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使我超强 第65节(1/1)

男子大龄未嫁,是会让家族蒙羞的。

周父怒道,“是哪个小骚蹄子在你耳边嚼舌根?老子打不死他!你二十六又如何了,你还有三十六,四十六,爱你的妻主根本不会嫌弃你的年龄!我儿就是太出色了,她们自惭形秽,才不敢上门提亲,一群孬种!为她们出家?我呸!”

大袖覆下,周黎书掐着泛白双指。

不是的,父亲,不是她们,是我,是我自己。

是他起了贪欲,竟妄想至尊的温存,可他从头至尾,不过是笑话一场。

那日她来探病,只看了小郎。

前夜她遭人行刺,却宠幸了小贼。

主角皆不是他。

他是该有自知之明的,怎么会因为至尊那一句哥哥,而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她的随口一提,是他的刻骨铭心。更让周黎书无法接受的是,他背弃了道德伦理,竟觊觎未来弟妹——那是小郎的妻主,不是他的,从前不是,从今亦不是。

次日,周黎书一身白衣,入了塔庙。

殿外,是银庭花雨,而殿内,檀香缭绕,寂静冷漠,竟只有寥寥几人。

周黎书取了三方红纸。

一祝盛世安泰。

二祝亲族康健。

三祝……

他将红纸捂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瞒过佛祖。

三祝我君承平日久,百侯宾服,无痛无伤,无病无灾。

“写了什么?”

旁边响起一道女声,周黎书指尖一颤,那红纸飘落在地。

她俯下腰,挟了起来。

“祝我君无痛无伤,无病无灾?”她笑了,问他,“哥哥的君,是我吗?”

那本是一份阅后即焚的祝愿,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却不料被她发现了心意的端倪,周黎书的呼吸有些疼,他伪装出一副清冷疏离的姿态,“料想陛下误会了……”

“哥哥不喜欢我?”

她步步紧逼。

“我……”

周黎书额头渗出汗珠,他正要回话,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怎么会这样子?他烧着了吗?

周黎眼前发昏,双膝一软。

这次绯红没有支起腿捞他,干脆抱他出了内殿。

周黎书汗流不止,双颊嫣红,他抓住了女人的肩头深衣,“不可以、不可以……”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绯红轻叹,“我来迟了,连累哥哥了。”

系统:‘亲,要解药吗?系统超市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

绯红:‘自己去小黑屋待着,还要我教你吗?’

系统:‘……’

不干人事。

它就知道。

周黎书玉冠微歪,黑发散乱,缓慢却坚定握住她的手,哀求道,“至尊,不、不行,还有小郎……”

“他?”

她双眸皎皎,好似一泓桃花潭,“他只是哥哥的挡箭牌罢了。我自始自终,只想要哥哥。不然哥哥以为,为什么立后诏书我要的是周氏,而不是周露白呢?”

周黎书愕然。

绯红吻了吻他唇,十指交扣,“乖,哥哥张嘴。”

第44章 女尊文女主角(7)

周黎书羞得不敢抬头。

至尊竟、竟让他张嘴!这女子怎能孟浪如此!

“哥哥不是难受?”绯红抱着他,放在竹床蒲席上,腰挤了进去,面上仍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我、我不难受。”

“真的,不难受。”周黎书着重强调,可嗓子嘶哑得起了火,他轻轻推她,压抑着灼热的呼吸,“至尊只需要让我待一会就行了。”

大家公子挺拔背脊,恢复成端坐的姿态,似莲花般高洁贞静而不可亵渎。

绯红诧异,“情香这么容易解?”

轰——

这一轮清冷秀雅的明月坠落在绯红的怀里,他耳后烧成一片红澄澄的霞光。

“至尊,至尊!”

他拽住她的袖子,略带几分泣音,哀求道,“去,去叫南姜来,求您了。”

南姜是周黎书的小侍,他为了秘密祈福,让人在塔庙外候着。

“叫他作甚?”

女帝脸色一沉,“他可以,寡人就不可以?”

这是什么话?!

“不、不是。”周黎书有些崩溃,她怎么非要追根究底啊,他,他又不喜欢男子,怎么可能!他脚背绷紧,闭了闭眼,视死如归道,“……他保管守贞银笼的钥匙!”

他一睁眼,就撞上女子窈黑的眸。

周黎书心尖颤动,禁不住再度闭眼,避开她炽热凶潮。

绯红起身,命人抓来南姜。

在门槛内外,主仆迅速完成了交接。

南姜看了眼内室的一抹身影,犹豫道,“公子,您难道真的要……”

将钥匙交给不是妻主的女人吗?

是,他知道对方是襄朝最尊贵的女子,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公子今日无名无分便承了宠,日后入宫检验,没有守宫砂,该当如何交代?

难道天子会承认自己急色,做出无媒苟合的事吗?哪怕她真承认了,人人皆知公子还在闺中就破了身,不洁身自好,到时候又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欢场薄凉,女子风流不过是一桩艳闻,可男子城门失守,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南姜很不情愿公子涉身险境,只为满足至尊一时的欢愉。

“我有分寸,你去外面候着。”

周黎书没有告诉他自己被人下药的事实。

“……是。”

南姜不得不候,因为在寮房之外,女帝的禁卫军虎视眈眈,那眼神分明是“小子你敢坏陛下好事老娘就收拾你”。

南姜:“……”

一群大老娘们,凶什么凶,有本事去凶那些坏人!

他只是个弱男子而已,担心主人也不行了吗!

在禁卫军的包抄之下,塔庙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绯红看周黎书取了一个漆红镀银雕花盒回来,他被她目光一扫,双腿俱是软绵。

“还、还请至尊避让一二。”

周黎书垂下头,声音有点抖,不敢看她。

“好。”

绯红从床边挪到了床侧。

周黎书:“……”

这跟方才有区别吗?

她眸光灼灼看着他,就差没上手帮他开守贞锁了,如此蛮横姿态,让周黎书很难同她讲理。

周黎书只得放下床帐,自己躲进冷被里。

他摸索着开了银笼,铮铮作响。

“嗯……”

他闷哼一声,紧紧咬住唇肉,大片汗珠自背后棘刺滑落。

“哥哥。”

她在外柔情蜜意唤了一声,瞬间去了周黎书大半性命,软绵绵倒了下去。绯红正要撩开青帘,被他哆哆嗦嗦地骂道,“你、你不许过来!不许!”绯红失笑,倒遂了他的愿,捞了一卷佛经,在外头静坐。

日头西斜,周黎书缓解了大片燥热,他整理衣装,这才下榻。

至尊掀开眼睫,“可真久。”

周黎书这一尾白鲤被她捉到膝上,对方含混似埋怨,“我不比……那个让你欢喜?”

周黎书脸热,挣扎起来,“至尊,这不合礼数……”

她嘟囔,“老古板。”

周黎书惊呆了。

至尊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