强在后墙搭建的那个洗澡间,彩虹觉得有冲洗的必要了,洗去先前的不快,留下清爽的自我,这日子依旧能好好的过。

中原的气候在四时分明的很,把春的妩媚,夏的热情,秋的含蓄,冬的凛冽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譬如这夏,刚一降临人间便能让人感觉她那如火的热情了。况且是正午,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村子里一些懒婆娘的儿子,已经开始光着屁股满大街的跑了。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南来的燕子已在这屋檐下啄好了窝,仿佛是最近才完成这项工程的,高兴的很,整日的在着蔚蓝的天空下盘旋着飞,象在在向远处传播着它们的伟绩。每到夏至,这一群燕子总是在白老汉家落脚,去年时白强看着碍眼就把它们的窝给铲了。却不想今年还来。而且这燕群里还多了几个幼雏。

彩虹从厨房里打来了热水,由梯子爬到了屋顶上,把热水倒进了放在屋顶上的那个大桶里,打一次水是不够用的,彩虹就又回去提了两次水。水桶的底部连着一根软管,那管子直通到洗澡间里。

彩虹进了洗澡间,并没有急于去脱衣服,四处打量着,虽然地方有些狭小,有些简陋,却不失它的别致。能把歪歪斜斜的几块木板扎得这样严整。她的强哥也真是一个手巧的人。会心的莞尔,心里在想,强哥累了一整天了,洗了身子,今晚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他。

这么想着,就去脱衣服。当她把裤子也放到衣架上的时候,这小小的空间也变得暧昧起来。彩虹拧开了软管慢悠悠的洗着,刚一开始,水有些烫,洒在细嫩的皮肤上有一种灼热的感觉,有些痛也有些舒服,彩虹闭了眼,发出了轻微的喘息,那样子象是忍受也象是享受。热水的蒸汽弥漫着小室,让它变得朦胧起来,透过水气,彩虹的身子有些模糊,给人神秘的美感,那样子已然沉醉。

白强回来的时候天已大黑,这时候大多数农家都已经吃过饭了。彩虹先给白老汉做好了饭,等他吃完后彩虹还等不及白强,也给自己弄了些东西吃。

白强吃过了饭就要去床上睡,却被彩虹拦住了,她说道,“你身上这样的脏,怎么上床,我把热水给你加好了,快洗洗去吧!”

“哎!”

媳妇想的这样周到,白强怎么不乐意照着去做,又道,“我这就去。”

说着就要往院子里走。

“等等”彩虹又叫住了白强,说道,“看你猴急的样子,衣服都成了泥包片了,洗澡不换衣服洗了有啥用,给”原来彩虹早已把白强换洗的衣服给准备好了,看着白强憨憨的样子竟“噗”的笑出声来,又道,“快去吧!要不水就凉了。”

“嘿嘿!”

白强摸着头傻笑,道了声,“还是媳妇好。”

就走了出去。

望着白强的背影,彩虹心里想,若是一辈子都是这样过活就好了。虽说是苦些累些,但却是幸福和满足的。嘴角挂着依旧的微笑,就去收拾碗筷。

剩菜剩饭不舍得扔,正好可以做羊食,刷锅水不舍得倒,正好可以做拌马料。刷完了锅又喂饱了马羊,回到了屋子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觉得忘记了做什么事情,无意中瞧见了放在床头的那一大堆脏衣服,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些东西等着她去洗。

于是就把它们抱起来,拿到了院子里,往大盆里倒上了水,洒上洗衣粉,支好了搓衣板就去洗。因为积攒的衣服有些多了,到白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彩虹仍有好几件还没有洗完。

“虹,你也去洗洗吧?”

白强从洗澡间里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大裤衩,上身是裸露着的。

彩虹正搓着衣服,停了下来,抬头说道,“我已经洗过了。”

“那我先回屋了。”

走时白强道,“那你快点洗。”

怕彩虹听不明白,又说,“洗衣服。”

“哎!”

彩虹应道,白强走后,低了头,果真加快了洗。

这淡淡的夜里微风吹来,吹得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吹得刘海儿遮住了彩虹的眼,挠着她的脸,痒痒的,彩虹扬起了满是泡沫的手把它们拂向了一边。继续搓洗着。

郎郎的夜空之下,有许多个这样的小院,而每一个小院都传出了灯光,这点点灯光交织在一处,化作了点点星星,这醉人的春夜迷人眼了,连在空中游弋的神灵都已分不清,是天上的明灯多过地上的星星,还是地上的星星多过天上的明灯。揉了揉有些昏花的老眼,这位神还是能分得清的。因为耳朵里传进去了娘呼唤贪玩的儿子的声音。因循着声音,能分得清那是天堂,那是人间的。

“……儿啊,你去那里疯了,快来睡啦。儿啊,你去那里野了,快来睡啦……”

游弋着的神就是循着这声音来到了人间,他要帮那位母亲找到贪玩的儿子。很快就找到了,原来他是在村的另一处和另外几个同样贪玩的孩子在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看他们玩得那样的高兴,这位神却不忍心去打扰了。反正,这村子不大,那位母亲应该能够很快就找到儿子的。于是就化作风升了空去别处游荡,鸟瞰这尘世间,那里有难,他便去那里解难,那里有灾,他们便去那里消灾。

彩虹洗完衣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白强仰八叉躺在床上已是鼾声大作,知道他累了一天,彩虹想去叫醒他,想了想却又不忍心去叫了,拿条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也解衣上床,掀开被子和白强躺在一起,灯光下看着白强睡觉时的憨相,彩虹有种说不出的幸福,好日子已经开了个头,她得小心维系着。

起身拉灭了灯,黑夜里,抱着白强的身体,彩虹更是激动万分,想着这马上要逝去的一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先是与白老汉断了不伦之交,接着又与白小玲清了鸾凤之情,心底里有一种无比的轻松,本以为自己是要受天堑的人,想不到老天爷却还是这样眷顾着自己。她早已经暗暗发誓,要用一辈子的辛劳与体贴去补偿自己的过错,去消磨内心里如顽石般的愧疚。夜里,她那有些瘦小的身躯,把白强搂抱得紧了,更紧了……

仍旧是同样一片夜空下,依旧是一座平常的小院。

自从回家住了以后,白小玲没有再和弟弟睡在一起了,因为农忙的时节就要到了,没有多少人来光顾,桂花就把录象厅给暂时的关闭了。于是,白小玲就在这房子里休息,白建设是很心疼女儿的,女儿说要在这里住,就好好的把这屋子给收拾了一番,给没有玻璃的窗户订了层塑料布。给潮湿而有腥臭味的地面撒了层石灰,就是墙上被那些毛小子涂上的恶心的字眼也被白建设给一一擦去了。还专门给白小玲搬来了一张木桌,这是专供她在学习时用的。

这一日,白小玲写完了作业已经是很晚了,去床上睡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了嫂子在中午给她说过的一些话,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反正是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在床上想些事情,这么以为着,真个起身拉开了灯,这屋子大,有些阴凉,有些阴冷的,就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随手从靠床的那装桌子上拿起一样东西,是相框,而照片里的那个人就是彩虹。这张照片是白小玲给嫂子要的,但那相框却是白小玲精心挑选买来的。虽然看起来样子有些不自然,但这张相照得是很精神的,彩虹正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白小玲呢。白小玲拿起照片亲了一口,又看了一会儿,竟噗地笑了。心里想着嫂子那样的好,又是那样的苦,她的话应该听的。

蛮村 第51章 录象

又浇过了一水后,地里的麦子发疯了一般,一天一个样子长势真是喜人。

这一天白强要去出工时,天竟下起了雨。于是就只能在家里歇着,无事可做,想起来山子已把他家的录象机拿去大半个月了,就打着伞出去给他要。

山子的家就在隔壁胡同,不消三五分钟便到了。去推门时却发现他家的门是叉着的。白强心里在想,这大白天的叉门干啥。敲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来开门。是三子的儿子白东亮,这小家伙也没和白强打招呼,开了门就呼滋滋的跑到屋里去了。

白强也跟着走了进去,山子他媳妇先发现白强进来了,赶忙站起,说道,“是白强兄弟来啦,快坐,快坐!”

“哎!”

白强应了一声,又说,“嫂子,你坐你坐,不用管我。”

搬起旁边的一个草墩子放稳当了就坐了下来。

“强子,有事?”

山子光着肩膀在床上坐着,一边说着话,一边仍给了白强一根烟。

白强向后弯腰,用双手望前一托便接过了,看他们正看录象也不好意思说要录象机的事了,就道,“没事。下雨天闲着没事做来找你顽会儿。”

彼此都不说话了就去看录象,和那台录象连着的一台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通过那画面连人脸都看不清楚,但是还能看出个大概的。演的应该是现代片而且是城里人的事情,演着演着在水池旁,那男的就把那女的衣服给脱了个精光,按在一个躺椅上就弄了起来。电视机了喇叭可能出了些问题,夹杂着一些嘶啦的噪音,但那夸张的滛声浪语却还是能听清楚的。

“爹,他们是不是在日b?”

不管信与不信,那天真的声音里的确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别说话!”

山子训斥着儿子白东亮,却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屏幕,看得是津津有味。

电视画面里,那男的爬在那女的身子上,揉捏着一个奶子,吸吮着另一个奶子。

白东亮看他爹不搭理他,就去找他娘,山子他媳妇也在不眨眼的盯着电视看。

“娘,我要吃奶。”

白东亮跑到他娘跟前说道。

“哦。”

山子他媳妇没听清楚她儿子说的是什么,只管应着。

这女人是坐在椅子上的,白东亮够不着就搬了条小凳子,站了上去。已经是初夏,这女人的衣服穿得很少也很宽松一掀便露出了奶子。这白东亮早忘了当初是怎样吃娘的奶了,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抓住了一个就去啃另一个。

山子他媳妇正看着录象起兴,觉得胸部发痒早需要去挠了,这下可便宜了。正有了感觉却觉出了不对劲,竟是十多岁的儿子在吃自己的奶子,一把把他打开了,骂道,“你小子要干吗?”

儿子先是楞在一处,而后撒娇道,“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吵得山子有些不耐烦了,他就道,“要吃就给他吃罢,吵个啥?”

“可”山子他媳妇说不出话来,当着生人的面也不敢发火,赌着气使劲抱起已经上小学的儿子,撩起了衣服就让他吃。这已有些虚蔫的|乳|房早就没有奶水了,白东亮是吃不到什么东西的,却象小猪一样乱拱着。直拱得在看录象的山子媳妇迷了双眼,乱了神智。

“东亮,上学去了。东亮,上学去啦!”

有个孩子在屋外喊,一边喊和一边就进了屋。进屋了才看到那孩子原来是白小军。

听到了声音,山子他媳妇一把把儿子推了开,说道,“东亮,你不是说因为下雨,学校不让上课了么?”

白东亮因为想看录象就说了谎,此刻却说不出话来了,怕被他爹揍,背起书包就和白小军跑了出去。

儿子走后山子朝着白强笑道,“我这小子和我一个德行,呵呵,滛得很。”

又对他媳妇说,“媳妇来床上坐,你看你坐个大椅子让强子兄弟坐个小草墩有多难受。”

山子他媳妇就站了起来,山子又说道,“搬到床前面吧,这样离电视近,能看得清楚。山子他媳妇就把椅子搬到了白强跟前,说道,”

强子兄弟,你坐吧。“白强也觉出了不好意思,本想要走的,看着这录象却迈不动步子了。脑子有些乱乱的,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语,”

不用了,不用了。“说着不用了,白强也站起身来,坐在草墩上也真是窝囊得很,两个膝盖顶着小腹,憋得难受,坐到了椅子上后果真舒服多了。

山子见白强没有要走的意思,和他媳妇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办法,晚上和儿子睡在一张床上,根本就不敢有啥动静,好不容易把儿子给打发走了,白强却来了,看来这白强确实是一个不知趣的人。但如果山子知道白强是刚证明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不久,极需要这方面东西的话,相信还是能理解白强的。

上学的路上白小军和白东亮合用一把伞,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白小军惊奇的问道,“东亮,你咋这么大了还吃你娘的奶?”

白东亮却说道,“咋不能?那些大人还吃奶呢,咱咋就不能吃了?”

“你见过那个大人吃奶了?”

白小军又问。

“你没看到吗?刚才我家的电视里就演了,还是脱光了衣服去吃的呢?”

“吃得是他娘的奶不?”

白小玲继续追问。

“不知道”想了想,又说,“应该是他娘的吧,他不吃他娘的奶还能吃谁的奶?”

在着逼仄的屋子里,那台黑白电视机的画面又切换到了一处豪华的房间里,白强还没有完全搞明白那男的和那女的说了些什么话,他们就又开始脱衣服了。

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打工的城市里,已经看过了不少这样的录象,本也能做到心平气和面不改色的。但在这房子里却有不雅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回头一看在那张床上山子和他媳妇滚在了一处,又赶紧回过头不敢在看第二眼了。真想走,却也走不成了,怕打搅了他们,一张脸被憋得通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里想,这山子也真厉害,当着生人的面竟还敢和媳妇做。

毕竟白强在场不敢做得太出格,山子和他媳妇都还是穿着衣服。山子搂着他媳妇一边摸着一边去看录象,正起劲,他媳妇却受不了了,向山子偷偷的使眼色,大意是白强在不要做得太厉害。山子正起兴,那里肯听,把手伸进了媳妇的裤子里尽情的玩弄着。本来也是起性已久,他媳妇那里受得了这样的抚摩,嗷嗷叫着,却还不住小声说,“别,别,有人在呢……”

山子见媳妇不能尽情就有些不满意了,却也知道那里的原因,对着在看录象的白强说道,“强子,你侄子看得紧,我和你嫂子都憋了好几天了。你看录象吧,别管我们了。”

山子盯着那电视屏幕不敢回头看,只是说,“你们忙,你们忙。”

看着,看着,听着,听着,想着,想着,红了耳际,热了脑子,涨了小腹,白强觉出很大的不自在来。

后面,那床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要盖过了这录象的声音。而白强的心思也不在录象上了,能管住自己长时间不回头,却管不住自己时不时的猛回头。想要控制住站起来,却死活迈不动步子。

蛮村 第52章 下雨

尽管山子有些不乐意,白强还是录象机给要回来,只说过两天还让他借,走时也不忘要山子的那几盘带子。

午饭前,这雨是停了一阵子的,刚吃过了午饭,却又下了起来,唏唏哗哗的比上午的还有些大。天空灰蒙蒙的,弥漫着无数的水汽,单是望天,是看不出这雨下得有多大的,那雨落到了树上,一排排的叶子象是洗了彻底的淋浴,绿得发亮,雨溅到了瓦片上升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经过这样的一番洗礼连老房子都焕然一新了。

各家各户的雨水汇到了胡同里,胡同里的雨水由汇到了大街上。在这时候大街上是绝少行人的。空荡荡的大街便成了一道浅浅的小溪,这条小溪直流到村东头的大坑里去。

彩虹收拾好了厨房,开门见着雨下得愈发的大了,为避免淋湿一路小跑着进了屋子,但头发还是弄湿了一些,就拿毛巾来擦。

白强本是躺在床上的,见彩虹进来就走了过去把门给插上了。

“强哥,大白天的,插门干啥?”

彩虹擦完头把毛巾搭在绳子上不禁问道。

“下了雨,没事做,咱睡一会儿。”

白强说道,又说,“虹,你去床上,咱看一会儿电视。”

“啥电视?”

彩虹看今天白强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做起事来,又神神秘秘的。

白强没有应她,弯着腰只顾摆弄着录象机,选了好一会儿才把一盒带子放了进去,很快电视画面上就出现了一行行的字。

白强也回到了床上和彩虹坐在一起。

“啥电视?还要把门插上。”

彩虹问道,闲着无事,随手从桌子上拿了辫子就来掐。

“别掐了,看电视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白强又挨着挨彩虹,这样好能把她给抱住。

彩虹看白强的样子有些兴奋,却不知道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做起事来总让她感觉莫名其妙。带着疑问也陪着白强去看电视。

那是一台21英寸的大彩电,这也是彩虹带来的嫁妆,如今村里人结婚都讲究三机一车,指的是电视机,录象机,洗衣机还有摩托车。因为两家都不是很富裕。白强和彩虹结婚时就少了后面的两样,不过这三机一车,不是婚俗,也不是硬规定,缺一样或是却两样都是无伤大雅的。

尽管用的是同一台录象机,放的是同样的带子,但和山子那家破黑白电视机比起来,这彩电的画面就如同真人真景一般。

电视的画面闪出三个字来“肉蒲团”白强以为彩虹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的,刚一开始没敢拿出很厉害的来让彩虹看,挑来挑去只有这一盘封面上的女子穿了些衣服,想来不会很黄。媳妇看了应该能经受得住的。

屋外的雨依旧很大,传到屋子里哗哗作响。电视里演得很热闹,播放的是古代人的婚庆的场面。而屋子里的这两个人却是很安静的很,看了一会儿,白强觉得和彩虹并排坐着不得劲,挪了挪的身子,把两腿叉开,坐到了彩虹的后面,两只手搂住了彩虹身子,这样的感觉舒服多了。

彩虹耳际发热,害羞道,“强哥,大白天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强却说,“天下着雨,谁会来,不要紧的。”

两只手又握住了彩虹的手。

彩虹的秀发正好在白强的鼻子下方,白强嗅着一阵陶醉,轻声道,“虹,你真香。”

彩虹扭捏了一阵不理了,继续看电视。

紧接着出现的就是新婚之夜,那对男女互相挑逗着,不一会儿功夫便解衣宽袋,上床撕磨。这更是让彩虹呼吸加速,面红耳赤,“强哥,你”她是深知这东西的坏处的,说道,“咱别看了。”

起身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