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什么也没有发生(3)(1/1)

第249章 什么也没有发生(3)

“慕容先生,我……”

苏晓莹的话还没有出口,嘴巴便被两片炙热的薄唇堵住,浓烈的酒香夹杂着慕容谦身上特有的阳光青草般的迷人气息,让苏晓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凭着自己的本能,双手攀上了慕容谦的脖子,然后,热情地回应着慕容谦那似火馋绵的吻,深深沉溺,不可自拔。

冬夜的月色,冰凉,朦胧。

暗夜里的春色,带着罪恶,却无限旖旎。

慕容谦沉寂在梦镜中不愿醒来。

医院里,大家已经守在手术室外六个小时了,可是,里面仍旧没有传出来半点消息。

陈婶已经沉不住气了,万分焦虑地在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心里不停地默念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苏沫走到陈婶身边,握住她因为过度紧张而冰凉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淡淡安抚人心的笑容。

“陈婶,别担心,手术都进行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因为这几天的过度操劳,陈婶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苏沫,反手紧紧握住苏沫的手,“少夫人,等少爷醒了,你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看着陈婶眸底那真切而强烈的期盼与哀求,苏沫抿了抿唇角,低下头去。

因为知道自己的答案一定会另陈婶失望,所以,苏沫才不想告诉陈婶答案,因为自从她住进小叠山那天起,也只有陈婶,是真正关心并且心疼过自己的人。

“少夫人,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三年多时间里,少爷每天过着的是怎样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有初初在,我真的不知道,少爷要怎么活。”

说着,陈婶的泪水忍不住就又滑了下来。

“很多时候,少爷在你们的卧室里,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就是一个人站着或者坐着发呆,话也不说一句,到了第二天晚上,他还是不睡。”

“少爷能够睡着的晚上,不是因为把自己灌醉,就是服用了安眠药,要不然……”

“陈婶……”苏沫的话卡在喉咙里,想说却说不出来。

“少夫人,这三年多来,少爷一直告诉初初,你才是她的妈妈,你一定会回来的,哪怕容小姐告诉初初,她才是初初的妈妈,可是少爷却从来不让初初叫容小姐妈妈。”

“每天晚上初初睡觉前,少爷都会拿着你的相片给初初看,跟初初讲和你有关的事情,就是让初初不要忘记了你。”

“陈婶,够了!”苏沫闭上双眼,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泪水不要滑下来。

因为她,顾泽城痛苦自责内疚成这个样子,苏沫的心,是真的软了,是真的感动了。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切还能改变么?

爱或者不爱,都已经不重要!

因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自私的只为了自己一个人的爱情,而抛弃一切。

更何况,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流下的泪,到底只是因为被顾泽城所有的自虐行为给感动了,还是真的在心里面,深埋着属于他的位置。

“少夫人,少爷是真的很爱很爱你的,他所做的一切错事,也只是因为被大小姐给骗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最痛苦最不好受的人,一直都是少爷呀。”

“我知道。”

“少夫人,你从来都是最体贴最明事理的,既然少爷对你的感情,你一直都清楚,那就别再让少爷苦了自己了,你回来吧。”

“陈婶……”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哐当……”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以霍金森教授为首的一群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除了苏沫,其它所有守在手术室的人都围了上去。

“教授,手术成功了吗?”顾老爷子激动地一把抓住霍金森教授的手腕,声音近乎颤抖着用纯正的英文问道。

霍金森教授摘下口罩,满是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明朗的笑容,“是的,手术成功了,恭喜大家。”

“谢谢!谢谢!”顾老爷子握住霍金森教授的手腕,老泪纵横。

所有的人,深深地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湿了眼眶。

苏沫站在十几米开外的走廊里,看着霍金森教授脸上轻松而明朗的笑容,唇角淡淡扬起,心里的那些沉闷,渐渐散去。

转身,没有跟任何人说道别,苏沫离开走向了电梯。

季易轩回头,看着苏沫离开的身影,轻叹了口气。

苏沫履行了她的承诺,等到顾泽城出来。

现在,顾泽城的手术成功了,她离开,他没有再留下她的理由。

楼下,慕容谦的助理慕容楠一直在等着苏沫,因为不想给苏沫带来任何的心理负担,所以,慕容谦只派了自己的贴身助理慕容楠来等苏沫,并没有亲自来。

慕容楠是慕容家大管家的儿子,他们的祖辈为身份低微,并没有姓氏,后来被赐姓慕容,所以慕容楠家的几代人都为慕容家族效力,从来没有过半点二心。

苏沫看到迎上来的慕容楠,并不意外,只是开口问道,“阿楠,先生呢?”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苏沫最想见到的人,竟然只有慕容谦。

“先生在酒店,夫人现在要过去吗?”慕容楠恭敬地回答道。

苏沫点头。

“那要不要我现在通知先生一声?”

“不用了,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

“好,夫人请上车。”

到了酒店,慕容楠直接带着苏沫上了顶楼去慕容谦所在的总裁套房,慕容楠打开门,苏沫走进去,起居室的水晶吊灯并没有关,明晃晃的有些刺痛了苏沫的双眼。

看着空无一人的起居室,和安静的有些令人窒息的偌大的总统套房,苏沫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以她对慕容谦的了解,像今天这样的晚上,慕容谦不可能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即使他睡着了,可是以慕容谦的警觉性,也不可能听不到开门的声音。

如果慕容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不可能不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