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149节(1/1)

景师兄恨恨道:“谁说跟你没关系了?”

大家这么传,主要是从几方面的。

其一,秦贞是新生中,成绩最耀眼的。

岁试的时候,唯一挤进前十的,且还是从下面来的,再者他年纪小。

其二,刘学政对他另眼相看,这次叶大人请客,他也在其中。

说明他与叶大人、刘学政,关系都不错。

吴家虽然有吴派做后盾,可刘学政和叶大人不一定看在眼里,吴派平时行事还得看叶大人的眼色。

总之,吴先生这次就是针对秦贞的。

秦贞张了张嘴,一言难尽道:“这都谁传出来的乱七八糟呀?”

就算是他去叶大人的宴席,跟吴家也没什么关系好吧,这些师兄也是闲得,非得用他来攻击人家吴先生。

也正因为这事,吴先生哭到了刘学政那儿,非要辞职不干了,说什么回家养老去。

刘学政是留了好久,才把人给留了下来。

还特意把秦贞喊了过去,将这事给说清楚。

现在秦贞和吴雨正算是已经完全撕破脸了,简直祸从天上降嘛!

秦贞叹息,拉了一把还想再逼逼的王福礼,“别乱说,吴先生这次出的题,都是经过府学许多位先生一并讨论过的。”

大概是真有点私心,不过确实是大方向是这样。

宋贤道:“阿贞,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王家在搞鬼。”

反正有秦贞这块砖,搬过来也挺好使。

秦贞还没开口,一旁的王福礼道:“你还真别说,我们乙班那个小院,这两天开始传,上次的事情根本与阿贞没关系,是王家故意与吴家过不去。”

两人的仇怨大家都知道。

就算是现在经过调节成了师兄弟,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秦贞一张脸默默纠成了包子状。

太惨了,可别到时候传着传着,传成他故意拉王家垫背。

经过这事,秦贞也惊觉,读书人其实都很爱八卦滴,尤其是恃强凌弱这种事情,最能激起大家的愤怒情续。

估摸着先前能把他与吴先生的事传得那么邪乎,大概是因为他代表了一大部分的学生。

一没背景,二没财力,谁看你不顺眼都能踩上一脚。

这才使得景师兄他们那一帮人,不管传言有几分真假,立马就要批判吴先生。

如今,扯上了王家,许多人大多有一种壁上观的感觉,希望你们狗咬狗一嘴毛。

三人到了陈大人家。

陈大人刚钓鱼回来,见三人过来笑道:“今日的题目有了,与钓鱼有关的,给你们半个时辰,一会交上来。”

“对了,上次留的题目也并上来,老夫瞧瞧。”

秦贞实在不太适应这群年纪轻轻,三四十岁的大叔动不动就自称老夫的。

钓鱼的诗秦贞还真会背不少,尤其喜欢王士祯的《题秋江独钓图》。

可惜背和写完全两码事嘛?

秦贞咬着笔磨叽了好几会,也只写了个题目。

那边的王福礼已基本上改第二遍了。

宋贤速度更快,秦贞一咬牙,得了还是写他外公吧。

于是,一首诗写完,觉得还能写点,索性写了一首两阙的词。

套用的《满江月》。

无问寒暑,莫叹西东,唯一尺方塘一尾长杆足矣!

陈大人没想到,平时写诗困难户,今日居然长进了。

不管是诗,还是词都添得满好,放弃死磕韵律一之后,秦贞的用词就不那么古怪了,现在读起来倒是通俗易懂,意境也渐渐出来了。

“不错,有进步!”

不管是前头留的写雪的,还是这次让现场做的钓鱼者。

秦贞嘿嘿傻笑道:“那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这里吧,可以用得更豪迈一些!”

秦贞顺嘴说了一词,陈大人道:“没错你这次的感觉把握的非常好。”

“以后写诗,第一重的就是意境与感觉,而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让人看不懂的词语,有许多人喜欢用生生僻字,显得自己很厉害,很有学问,然而事实上,许多人连字都看不明白,何来把你的诗传唱下去?”

秦贞:“……”

貌似挺有道理,山一程,水一程……

说完了秦贞,陈大人又点评了一下王福礼和宋贤的。

宋贤的诗还蛮稳的,跟他的人一样,大智若愚的样子。

“福礼啊!”

陈大人有点心塞,“你虽说是陪阿贞过来的,但是你这种陪太子读书的心态是要不得。”

王福礼:“……”

说好的看破不说破呢?

他确实最近有点颓了,大概因为觉得人生有点圆满了吧。

即不缺钱,还有老婆,马上又要当爹了……

被陈大人说了之后,王福礼只得用力点头,“下次不会了。”

“那你再重新写一篇。”

王福礼:“……”

第80章 174-176连环画

王福礼去磨诗,陈大人索性借机给秦贞和宋贤讲起了他们那年乡试的题。

王福礼这次也不敢马虎,一首诗磨了两刻钟,可怜巴巴地把诗拿过来,陈大人瞧了瞧道:“态度端正了写得就好了么。”

他的诗跟他本人一样,有点不着调。

但是蛮有灵性!

陈大人估摸着,也正因此,他才能一路顺风顺水,每次摸着底给爬到了秀才的位置。

想了想道:“福礼啊,我听说你这次分班考的成绩不错,这几年好好学习,下一次乡试上榜应该没什么问题,若是不努力,你以后只会与阿贞他们越拉越远!”

王福礼精神一震,“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陈大人笑了笑,把诗还给他。

对秦贞道:“今日留的题目咱们换换吧,不作诗了,写篇八百字的文章,题目就我刚才与你说的,我们那次乡试的题,下次带过来给老夫瞧。”

秦贞点头。

陈大人怕王福礼不知道,又强调了一遍。

王福礼:“……”

总感觉现在他才是重点关照对象。

作为重点关照对象,卯足了劲发誓要好好学习的王福礼。

只坚持了一天半。

秦贞找他一道去书斋买书时,他居然在桌上睡觉。

秦贞敲了敲桌子,“师兄,你最近也太刻苦了。”

他只道自己和宋贤两人已经是众人嘴里的书呆子了,不料王福礼刻苦起来这么拼命。

王福礼迷迷糊糊地抹了把嘴,“可不是,这两天被你们挤兑得,只有刻苦学习了。”

宋贤随手了翻他的书道:“我记得前两天你背的是这里,现在接着往后背吧,咱们帮你把把关。”

王福礼张了张嘴,掰开书瞅了好几遍,最后也只能断断续续地背两三句。

秦贞和宋贤对视一眼。

好家伙,这压根是没学习,那还装什么相呀?

王福礼无奈道:“好吧,昨天我没背书,陪我姐姐和娘子一起去当铺,看人义卖去了。”

每季孟家当铺都会将过了保期的货品卖出去,把自己的损失折回来。

再拿出其中二成捐给山上的寺庙和郊外的善堂。

若是这次拍卖的钱更多,孟家还会拿出一部分捐给府学,以奖励那些寒门学子。

王福竹这次便带着弟弟和弟妹,还有儿子过去凑热闹了。

义卖一共三天,昨天才是第一天。

王福礼激动的不得了,昨日回来之后,还特意将那些拍卖的东西给仔细看了看,问了问。

打算今天晚上继续过去。

他瞧上一个镯子,打算买下来送给媳妇。

宋贤听得一阵无语。

简直玩物丧志。

王福礼苦哈哈道:“实话与你们说吧,我这辈子没多大理想,也就是想能赚个秀才当当,谁知道运气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