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69节(1/1)

原来,是有人来找她的。

“掉队,凑巧碰见你晕倒在地上。”他重新望着前面,担忧问:“感觉怎么样?”

掉队?

那么巧。

余夏没由来的失落,“哦”了一声后,咧嘴笑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掉队!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了。”余夏她挣了挣从他背上下来,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我能行,走吧。”

程斯年抿唇看了看她,“走吧。”

因着走得不是大道,还没走几步草丛里就有东西窸窸窣窣迅速爬过。

余夏被吓了一跳三两步冲上去抓住程斯年的手臂,手指微颤,僵硬望着他道:“我……我不太好。”

要承认被吓到,好像显得太怂了。

啊啊啊啊,松开手啊余夏!你怂什么*啊!你们不太熟啊,你们一点也不熟啊。

那是蛇啊,刚才跑过去的是蛇啊!

“我走前面,”程斯年蹲下身捡了跟枯树枝,望着她笑了下道:“跟在我后面。”

余夏垂着头恨不得撕开条裂缝将自己塞进去,亦步亦趋跟着他。途中倒没再遇到蛇,几只癞蛤蟆在地面跳了几下,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缩在程斯年身后听从他指挥。

等出了丛林走上大道,她才狠狠松了口气。

“他们肯定还在登山,我们下山吃点东西吧。”余夏捏着几朵采的野花,扯了扯他的衣袖祈求道:“我一个人不敢。”

或许是共过患难,两人距离拉进了不少。

“走吧。”程斯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似乎觉得不妥当笑意凝了凝,抽回手朝前走道:“时间不多了。”

余夏呼吸窒了窒,额头上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那温度惹得她脸颊上升腾起热气。

他,他刚才……是不是摸我头了?

下山途中,她时不时瞅瞅程斯年的背影,不时拿手背压一压脸颊上的温度,心脏砰砰跳着,振聋发聩。

她都害怕靠得他近了,会不会被听到。

那就糗了。

山下小镇熙熙攘攘,有杂耍,套圈,卖小吃,卖纪念品,专门跟猴子合影的,就连吹棉花糖的都有……余夏一瞧见街边卖棉花糖的老爷爷,兴高采烈拉着程斯年去,“两个两个!”

余夏喜欢甜腻腻的东西,像马卡龙,甜甜圈,蛋糕,奶茶……也喜欢可爱的东西,棉花糖恰恰二者兼有。

那老爷爷挥动竹签没过会儿就做了两个递给她。

“给你。”她递了个给程斯年,恨不得将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他。

程斯年接过,眼底闪过几丝疑惑,手指触了触软绵绵的糖体,笑着评价道:“很可爱。”

就好像,是第一次见。

“可爱也要吃掉!”余夏扯了块棉花糖塞在嘴里,笑道:“这样,我是不是就会变得好可爱了呢!”

她甚至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程斯年愣了下,又望了眼棉花糖。

“吃糖,确实会变得可爱。”

余夏冒着糖泡泡,想:那我岂不是超级可爱?!

在烧烤摊上点了不少肉串,她们坐在矮小的桌边,到处是油烟味儿,弥漫着阵阵肉香。

她喝着奶茶偷偷望了眼程斯年,一只手撑着右脸堪堪别过头去,心想:这还真像约会。

啊啊啊啊,余夏你到底在想什么?!

“余夏,你有没有想过离开(16)班?”程斯年喝了口水,犹豫了下问。

像被刺中了脊梁,她愣了下,旋即情绪低落了下,倏尔笑道:“我这个成绩,高二下学期考完肯定上不了(1)班。”

(1)班,为什么她脱口而出是(1)班?

不是(2),也不是(3)。

无论哪个,都能脱离(16)班,进而脱离江宴啊。

程斯年微愕,复又笑道:“加油,希望能能跟你一起上学。”

希望能跟你一起上学。

望能跟你一*起上学。

能跟你一起上学。

跟你一起上学。

你一起上学。

一起上学。

“我……”余夏知道他误会了,想说什么,就听他道:“如果需要补习,勾画重点,可以来找我。”

这一瞬间,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想拒绝。

那晚回家之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一会儿是那句“加油,希望能能跟你一起上学”,一会儿又是程斯年的脸,她望着天花板恍惚的想:完了,余夏你完了。

为了买教辅资料,周末她又跟程斯年“约会”了。

余夏挑挑拣拣拿了三本,程斯年拿了八本教辅资料塞在她手里,在她瞳孔震惊下笑道:“这些更好。”

“……”她僵硬的望着两分米高的教辅资料,心情复杂。

这,这真的做得完么?

但是,她哪儿知道那仅仅只是个开始。

最初写题时,写着写着就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密密麻麻的文字催促着她跟周公约会,在头悬梁锥刺股失败后,她猛灌咖啡,死撑着写完题目。零花钱,还报了个补习班,期间程斯年将笔记借给她,但收效甚微。

十题九错,不断打击着她的信息。

就好像,学渣天生就是学渣,死活过不去那个坎儿似的。月考成绩下来时,望着在下游垂死挣扎的排名,她感觉努力恍若付诸流水。

可是,真的好想离程斯年近一点,好想跟他一起上学……

跟她同样垂头丧气还有赵翩翩,她愁眉苦脸揽着余夏肩膀诉苦:“你以后跟我回家一起写作业吧。我爸为了让我去(1)班拼了命了,竟然把程斯年给请来当家教,他好凶啊。”

“你说,程斯年给你当家教?”余夏微愣,脑子里乱糟糟的。

怎么,她就没想到找程斯年当家教呢?!

赵翩翩点头如捣蒜,苦哈哈道:“他真的好凶,我、我、我好怕。”

“真的么?”

“真的。”

“那……”余夏咬着薄唇,踟蹰了下道:“那我跟你去看看。”

答应后,她又有点后悔。

啊,她这不是上赶着丢脸么。

放学跟赵翩翩回家做作业,余夏从进门忐忑不安,没发现程斯年写作业又开始忐忑不安,等程斯年来了,她满肚子腹稿废掉,变成她跟招财猫似的冲他摆摆手:“嗨。”

程斯年轻笑,“好久不见。”

几人简单寒暄后,程斯年开始给两人做辅导,每道题讲得思路清晰极了,就连余夏这种听题目能听睡着的都听懂了。

趁着程斯年去洗手间,赵翩翩抱住余夏满脸欣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还要摆冰块脸。”

“冰块脸?”余夏疑惑。

怎么好像,她记忆里的程斯年跟赵翩翩记忆里的程斯年,人格分裂成两个人了?

“你是不知道,”赵翩翩皱着鼻子,瞅了眼紧闭的洗手间,压着声音道:“我要是不认真,他就打我手心。从他当我家教以来,我就没看他笑过。我还以为他都不会笑了。那不是冰*块脸是什么?”

“我觉得……他挺温柔的。”余夏犹豫了下道。

“温柔?!”赵翩翩抽了抽嘴角,闭了闭眼睛无语道:“温柔得像冰块。”

余夏:“……”

之后,赵翩翩经常找她去家里写作业,余夏怀着小心思应承,作业反而……越做越多,但好在程斯年不愧为学神,一通讲解下来让她融汇贯通不少。

这一补习,上学放学路上连单词都背上了。

程斯年,要抽查。

生活里,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学习,月考成绩在蹂躏下缓慢的往上爬。

希望,好像又被点亮了。

不久后的月考,在考第二堂时,给学生分发的数学试卷尾页上打印着字样“余夏,喜欢江宴”。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余夏敏感的察觉背后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像一根根针刺不断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那些眼神,就好像在看垃圾一般。

而江宴待她有所转变,时不时哥两好揽住她的肩膀,玩世不恭说话,对折腾她似乎失去了兴趣,对她笑的次数增多。

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那不是我做的。”余夏解释。

江宴眼角眉梢闪着笑意,点头了然道:“我知道不是你。”

余夏神色复杂看了他半晌,想起他在办公室双手插在裤兜里,说“余夏啊,她当然喜欢我”,觉得他果然不折腾死她不会罢休。

阴云笼罩,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挣脱他的手,觉得每一次触碰都恶心极了,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烦躁时,就写练习册,写着写着练习册上出现了个“程”字,她微微蹙眉,有些害怕被人知道心思“哗哗哗”迅速覆盖掉那个字。

一时之间,眼角酸涩。

放学时,她坐在小树林的长椅上拖延着回家的时间,脑子里满是余向城那句“你妈妈,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双腿晃着,竟不知道该去哪儿。

眼眶里里弥漫着酸涩的雾气,眼泪压都压不住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