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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这样说着,仍让成嬷嬷端了蜜饯和甜枣过来。

“娘喂我吃。”

竹酒依她,亲手喂她。她这才慢吞吞的将剩下半碗药喝完。

竹酒笑她说:“喝半碗药还要人好生哄着,将来可有谁受得了你这脾气,可别嫁不出去才好。”

她轻哼一声,说道:“连喝药都没耐性哄我,又怎么会处处护我。肆儿将来找个夫婿,定要有耐心,会哄肆儿喝药。”

她牵着竹酒裙摆,笑道:“要是找不到,肆儿就一辈子都陪着娘,娘哄肆儿喝药。”

“这孩子又说傻话。”

她和竹酒没说几句,便犯困了,一日奔波,药效又上来,眨巴着眼睛,打了两个呵欠。

“困了就睡会儿。”

她拉着她衣服,仍旧没放手:“娘陪我睡。”

“这么大了,还是这样撒娇。”

竹酒嘴上这样说,实则已脱了鞋上床,侧躺着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竹酒看着紧紧靠着自己的孩子,怔忡望了一会儿,忍不住悲从心来,俯下身在她耳鬓吻了一吻,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许是他们武林世家,在这江湖上结了太多冤仇,落了债,报应在后人身上。

蔺畴三个儿子相继夭折,而立之年,才又得这么一个幺女。

却是五感缺失,没有味觉。

这孩子哪里尝得出苦,又哪里识得出甜。

玩这样的小把戏,不过是早慧懂事,只为哄竹酒开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