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88节(1/1)

珍珠:……

“郡主,用晚膳了。”

苏枝儿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多吃了,不然会长胖的,长胖的猪都是要被拉出去宰掉的。

她艰难地放下筷子,目光随着那盘糖醋里脊移动。

不行!猪就是这么去世的!

苏枝儿闭眼,赶紧让珍珠把东西撤下去自己分了。

不能畅快干饭的生活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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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依旧窝在猫儿院里彻夜不眠的雕刻。

“主子。”肖楚耀手中拿着一份调查报告过来。

男人抬眸看他一眼,眸色阴鸷。

肖楚耀下意识止住步子,“主子,上次您要我查的东西查到了。”

“郡主所画之物应当唤作朱薯,小者如臂,大者如拳,味同梨枣,只是……”肖楚耀话说到一半,面露迟疑,“这朱薯是番邦之物,咱们大周没有。番邦将朱薯视为国宝,别说卖了,就连番邦地界都不肯让带出来。”

“不过前段时间有个商人从番邦之地利用船锚偷渡了一些回来,属下已经寻到那个人,那个人开价说要……一千两。”

男人想起少女盯着炭盆嘟嘟囔囔的声音,蹦出一个字,“买。”

面对自家主子霸道总裁式的发言,肖楚耀下意识怔了怔,要知道,自家主子可从来没有如此执拗的做过什么事……啊,追杀女贼党除外。

“主子,其实我前几年去过番邦,吃过这朱薯,味道也就一般……”肖楚耀不太明白自家主子执着的点在那里,“而且价钱十分便宜,这一千两黄金都能够几家子人吃上几辈子了。”

“买。”周湛然还是这个字。

肖楚耀算是明白了,这位主子对朱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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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耀最终还是将朱薯买了回来。

小小一颗被装在木盒里,递到周湛然面前。

一颗朱薯,一千两。

有钱人的游戏,他不懂。

男人单手接过朱薯,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起身出了书房。

他一路行到小院门口,只见宫娥们提着食盒出来,脸上都是笑,“郡主这几日吃得少,咱们有口福了。”

“是呀,郡主日后就是太子妃了,吃的可都是好东西。”

两个宫娥笑着走出来,等发行站在门口的周湛然时,立时俯身跪下,吓得面无人色。

周湛然低头盯着那个食盒看了一会儿,抬脚步入院子。

苏枝儿吃的少了,睡得就多了。

她喝了一杯蜂蜜水,正懒在床上,面前突兀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苏枝儿眨了眨眼,迎面就被砸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她捂着额头,抱着被子坐起身。

一块圆润的玉佩掉在她手边,苏枝儿胆战心惊的想这又是她爸爸给她找的哪位后宫,没想到拿起来一看,上面只刻了两条奇怪的曲线。

嗯?这是什么?

男人上前一步,腰间玉佩轻晃。

苏枝儿终于注意到周湛然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跟她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只是那两条曲线一个靠左,一个靠右。

苏枝儿想了想,捏着玉佩凑上去。

两个玉佩合在一起,凑成了一个图案。

一个熟悉的微笑脸。

第43章

苏枝儿捏着玉佩,很懵,非常懵,极其懵。

“私定终身。”男人吐出这四个字,把玉佩塞给苏枝儿。

有样学样?

苏枝儿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周湛然。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个自闭症儿童,后来,她以为他是个疯子,现在,她觉得他像个……学人精。

等一下,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在苏枝儿眼里,小花虽然疯,但他总给她一种熊孩子的既视感,这也是苏枝儿无法真正像别人一样把他当成杀人狂魔来看的原因。

按照作者设定,大魔王不懂爱,就跟法海不懂爱一样。

一个天生就被设定的人,一个连纸片人都不是的人,只是一段文字的人,能冲破束缚,学会爱吗?

不能的。

“为什么给我玉佩?”苏枝儿坐正身体,面朝周湛然。

男人拧眉看她,似乎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想给。”他说。

“你是喜欢我,才给我的吗?”苏枝儿又问。

男人却沉默了下来。

喜欢?他不懂。

在这股沉默之中,手里的玉佩变得沉甸甸,苏枝儿伸手把它还给周湛然,告诉他,“这种东西,要给喜欢的人。私定终身,也要跟喜欢的人一起做。”

苏枝儿觉得自己突然变身成了知心大姐姐。

男人攥着被塞回来的温热玉佩,眸色渐深一层,“所以,你喜欢那么多人。”

苏枝儿一噎,满脸心虚,“过客,都是过客。”

海王苏之十万个过客。

放到现代,她都能开班赚钱了。

显然,大魔王并不满足于只当一名过客,他捏着玉佩,阴沉着脸,似乎是想掐死她。

苏枝儿缩紧脖子,悄悄的把自己的面颊往里吸。

她很瘦,还没养肥。

终于,男人恶狠狠地甩袖离开。

虽然苏枝儿也想违心的给这位男士发一张好人卡,但面对着男人凶残在外的恶名,“好人”这两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其实对于苏枝儿来说,她对周湛然的感情就像是少女的春心萌动,心动了一下,不会太深刻。并且恰巧那个时候她正在找一位老实人,按照小花那个时候“呆头呆脑”的样子,苏枝儿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她寻找的老实人。

虽然最后证明不是。

爱情的小火苗已经掐灭,像这样的大魔王不该配她这种咸鱼。

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会爱到山无棱,天地合的痴情种。

最关键的,大魔王他不懂爱。

苏枝儿觉得像她睡着睡着,突然被兴起的大魔王一剑插死的可能性应该是百分百。

爱情虽高贵,但性命价更高。

苟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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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已三日还没正院。

苏枝儿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既然不想接受别人,就不要耽误别人了。

好吧,是不要耽误自己的性命。

不懂爱的法海可能越想越气,半夜提剑进来把她宰了怎么办?

正当苏枝儿愁着要怎么逃跑的时候,珍珠神神秘秘的进来,“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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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风冷冽的天,以苗内阁为首的几位大臣长跪殿前,要求圣人彻查当年窦美人一案。

苗内阁对上油盐不进的云清朗,只能撕破脸皮,要一命抵命。

用太子的命抵他女儿一条命,也不亏!

圣人气得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之威,他老当益壮,一脚踹翻书案,朝门口的老太监道:“杀,都给朕杀了!”

锦衣卫出动,一个个的把这些老不死地拎起来,正要拖走打死,不想太后突然出现。

她褪了簪发,着素衣,站在那些大臣前面,高声请求圣人彻查当年窦美人一案。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切不可徇私枉法,包庇罪人!”

这是串通好了要逼迫圣人。

皇帝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逼迫的了的,可说话的人是太后,就算是疯子也得掂量一下这后妈能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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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事苏枝儿不知道,她换上了珍珠的宫娥服,混入了宫娥群里。

经过近半个月的部署,礼王终于打通了东宫的一条线,能把她从东宫里运出来。

临走前,苏枝儿问珍珠,“我走了,你呢?”

珍珠道:“奴婢随时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