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如命[快穿] 第127节(1/1)

一路上他们走的很是顺畅,之前阿锦想过的什么通缉啊?官兵连夜敲门找人等等,都没有发生。思索了一下,阿锦也就知道原因了。

很简单,

并非说阿锦和忠叔他们乔装打扮的有多好?当然,这也是一方面,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边关战事,蛮族和大梁这段时间在边关本就不打太平,偏生在这个时候,主帅被灭,导致蛮族已经兵临城下,战事一触即发,现在朝堂上就派谁做新主帅已经吵翻天,压根就没功夫再管其他。

而这次的边关战事,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战事。

大梁能打的武将本就不多,边关这里因皇帝的一己之私,居然把阵前的主帅叫了回来,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诛杀了。

如今南家被灭,倒是去了他的‘心头大患’但边关却因没人镇守,蛮族趁机大举进攻,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竟是连下三城,每到一处便是血流成河,尸体遍野。

也就是后来蛮族内部出了些问题,不得不停止进攻,两国才坐下来议和。

说是议和,但更像是大梁求饶,蛮族罗列出诸多不合理的要求,例如什么赔偿大笔金银,割让国土城池等等条件,但皇帝对内举起高高的屠刀,对外却卑躬屈膝,只会求和,竟然一一的应允,甚至还主动的提出要和亲,把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所出的女儿,封为平南公主,许给了蛮族已经年过五十的首领。

平南公主才及笄,做蛮族首领的孙女儿都够。

蛮族那边倒是无所谓,甚至趁机要求大梁陪送大笔嫁妆,而平南公主嫁到蛮族不过一年,便香消玉殒。

可见这位梁帝的骨头有多么的软弱。

而就是这么一位软弱无能的皇帝,他非但没有早死不说,反倒是活的挺长,还会在这个黄围上端坐十余年的时间,并且把本就已经开始走向没落的大梁,彻底霍霍的内忧外患,留下一个烂摊子,自己倒是走的干脆利落。

更为可笑的是,就是这么一个昏庸无能,残害忠良的皇帝,他的谥号居然是睿,梁睿帝。

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睿,他配这个字吗?

叫阿锦来说,蠢皇帝还差不多。

第148章 忠臣遗孤

因为阿锦的身上有伤的缘故, 所以两人在去往江南的路上,再加上也不着急,脚步自然快不起来, 足足走了大半年时间, 才到了扬州城。

到了扬州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赚钱的问题。

阿锦是在抄家现场被忠叔趁机带出来的,自然的,金银细软什么带的也都不多,约莫有银票百两, 碎银子七、八两,再有就是阿锦头上带的几样小孩子的首饰。而他们刚逃出来的时候,阿锦又中了箭, 受了伤,忠叔又是死脑筋的人。

在阿锦养伤期间,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 连带着吃食也尽可能的精心。

以至于这半年来, 他们手里的钱, 那是蹭蹭的少,如今只剩下一半。

若是他们日后只想要过平淡的日子, 那么剩下的钱,自然足够他们在扬州城安稳下来,但很可惜,作为南家的遗孤,她来到这里的任务,从来都不是什么帮南家平反,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报仇雪恨。

而怎么报仇才能让原主满意?

在来江南的这一路上, 阿锦也思索的很清楚,摘掉南家头上的叛国的帽子,这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原主既是付出了灵魂的代价,她想要的绝对不仅仅是帮自家平反,而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血偿。

但她的对手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那么想要绊倒这么一个敌人,比杀了他更能让他痛彻心扉的就是,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让梁帝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基业,被他败干净,再有就是让他如同自己一般,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才原主最想要看到的。

那么,

造反,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话说回来,造反的话,阿锦表示自己还是真的是第一次呢。早知道,在来之前,她应该和阿晚姐姐取取经,毕竟她已经做过女王了,在这方面上应该可以给自己很好的指导。

“小姐,小姐。”

忠叔看着沉默不语的阿锦,顺着她无神的目光,看到了前方一家三口温馨说笑的样子,这让他的心一酸,以为阿锦触景生情,想到了将军和夫人,不止声音更加温柔,连带着对梁帝的恨意又增加了,“…小姐,属下以后会陪着小姐的。”

“嗯?”阿锦听到忠叔的话,立刻回神,听着他万般怜惜的话,顺着他的余光,也看到了那一家三口,瞬间明悟,知道忠叔怕是误会了。

不过阿锦也没打算去解释,难道和忠叔说。

她刚才是在想怎么造反吗?表开玩笑了,她现在可还是一个五岁的小豆丁,素日也是娇养着,虽说一朝家变,想要报仇,这是正常,但造反,额……就有点过了。

忠叔既是作为便宜爹的心腹培养,自幼和便宜爹一起习文识字,熟读兵法,学习武艺,十五岁便和便宜爹一起入军营,呆了十余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兵一直坐到了如今副将的位置。这次若非出了意外,伤了脚,又引出旧伤复发,也是要随着便宜爹一起去边关。其实忠叔想去,不过便宜爹坚决不许,让他养好伤。

却没想到,这一次分别,就是永别。

咳咳……话题有点偏。

作为副将,忠叔的执行能力绝对没的说,计谋也是有的,所以来到扬州城的第三天,他们便已经安置下来,凭租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

并没有刻意的去寻一些偏僻之地,而是大方的就住在闹市后面的巷子里,甚至距离府衙就只有一条街之隔。

住的地方安置下来,忠叔就又去找牙婆买了两个仆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才十余岁的女孩儿,这女孩儿专职负责照料阿锦,至于妇人就负责家里的一应打扫。

对阿锦来说,这就已经挺好。

但忠叔却还是觉得委屈了阿锦,毕竟她以前可是千金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婆子,不说有三四十个,但十多个还是有的。

有了这对母女的加入,阿锦和忠叔在扬州城的生活很快就安定下来。

此后,提上日程的就是赚钱计划。

毕竟他们身上的钱本就不多,来到扬州城,又花了不少,总不能座山吃空吧。

本来阿锦有意帮忙,不过却被忠叔给拒绝了,说她是小孩子,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读书识字和习武,其他的,就让他来就行。

阿锦便也不冒头了。

这大半年来的相处中,阿锦对忠叔的本事也有了一定了解。

这是个聪明人,甚至在商贾之道上颇有两分天赋,而且考虑长远,就像是他们在来扬州的路上,每逢一处,他就会买一些当地的特产,虽然不多,但这一路下来,也不少。

所以,

她也安心的接受忠叔对自己的安排。

并且更是顺势的提出了自己要学医的想法。

对此,忠叔虽然有点小疑惑,不过倒也没有多想,甚至觉得,自家小姐多学一些本事也是好的,就像是小姐受伤,若是他能懂一些医术的话,认得一些草药的话,早在他们还在山上的时候,就可以寻一些草药,而不至于让小姐的伤口发炎,最后为了安全,不得不赶路,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小镇上求医。

“学医?”忠叔听到阿锦这话,虽然有点疑惑,不过倒也没多想,甚至想着,自家小姐多学一些本事也是好的,便也很快就答应下来。

并且动作迅速的就给安排上。

很快,阿锦的日子便开始忙碌起来。

每日早起跟着忠叔习武,一练就是一上午的时间,本来忠叔见阿锦年纪小,还有意让她循序渐进的适应,但却没想到阿锦竟真真的是个出色的。

就像是扎马步一样,阿锦头一次,一站就能站一上午的时间,不叫苦不叫累。

而且恢复的极快。

这等能吃苦的毅力,看的南忠真真的是欣慰极了。

他欣慰的结果就是加重了对阿锦的训练,不过很快他也发现,不管他给阿锦安排的训练多苦多累她都能够全盘的接受并且消化掉,甚至下午夫子过来教习,她也不会耽搁半分。

就这一点上,他已经很吃惊,但吃惊的还在后面。

等到基础打的差不多,开始教导招式的时候,他才发现,小姐的根骨资质,何止是出色,简直是天赋异禀,不管是枪法还是刀法,他都只需要演练一遍,阿锦就能够分毫不差的学下来,而且不是那种只学了个形状,甚至之中还夹杂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这么说吧?

经由她演练出来,会是以最适合她的方式,而不是无意义的重复自己的动作。

天赋异禀。

除了这个词,他想不出用什么词去称赞阿锦了。

除了武学上的天赋异禀,一点就通之外,他更是发现,在读书上,阿锦也是如此,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学完了其他学生两年,甚至更长的课程。不止如此,就连业余学习的医术也没有落下半分。

对此,

南忠自然是只有高兴的份儿。

小姐如此,将来一定可以替将军报仇雪恨,杀了皇帝。

如此,过去了数年的时间。

……

三月的江南,雾气蒙蒙,雨打芭蕉。

阿锦正在炮制药材,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便听到了如烟的声音:“小姐,忠叔回来了。”

“我知道了,马上出去。”阿锦停下手中的动作,稍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才打开门走出去。

这已经是她来到扬州城的第七年,她今年已经十二岁,阿锦觉得,该学习的也已经差不多,可以准备下一步的计划,本来是打算今年开春就要去京城,不过忠叔自去年秋离开,说是去塞北那边跑货,但回来的时间就一再推迟,一直到今日。

“忠叔,我要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忠叔这一路回来,心里还有点纠结,该不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小姐呢?却没想到,他这还没想好怎么说?

阿锦就先给他丢下一颗炸}弹,让他一下就蒙了。

皇者,天下至尊也。

小姐这话的意思,分明分明就是……要造反。

正是因为明白,他才震惊了,南家被冤而亡,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为将军报仇雪恨,但他想的最多的也就是杀了罪魁祸首,就这个想法,在皇权至上的年代,作为土生土长的大梁人,尤其先前还是一个将领,他想要杀皇帝报仇,在一些酸儒看来,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

却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自家小姐更厉害,竟想要直接造反,小姐她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忠叔心里是震惊不已。

“忠叔,你可会拦我?”阿锦抬头看着沉默了许久的忠叔,轻声开口问了一句。

“不会。”

片刻,忠叔回答说道。

语气虽轻,但却坚定,甚至半跪下来,抬头,沉声道:“属下的这条命是将军所救,一身所学也是南家所受,生是南家人,死以为南家魂,将军和夫人既是把小姐托付给属下,那属下便会竭尽所能完成小姐所想,小姐心之所想,便是属下所忠。”

他这话一说完,本来还有些震惊的神态,一扫而空,只觉得心中一松。

没错,不管小姐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帮小姐完成,哪怕她是要这个天下。

对于忠叔的这个答案,阿锦并没有意外,这数年的相处,足够她摸清楚忠叔的脾气秉性,这是个忠心的,而且是没有一丝杂质最为真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