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对他来说只是玩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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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青打定主意,如果以后裴泽析再来找她,一定不和他说话。

谁让他那么讨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太可恶了!

可是一连几天,裴泽析也没有出现,宁青青甚至没有不和他说话的机会。

裴泽析不来,家里只有她和孩子,虽然平静了,可平静得又让她有些不习惯。

早早把儿子哄上床睡觉,等孩子睡熟了宁青青才爬起来看书。

英语这东西,要记要背的太多太多。

单词语法,没一样是容易记住的。

虽然从初中就开始学英语,可学了这么多年,还只是学了个皮毛。

作为英语专业的学生,更要使劲往里钻。

在家带孩子这几年,宁青青已经把以前学的知识还给老师了,现在再从头开始,非常吃力。

想想裴泽析在美国那么多年,他的英语应该很好吧,可他又不会教她,他英语再好也没用。

宁青青收拾好心情,把裴泽析狠狠的赶出脑海,一门心思的看书。

她每天规定自己记三十个新单词,除了记新单词,每天还要复习以前记过的单词,复习加记忆的过程,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但效果确实很好。

记上一段时间的单词,做阅读题顺手多了。

把今天的单词任务完成,她又做了一套模拟试题。

伸伸懒腰,一看时间,竟然快十二点了。

宁青青揉揉疲惫的眼睛,喘了口气,把书桌收拾整齐便准备去睡觉,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竟是裴泽析的来电。

他很少给她打电话,以前也从未这么晚给她打电话。

心口一紧,宁青青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是难道他出事了?

她快速按下接听键,把电话贴到耳边:“喂,裴泽析?”

只听到电话那头吵吵闹闹,却没有裴泽析的声音。

她提高嗓门,心急的喊:“裴泽析,裴泽析说话啊”

心慌意乱,不好的念头直往她的脑海里钻。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裴泽析,快说话啊,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事,别吓我,求求你,别吓我!

一时间,宁青青心跳加速,急得眼泪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她终于听到了裴泽析的声音:“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爱上宁青青,她在我眼里就是床伴有兴趣的时候我就和她睡没兴趣的时候不理她不用花费时间在她的身上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过来了像她这种女人我从来就不缺”

裴泽析醉醺醺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宁青青的心,他仍然浑然不觉,继续向贺粲辉炫耀他收服女人的能耐。

“女人就是这样,你对她太好,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啊要多学着点儿对女人。不能太上心”

“是啊,我该该多向你学学”

贺粲辉醉意朦胧,含含糊糊的回答。

“哈哈哈”

听到裴泽析那嚣张的笑,宁青青气得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使劲往床上一扔。

该死的裴泽析,混蛋,大混蛋!

亏她还那么担心他,可恶,竟然说这种猪狗不如的话!

宁青青把裴泽析狠狠骂了一通,睡觉的时候也在梦里骂他。

一直到周末,裴泽析才出现,宁青青这次是铁了心不和他说话,甚至连正眼也不看他。

带孩子去公园玩,宁青青的眼睛就直看着小枫和小楠,丝毫不往裴泽析的身上挪。

“喂。你摆脸色给谁看呢?”一路走到公园,裴泽析忍不住了,傲慢的开口。

“哼!”宁青青头一扭,不理他。

反正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个床亻半而已,既然是床亻半,那说不说话又有什么区别。

公园门口有家照相馆,摄影师扛着相机,在景色最好的地方给来往的游人拍照。

小枫小楠看到别人照相就凑过去,眼巴巴的望着,满眼羡慕。

“爸爸,妈妈,我们也照相吧!”小枫小楠拉着裴泽析和宁青青,把他们往镜头前使劲的拖。

“好好,照相。我们也照相!”裴泽析笑着对摄影师说:“给他们照完就给我们照吧!”

“好嘞,稍等一会儿!”现在照相的人很少了,摄影师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示意助手去招呼裴泽析他们。

“小朋友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摄影师的助手给裴泽析和宁青青端来了纯净水,便蹲下身逗两个小家伙玩儿。

“我叫小枫!”

“我叫小楠!”

有爸爸妈妈在,两个小家伙也不认生,高高兴兴的有问必答。

每一个逗双胞胎玩的人都会问同一个问题:“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小枫乖巧的举起手:“我是哥哥!”

小楠也乖巧的举起手:“我是弟弟!”

“真乖!”摄影师助理摸摸小家伙的头,找来两把玩具手枪给孩子玩,小家伙有了玩具,就开心得又蹦又跳。

枪头对准爸妈:“叭叭叭叭”

“啊,我中弹了,救命”裴泽析很配合的捂着胸口,顺势往宁青青的身上倒去。

宁青青才不给他当垫背的,往后一退,躲了开。

裴泽析连着退了好几步,终于倒在了草坪上。

“哦哦,打到爸爸咯,打到爸爸咯!”

看裴泽析躺在地上,宁青青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该死的家伙,太可恶了!

“小朋友,快过来照相了。”摄影师一边调着镜头一边喊。

“走吧,去照相。”

宁青青把儿子推到镜头前,自己便准备闪到一边,可小家伙不依不饶,就要拽着她,还把裴泽析也拽进了镜头。

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宁青青和裴泽析半蹲配合孩子的身高,宁青青瞪了蹲在身侧的裴泽析一眼,很勉强的挤出微笑。

虽然只照了一张,但宁青青却觉得脸笑得有些僵,揉揉脸上的肌肉,拒绝了摄影师多照几张的建议。

“给我扩到真人一样的大小,再配个好看的相框,送到我家来!”

裴泽析从口袋里取出便利贴和笔,唰唰唰写下了别墅的地址,然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也没数,直接和便利贴一起交给摄影师。

“呃,等一下!”宁青青最看不惯他大手大脚的花钱,在摄影师之前把钱抓了过来,然后问裴泽析:“为什么要放那么大,就一般的五寸不行吗?”

“我准备挂墙上,不可以吗?”裴泽析勾勾嘴唇,宁青青终于忍不住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可以,但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宁青青狠瞪他一眼,心里暗骂,该死的富二代!

把钱捏在手里,她转头问摄影师:“就像他说的,放到真人大小,配个好看的相框,要多少钱?”

让宁青青去讨价还价,裴泽析带着孩子往公园的湖边走,湖里有很多锦鲤,喂鱼的人也特别多,给孩子一人买了一包喂鱼的面包屑,便趴在栏杆上喂起了鱼。

宁青青选好相框的材质,又磨了一会儿的价,最终以三百五十元的价格成交。

数数手中剩下的钱,她就想骂人,裴泽析竟然给了五千块钱,他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这剩下的四千六百五十块钱是她一年的学费呢!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越想越生气,宁青青走过去撞了裴泽析一下,把钱往他的眼前一晃。

“呵,还剩这么多?”裴泽析盯着宁青青手上的钱,笑着说:“果然持家有道!”

宁青青没好气的答:“我再持家有道,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挥霍,我真为小枫小楠有你这样的爸爸而感到心寒,富二代,把你的钱拿好,别污染了我的眼睛,从头到脚,脏死了!”

“哼!”被宁青青嫌弃,裴泽析不高兴了。

他面色一沉,一把抓过宁青青手里的钱,往湖里洒,同时傲慢的说:“你碰过的钱,我嫌脏!”

“裴泽析,你”

宁青青盯着被扔出去的钱飘飘扬扬的落在湖面,整个人都傻掉了,只听到有人喊:“捡钱了,捡钱了,大家都快来捡钱”

还没等宁青青有所行动,已经有人趴在地上,半个身子钻出护栏去捡飘在湖面的钱。

扔了钱之后,裴泽析高傲的斜睨宁青青一眼。拉着孩子的手就走,那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活脱脱就是土财主的真实写照。

“大混蛋!”

宁青青想把钱捡回来,可是,护栏边已经围满了人,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奋力往人群里挤,却挤不进去,等到她能挤进去的时候,湖里的钱已经被捡得差不多了。

有人还找来竹竿和渔网,把稍远的钱挑起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千六百五十块钱就被捡得干干净净,湖面又回复了平静。

捡到钱的人乐呵呵的走了,宁青青气得全身颤抖,恨不得把钱从那些人的手里抢回来。

四千六百五十块钱,是爸爸妈妈辛苦大半个月卖九千三百个包子的收入。被裴泽析一扔,彻底付诸东流。

她气得跺脚,飞跑上去,把小枫和小楠从裴泽析的手里抢过来,抱着两个儿子往相反的方向走。

两个小家伙虽然年纪小,可体重加起来也有七十多斤。

抱着他们走了一段路,宁青青就累得不行,放慢脚步,坐到路边的长椅上,气喘吁吁。

宁青青一抬眸,就看到了裴泽析阴沉的脸。

她在生气,他也在生气,两人横眉冷对,剑拔弩张。

“爸爸,妈妈,我们去划船,划船!”小枫小楠站起长椅上,望着远处湖面漂泊的小游船,兴致勃勃的嚷。

裴泽析也在长椅上落座,狠狠的瞪了宁青青,抱着儿子,笑嘻嘻的说:“好,等妈妈向爸爸道了歉,我们就去划船。”

小枫小楠一听这话,就把宁青青给缠上了:“妈妈爸爸道歉,说对不起!”

“小枫小楠乖,应该是爸爸道歉才对!”宁青青看着儿子,勾起无奈的笑,也只有裴泽析这样不可一世的人才说得出这种混帐话。

“爸爸道歉,爸爸道歉!”小家伙爬上裴泽析的腿。拉着他的手又摇又晃。

裴泽析一本正经的对儿子说:“爸爸没有错,是妈妈不对,妈妈错了!”

闻言,宁青青不满的“哼”了一声,她最大的错便是把他当好人看了,他不但不是好人,还是十足的恶霸!

两个小家伙被两个大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搅晕了,睁大了眼睛,委屈的看着他们,一副要哭的样子。

宁青青最怕孩子哭,连忙哄他们:“宝贝儿是不是要划船啊,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好哦!好哦!”小家伙立刻喜笑颜开,忙不迭的点头。

两个小家伙不要抱,自己从长椅上滑了下地,急匆匆的往游船码头跑。

前几次来公园玩,他们就想去划船,可宁青青一个人带他们,怕出危险,都一口拒绝了。

今天有裴泽析在,她放心许多,安全感倍增。

到了游船码头,宁青青急忙找到老板问价格,才知道二十分钟要五十块钱。

“好贵啊!”虽然苦着脸,可她还是从钱包里掏了五十块钱递过去,她不想让裴泽析来付钱。

那家伙,根本就是不把钱当钱看,挥霍成了习惯,若等他来,估计问也不问。直接甩个千儿八百,也不无可能!

游船的安全性很好,一个门进去,四周都是一米来高的栏杆,前面的位置脚下有踏板,必须不停的蹬船才能前进,后面的位置就很享受,坐在那里看风景就行了。

宁青青要带孩子,就裴泽析一个人掌舵,虽然和蹬脚踏车是一样的运动方式,却要累人得多。

刚把船开到湖心,裴泽析就累得大汗淋漓,回头看一眼逍遥自在的宁青青,便不高兴的宣布了罢工,转过身逗孩子玩。

“唱首歌给爸爸听!”

小家伙也不含糊,小枫起了音,小楠跟着唱:“小板凳,你别歪,我请妈妈坐下来,我给妈妈捶捶背,妈妈夸我好宝贝!”

不但唱歌,还有表演,真的就在宁青青的背上捶了几下,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伸出了大拇指,好宝贝!

“小枫小楠好棒,真是爸爸的乖儿子,好宝贝!”

裴泽析倍感自豪,伸出了大拇指。

得了夸奖,小家伙就更爱表现了,立马又开始:“爸爸。我还会唱,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一样,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裴泽析正准备让儿子再唱,宁青青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时间差不多了,回岸边去,不然超时要加钱!”

“宝贝儿,还要不要去那边玩啊?”裴泽析根本不理会宁青青,指着湖心小岛问儿子的意见。

“要去!要去!”小家伙才不管超时加钱什么的,他们心里想的。就只有玩,怎么好玩怎么玩。

宁青青顺着裴泽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他们现在的位置离小岛还很远。

本来这游船动起来就慢,裴泽析还是个不称职的舵手。

这一来一回,估计半个小时都不止,半个小时又得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可以买两百个馒头了,真是不划算!

宁青青蹙着眉,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你带孩子吧,我来开!”

“好!”裴泽析乐呵呵的把工作交出去,带着两个宝贝儿,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欣赏如画的风景。

不试不知道,蹬起来确实费劲儿。

船还没开出十米远,宁青青就累得直喘粗气,她想赶在二十分钟内把船开回去。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呃,方向错了,我们要去小岛!”裴泽析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宁青青的背,惊得她全身一僵,船就慢了下来。

咬着嘴唇,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

“喂,你聋了啊?”

不管裴泽析说什么,宁青青都假装没听到,一门心思的开船。

被宁青青无视,裴泽析不满的撇撇嘴,也不再自讨没趣,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孩子的身上,教他们背古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孩子的记忆力相当的好,教了两遍,他们就能背得很好,除了几个咬不准音的字以外,挑不出别的毛病来。

就在裴泽析为儿子的聪明感到骄傲的时候,宁青青冷哼了一声,说:“这首诗,他们两岁的时候就会了。”

小儿科,还来教孩子,别把孩子越教越笨了!

“哦!”裴泽析尴尬的应了一声,决定挑首难点的,挣些面子回来。

“宝贝儿,爸爸再教你们一首。”想了想,便气沉丹田,背诵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还没等裴泽析背完,小家伙就接了过去。奶声奶气的吟诵:“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虽然这只是小事,裴泽析却觉得很丢人。

盯着宁青青的背影,想象得出,她在心里嘲笑他。

他无力的抚额,不得不说,这是他的失职,孩子的成长过程他已经缺席了三年。

以后的日子,他不能再继续缺席。

宁青青在心里为儿子叫好,真是给她长脸!

虽然这么小的孩子不懂这些诗词的意思,但作为一种表演形式,仍然大受欢迎。

出口成章,谁不夸孩子聪明啊!

宁青青累得半死,终于把船靠了岸。一看时间,刚刚好二十分钟,他们一下船,马上有等候着的游人挤上去,一转眼就把船开走了。

小家伙眼巴巴的望着离岸的船,赖着不想走。

裴泽析一手抱一个孩子,对宁青青说:“给你爸妈打电话,我马上去接他们,中午在外面吃饭!”

宁青青一愣,完全忘记了不和他说话的决定,傻乎乎的开口确认:“是叫他们一起吗?”

“嗯,一起!”裴泽析笑着点了点头。

“哦!”

摸出手机,宁青青才想起自己刚才又和裴泽析说了话,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干嘛理他,不理。不能理,一定要坚持到底!

午餐的时候,李晓兰放下筷子就忍不住向宁青青抱怨开来。

“这几天看的铺子,别说租金了,转让费就得几万块,太贵了太贵了!”

他们看了不下十个铺子,就没有一个物美价廉。

李晓兰和宁建国一开始想着在位置稍好的地方租个十平米以内的小铺子,先把生意支起来。

可看过之后才知道,十平米以内的小铺子也不便宜,而且还特别抢手,不是想租就能租得到的。

“唉,现在物价飞涨,什么都贵!”

宁青青无奈的叹了口气,像她这样出生的人总是感觉生活压力很重。

而裴泽析就完全不同。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根本不知道普通百姓的生活艰辛。

想起他扔掉的钱。她又开始难受,悔得肠子青了,当时真该什么也不顾,能把钱抢多少回来就算多少,也总比现在一分钱没留下强。

“伯父伯母准备再开店?”听了他们的谈话,裴泽析开口问。

“是啊,不然怎么办,给人打工,我们这个年龄不容易找活儿,就想做做小生意,养家活口。”

李晓兰轻描淡写的说。

虽然知道这个前女婿很能耐,但她不指望靠他,更不想欠人情。

被人说三道四不说还低人一等了。

裴泽析沉吟片刻,说:“我公司的餐厅以前没供应早餐,不如伯父伯母来做。以后员工早餐也就有着落了!”

李晓兰的丈夫面面相窥,完全没想到裴泽析会提出这样的方案,虽然听着是很好,可是

两人交换了眼色,由李晓兰开口回绝:“你们员工食堂太大了,我们还真做不下来!”

“不然再请几个人回来帮忙,就由公司方面开工资。”

“谢谢你的好意,我家的事不劳你操心,我们知道怎么解决。”

宁青青就怕爸妈经不起诱惑答应了,果断的拒绝,顺便把关系撇清。

虽然被妈妈瞪了一眼,可宁青青却觉得很解气,原来不给裴泽析面子的感觉这么的好,看到他臭着一张脸,就暗爽在心。

吃饱喝足,从酒店出来,宁青青觉得那阳光真是灿烂无比,伸了伸懒腰,吃饱之后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裴泽析开车把李晓兰和宁建国先送回家,再载着宁青青和孩子去别墅。

宁青青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妈妈说的话。

趁裴泽析去取车,妈妈问了她,有没有和裴泽析复合的可能。

虽然她当场就否定了,可心里,还是有说不上来的期许。

去别墅的途中,裴泽析的手机响了,宁青青晕乎乎的大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她真是脑子进水,竟然还该死的裴泽析,她一定不能把这床亻半的定位给坐实了。

五天没碰宁青青,裴泽析还真是想得慌。

到了别墅就把孩子丢给佣人带出去玩。生拉硬拽把宁青青弄进卧室,欲行苟且之事,却被宁青青严词拒绝。

他也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推倒在床,高大的身子就压上去,铺天盖地的吻顷刻间便落满了她的脸。

这一次宁青青是铁了心不让裴泽析碰她,发了疯似的又踢又打又咬,连一贯强势的裴泽析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下巴被她挠出了一条血口子,鲜红欲滴。

“别动!”他沉着脸,压紧她的腿和手,不高兴的命令道。

“混蛋,我就要动,放手,我不会再让你碰我,大混蛋”

宁青青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裴泽析推开,她还没跑出去两步远,就被他抓住了手。

手被拽住,宁青青奋力挣扎,裴泽析也不示弱,更紧的拽着她。

两边都在用力,一不小心,就把宁青青的右手臂拽脱了臼。

“啊”

宁青青惨叫一声,眼泪痛得跟着脸颊滚。

“你怎么样了?”裴泽析大惊失色,松开手。

“脱臼手脱臼了!”

宁青青已经一张脸苍白,痛苦的呲牙咧嘴。

一听只是脱臼,裴泽析马上镇定了下来:“我马上打电话给陈医生。”

陈医生很快过来帮宁青青把手给接上,临行前叮嘱不要拉扯手臂,要好好的修养。

听从陈医生的吩咐,裴泽析顿时老实多了,连碰也不敢再碰宁青青一下。

佣人把晚餐做好,宁青青的手臂关节仍然很痛,拿筷子也有些勉强。

还没吃两口饭,筷子就掉了好几次在地上,裴泽析亲自去厨房给宁青青拿了勺子,还把她喜欢吃的菜夹到她碗里。

“不用你夹,我自己会!”宁青青板着一张脸,不领他的情。

裴泽析不高兴的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放,双手环抱胸前,像看戏一样看宁青青吃饭。

“不准看我!”她很艰难的握着勺子,力道总是控制不好,掉了好多饭在桌上。

和裴泽析大眼瞪小眼,宁青青根本没胃口吃饭,已经气饱了。

两人持续冷战,裴泽析晚饭之后便打电话邀请了几个朋友到别墅来烧烤。

宁青青躲在房子里做作业,听写一段bb新闻。

她感觉听写bb真的好难,还没下笔,一段话就飞速的播完了,连一个完整的单词她都没能听出来。

烦躁的抓头逼迫自己静心。

可不管她听多少遍,连新闻讲的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

裴泽析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听到宁青青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说:“他们叫你出去吃烧烤!”

宁青青耳朵里塞着耳机,没听到裴泽析的声音,把他晾在那里,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被忽视的感觉很不好,裴泽析有些气恼,走上前去一把扯下她的耳机,大声的警告:“宁青青,你不要得寸进尺!”

宁青青缓缓的回过头,面无表情的从他的手中夺回自己的耳机,又塞回耳朵,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

她已经做好了冷战到底的思想准备,对裴泽析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

裴泽析怒火冲天的出去,把门摔得“砰”的一声巨响,宁青青也只抬了抬眼皮。

当宁青青下楼去哄孩子睡觉的时候,看到裴泽析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坐在沙发上亲热的聊天。

她视而不见的走过去,裴泽析气得追上去抱紧她。

“裴泽析,放手!”她冷冷的说。

别用他那双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她,她嫌脏!

“不放!”裴泽析无赖的越抱越紧,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态度缓和了几分,语气温柔:“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青青用手肘顶着他的腰:“我没事。放手!”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若不是宁青青开了先河,裴泽析甚至以为敢挑衅他的人还没有出生。

此时的宁青青,就好像刺猬一样,把长长的尖刺对准了他,她不再是过去那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

他气急了,额上青筋凸显,手掌高高的扬了起来,。

“你打啊,你打,别以为我怕你!”

宁青青壮着胆子,把脸往裴泽析的手边送。

她是铁了心的要和他抗争到底,被他打了也好,就能彻彻底底的死心,对他这个人不再抱有希望。

宽厚的大掌缓缓的下落,却只是将宁青青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然后缓缓的收了回去,握紧拳头。

怒目瞪她,裴泽析咬牙切齿的吼:“宁青青,算你狠!”

一字一句,似从齿缝中迸出,充满了力度,还有他的愤怒。

她总是有本事轻易挑起他的怒火,不得不说,这个蠢女人,实在蠢得可圈可点。

嘴角微微上扬,宁青青竟然笑了出来。

她就知道,他不会打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深究,只要知道就行了。

看到宁青青笑得那么可爱,裴泽析的心怦怦乱跳,眉头蓦地一展:“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