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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放的宽心。”

“等着罢,指不定明日就过来报喜。”

报喜确实来报了,倒是隔了好几日。清酒和鱼儿一道过来,莫问也醒了,在床铺上嚼着肉脯。花莲他们几个都在,挤了一屋子的人。

两人过来说了这桩喜事,一并告知的还有她们要回杭州去了。

花莲盘算着日子,是到蔺家的祭日了。

清酒问起他们是如何打算的。如今诸事已了,她若回杭州了,很可能就在杭州落脚了。

一行七人,如今再加个阳春,众人看上去虽然是一直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一定要在一起的理由。

以前还有个目的,为了找美人骨,为了给她找治蛊的法子。如今都了了,而且中间一度分开了六年之久,分分合合都似寻常。

厌离如今将世事都看淡了,心结解了大半,不再怕回无为宫,她本来就是无为宫弟子,回无为宫去很正常。

更别论唐麟趾一直是唐门弟子,接取任务,可能要返回宗门。

花莲当是要回一趟杭州的,齐天柱目前也会跟着鱼儿。

至于莫问,虽然在一起久了,但虚怀谷是她自幼成长之地,白桑已经软化,为着莫问舍生相救,不再向以前那样冷言冷语,铁面无情。

虚怀谷是莫问的难以割舍,说不定以这机会留在这里,总能让虚怀谷的人重新接纳。

而阳春,与他相遇之前,他必然就是那风,无拘无束,想去哪便去哪,不像是一个会在一处地方长久停留的人。

清酒心中很舍却不下他们,惟愿爱人在侧,友人在跟前,但她也不能自私的就拘束了他们,如何选择还是看他们自己。

她也开不了口让他们留下,有些话不说出口,还能欺瞒住自己,让心冷硬些。

她待别人时恣意,待自己人时就完全换了一副态度,细腻熨帖,想的深远。

她也不是太过哀怨的人,其实只要情谊在,虽隔千里远,天涯若比邻。

阳春有些慌张,问道:“怎么?鱼儿姑娘前些日子不是说杭州那宅子也有我的一份,还问我有个宅子想要什么样子的,听清酒姑娘这口气怎么像是要反悔了,戏弄我么,还是不过就随口一问,我可是当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