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15节(1/1)

时清唔了一声,伸手夹羊肉,也不解释,态度是肉眼可见的敷衍,“你要是这么想也没办法。”

她疑惑的朝旁边看,问蜜合,“云执呢?怎么还没回来,肉都快没了。”

肉没了还不是因为你吃的多?

曹夫郎心里是这么想但是不敢这么说。

他隐隐约约猜到时清身边没有别的男子的原因了。

她说话噎人,堵得胸口疼,根本聊不下去。

好好的一张脸,可惜……

曹臻试探失败,也就没敢多说话,免得败光了好感跟印象。

云执慢悠悠走过来,坐在时清身边,低头才发现他面前的小碗里时清给他捞满了肉。

时清偏头跟他小声耳语,“云少侠,醋喝多了伤身,不如多吃点羊肉?”

她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云执身体一僵呼吸一紧,搭在腿上的手指收缩成拳,慢慢红了一双耳朵。

他想狡辩些什么,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过于苍白。

宴席散了后,两人先去洗了澡,满身的羊肉味道太浓了。

云执先洗完,坐在门前台阶上发呆。

可能是吃饭时无意识的多喝了那口酒,这会儿竟是有点懵。

酒劲上来,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

时清从后面拍他肩膀,只是手还没碰到云执的肩,就被他反手捉住了手腕。

他挑眉,“偷袭我?”

时清顺势坐在他旁边,转移话题,“刚才在想什么?”

云执眼里水蒙蒙的,时清诧异道,“你不会是喝醉了吧?少侠酒量感人啊。”

那天看他靠着树干拿水当酒喝,时清还以为他酒量不错,结果一杯倒?!

“没醉。”云执梗着脖子不承认。

时清笑,“那你在想什么?”

她这么一问,云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曹臻跳舞时的身形。

时清好像很喜欢看。

“在想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刺绣,”云执浓密的眼睫落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侧眸看向时清,试探着问她,“你看不看舞剑?”

“看。”

像是要跟曹臻比个高低。

云执拿起身边的青剑,打架时都没出鞘的剑,今天却因为舞剑被他拔出来。

跟曹臻的柔软不同,云执的一招一式都带着力量,月光跟剑光相呼应,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说不出的帅气潇洒。

时清大声喝好,抬手鼓掌,“好看。”

这次是真心实意,毫无敷衍。

云执心中微动,嘴角抿出清浅笑意。

月色下,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反手将剑背在身后停下来,朝时清扬眉,眉眼皆是少年气,“怎么样?”

时清笑,“比曹家小公子好看。”

云执别别扭扭地收起剑,眸光闪烁着说,“我又不是跟他比,我就只是舞给你看。”

时清单手托腮侧头看他。

云执耳廓微红,薄唇轻轻抿起来。

时清伸手轻轻戳他脸颊,“云执,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你才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云执握住她的手,轻轻嗅了嗅,还是有点酒味,“你是不是喝醉了?”

醉鬼是谁你没点数吗?

时清眨巴眼睛,“谁说的,我没醉,哎呀我只是有点头晕走不动路。”

“酒鬼都说没醉。”云执松开她的手站起来。

“……”

时清既是疑惑又很好奇,托腮昂头问他,“云少侠是要背我回去吗?”

云执站在时清面前垂眸看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坐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

“抱你回去。”

云执微微弯腰,单手托住时清的侧脸,垂眸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含笑,“骗子。”

她才没醉呢。

第62章 云执隐约觉得他才是上面那个。……

时清眸光轻颤,怔怔地仰头看着云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云执站起来,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睛开始不好意思看她,视线移开瞧向别处,“咱们晚上还出去吗?”

“今晚不去了。”

等明日白天了解一下情况再去。

时清起来拍拍屁股,追着往屋里走的云执问,“你刚才到底醉没醉?”

要是敢跟她说是酒后乱性,时清狗头给他拧掉!

云执抬手把剑挂在床边,眼里带出笑意,红着耳朵尖扭头看她,“你猜。”

时清双手抱怀睨他。

云执笑。

因为晚上的一个吻,本来很纯洁的盖被子聊天好像变得更暧昧起来。

时清看着透明面板上的进度条,上面明晃晃的显示——

进度百分之七十。

还差个三十,要不就着今晚月色把事情办了吧?

时清难得没沾床就睡,奈何刚扭头侧身准备睡了云执这个男主,就看见他已经平躺着睡着了。

“……”

就这还敢说没醉?

清晨醒来,云执在院子里练剑,时清起床洗漱。

两人用完饭后曹县令过来,“这是县里的开销账簿,以及关于防汛的一些措施。”

说着把手里抱着的本子放在时清面前,显然早已准备好。

银子已经送到并在几个省平均发放下去,其中每年就数曹县令这边洪水泛滥的最厉害,时清今年便来了这儿。

曹县令说,“下游的百姓已经开始往上游迁移,就是还有少部分不舍得家里农田的,迟迟不肯走。”

“每年会给这些百姓补偿吗?”时清随意翻看账本问。

她谈事情的时候,云执就坐在旁边跟着听。

曹县令站在边上,有问必答,“那自然是要给的。这是朝廷的规定,不仅给予一定的补偿,还免除她们来年的税收,但是依旧有百姓抱着侥幸心理,守着那点田。”

“那找人去劝劝,问问是要田还是要命。要命就她自己搬,要是要田你们就派人帮她办,”时清说,“她糊涂,你总不至于跟着糊涂。”

曹县令还真没用过这么强硬的手段,一时间表示学到了,“下官懂了。”

河水周边如今正在维修堤坝,时清跟曹县令出去查看。

目前看来,银子还算落到了实处,包括账簿什么的也都没问题。

就连堤坝也在慢慢修建,去年的已经被冲毁,今年的正在重建。

时清去河边看了眼,堤坝都是先用木桩做桩基,条石做主体,而条石之间会用石锭或铁锭连接,最后再用石灰、糯米、桐油等勾缝。

若是到时候洪水涌上来,上头只能再堆积些麻袋什么的。

如今才五月份,离七八月份还有些时候,容易发生洪水的河流周边都只是在打桩基。

这些木桩是基础,如果木头不结实,洪水一冲击,上面的条石根本起不到抵抗的作用。

曹县令看时清想往河边走,也不阻拦,而是跟在后面一起去。

木头都是好木头,很敦实。

时清纳闷了,既然每年都做了完全的预防措施,为何还会有百姓死亡无数?

难不成真的是天灾严重?

时清肯定不会相信表面这些,要是想问清楚当地的情况,就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晚上入夜后,时清跟云执换上精简干练的短打,准备出去看看。

蜜合跟鸦青不会功夫,便留下来守着行礼以及应付曹县令。

云执看时清走在街上,“咱们不去河边吗?”

“不急,先跟人打听打听。”

云执茫然地左右看,大晚上的街上哪里有人。

直到时清蹲在一处墙角。

百姓晚上都回家睡觉了,但是乞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