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休妃23(病)(1/1)

萧鸿与眸底变化莫测,最终,他松开手,任由沈初微跌回床榻。

“你好好反省罢!即日起,没本王的吩咐,不可踏出这碎竹轩一步!”

说完,他再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他一走,沈初微便将被子蒙住头,在漆黑的、独数她一人的方寸之地,肆意地流泪。

“王妃,您没事吧?”

萧鸿与一走,秋露终于能进来了,她跪在床前,急声问:“您跟王爷解释了么?他刚刚好像很生气,还下令要所有人都禁足。”

“秋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外头守着吧。”

锦被中,沈初微的声音沙哑低落,秋露伺候她多年,立时便听出她哭过了。

两人主仆连心,沈初微一哭,秋露的眼睛也不由红了。

她哽咽道:“那秋露先出去了,王妃您千万要想开些,您和王爷是夫妻,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呢?等过两日,自然便好了。”

过两日么?

沈初微知道,这一日不会到来的。

她想要的真心,萧鸿与给不了了。

而萧鸿与希望的大度,她也做不到。

他们之间,过了这两个月的快活日子,又一下子回到了原点。

以前明明也是这么过来的,她都能忍受,可现在,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呢?

痛得她想立时便si去。

一连过了数日,萧鸿与都未再踏入碎竹轩一步。

而整个院子伺候的人,因为有他的命令,也无法出去。

每天的一日三餐,皆是由外头大厨房的人做好了送来。

虽并不曾少一顿,可是也不b往日jing致了。

大冷的天,许多菜送来后都已经y得像石头。

对于这一切,沈初微都无从得知。

因为她已经连着三天不吃不喝了。

并非她不想吃,只是不论吃什么,她都想吐。

第一天还只是不能闻荤腥,到了后两日严重的时候,便是连胭脂水粉的香味都闻不得了。

整个人眼看着就这么一日日地瘦了下来,一对大眼睛挂在脸庞上更加凸出了,看得人心惊。

秋露吓坏了,背着她偷偷地哭了好几回。

这天,眼看着沈初微又在不停地g呕,她再次劝道:“王妃,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不定如何伤心呢!”

沈初微这些日子以来,从最初的心痛如绞,已渐至心如si灰。

跟萧鸿与之间的关系,似乎走到了si胡同,已是穷途末路。

虽说病了,她也没多大在意,毕竟身上难受了,便可暂且忘记心里的苦。

她本已经是自暴自弃,可此刻听得沈太君的名字,双眸又轻轻动了动,绽放出一丝光亮来。

秋露见此又趁机劝道:“王妃,我去求陈叔请个太医过来可好?”

“好……”许多天未说话了,沈初微一开口,声音已是嘶哑无b,她艰难地道:“记得请杜太医,上回也是他瞧的。”

见她终于有了回应,秋露松了一口气,忙往外冲。

外头的侍卫自是不放人,在这个府里,萧鸿与是主子,无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他说碎竹轩上下禁足,别说一个人,便是一个虫子都爬不出去。

秋露想突围而出,又被拦了回来,不得已,她只好大声道:“里头病的可是王妃,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且不说王爷怪罪下来,便是忠义侯府来问罪,你们谁人能担待得起?”

一群人互看了下,最后,到底不敢冒险,遂派了个人跟着她一道去通知管家陈良。

好不容易出去了,可谁知那么不凑巧,陈良今日居然出门了。

秋露一下子急得哭了起来,便往门口跑,嚷着要去太医院找人。

那侍卫自然不敢放她出门,于是两个人便在门口纠缠起来,眼见闹得厉害了,那侍卫便准备一掌将她劈晕了带回碎竹轩了事。

正要动手,忽地,手掌抬到半空被人y生生按住,身后一人冷声道:“跟nv人动手,丢人!”

侍卫回头,只见是萧鸿与的贴身侍卫萧山。

他素来话少,武艺超群,整个府里的人都有些畏惧他。

眼见被训责,那侍卫下意识地开口分辨:“萧大人,属下不是有意的,是她想要出府。”

秋露是认得萧山的,见他来了,忙拉着他问:“萧山,王爷呢?”

萧山皱眉,不动声se地ch0u回衣袖,朝着身后示意。

秋露顺着他的身影往后瞧去,只见萧鸿与的软轿刚刚停在大门口,应是刚下朝回来。

眼看着萧鸿与一只脚出了轿,秋露慌忙冲上去跪倒在他跟前,哭道:“王爷,求王爷救救王妃,求王爷……”

听见沈初微的名字,萧鸿与脸se一变。

他大力上前将秋露拎了起来,面se沉得如寒潭的冰,厉声问:“王妃怎么了?”

“王妃病了,”秋露往日最怕萧鸿与,可此刻为了沈初微,她全然顾不得了,一边哭,一边不停说着:“她已经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了,吃什么都吐,每日我们跟她说话,她一句都不理,求王爷快快派人去请杜太医,求求您……”

“萧山,马上去!”

“是,王爷。”

萧山领了命,马上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边,萧鸿与话方落,整个人已快速地往碎竹轩奔去。

一路上,他都在心底念叨着:微儿,你千万不可有事,千万不可……

他甚至已在隐隐地后悔,是不是自己那日的话太重了些?

毕竟,江明月的毒已经解了。

而微儿,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嫉妒。

如果她不在意他,又怎会如此?

这么一想着,萧鸿与煎熬了数日的心,总算是又好受了些。

“微儿……”

他箭步冲入碎竹轩,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下人,步履匆匆地往内室行去。

进了寝房,萧鸿与只看了一眼,便是一惊。

只见短短数日不见,沈初微竟b前些日子消瘦了一大截,她素面朝天地靠在床头,身子单薄得如一张纸,似是风一吹便能刮走。

萧鸿与心口一痛,扑倒至她床前,哑声道:“怎地病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