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1)

宋挽月迷迷糊糊的,无力的眼睛都睁不开。

别装了,时间紧急。秦萧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宋挽月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她居然知道她在装醉?她的演技可是连最爱的人都能欺骗。

秦萧突然一改刚才的神棍样,她将手里的小瓶子迅速的递给她:这个给你。

宋挽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小小的瓶子,这是

秦萧看着门外打电话不时往屋里望的徐如影:长话短说,这是第一百七十代传人的血,非常的珍贵,世间人千金都买不到的,真的姐姐,你知道多少人苦苦哀求我我都不看一眼么?

宋挽月:

这是长话短说么?

秦萧看着她笑了笑:姐姐,你若信我,回家在只有你们的地方打开后轻蘸一点于眉心,你会看到本来的她。

宋挽月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点恶心。

她可是非常洁癖的。

除了明雨的,她都不能接受。

秦萧真得是无语了,她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见她么?

宋挽月敛了玩笑,她怔怔的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秦萧是怎么知道的?

秦萧看着她笑了:天机不可泄露,姐姐,切记切记,不要将你看到的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她。

你的她

说完这话,秦萧踉跄着站了起来,又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样,车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啊,姐姐,拜拜。

徐如影看着人把秦萧送走了,她又打了电话让小荷过来接人。

小荷开车过来的时候,看见徐总扶着她嫂子,目瞪口呆的看了许久。

徐如影也懒得跟她解释,她扶着挽月想要上车,小荷过来想要帮忙,却冷不丁的对上了徐总一个眼神。

小荷愣了愣,她把搂着挽月腰间的手缩了回去。

徐如影这才收回目光,她哄着醉醺醺往她身上靠的挽月:嗯嗯嗯,马上回家。

挽月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不是一个酒量小的人,只是人心里有事儿,可能点滴的酒都能化成无尽的悲伤。

徐如影本来想要扶着她靠在后面休息一下,靠椅都给她放下了,挽月却像是不满意一样,皱着眉,嘟嘟囔囔的又靠在了她的身上。

透过反光镜看到这一切的小荷抿了抿唇,徐如影一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一会我发给你一个人,你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她要查一查秦萧的出身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说。

她并不是多疑。

只是这个世界太复杂。

她不得不对出现在挽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

那是她的宝贝,她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这一路上,挽月都像是小猫一样蹭着贴着她,她的呼吸很轻很缓,带着酒香和身上独有的香气,凭借着那份亲密一点点一滴滴的钻进徐如影的鼻中,她有些难耐的往后撤了撤身子,宋挽月却像是粘人的猫咪随着那热源贴了过去,一点间隙都不肯给她。

这是她的挽月。

是她捧在心尖上的人。

即使换了个身躯,灵魂之中的明雨也不得不动心。

可她又怎么能用这幅身体去轻薄于她。

徐如影隐忍着,牙齿重重的咬入唇中,带着点血腥的气息扩散自口腔之中,让她些许的回过神。

好不容易忍了一路忍住了。

到了家里楼下。

宋小姐又闹起了幺蛾子,她说什么都不要回家,跟小孩子一样扒着徐如影不肯撒手:我要自由,要和平,我不要回家陪老年人玩斗地主。

徐如影:

宋挽月呜呜了几声,她搂着徐如影的腰:我总是被王.炸,好可怜啊。

徐如影:

这么闹腾了十分钟,楼上的黄兰接到了徐如影的电话下来了,她担心的看着挽月:这是怎么了?

徐如影有点尴尬,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去接挽月,就把人接成了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好跟人家家长交代。

她正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黄兰听清了挽月在说什么,她嗨了一声,看着徐如影简单的翻译:她不想回家我还不想要她呢,你带你家里去给熬点粥啥的吧。

徐如影:

黄兰打了个哈气,手捂住嘴伸了个懒腰:就这样吧,我先回去睡觉了,麻烦你了小徐,晚上别敲门啊,我是不会起来开门的,老年人为了长命百岁必须有个好睡眠,好困啊,拜拜。

徐如影:

???

作者有话要说:  ^_^我感觉今天也许还能在热情的欢呼下来个二更,冲鸭

第20章

挽月就这么背黄兰给抛弃了。

徐如影简直了,这颗心忽上忽下的就没在线过,她扶着挽月往家走,忍不住抱怨:你岁数也不小了,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别在外面喝酒,还有阿姨她怎么就这么放心你。

宋挽月柔软的身子花瓣一样紧紧的贴着徐如影,一阵阵体香夹杂着酒香诱惑的透过温度层层钻入徐如影的心里,她本人还笑呵呵的辩驳:我永远十八。

徐如影:

宋挽月蹭了蹭她的脖颈,眼眉一挑,带着一丝娇气的呢喃:是阿姨不放心我吗?她是比较放心你。

放心她?

徐如影一半欣慰一半辛酸,按理说,她才和两个人认识多久啊,就这么放心么?

以挽月的姿色,以后追求她的人不少,黄兰她那个妈妈虽然说现在越看越向不靠谱的网瘾老太太迈开了步伐,但好歹那么大岁数的人,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多,怎么就不知道护着挽月一点?以后谁都放心么?

宋挽月看着徐如影,月色勾勒的她的眼眸妩媚妖娆:也或许,是你某些方面看着比较让人放心。

话语间,她的目光似不经意间鄙视的掠过徐如影纤细的手指。

徐如影:

搞什么???

为什么突然对她进行人格侮辱?

喝多酒了就了不起么?

可不是喝多酒了就了不起。

此时不发酒疯更待何时?

宋挽月贴着徐如影,眼眸凝视着她,带着一丝丝小认真的问:徐总,你谈过恋爱么?

谈过恋爱么?

徐如影目不斜视,一手扶着宋挽月的腰,另一手冷酷插兜,那是必须的,像是我这样优秀的人,会缺人喜欢么?

宋挽月看着她傲娇的侧脸,认真的想了想:你看起来傻乎乎的,应该缺的。

徐如影:

某总裁刚凹好的造型粉碎了。

宋挽月善良的笑着:用不用我教教你?

徐如影一口拒绝,不用,就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

呵呵,不也是个就谈过一个的菜鸟。

宋挽月的眼眸笑意盈盈:以前我和我家那位在一起,都是我主导她的,她就傻乎乎的。

徐如影:

无端被诋毁两次,徐如影自然是不开心,她摆出高傲的模样,故意低头睥着宋挽月:你看起来是个受。

风吹过,宋挽月身上的香气更加的浓郁,她垫着脚尖直视徐如影:只有受才在说不过别人的时候说别人是受。

徐如影:

算了,还是把她扔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不愉快的对话就这么结束。

徐如影到底是个老实人,还是把宋挽月带回了家。

挽月进了她的家里也不像是之前一口一个徐总,坐沙发恨不得都挽着裙子贴边坐身子挺得直直的矜持模样了,她把高跟鞋直接给踹飞了,歪歪扭扭的躺在了沙发上,一手拽开了衣领的扣子:我要喝雪梨汤,要那种多加冰糖的。

徐如影:

这位宋老师就一点都不在乎形象了么?

雪梨汤煮了十分钟。

挽月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感觉逐渐有了力气,手不自觉的去摸那个被她放在兜里的小瓶子。

她是不是该再相信神棍哦,不,第一百七十代传人一次呢?

以前,挽月遇到纠结的事儿都会跟明雨商量,明雨在拿主意方面要比她大女人,总是大手一挥就替她决定,宋挽月每次都满眼崇拜的靠着她,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我的明雨好厉害。

肖明雨那时候都是最满足的,她抿唇谦虚的说:一般般,总要有点攻君的风范。

现如今

宋挽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房间里有点热,她拽了拽衣领,等徐如影端着梨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宋女士那衣服快被扒下去了,雪白的臂膀,圆润的肩头,还有那细细的性感的锁骨,她的心一跳,手一哆嗦,差点烫着自己。

如影。

喝了酒的挽月这会儿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性感,徐如影深吸一口气,坐在了她对面,随手拿起杂志遮住了脸,淡然的问:什么事儿?

宋挽月看着她倒着拿的杂志问:你今天看着秦萧,感觉怎么样,靠谱么?

徐如影翘起二郎腿,自然是不靠谱。

宋挽月咬了咬唇,又问:如果她说她有什么特殊身份,你觉得会被相信么?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前倾靠近徐如影,徐如影的脸有些发烫,心不在焉的:大傻子才信她。

宋挽月:

十分钟后。

宋大傻子站在洗手间面前,她把冰凉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拍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

宋挽月深吸一口气,这是她最后一次相信她了。

打开瓶子。

宋挽月看着那一滴血,心里升起一股子奇异的感觉,这跟人血、猪血都不大一样,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质地,就好像经过某种特殊处理,被塑封成一滴流动的水滴,不会干涸。

努力克制着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宋挽月的指尖贴近瓶口,她嫩白的指腹在碰到血洗的一刻,血滴瞬间碎裂,她赶紧往眉心正中拍了拍。

原本以为拍上之后会像是朱砂痣一样的感觉,可宋挽月错愕的发现那血滴居然融化于她的眉间,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样,瞬间不见,而她的脑门有一股子清清凉凉的感觉扩散开来。

有点懵,有点不真实的,想到即将能看到她朝思梦想的爱人,宋挽月都不知道该迈哪那一只脚了,顺拐着就出来了。

徐如影正站在水池边,低着头给她削苹果,别看她的个子比得上模特,但是背影却瘦削到让人心疼。

宋挽月幽幽的看着,万千情绪都融化于心头,她的眼圈红了。

转过身来明雨

就好像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徐如影转过了身,在俩人对视那一瞬间,宋挽月不仅没有看见她的明雨,反而觉得头像是被棍子猛地敲击了一下,人瞬间向后失去了知觉。

徐如影吓了一跳,也不顾不上手上还有水,赶紧搂住了宋挽月:挽月?挽月?

她一着急,之前咬裂的唇又被撑破,有新的血滴渗出,泛着诡异的艳红。

******

第二天一早。

宋挽月黑着脸夹着书进了办公室。

正在那跟个松鼠似的吃零食的秦萧看见她过来,赶紧凑了过去:怎么样,姐姐?

看见爱人归来的感觉一定棒极了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听她激动的心路历程了。

哼。宋挽月冷哼,她冷凝着一张俏脸:工作时间叫老师。

秦萧:

什么情况???

宋挽月真的是气死了。

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神棍了。

她可忘不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见徐如影坐在她的对面,用那种宋老师你酒品实在太差了哦不,是没有酒品的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

秦萧缠着宋挽月一上午,听到她说什么都没有看见,把头摇成了陀螺: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血怎么会出问题?

宋挽月真的很想让她起开。

她再相信这个神棍,她就真的是宋大傻子。

大傻子当一次就好了,绝对不会第二次出现在她的人生之中。

宋挽月近乎冷酷的看着她:我不会再相信你,我又不是傻子。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秦萧自言自语,两眼无神的想着:你真的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宋挽月冷冷的:我是一个中正的人。

秦萧看她这次是真的对自己的信赖消耗殆尽了,没有办法,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咬了咬牙:你等着,我做给你看。

做?怎么做?

今天的课不多,宋挽月姑且就当打发时间了,她两腿交叠,冷眼看着秦萧忙乎。

秦萧翻箱倒柜的,不知道的以为她要拿祖传的尚方宝剑一般,翻腾了半天,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装蛐蛐的竹笼子:宋老师,你看!

笼子里的蝈蝈想必是被关久了,无精打采的趴在那不知死活,动也不动。

宋挽月:

秦萧知道此时苍白的言语很无力了,要是再不证明自己,她很有可能就要沦落成宋老师眼里的神经病。

废话不多说。

秦萧抬起手,在唇间一咬,一滴血顺着竹笼子缓缓的滑落,正正好好的滴在了蝈蝈身上,只是一瞬间,那蝈蝈像是一个激灵,翅膀猛地抖动,两根须子不停的摇晃,跟无头苍蝇一样在笼子里亢奋的飞了起来。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宋挽月:

秦萧笑着看着她:这下你相信了吗?

宋挽月咽了口口水,她直勾勾的看着那打了鸡血一样的蝈蝈:你的血是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