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小公主丢了 第8节(1/1)

元琼点了点头,却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指了指自己:“我?”

赵王:“你们年纪相当,应是相处得来,去吧。”

她不太情愿和沈鸢待在一起,但也只能应下。

正当她走过徐夙身边时,徐夙出声喊道:“公主。”

元琼和沈鸢一齐回头。

徐夙从沈鸢的脸上淡淡扫过,最后低眉看向元琼:“公主将人送到了后便早些回去,晋国公主远道而来,需要好好休息。”

……

怎么他们高高在上的徐正卿也看碟下菜?对自己说话总是噎人,对着别国公主就知道怜香惜玉了?

不过虽然心里将他问候了一下,但在赵王面前,元琼还是很给面子地,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

意识到徐夙并不是在叫自己,沈鸢眼睫轻颤,若无其事地回过了头,随后与元琼一道走出了平成殿。

-

许是两人不熟,在陪同沈鸢去往赵王安排的住所时,一路无言。

虽然元琼想就这么当透明人,但是有件事情是在是很奇怪,让她忍不住想问问。

元琼:“你比我大几岁,我喊你鸢姐姐可好?”

沈鸢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鸢姐姐可曾见过我?”

“我在晋国,你在赵国,如何会见?”

“那鸢姐姐可曾听过我的什么事情?”

“事情?”沈鸢表情中是显而易见的高傲,而后答道,“不曾,怎么了吗?”

元琼摇了摇头。

没什么。

除了方才沈鸢行礼时,露出的黑线。

元琼咬了咬下唇,疑惑的目光再次凝至沈鸢的手腕处。

既然完全是陌生人,那么为沈鸢手腕上绕着的黑线会如此之多?

这个晋国的公主——

无疑是讨厌自己的。

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也没放在心上。

讨厌她的人这么多,个个都放在心上,那她还活不活了。

何况,元琼总觉得自己和这个沈鸢气场不合,与其在这里假模假样地叫姐姐,还不如先溜为上。

她突然觉得徐夙方才让她早些歇息的话顺耳了许多。

所以一到住所,她便对沈鸢说道:“我们徐正卿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鸢姐姐在这里好生住着,缺什么就和宫人说,那我就先走了。”

脚底油都抹好了,沈鸢却突然变了变脸色,叫住了她。

元琼吸了一口气,回过头等着下文。

沈鸢:“我在宫门外等着时,听到有人说,息语送了你一个护身符。”

听到这个称呼,元琼怔了怔。

息语是徐夙的字,很少有人这么喊他,元琼也只有在小时候听到哥哥这么喊过。

沈鸢没有等到元琼的回答,本来也不打算等她的回答。

她哼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息语向来不信神佛,没想到也会送人护身符,许是把你当成小孩子哄了吧。”

以前元琼总觉得,小孩子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大家都会让着、宠着。

今日却是元琼第一次觉得小孩子这个词听着有点刺耳。

她看着沈鸢,露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笑容:“可我一个小孩子却知道,徐正卿最讨厌别人喊他的字。”

以前哥哥开玩笑地喊过一次,后来便再没有喊过。

所以真正了解他的人,不会这么喊。

第8章 . 雇佣 耳畔传来的声音低沉而舒缓,似是……

在晋国五年,沈鸢从来没见过徐夙参加任何一个祭礼。

她还记得,徐夙曾在众人面前,淡淡说道:“臣无信仰,不配参加晋国的祭礼。”

没有听出任何“不配”的意思,她只听出他对天地神灵的不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加傲慢的人。

可今日她等在宫门外时,竟然听见赵国的那些官员们在说,徐正卿送了别人护身符。

徐正卿,那不就是徐夙吗?

他竟然会送别人这种东西。

而这个人,竟然和她一样,也是个公主。

但那又如何,眼前这个娇娇小小、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根本不可能比过她。

不过,她没想到,小公主也有刺。

听到元琼的话,沈鸢愣了愣。

元琼不喜欢主动找事儿,但向来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

她甚至没有给沈鸢反击的机会,伸出一只手比划道:“算起来我与徐正卿不过相识几日,鸢姐姐与徐正卿在晋国五年,看来却并不比我多了解他多少。”

沈鸢的目光逐渐尖刻,却终是归于沉默。

元琼垂下手,没再说其他过分的话。

转身离去前,她看见了沈鸢塌下的肩头,终于明白了沈鸢手上这么多黑线的来历。

源于对一个人的欢喜。

源于不可分享的独占。

没头没脑地走了两步,元琼便越想越不对。

说到底,这事儿就是沈鸢喜欢徐夙,恰巧听到徐夙送了自己一个护身符,这就嫉妒到她头上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

好一个徐正卿,降了人家晋国公主,反倒让自己替他挡了个烂桃花。

还有没有天理了?

偏巧,刚从一个转角走出,她就远远地就看到了徐夙正和曲医官在说话。

这没见着还好,见着了还不得理论理论?

可她刚要冲上去找徐夙算账,却见曲医官递给他一个按剂量分好的药包,一帖一帖叠得高高的,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元琼挠了挠眼下的皮肤。

半晌,掉了个头。

伤没好透上什么早朝。

不知道在府里多休息几天吗。

末了,元琼嘟着嘴,不服气地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要不是因为宝瑞今天没跟在她身边,怕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寡不敌众的,她才不会绕路走。

……

徐夙回到府上后,便将手里的药交给了下人。

一个疗程三帖药,交到下人手里的正好六帖,再吃这么两轮应也差不多好了。

回到书房后,徐夙径直走向靠在最里的书桌。他的桌两旁没有开窗户,是个死角,外面往里看是看不见这里的。

坐下后,徐夙从怀中拿出了被他暗中抽掉的一帖药包。

被细碎药材压在最底下的,是一封信。

信中写到:

晋国精兵死前饮酒,酒中下了晋国特有的迷药,被迷晕后造人割喉而死,很可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另,附上在尸体旁发现的一物。

药材清苦的味道在屋中飘散。

徐夙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地在其中拨了拨,发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是一颗红豆般大小的翡翠珠子。

若瞧得仔细,便能发现,上面隐隐沾着暗红色已然干掉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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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赵国王宫里的人便都已知晓,晋国公主住了进来,说是在路上遭到了山匪的袭击。赵王派人给晋国的三皇子传了信,说明了情况,并表示过几日便会送沈鸢出发秦国找他。

只不过,这晋国公主似乎并不急着走,不是说受惊过度需要休养,就是说在王宫里丢了东西非要找到才能走。

半月过去了,也没有任何要动身的迹象。

宝瑞拿着一摞书走进了成月殿,她将书放于元琼面前,一脸奇怪地说道:“晋国公主为何像是长在了我们赵国王宫里一般,这都多久过去了还不走,她不想尽快和晋国三公子汇合吗?”

“她好不容易和真正想见的人碰面,当然不急着走。”元琼有些烦闷地说道。

“真正想见的人?”宝瑞想了想,“这几日除了徐正卿去过几次,这位晋国公主也没见过别的人啊……”

宝瑞说着说着,就忽地在凌乱中有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没来得及再度确认这个荒唐的答案,就见元琼猛地站了起来。

因着一下子起势太大,座下的凳子差点被元琼不小心踢翻了过去,动静搞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