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1)

时霁点了点头。

男人终于感激地爬起来走了。

贺扬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

时霁问道:外面经常是这样的吗?

外面一直是这样。贺扬答道。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幸运,有一个这样权力特殊的恋人。贺扬想到。

不过他依旧对时霁能够出手相助感到吃惊,毕竟据艾莉兹所说,他从一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军营里,几乎不会外出,人也冷淡。

总不能是突然变成omega了就会让人改性。

想到这里,贺扬又觉得有些烦闷。他正欲走,却在青草的香味中捕捉到了一丝白茶的味道。

正是因为与众不同,才更容易被注意到。霎时间,贺扬的精神紧绷起来。

贺扬偏头皱眉看向时霁,而时霁现在表情也确实有些不自然。

贺扬侧脸贴着时霁的耳朵说道:你没用抑制贴?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时霁就觉得有个东西在撩拨他的心神,整个人焦躁难耐。

我用了,从昨天你给我之后就一直贴着。时霁往后躲了躲,动作间露出一段白皙的皮肤,有些莫名的刺眼。

这是一只曾经被他标记过的omega。

有些事刚刚分化的时霁不知道,贺扬却清楚得很。即使是最强劲的alpha都会受到伴侣的影响,对伴侣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和独占欲。

而区分是否伴侣的依据则是是否进行过标记。

贺扬觉得口中干渴,错误的欲/望在不断滋生。

贺扬揉了揉眉心,这他妈的一次性的,就能用一天,你在想什么?发个情就把脑子烧坏了?

等说完,贺扬就觉得不太对劲。

时霁好像是和苏清流他们那群人不太一样。

他是个omega,还是个蛮娇气的人。

不能随便说话的。

我去洗手间。

说完,时霁就要跑,才刚刚迈出去两步,腿就有些发软,险些摔倒。

操。贺扬轻啧一声表示嫌弃。

但还是冲过去把人给捞住了。

他暂且脱下了外套裹在了时霁身上,察觉到时霁挣扎的意图,贺扬只好用信息素暂时将其压制。

他压低了声音,一起。

不要。时霁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冷淡,蒙上些撩人的情/欲。

贺扬看了一眼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威胁道:至少现在,我不希望你被一个不清不楚的陌生alpha标记。

呼出的热气打在后颈的皮肤上,像是被烈日烤灼过一般的叫人难以忽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评论子(低头卑微抠手手

17.第 17 章

贺扬话音刚落,时霁就懂了他的意思。

谢谢。

贺扬没搭理他。不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洗手间,贺扬把人推了进去,说道:我在外面等你,抑制剂,你有吧?

抑制剂,是什么?

操?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贺扬懵得很,说道:就是能让你在没有伴侣的情况下度过发热期的东西,你不是跟我扯生理不生理吗?这你没学?

可是他一低头,就看到了时霁那双溢水的眼睛,还有虚虚抓住衣角的指间。时霁他摇了摇头。

妈的。

贺扬把时霁按在了马桶上,说道:你在这等着,别乱动。

贺扬出去的时候将洗手间门口的标志换成了正在清洁,随后就直奔药剂室,依赖于他还算特殊的身份很快拿到了一盒抑制剂。

等他回到洗手间的时候,属于时霁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重了。贺扬一刻没停,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闯进了洗手间。

他一开门,愣了。

时霁脸上浮着一层薄汗,蒸腾出一片叫人浮想联翩的红,给本来淡漠却鲜明的眉眼蒙上了一些属于凡世的情感。

生理课,老师不会教我这些。

声音委委屈屈的,就像是什么受了欺负的毛茸茸小动物一样,很想让人揉一揉。

贺扬深呼吸一下,单膝跪在地上以求和时霁的视线齐平。alpha从不吝惜关爱,尤其是对omega。

所以,你会用吧,嗯?贺扬迟疑了一下,帮他拧开了抑制剂的盖子,将注射器送到时霁的手中。

时霁紧抿住唇,眼巴巴接过了注射器,问道:说明书呢?

得了,您坐好吧。贺扬瞥了一眼时霁,说道:手,伸出来总会吧。

这个会的。时霁默默撸起了袖子。

伸过来的那只手臂细且白,手指的关节上有淡淡的粉色。

贺杨觉得时霁就是装的,就因为当时他甩的几个脸色,可是不得不说,变成omega的他的的确确是比那个冷冰冰的beta有趣。

没多看。要是疼你就叫一声。说完,贺扬就把针头扎进了时霁的皮肤里。

抑制剂的效果很明显,等到注射器里的液体被全部推进时霁身体后,时霁身上的热度减退了不少。

贺扬松下一口气,可是过了一会儿后他发现了不对之处

空气中的白茶味道并没有消散。

贺扬下意识从抑制剂的盒子里掏出了说明书,却没想到那个刚刚还坐的好好的人突然身体前倾,整个人砸在了自己身上。

他一个当机立断就要躲,又不太忍心让人直接栽地上去,只好就着动作张开手让时霁倒在了他怀里。

就不太敢碰。

*

贺扬把衣服盖在了时霁上半身,遮住了脸,然后抱着他就往abo专科走。

体谅队员。

这是他目前能找到唯一一个合理的借口。

得益于时霁手上的那张医疗卡,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专属通道中,时霁被那些医生带走推进了诊断室。

贺扬刚准备走,就被人叫住。

这位先生,请问您和病患是伴侣吗?您可以现在这里稍等片刻并提前填好信息,对了,我们可能要调取您的基因,您会有意见吗。

嘶。

护士的眼神非常真切,眼神中满是对贺扬的赞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贺扬还是应下了。很快,护士就送来了一张电子表格。

贺扬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表格,发现除了知道时霁的名字和性别以外其他一概不知,就算是性别也只能填第一性征,第二性征还没改成omega。

他抓耳挠腮了半天,这时候一个医生从诊断室走了出来。

护士打断了正在和电子表格搏斗的贺扬,轻声说道:先生,医生让您进去。看您这么烦躁的样子,一定是急坏了吧。

贺扬:

贺扬:是的,带我进去吧。

贺扬一进去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时霁,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可是总体看来还是虚弱的。

看到贺扬进来后医生直接说道:进来再补充一下标记,怎么回事,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过终身标记?

虽然明白在医生眼里他们就是一块生病了的肉块,但是猛地听到这个还是有些让人怪面红耳赤的。

医生见贺扬还是傻的,淡道:腺体就是omega的第二颗心脏,你是他的伴侣,为什么不好好注意这些?刚刚分化就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是以后不想要小孩了么?

哈?

再说一次?

要什么?

小什么?

什么孩?

???

作者有话要说:  时霁:?

贺扬:?

时霁:???

贺扬:???

时霁:你礼貌吗?

贺扬:我不想礼貌。

时霁:????

感谢开文以来民政局雪底游梦佚名蜜橘池鱼投喂的营养液,一口气吨吨吨喝掉,怒码新一章!

18.第 18 章

医生还在滔滔不绝,像你们这样优秀的ao结合并不多,诞生的新生命会是整个社会的财富,你们真的不打算要?

这越说越离谱了!

贺扬脑仁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们误会了,不是伴侣,就普通朋友,他刚刚分化,我帮个忙。

医生的表情瞬时凝重起来,他翻阅着检查结果,嘟囔道: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啊。

怎么个麻烦法?贺扬也跟着医生皱起了眉头,补充道:刚才抑制剂对他没有效果。

抑制剂本来就是提取最温和的alpha基因融合制成用来平息omega体内的情/热期的药物,如果说这种通用型抑制剂无法平息的话,我们拿不出新的治疗方案。

贺扬的眉头更加紧锁。

omega的发情期一个月起码有一两次,每一次的持续时间则更加不稳定,短则一两天,多则一个星期。

尤其是您的朋友刚刚完成分化,即便是使用最新的预测仪器也不能准确预测发情期,没有抑制剂的话,omega的境地将会很艰难。

那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吗?除了标记以外的。

自我隔离,依靠自制力度过发/情期,这对omega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医生低头看资料,现在患者的身体内部只有你一个人的信息素,不就说明让你去治疗他是可行的办法吗?这件衣服还是你的医生用怀疑的眼神再次看了看时霁和贺扬,小情侣闹别扭就闹别扭,这都关乎到性命了,你个alpha就不能退一步宠宠你爱人么?

误会真弄大了。

无奈之余,贺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些愉悦,尤其是在知道时霁的身体内只有他的时候。

他敢确定,时霁分化成了omega这件事军部还不知道。他需要计划未来。

可就在贺扬思索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那双手干净好看,手腕处偏紫色的血管带着一种易碎感。

医生见状,摇了摇头离开了诊断室,一时间只剩下了贺扬和时霁两个人。

就在这样私密的二人空间内,更能体味到信息素在空气中不断交//缠的因絮。

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之前没有。贺扬走到一边,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我想留在一队。

没有omega能留在军部,更别说一队。

只要我安然度过每一次发//情期,这与我是o是b都没有关系。

那你想怎么安然度过?贺扬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贺扬最多能做的就是释放一下信息素去暂时安抚一下时霁,再多做就是逾越。没有谁会喜欢自己的伴侣和别人亲密接触过。也没有alpha能接受他所标记的omega身心不完全属于他。

见时霁没有说话,贺扬开始在脑内调取艾莉兹的接听号码。

omega的身体一般来说都是很脆弱的,他们不适合去战场上厮杀,不适合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这对来自z塔且偏执到一种地步的时霁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可能之后进入z塔会比艾莉兹设想的要难,但至少,贺扬觉得他有这个能力代替时霁做这件事。

可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通话被强制切断了。

贺扬皱眉看着时霁。

时霁小声说道:抱歉。床单已经叫他揉皱,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他才能说出下面这句话。

所以你可以标记我吗?

刚刚贺扬还没发现,现在他注意到了,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时霁身上,露出一小块锁骨和肩,这样宽大的衣服还是不能遮住他的曲线。

不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贺扬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从来都是最优秀的alpha,靠近他的omega很多。没有一个像时霁这样,明摆着勾/引的路数又带着涉世未深的纯。

贺扬觉得,如果情绪稳定器在身边,现在应该已经爆表。

他道:我现在跟医生说去隔离,很快会有人带你走,我还有事。

就在他迈步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一个软软的东西从背后抱住了他。与时霁接触的皮肤都是酥麻的。

一瞬间,脑内的理智全线崩塌殆尽。贺扬反手将时霁摔在了病床上。平日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此刻被瓦解成碎片。

贺扬将脑袋埋进时霁的颈窝,细细啃//噬着那里光滑的皮肤。那里流连着白茶的味道,尤其好闻。

时霁似乎受不了这种感觉,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涌出,又因不想叫贺扬看见,偏头将半边脸都埋入枕中。

很快,贺扬在这阵安宁的信息素味道下平息了心神,紧贴耳畔吐息,轻轻地,照顾着暂时属于他的omega。

唇在黑发间启合,你要知道,在标记的过程中,我要对你做一些,比这个还过分的事。

空气粘腻不堪,埋藏着被点燃的星火。身体内的器官仿佛移位,沥出花液。

平日清冷的眼尾上浮着淡淡的红,最后一道防线都被攻破,溢出些无助的抽泣声。轻而急促,像一只小猫。

还是只野的。

脖子上叫他抓了一把,贺扬觉得有些疼。

在说完这句话后,时霁抗拒的反应是让贺扬满意的。

他顺手拿被子盖住了时霁的身体。

起身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床,上面已经有些潮。

不知道omega是不是都这样反正贺扬是有些难堪,他起身,走到了洗手池那里洗手。

时霁能感觉到有一些原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滑到了脚腕处,叫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平复心情,淡道:我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暂时隔离,隔离个三五年就能好了,说不定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