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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活后,有木板挡着在院子里冲个凉的确挺好的,又叹道,“真的不赖!”

又说,“强子,出去两天,真是长见识了,你这是咋想的?”

白强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和建设叔一块唠嗑就权当作是休息,蹲了下来,说道,“这那是我想的,工地上就是有人这样搭棚子来洗的。”

“呵呵,这样啊,回头我也整一个。”

白建设说道。

“叔,地里的活计都忙完了?”

白强问道。

都说是三句不离本行,这是农人之间常用的寒暄。

“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忙活的了。”

白建设说道,“不过这几天,雨水少,过些个日子又该浇地了。”

“对了,叔,你给我找的活儿咋样了?”

白强问道。

白建设说,“我今天就是为着这个事来的。给工头说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了。”

刚好吸完了一根烟,白建设就起身要走。“那你忙吧,我回了。”

白强也站了起来,要递给白建设烟,说道,“叔,再抽一根吧!”

“不啦不啦!”

说着不啦不啦但还是接过了。又说,“明儿一早六点你找山子,和他一块去。”

看白强要送,又说,“别送啦,咋恁见外哩。”

虽是这么说,白强还是把白建设送到了家门口。

彩虹刚好从屋子走了出来,看白强还在忙活就说道,“强哥,我感觉还是在屋子里洗方便,在院子里,怪怪不好意思的。”

“那有啥?”

白强一边干活一边说道,“在外面都行这个哩,咱家又没有外人。”

“可”彩虹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又说,“强哥,咱今天吃啥?”

“吃啥都行。”

白强停了手里的活计,说道,“来到了咱家,吃啥饭都香。”

彩虹笑笑就回去作饭了。

吃过了饭,白强仍旧是忙活着他的洗澡间,插好了木板,上面还用石棉瓦盖了起来,留了一个窟窿插管子,那管子直接到屋棚上放着的水桶。到了最后,又给木板钉了一圈的塑料纸,这样的话,看起来就不显的木板间有缝隙了,也不显得有那样粗糙了。把这一切忙活得都差不多的时候,天黑将下来。

白强问彩虹,“虹,你先去洗吧?”

彩虹却说,“还是你先吧,我在屋里洗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先去了。”

白强在想,新盖的洗澡间当然要由他这个做丈夫的先试试行不行,又说,“今天咱们都洗洗,我洗完了你也得洗哦!”

“恩”彩虹正犹豫着回话,白强已去厨房里打热水了。

进了那个简易洗澡间果然是把自己给围的严实,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白强有着些须的兴奋。四处打量了好一阵子才开始脱衣服。这时才发现整个洗澡间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放衣服的地方。

摸着脑袋嘿嘿两声,心里在笑自己的大意。就去院子里搬来了凳子,好把衣服放在凳子上。

在白家庄这白强也应该算是一个很健壮的男人,两块胸肌那样的大,仿佛是牛犊子的大腿肉活活的贴在了上面,腹部的肌肉也如鹅卵石般排列着。也不是空有这一身的骨肉,过年的时候村里一帮子没事的年轻人聚在街头扳手腕,他也是没有怕过谁的。因为没有娘,他连滚带爬长大的,从小就跟着爹开过荒,种过地,也是受过不少苦的。

洗完了全身,在洗那个地方的时候,白强刻意停了下来。看它还是在耷拉着脑袋,心里在想,老朋友,今晚行不行就全靠你了。

白强又想起了那医生说过的话,到了晚上一定要精神头足,而且不要有心理的障碍……

白强笑笑,低头拔弄着y具,只一会儿的工夫便硬了起来。

白强洗完了,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时候,看见彩虹正和白小玲在一块说话,可见白强出来了就立即没了言语。

白强也没有在意,只是笑道,“你们在说啥呢?还瞒着我。”

彩虹赶紧说,“没有,没有,没有说啥?”

白小玲却转移了话题,道,“哥,我听爹说你弄了个洗澡间,让我看看去。”

白强却又些不好意思了,道,“哥刚洗完澡有味你呆会儿再去。”

“那有啥!”

白小玲不听,径直走了去。

看着在一旁的彩虹,白强有些无奈,说道,“这妮子,真是越大越疯癫了。”

彩虹笑笑。随口说了一句,“她就是这个样子。”

不一会儿白小玲走了出来,道,“哥,你这个洗澡间建的太小了,若是再大一些的话我就可以和嫂子一块洗了。”

“小玲,你说啥呢?”

彩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急。

白强却不理,把脏衣服放到了盆子旁,转过身说道,“等咱们有了钱,盖新房的时候专门建一个洗澡间,就象城里人一样。”

“这到是不错。”

白小玲听着有些高兴,还拉住了彩虹的手,而彩虹却不让她拉。

“是不错,是不错……”

彩虹撇开白小玲的时候也顺着说。

白强本意是要让媳妇彩虹去洗澡的,但白小玲在场,不好直接说,就说道,“小玲,要不你也去洗洗?”

幸好白小玲是这样说的,“不啦,不啦,这两天还有些冷,等过几天天热了再说吧。”

白强这才稍稍放了心,因为家里的热水是不够他们两个人用的,放眼去看彩虹,彩虹知道这眼神里有什么意思的,却说,“这两天天是还有些凉我也不去了。”

听这话,白强有些无奈。

吃过了晚饭,白强就把大门给插上了,回到厨房里的时候,彩虹正在刷碗,也要马上给刷完了。

蹑手蹑脚的,白强从背后猛的抱住了彩虹。

彩虹猛的一惊,差点要把手里的碗打到了地上,不过没有,白强也没有在做过分的动作。搂住了她,爬在她身边耳语着,“虹,还是洗洗吧,都忙了这么些天了洗洗多舒服。”

就在白强要抱她的时候,彩虹觉得有股子香气从背后袭来,而那股气息又是那样的霸道,让彩虹简直要失魂落魄了。

彩虹无法拒绝这样的气息,更不能拒绝这样的声音。她要做的只是盲目的点头。

蛮村 第45章 新夜

看彩虹同意了,白强有些兴奋,就跑去院子里把大盆搬到了厨房,彩虹不是说天凉吗?在厨房里洗澡连冬天都是可以的。

“强哥,你干啥?”

彩虹把锅台都收拾干净了,看白强不知在身后忙乎着什么。

“我给你倒水。”

白强说道。

望着白强,彩虹真的有些感动了,心里在想,这样的好男人却让自己给辜负了,他走了仅仅几个月,却不想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今后的日子里该如何面对他们父子俩……想到这里不勉有些痴呆。

“虹,你咋了?”

白强看彩虹呆立着不语,摇着她的胳膊说道。

“我这是”再要说话的时候双眸里已经晶莹,又道,“强哥,我洗,我洗”听这话,白强亲了彩虹一口,临走前,还在给彩虹耳语了一句,“虹,我今晚肯定能行的。”

说完,竟象孩子一样蹦跳着走了。

只轻轻的一句话,仿佛柳条拂在身上,身痒痒;拂在心上,心痒痒。

彩虹心里震颤,怎不知这话里何意。看白强走了,自己走过去把房门插上。

往盆子里加好了热水后,脱了衣服,坐在盆子里给自己慢慢的擦洗。腾腾的蒸汽,使得她看起来象一个雾化的美人,昏暗的灯光下更是平添了几分神韵,挽了头发,闭了眼睛,彩虹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但脑子却是闲不住的,在想,这一夜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总从白强回来以后,或是明示或是暗示,三番五次的说道他的病好了,这会是真的吗?若是真好了,行房的时候该不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吧?若是真发现了,那一切都完了。

想到这里,彩虹有些后怕,而一直以来她都是有这种感觉的。猛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眶的竟是灶神像,慈祥的灶神爷爷,和蔼的灶神奶奶都在微笑着看着她,一丝不挂的她。从她坐进水盆里开始起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啊”彩虹感到这个样子羞于面对神灵,惊叫出声来。护着前胸霍地从水盆里站了起来,连带着水竟产生了剧烈的响动。

光着白花花的身子,她用力把水盆拉到了一边,刚坐进去,那门子却“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谁?”

彩虹那澡巾挡着前胸说道。后来一想,这是在自己家里不该这么害怕的。

“是我。”

白强在屋外答道,“虹,你还没有洗完吗?”

年轻人都是急性子看来白强也不例外。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推不动,本想进去的,但又想彩虹可能怕羞,所以还是算了吧,就又拐了回去。

“我快了快了。”

不知为何,彩虹也真怕白强进来,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稍稍安下心。

这样来回折腾了一阵子,水有些发凉,几乎没有热气,她必须得快洗了。屋里那样的静只有水的声音,因为天不是很晚,在屋外却是有些热闹的,一会儿传来马的叫声,一会儿传来羊的嚒嚒。一会儿又是白强喂马喂羊时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彩虹都听的很清楚,象平常一样,彩虹拿手巾来回擦洗着自己的身子,擦着擦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时,不觉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竟突然觉得它很脏,这让她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与愤懑,象的台刚启动的机器,她的动作加大,她的幅度加快,擦得前胸有了血渍她才停了手。停了手,竟突地哭了。

而人在哭的时候若是没有人来劝,那是很容易安静下来的。若是有人来劝,即使不想哭,却不好意思不哭了。

也不知道相关专家证实过没有,哭应该是人类最好的安静剂,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哭过一场后,那种感觉是最痛快的。不管别人,至少彩虹是这个样子的。依旧浸泡在水里,她努力的,要把自己擦洗得干干净净,擦洗得一尘不染。

站起来要把身子擦干的时候,看她的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着勾人魂魄的能力,难怪的她那老实巴交的公公垂涎于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洁白无暇,可是再白净的身体都无法还她的处子之身了。

洗完的时候盆子里的水已经完全冷却了。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甚至在进屋前彩虹还仔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这次进自己的屋就象是走亲戚一样,她要让自己看上去一切都妥妥帖帖,至少没有什么不顺眼的地方。看来差不多了,彩虹才有些忐忑的进了屋子。

彩虹刚一进屋子,白强就把电视给关了,说道,“虹,天不早了,咱睡吧?”

其实,这是托词,天还是很早的,村子里一般的人家都不会这么早睡。

看到床上只铺了一条被子,而且白强早早的就进了被窝,彩虹脸上竟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往前走,仿佛脚下有了弹簧软绵绵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只是怔怔的站着。

白强却着实急了,道,“虹,你在想啥呢?快过来睡吧!”

毕竟,这一刻白强是等了好些个日子的,看彩虹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他不急。

蛮村 第46章 夜话

黑夜里两个人却不是这么容易睡着的。况且这一日他们本没有做什么事情,而这天,也不是很晚。

彩虹依旧在白强那健壮的胸脯上幸福的躺着,白强问,“虹,睡了吗?”

彩虹不应,手却开始在白强腹上来回摩挲着,这表示她未睡。

白强有了精神,提提身体,拿衣服披在身上,半坐半躺在床上,把彩虹往上捞了捞,好能抱住她,把被子往上捞了捞,好能盖住她,做完这些,才道,“虹,咱说会儿话吧?”

“说啥?”

彩虹应着,感觉有些不舒服,也提提被子,提提身子。

“说说我在深圳的事吧!”

白强道,“明天我就给深圳那边打个电话,看他们能不能把咱的钱给寄过来,实在不行的话,我去一趟深圳。”

“强哥别去!”

说这句话时彩虹有些急,又道,“咱不是都说好了吗?哪儿都不去了。”

彩虹紧紧抱住白强,好象白强很快就要跑了的样子。

“咋了?”

白强有些不解。

“没啥。”

彩虹说道,“我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呵呵”白强在笑,笑媳妇的可爱,笑媳妇的矫情,却说,“如今这庄稼地养活不了人了,你看看咱白家庄,那一家的年轻人闲在家里了?”

“谁让你闲了?”

彩虹说道,“在外面挣钱算个啥!咱又不是不知道,为挣几个小钱,一天天的要受城里人多少气,遭城里人多少白眼。要是能在村里挣钱,那才叫本事呢。”

白强有些惊奇了,才几个月的工夫,没想到彩虹就变得这样能说,道,“那你说说看,就在咱村里,干啥能挣到钱。”

一席话,彩虹也有了心劲,也要起身,想和白强并坐在床上,但上身却是裸着的,弯着腰,摸索着找衣服,却找不到,白强就去拉开了小灯,彩虹看见了她的那件外衣就在床尾,爬起来去拿,这小灯的光线本来是很昏暗的,但刚一开,竟是那样的耀眼,直照着彩虹那白花花的屁股,穿着衣服,她的臀部本是不太明显的,但什么都没有穿却被灯光照着,竟是夸张的大。让白强瞧见竟有些冲动了。但冲动只是表现在眼里,表现在心里,脐下那块先前因为做过了剧烈的运动此刻还在疲软着,它需要做长时间的休息。

彩虹却象是没有注意的,拿起衣服胡乱穿上,就又回到了白强的身旁,又拿被子盖了下体。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强哥,我给你说,这能挣钱的门路可多了。就说咱村的土山马土山吧,人家就没有出去打过工,可过得并不比那一家的差。”

白强却是一脸的不屑,道,“他算个啥?倒插门过来的女婿,就是争了钱也得交给他那缺心眼的媳妇,到了家,连屁都不敢放一声,出了门不管见了谁都是低头哈腰的。村里人每一个能瞧得起他,你怎么拿他来比呢?”

“那是以前,”

彩虹说道,现在村里很多人可不这么看了,前些日子,老神树下的庙遭雷击了,还是他带头建的呢?咱爹这次出事,他也帮了不少忙的。“”这么说,这个姓马的还真是个人物。“说了这么一句话却不在说话了,媳妇当着自己的面来这么夸一个自己本瞧不起的男人,难免有些吃醋。

“咋了?”

看白强不在说话了,彩虹仰着头问。

“没啥。”

白强只是这么说道。

“强哥。”

彩虹在白强怀里又温柔起来,一只手在那健硕的小腹上来回摩挲,象是细数着肌肉的块数,“你不是要说你在深圳的事吗,说给我听听,在深圳你想我了吗?”

“咋没想?”

白强道,媳妇的言语顿时消去了心头的醋意。想起了在外地的那些个日子,白强有些激动的说,“白天想,晚上也想。连做梦都想,光是在梦里我都跟你好过好几次呢。”

听着这话彩虹心里高兴,继续摩挲着小腹,娇嗔道,“你梦里咋和我好了?”

“梦里和你好的时候,也是真真的,醒来的时候却见是个梦别提有多恼火了。”

彩虹的手在身上摸着痒得难受,按住了不让它动。

“咱现在真好了,和梦里比,一样吗?”

彩虹说这话时有些含糊,有些呢喃。身体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才休息了一会儿,下身又暗流涌动了。

“比梦里好多了呢!”

白强抱住彩虹低头亲了一口,说道,“虹,你知道我是怎么好的吗?”

彩虹含羞没有直答他的话,不过在心里却真是有疑问的。为何过年时次次不行,而今夜却是如此生猛。虽是时间短了些,但确实让她快乐的消受了。暗暗里与白老汉相比,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其实都是因为你。”

白强道。

“因为我?”

彩虹更是不解了。

再要说时白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反正自己好了,给媳妇讲这些又怕啥。况且这夫妻间本是不该有什么避讳的。这么想了就说道,“咱们结婚前的那些日子,白三老是拉我去看录象就是,就是那种录象,到了晚上睡不着,就想起了你,一边想着你一边弄自己。”

“弄自己?”

刚这么一说彩虹有些不解。但话刚一出口要刹住却又不行了。这不明白里却不知道真有几分,假有几分。这句唐突的问问得女人心里发虚,因为这女人也是受了录象的影响自己弄过自己的,本以为只有滛贱的自己才会这样却想不到男人也是。

但白强以为彩虹是真不理解的,就放开了话说,“就是一边想着你一边摸着自己的东西。有时间一天要做好几次。而到了真要和你的时候,身子却亏了。那录象真害人。”

“强哥,……”

彩虹紧紧的抱住白强激动得又要流泪,当初与白强结婚两人也是有着真感情的,而今男人把这样的事情都无遮掩的给自己说了,而彩虹自己呢?却瞒了他那样多,心里好苦,而这种苦却无处倾诉,与其说这泪水是因激动而生,还不如说是因为愧疚而出。

而白强说那黄铯录象害人不浅,对彩虹而言,真是刻骨铭心的。

“虹,你咋了,你咋哭了?”

白强这趟回来,发现彩虹变了很多,那里变了却是找不出由头。

“没没有。”

彩虹强做镇定道,“强哥,你说吧,我听着呢?”

于是白强就继续说,“到了深圳以后,碰见了一个老中医,他可真是这世上难找的好人……”

昏暗的灯光下,彩虹依在白强身上,听他讲着在深圳的趣事,方才的那股子欲望不知被冲散到那里去了,胸中有的全是温馨,现在才发现这种感觉才是她最想要的。可心里总是觉得她很快就会失去这些。

男人滔滔不绝的向女人讲述着自己在外面的一些事情,那时的无奈全变成了嘴里的有趣,那时的辛酸全成了口里的笑谈。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们是向来报喜不报忧的。

蛮村 第47章 起早

天刚一亮彩虹就起床了,而这一夜,她是醒过好几次的,白强今天要去做工,为了不饿着肚子,彩虹得尽早给他做饭。

起床的时候尽量压低声音怕把白强给吵醒。因为夜里的疯狂,这时全身都是裸着的,彩虹要去找她的内裤,昨天的不能穿了,需要找新的,新洗的好直接去柜子里拿就可以了。彩虹穿了鞋裸着身子去找,窗外的亮光射进来,照到她身上,把身子照得黑白分明,光与影进行着最完美是糅合,真是件动着的艺术。这清晨的裸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被艺术家门解析成完美的杰作。

关于这美,拥有它的人却是不容易觉察的。

穿好了衣服,倒了尿盆,洗了手脸,彩虹就要去厨房做饭。

走到了院子里仰头看,天空是那样湛蓝,洁净得仿佛是水洗过一般,细细闻空气是那样的清新,一股接着一股的清凉空气涌入胸中祢人心脾。这样的感觉真好,彩虹在院子里顿住了,闭了眼,一脸的幸福。

才几秒钟的时间,彩虹的表情却渐渐变的扭曲,她的耳朵听到了异样的东西,细细的听了,是从那屋子里传出来的白老汉的咳嗽声。彩虹不在敢享受这清晨快迈了步子进了厨房。

彩虹要做的是鸡蛋面条,这个饭,白强爱吃,需要的时间短又容易做。做好了彩虹就进了屋里去叫白强,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腥暖的气息,一下子又从清新的世界来到了这里彩虹的脸有些发臊。

走近了床,叫道,“强哥,该起来了。强哥,该起来了……”

白强蒙着被子在睡觉,不动也不吭。

彩虹又走近几步去叫,“……强哥,该起了,我给你把饭做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彩虹走到了床边,要掀白强的被子,叫道,“……强”话音未出白强就猛了窜起,一把抱住了彩虹,彩虹吓得大叫,白强却不让她叫,把他压到床上就去亲。彩虹能对付这阵势的,就任他去亲。一只手伸到了衣服里,彩虹任他去摸。这些事情不让丈夫做让谁做。白强要去解彩虹的裤子,彩虹却拉住不让了,说道,“强哥,强哥,快吃饭吧,要不就晚了。”

又说,“到了晚上咱俩好个够。”

白强应了,心里在想有了媳妇真是好,看着彩虹傻笑。

好一会儿,看白强不说话,彩虹说道,“强哥,快吃饭吧,要不就真的晚了。”

白强这才离开彩虹的身子,开始穿衣。

把白强送到门口的时候,白强说道,“给咱爹做些有营养的东西,吃了好得快。”

彩虹点点头算是应了。

彩虹关了大门口就回了厨房,把白强用过的碗筷收拾到一块儿,并没有洗,等她和白老汉吃过了饭一块洗这能省下不少事情的。时间还早又往炉口里添了些煤,把火给封住了。

来到院子里不管是脏不脏她都要拿起笤帚扫上几下子的。这是这个女人要在这一天里做的第一项工作。然后回屋去整理床被,床是那样的乱,不但有些脏衣服,还有一种怪怪的腥味。彩虹一看床单,上面竟有昨夜留下的污渍,很明显的一片,彩虹赶紧把那床单抽了下来。虽是夫妻间的事与人无碍,但让邻人看见了可要笑掉大牙的。拿个新床单再铺上,心里想着,晚上的时候再弄个小铺底,这床单是很难洗的,不能再弄得那样脏了。想白强回来身上的衣服一定会很脏的,就决定晚上白强回来把脏衣服脱了一块去洗。

把屋子收拾妥当以后就到了做早饭的时间了。快要做好了,就在窗口下去叫白老汉,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但彩虹想他应该是能听到的。过了几分钟,彩虹去叫白老汉的门是犹豫着的,想不叫,但怎能不叫,想不去,但怎能不去。彩虹知道因为腿脚的关系,白老汉的门是没有锁的,但还是敲了几下才进去。若是要叫,在窗户口叫几声就可以了。但彩虹还有别的事情,白老汉只能在床上吃饭,而他的卧室里还放着尿盆,男人似乎都是大意的代名词,白强想着昨夜把尿盆给他爹端进了屋,却不想着一早端出来。

彩虹对这屋里的味道是熟悉的。进了屋看白老汉拿被子蒙住了头,彩虹也不吭声就把尿盆端了出去。从茅厕里出来,彩虹洗了手,走到窗口喊了几声,“爹,饭做好了,我这就给你送去。”

白老汉仍是没有应声,但彩虹知道他是醒着的,就去给白老汉送饭。

进屋的时候,白老汉果然穿好了上衣,这时彩虹才感觉忘了有件事,那碗放到了桌子上用另一只碗盖住了,免得冒热气。那来了水盆和手巾来让白老汉洗脸。想要说什么话,却说不出,只是用眼神交流,好象这是早就形成了的默契。

看白老汉洗完了彩虹端盆就要回。

“你站住。”

白老汉却叫住了她。

彩虹回了头,不知道白老汉要叫她做什么。回过头默默的问道,“爹,啥事?”

白老汉没拿正脸去瞧彩虹,吞吐着,说道,“咱的事儿哎断了吧!”

这句话曾是想了一夜的,曾在床第上从儿媳妇口里知道了儿子的无能,就说道,“我知道白家对不住你,你要是走,想拿啥就拿啥,没有人会拦你的。”

“我”彩虹想说什么话,却是说不出的。说了句,“爹,您吃完了我再给您盛去。”

红了脸,留下一声叹息便走了。

蛮村 第48章 小工

路上,白强问,“山子,咱这是给那家干活?”

山子道,“前庄,一家姓姚的。”

却又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这四邻五庄全都规划盖房了,就咱村不见动静。”

白强说道,“你不是过的好好的吗?要盖房子干啥?”

山子却说,“好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我哥合住一个小院,整天介的,我媳妇和我嫂总是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那动静能把我家的破瓦房给掀翻了。”

“哦。是这样啊!”

听了这话,白强才有些明白。

因为白强是独苗子,他是不会为住房子的事情而操心的,但白家庄大多数人却不是这样。这十多年来白家庄可添了不少人口,成了方圆几十里三千多人丁的大村。但住的还是那一片,儿子大了,娶媳妇了,这是需要分家的。于是就把原先的大院分做小院,不够了就把小院再往下分。有的农户有五六个男娃,都结婚了要分家的时候,无论怎么分那院子都是不够他们住的。于是找了村里的老人来见证,几个亲兄弟就聚在一起抓阄,抓得好,这老家就属于你的了,抓不好,兄弟,老哥哥对不住你,你自己找地儿住去吧。

有些钱的还可以去花大价从村里买块宅基地,没有多少钱的,就只能在自家田里盖房子了。如今这白家庄在田地里盖房子的已经有二三十户了。想想看,别家都是群居在一处,而自己的家却是在荒角野外,上地干活却是便宜了。却没有了邻人之间的唠嗑,特别的到了晚上,充耳的是呼呼的风声,是夜猫子的残叫。

女人总是哭,男人总是抽着闷烟,叹着闷气。孩子却可以在这广阔的田野里任意撒欢了,他们不理解大人们的难处,只管光着小脚丫子一个劲的疯跑。一不小心踩到了荆棘,哭着回来,还得女人来劝。

日子也只能这样过着。而这两年他们是有了希望的。那就是给每家每户重新来划分宅基地。而今别的村都在搞这个了,独白家庄没有,咎其原因,几个村干部大多是有大院子住的。甚至有的还不止一处庄子,比如白得柱,他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却是有两座院子的。一座住人,一座闲着,他媳妇王可英觉得闲着可惜,竟在院子里种起了菜。这不免让那些没有房子住的农户怨声载道。

给村民们盖房子一般执行的是承包制,掌柜和工头讲好了价钱就动工开建。建筑工大都是一个村里的,彼此都认识,甚至熟悉,又全是粗野的汉子,干起活来,风风火火,热闹地很。

这建筑工里初分为大工和小工。大工主要是负责砌房,拿起一块砖用瓦刀抹上泥,粘在墙上,敲结实了,再拿起一块砖……这看似是一道很简单的工序,实则有讲头的,这也是技术活,讲究个左右平整,上下整齐,不平了上梁的时候不容易上,不整了,这房子还没有盖一半就会倾斜,可以想象,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而小工主要是做除了砌墙之外的各类杂活,这就多了,有和泥,有掂泥,有运砖,有撩砖等等等等,大多是气力活,虽然是要花些气力的,但是好上手。

而白强就是负责掂泥包的。

“强子,来袋泥!”

有人在喊。

白强刚送去一袋,还没有走到泥池旁就有人在喊。只得加快了步子,走到了,把泥包放到了池边,铺平整了,说道,“山子,来袋泥。”

山子就拿铁锹给他铲,因为有人在等,刚添好,白强提起便走,高喊一声,“泥来了!”

起初,这声响,有山歌般洪亮。

那人叼着烟卷,看白强马不停蹄的跑到下面,说道,“说来就来,还真快哩!”

把泥包拉到了竹架上,那人用瓦刀来回搅拌了几下,说道,“太稠了,下一次多添些水。”

“知道啦!”

白强接过了泥包应道。

刚走到半路,又有人在喊,“强子,来包泥!”

白强没有敢应声,怕慢了耽误了人家,急跑到池子边,道,“山子,加包泥。”

那人又喊了,“泥呢?快来包泥。”

“你等一下就来。”

白强不得不喊道,这时说话已经累得有些气喘了。

山子看白强这样买力干活的样子,慢悠悠的添上了泥,只是诡秘一笑。

白强再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又有人在喊,“强子,来包泥。”

白强喘息道,“就来!”

却也不知道那人听到了没有。

毕竟是哥们,看白强这样卖力的干活,于心不忍,禁不住说道,“强子,你以为这是给你丈母娘家干活呢?”

“咋了?”

白强不解的问。

“既然不是给你丈母娘家干活,你还那样卖力干啥!”

山子如是说道。

白强顿悟,山子是在说自己干活太卖力了。

“你得学会偷懒。”

山子说道,“你看看那个撩砖块的民德,是不是撩一会儿,就歇一会儿,还有那个和你一样掂泥包的艳成,你都掂三包了他还没有掂一包。”

“泥怎么还没有来呀!”

又有人在喊。

白强要回话,却被山子抢了先,大喊了一声,“就来!”

接着压低了声音继续和白强说着,“干这活计得学会偷懒,那象你这样没命似的干,不用多一天下来就把你给累垮了。”

看白强听得一头雾水,又说,“得得得,还是我来掂吧,看我是怎样做的。”

于是白强就把泥包让给了他,这时才发现,这和泥到真是一个清闲活,怪不得山子一来就抓住这个铁锹不让人。白强看民德撩砖,果真是撩一会儿就歇一会儿,还有那个掂泥包的艳成,尽找着远地掂,起初白强以为是让着自己,却不想去远地掂能离开主人家的眼线,这样好偷闲。

姚庄和白家庄相距有四五里地,这段路程也不算远,做完了工大都可以回去的。可能是这一家住房心切或着是有些财力的,一来一去怕耽误了进度,这中午饭就请他们来吃。

做的是大锅的熬菜,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