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1)

徐如影看了一眼宋挽月的方便面碗,皱了皱眉,挽月反应极快,她把碗收了一下:这是我的,你别想抢。

徐如影:

她有想抢的意思么?

你不烫么?

徐如影眉头还皱着,我发现你最近吃东西都很能吃热的啊。

三桶面,挽月那份是最后泡的,按理说该是最热的,她都不怕烫么?

宋挽月的心跳了一下,她点了点头:热,我有吹。

有吹么?

徐如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她试探性的问:我发现你最近都不怎么爱吃东西,吃东西也不挑剔了,你没什么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宋挽月反应极快,她抿了抿唇:我以前也不爱吃东西,而且不挑剔。

徐如影:

什么东西?这就是传说中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她想了想,走过去,盯着宋挽月的嘴看:我看看,有没有烫破。

宋挽月极快的偏过头去,她很心虚,有没有烫破,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痛感神经非常的薄弱,一般的疼痛是感觉不到的。

她越是这样,徐如影就越得不对劲儿,她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但是对宋挽月的事儿格外的敏感较真。

此时的徐如影非常的固执,她甚至略带些强迫性的两手捧住了宋挽月的脸:张嘴,我看看。

你干嘛啊。

宋挽月是拒绝的,她现在心慌意乱,知道肯定是被明雨察觉到了什么。

她的明雨对于她的事儿有多刨根问底她是知道的,要想隐藏,一定不行。

现在怎么办?

要撒个什么样真实的谎言来掩盖这一切?

徐如影此时的力气出奇的大,她两手固定着挽月的脸颊,不让她动,我看看。

宋挽月闭了闭眼睛,真没什么事儿。

徐如影死死盯着她:我都看见烫红了。

宋挽月:那是辣椒。

徐如影咬着唇:我是傻子么?你张嘴,让我看看。

宋挽月固执的抿着唇,不让看。

就在俩人僵着时刻。

刺啦一声,卧铺的推拉门被拉开了,黄兰拎着个垃圾桶走了进来,看见俩人的动作,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徐如影的手猛的收了回去,宋挽月也是快速向后一步。

俩人的脸都热了起来,一点点泛红。

黄兰抿了抿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垃圾桶,又转身出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我再倒一次,没倒干净,你俩快点!

门,再次被关上,气氛仍旧僵着。

徐如影还直勾勾的盯着宋挽月,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烧透,非要问出个一二三四。

知道是躲不过了。

宋挽月叹了口气,她一抬手,扎着的马尾散落下来。

她该迎难而上了。

是她逼她的。

徐如影:

宋挽月上前一步,两手勾着徐如影的脖颈,轻轻的踮起脚尖,红唇轻启,眼波销魂,诱惑的问:你真的要看吗?

徐如影面红耳赤的推开她,一屁股坐在了卧铺上,不用了!

宋挽月她怎么不守妇道!

不是已经嫁给她了吗???居然还勾引别人!!!

搓头发,勾脖子,盯眼睛,挺老练啊!!!

她越想越气,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狠狠惩罚她的挽月,可现在

也许是被气糊涂了,也许是方便面吃太多,酒饱思淫.欲,徐如影不自觉的回味起了之前的她和挽月天雷勾地火的梦。

过了许久,老太太回来了,眼神暧昧的看了看俩人。

又过了一会儿,车厢的灯,熄灭了。

咣当咣当伴随着铁轨声,徐如影的脸微红,浑身都不舒服,手忍不住放进了被子里,她还没有动,就听见脑海里冷冷的警告声。

把你的手拿出来,要做什么?

虽然是徐总通过密音传的声,但下铺灯挽月立马听见了,警觉的爬了起来。

她来干什么?!

黑暗真的能滋生人内心最渴望的想要,肖明雨也是胆大包天了,她居然在心里回应,手依旧威胁性的放进了被窝。

要我不动你也行,我还想要那个梦。

徐总几乎要气炸了,这是有样学样吗?她被挽月威胁还说得过去,现在肖明雨也来这一套?

徐总硬邦邦的:她还没有睡,不可入梦。

没有睡吗?

明雨知道挽月夜猫子的性格,她失落的扒着床栏往下一看,她的挽月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香,甚至还在微微打呼!

她立即抬头,渴望的眼在夜中像是豹子般冒着光。

徐总:

作者有话要说:  挽月:我睡着了!打雷都不醒。

第46章

徐总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一天,她这算什么?

冥界使者变成春.梦大使了么?

对于梦境。

宋挽月显然已经熟悉了,这一次,俩人来到了一片沙滩前,蓝色的海水随着海浪荡漾,一点点蔓延上来。

阳光正好,微风徐徐,还带着跟明雨身上一样的柠檬香。

肖明雨进入梦境的时候,怀里就是抱着挽月的,她自然是知道这梦境是怎么来的,只是心中担心一次又一次的把挽月这么拉入梦境,她会不会惶恐不安。

她完全不知道这梦境的主梦者是谁。

她以为是她通过徐总,强拖着挽月入梦的,却不知,这里的一切,都是挽月心中固执的眷恋的。

俩人逐渐安稳下来后,明雨就一直忙碌,说的旅行推了一次又一次,挽月总想着,等她求婚了,明雨答应了,那蜜月旅行走不会被推掉,她想要去看海。

每一次,挽月面对大海,都会心情平静。

而这空气中弥漫的,更是让她眷恋入骨的味道。

宋挽月在肖明雨怀中醒过来,她抬起手,一点点的摸着那熟悉的脸。

她的动作太轻,太急切,让肖明雨心酸,怎么了?

她抓住挽月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宋挽月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眼眸中都是明雨的身影:明雨。

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是她的样子。

嗯,我在。

明雨。

是她的味道。

我在。

明雨

是她的体温。

我在

肖明雨也不知道怎么了,被挽月这一声一声明雨叫的鼻子发酸,眼圈发红。

她听出了挽月内心的委屈与不甘,却不明白为何如此,只能紧紧的拥住她。

海浪一样的潮水蔓延,将两个人吞没,伴随着由强变弱的阳光,一点点抚摸着她们的身子。

肖明雨抓住挽月的两个手,抬高,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我的。

她是她一个人的。

是挽月亲口告诉她的。

无论是生是死,她们只能是彼此的。

宋挽月被扣着手,眼眸里依旧是温润的光,她轻轻的点头,呢喃着:我爱你。

爱到骨子里,什么都挡不住的。

飞蛾尚且能扑火,她更是可以为肖明雨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不是委屈于将逐渐失去五感,而是难过于在这最后一个月,她都无法好好的陪伴她的明雨。

下一次相见,她真的不知道会是何时。

她不会去寻死的。

因为她心中有所惦念。

黄兰是明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如何能放弃她不管?

海浪在呼啸,一次又一次,断断续续,缠缠绵绵,一直到夕阳西下。

宋挽月在肖明雨的呵护下化成一滩水,她的两手搂着她的脖颈,承受着她的一切,看着像是褪色一样黯淡的天空,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又是要到告别的时间了对么?

能有这一刻的缠绵,她该满意的,又怎么期待朝朝暮暮?

天边,卷起一朵黑色的云,徐总两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的一切,她的身边孟婆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这么做了?

徐总点了点头,孟婆抿了抿唇,手里的拐杖轻轻的敲击着云面:不怕惩罚?

徐总摇头,她的手一抬,大片黑色的云朵涌动,一时间,天翻地覆,一切都变了。

再次醒来。

宋挽月并不是在车厢之中,她并没有听到火车轨道的声音,而是居高临下的坐在一个刻着腾龙的座椅之上。

这里,足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左右两边燃着明晃晃的蜡烛,左七,右七,而台下是红色的地面,犹如鲜血一样涌动,幽幽的泛着冷光。

整个宫殿,就好像是悬浮在一片黑夜寂静之中,没有地基,没有着落点。

宋挽月一时有些迷糊,这是哪里?

大殿空荡荡的,只有清风飘荡,那风中揉着一股子从未闻过的花香味道,而在宋挽月的座椅之下,有一条黑色的一米高左右精神抖擞的神兽。

说是神兽,可以看出它的本尊应该是狗。

只是它无论从气场还是身形上都不同于狗,它的毛发发亮,两眼之中是深红的火焰标志,往那一坐犹如小山。

宋挽月盯着它看,仿佛是感知到那目光,它转过头看了看宋挽月,鼻子呼出了两团气,居然在半空中变成了红色的火光。

宋挽月:

她这是做的什么梦?

在她愣神之际,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偏偏如仙人的男人走了进来。

宋挽月看着他,心头猛地一跳。

她认识他。

那是之前,徐总和一众冥界使者在云层之上时,出现的男人,他们叫他十爷。

十爷很是儒雅,面如冠玉,眸若星辰,看着宋挽月微微一笑:你可想清楚了?

清楚?

什么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宋挽月惊讶的看见坐于座椅之上的她起身了。

是真的她起身了而她自己犹如漂浮的灵魂,在一旁看着她和十爷。

同样的自己,却有着不同的气场,宋挽月看着那个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眸,唯有两眉之间有一个红色的火焰标志,她的表情冷峻,眼眸淡淡:十哥,你不信我?

宋挽月:

十哥????

十爷淡然一笑,似对她的冷漠早已习惯:等你这次回来之后就是地府千百年来唯一的女阎王,我如何不信?然此行于你

他的眉毛蹙了蹙,长椅之侧的人满是高高在上与轻蔑:不过是人间的小情小爱,我将速去速回。

眼前的画面,随着这一声速去速回如镜面一样碎了。

斗转星移间,宋挽月看见自己的灵魂站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之上。

而她的肉.体则是坐在一匹马上,她的穿着打扮华丽金贵,白色的长裙上绣着金色的凤,纤细的腰间系着一块无暇白玉,她墨黑的头发也是被繁复的金钗固定,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她的手拉着缰绳,而身侧之人则是同样一身古色古香打扮的女人。

是明雨!

宋挽月的眼睛猛然睁大,她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坐骑上的宋挽月没有之前在地府之中的那样嚣张,但总还有一股子骄矜金贵的感觉,她仰着头不去看身侧之人,只是任她牵着马。

肖明雨一身淡绿色的长袍,衬的肌肤如雪,窈窕的腰间系着一个长笛,眉目含笑,头发后有一个简单的束缚,她仰着头看着宋挽月微微的笑:还在生气?

宋挽月冷哼一声,她的头一偏,红唇不乐意的抿着,过了许久,她看着天边的的残阳,淡淡的问:何时归来?

肖明雨笑了,她勾了勾唇角:十日之后,敌军退,我必归来。

白马之上的挽月的脸不再绷紧,她伸出一只手,递给肖明雨:本宫的赏赐。

肖明雨笑着握住她的手,两只纤细的手紧紧相握,宋挽月的脸上终于绽放了笑容,可那笑容并未长久,她的秀眉一蹙,凝视着明雨的脖颈:怎么了?

肖明雨偏了偏头:无事。

她有所隐瞒,挽月如何看不出,她一侧身潇洒的下马,强势的捏住明雨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出什么事了?

肖明雨不语,宋挽月顺着她的脖颈看,迅速的去翻她的衣领,肖明雨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哆嗦着后退一步:公主不可。

宋挽月跟着上前一步:为何不可?你且站住,再退一步,杀了你。

肖明雨:

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肖明雨一动也不敢动,任宋挽月的手抚着她的脖颈缓缓下移,她感觉到她的视线往下,深入那曼妙不见的山谷,肖明雨闭上了眼睛,脸颊滚烫涨红一片。

到最后。

肖明雨躺在床榻之上,宋挽月含着泪给她上药,她玉白的背后一道道都是纵横的鞭伤,新旧纵横交杂,惨不入目。

一滴冰凉的泪落下,肖明雨哆嗦了一下,她扭头看着宋挽月:别哭。

宋挽月咬着唇:是谁做的?

还能是谁?

自然是她父亲。

在那个时代,两个女人相爱本就是大逆不道,更何况对方是公主。

挽月的眼泪一直掉,肖明雨叹了口气,她转过身抱住她,轻轻的吻掉她脸上的泪:不要哭。

她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这点伤痕算什么?

宋挽月看着她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软绵绵的靠近她怀里,呢喃:早点回来,回来后,我们离开宫廷,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父皇已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