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1)

沈添青的手拉着孟蘅的手,眼神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松。

林驰开始同意晏牧雨的观点,孟蘅可能真的能把沈添青从时絮的阴影带出来。

但是她也担心,万一孟蘅让沈添青更加割裂该怎么办。

谭檀只失神了一小会,然后又跟林驰聊起孩子。

林驰看着她带着疲倦的眼眸,忍不住想到那年,她飞扑进时絮怀里的姿态。

谭檀过得不幸福肉眼可见。

把时絮搞到那个地步,她会后悔吗?

看到亲妹妹为了自己的前女友这么疯魔,她又是什么感觉呢?

谭檀左手腕上常年挂着一串手链,她本来专业就很出色,当年师从的也是国家级的老师。回国后自己开了个工坊,也收一些学生,开一些课程。

林驰也跟着朋友光顾过,试了一节课,谭檀示范的时候不戴任何饰品,其他场合却不摘下这串木质手链。

这时候正好对方的手靠在沙发扶手上,林驰垂眼,看到了那手链其中一颗上的刻字。

是絮。

她假装不经意多看了两眼,品出了点狗血。

感情是当年时絮送谭檀的手作礼物,是天底下最狗血的恋人手串。

两个人名字中间戳一颗爱心就能天长地久的意思。

没想到阴阳相隔,亲妹妹还当着她的面找代餐。

亲妈对这种事情的态度居然乐见其成,远没当年的反对。

林驰心想:还好时絮死了,不然更不好收场。

而变成孟蘅的时絮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正好陈歌妮说到沈添青的消极,对她说:小孟,你可得管着她,她老不按时吃药。

时絮:呵呵,有病去医院啊。

我把她交给你了,那天你接电话我就知道,我们甜囡啊,很中意你的。

时絮:阿姨你良心不痛吗?我是被包养的啊?你没点数吗?

大概是她的表情非常地难看,沈添青竟然也戏瘾大发,再度拉起时絮的手,颓然欲泣的样:宝贝,我需要你。

她看着时絮,时絮不想看她,别过脸,却对上了谭檀的眼神。

无悲无喜,像极了那年她和她最后一面。

她只愣了两秒左右,却被沈添青察觉到了。

这人脸上装出来的颓然一扫而空,甚至不顾自己一只手还插着吊针,猛地把时絮往自己这边一拉,静脉血回流,针孔都出了血她也不管,狠狠地搂着时絮,不准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林驰:我这看热闹的一生(点烟)

本文唯一的gb人林总,有娃,未婚,身价很高。

拉踩虽然家里很牛逼但没好像永远在输钱的晏牧雨。

下本放在专栏里了!应该嗲味残疾轮椅人鱼攻(?好好笑)

【快问快答沈添青篇在什么都知道了之后】

孟蘅最爱玩的游戏?

黄金矿工

观众:这么怀旧的吗?

孟蘅最爱看的电影是?

我的电影。

孟蘅有什么可以说的小癖好吗?

喜欢一些环状物,沈添青指了指自己的今天戴的耳环。

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

台下的时絮(孟蘅皮肤)心想:又不是我要你打的,你自己分明也很喜欢啊。

第38章 挑刺行家

说搂其实也不太对, 根本是时絮被迫被拉过去,然后脖子上挂着某人的手。

你干什么啊!

陈歌妮吓了一跳,站起来就要把时絮拉走, 吊针晃动,连带着那条输液软管都摇摇晃晃。

林弛去叫了医生, 而谭檀站在原地, 静静地看着沈添青。

她们无声的对视,一个眼神凶狠一个眼神平静。

而时絮忍无可忍, 把人推开, 狠狠地抓着沈添青的手腕。在陈歌妮惊愕的眼神下,手法熟练地把这人的吊针调整好了,床沿上那险些被打翻的医疗用具她都使用得非常娴熟。

沈添青还想挣扎, 被她吼了一句:别闹了。

你有病啊四个字她没当面说, 但在场的人都莫名读懂了她的欲言又止, 陈歌妮瞬间都觉得有些丢人。

被吼的当事人披头散发,被老老实实地摆布着, 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时絮:你好凶啊。

时絮:

正好这个时候医生被叫进来,又检查了一下, 时絮松了一口气, 刚想退出来,又被沈添青拉住。

陈歌妮本来以为自己女儿的包养其实也没多上心,这些年她太明白沈添青的自毁倾向了。

不死是折磨,但是家长觉得她死了是对大人的折磨。

沈添青那点良心还没完全丢掉,尚且还留了一口气。

陈歌妮费尽心机地想要的给她找个后路,找个能像沈添青喜欢时絮一样喜欢沈添青的人,当事人却看不上。

现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反而把她治住了。

上次那通电话她就隐隐觉得孟蘅的不一样,现在她甚至可以确定, 沈添青对这个人有兴趣。

那简直太好了。

时絮被看得发毛,她的刘海遮住眉毛,除了陈歌妮,谭檀也在看她。

林弛是觉得氛围太那什么,不适合她这个外人再围观,又跟医生出去了。

小孟,那你留在这里陪着我们沈添青吧,阿姨先走了。

陈歌妮拎起包,沈添青这种晕是因为休息不够也是因为营养不良。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这种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还会因为营养不良而晕倒。

时絮:阿姨,您陪着沈导吧,我等会就要去排练了。

沈添青歪了歪头,她那双猫一样的圆眼不戴美瞳都比孟蘅戴美瞳看起来效果好。

其实很可爱,只不过她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可爱都变成了凉飕飕的可爱,让人无福消受。

你自己都刚醒过来,要这么努力吗?

陈歌妮倒是觉得这种节目没必要如此费心,她自己是学艺术出身的,娱乐圈什么样她也知道。

也知道孟蘅是什么货色,到底是亲妈心态,觉得对方业务能力差也没关系,反正可以陪自己女儿就可以了。

谭檀安静地站在母亲身后,看着亲妹妹抓着这个女孩的手腕。

抓的很紧,像是抓着一块浮木。

她笑了笑。

刚好时絮转头,和她对了个正着。

沈添青跟防贼一样,拉着她的手,像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

在时絮眼里本来就是个小孩。

毕竟是工作。

时絮礼貌地笑了笑,觉得这家人都不太礼貌。

当年是,现在也是。

一方面她也知道陈歌妮是爱女心切,也就算了。

那行,你再陪她一会,我和我大女儿去吃个饭,等会回来,你们也没吃晚饭,想吃什么?

陈歌妮看上去就是个优雅的女人,岁月只是给她镀了一层柔光,让她的高贵显得没那么不沾凡尘。

衬得身边的谭檀像个灰扑扑的瓷瓶。

沈添青:我不饿,孟蘅你想吃什么?

她的眼神还在时絮和谭檀身上打转,像个险些被偷家的小猫,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能促使她去做出如此失礼的行径,但也另类地符合她现在在人眼里的样子。

痴狂、疯魔、是个彻头彻尾的病人。

谁要和神经病计较呢?

时絮:我刚吃过了。

她穿着宽大的t恤,整个人站在病床边低头,垂下来的头发轮廓被光描得温柔,但是也没让人觉得她对沈添青关怀备至。

时絮不太想演了。

心累,如果是其他家庭,她尚且能撑一下,可是现在这一家整整齐齐,很难不让她的回忆作祟,想到从前。

沈添青:那要个椒盐小排、青花虾仁粥和凉拌千张。

她说的时候又看了眼谭檀,谭檀垂着眼,她垂在身侧的手的微微蜷起,无名指上还有曾经的戒指痕迹。

陈歌妮:不是不吃吗?

沈添青笑了一下:我和孟蘅一起吃她喜欢的菜。

时絮笑了一声,几乎是舔着后槽牙说出的谢谢。

这三样压根不是孟蘅喜欢的菜,是时絮自己喜欢的菜。

在很久很久以前,老宣武正八街南台月巷口那家小店没关门,她常跟谭檀一起吃。

沈添青去过一次,后来知道时絮爱吃,因为对方老打包。

好好好,陈歌妮哎了一声:妈妈查一查,让人买去。

沈添青:三姐知道的。

刚才沈添青的情绪就让陈歌妮觉得不对,她这些年很头疼的就是这姐妹的关系。

都是她生的孩子,却像反目成仇,单方面的较劲。

谭檀的头发在脑后用彩绳编成了辫子,给有些暗淡的打扮添了一两分的颜色。

我知道,我给妹妹买。

她冲陈歌妮笑了笑,然后问了句:小孟喜欢吃吗?

孟蘅的包养身份沈家人都知道,要说沈添青多喜欢,大家都不敢说。

习惯了幺妹的行径,大家也都能猜到小姑娘的日子。

谭檀只觉得离谱,沈添青找代餐连对方吃食的喜好都要改成和时絮一样,实在是逼得紧。

时絮嗯了一声。

沈添青很满意她没看谭檀,语气都欢快起来:三姐,我就说她像她吧。

她的喜欢到底几分真,在这句话展露无疑。

谭檀觉得孟蘅有点可怜,但是她被陈歌妮推着往外走,只能抱歉地看了眼这个垂头的姑娘。

室内只剩下沈添青和时絮。

一边的药片要等她吃完晚饭吃,上面的英文密密麻麻,但时絮看到关键词,隐约能分辨出是精神类的药物。

时絮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的。

姚方方早溜了。

你觉得我三姐怎么样?

沈添青一只手拿起手机,一边问。

时絮:还行。

沈添青看向她:哪里行?

有我行吗?

时絮:没你行。

但是你神经病。

沈添青:展开说说。

她的手机页面是文档文件,是孟蘅的资料,被她升级。

她亲自更改了相似度。

由百分之四十五更改成七十五。

新增一条:好像会护理。

时絮:没你长得漂亮。

压根不是一个类型,谭檀二十来岁的时候挺活泼的,勉强能算氧气美女。

没你有才华。

才华也没办法衡量啊,沈添青在电影方面点了不少技能,谭檀以前做陶烧瓷也挺厉害的。

分手后那些对方亲手做的东西都被时絮高价卖了。

没你

沈添青在她眼里的有点乏善可陈,那点吸引孙丝绦的神情在时絮这里都像是无理取闹。

她知道沈添青很喜欢她,甚至爱得很扭曲。

但是爱不双向只会显得勉强,是扭曲的一种欺世盗名。

没我爱时絮。

沈添青看着手机,补了一句。

说完竟然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往被子里滑,遮住了半张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玩意竟然连耳朵都红了,时絮要是和我睡了,肯定觉得我更好。

时絮本人:这种倒也不必攀比。

她的话在时絮耳里就是疯言疯语,时絮都被无语地想笑。

又觉得沈添青的二十九岁,在某些方面像九岁。

沈添青的确不了解她,她也没时间了解,时絮当年也不想让她了解。

可惜天不遂人愿,现在还是被迫捆在一起,时絮还是得去了解她。

孟蘅,你能再像她一点吗?

沈添青点着手机屏幕,她的相册里也有很多扫描的照片。

时絮当年也上过杂志,也有写真,女人味和英俊并不冲突,她的每一种风格都能让沈添青神魂颠倒。

在这样的时候,也能看得入神,看得痴缠。

时絮:怎么才像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沈添青知道的也不过是片面的她。

标签化的时絮,像一个幻影。

对我凶一点,像你刚刚那样,那么用力地把我按回床上,瞪我,好像要吃了我。

时絮:没有要吃你,我也没这么不讲道理。

时絮对你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