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1)

她很想弄得好看点,但成果越来越像某种排泄物。

算了,来点装饰品吧。

手边有棉花糖、水果糖、软糖和果冻。

她把能摆的都摆上去,铺满蛋糕表面,换了个漂亮的陶瓷盘子,端在手里走出厨房。

陆启明已经摆好碗筷,坐在桌边等。

看了半天,他放下勺子,幽幽地抬起头。

“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么费力的办法来折磨我。”

“……不吃拉倒,我和肉肉吃。”

江妙妙呼唤自己的忠诚爱犬,切了一块放进它碗里。

江肉肉很激动地嗅了嗅,然后……一退三尺远。

陆启明摊手,“看吧,狗都不想吃。”

“你们根本没有品位!”

江妙妙自暴自弃,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糖放得有点多,腻得她脑袋嗡嗡的,仿佛随时会脑溢血。

陆启明皱眉看了半晌,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

“吃不下就别吃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真想吃蛋糕,我会做。”

她猛地抬起头,努力咽下嘴里干

巴巴的面团。

“真的?”

“以前有一次休假,我的房东是个甜点师,把她的秘诀都教给了我。”

江妙妙不信,“为什么要教你?”

“谁知道呢?大概看我长得帅吧。”

陆启明问:“你到底想不想吃?”

她用力点头,陆启明微微一笑,起身展开双臂。

江妙妙一脸懵逼,他翻了个白眼。

“真没眼力见,给我穿围裙。”

这狗男人……

为了生日蛋糕,她忍!

陆启明走进厨房,江妙妙跑进跑出给他当助手。

本来以为他是在吹牛,但看了一会儿后,发现还挺像那么回事,至少成型的蛋糕胚比她做的好看多了。

“刚做好不能涂果酱,让它凉一凉。”

陆启明将蛋糕坯送进冰箱,回到客厅等待。

江妙妙无事可做,打开茶几抽屉翻了翻,居然找到一副塔罗牌。

她打开瞎摆弄,上面的图案很好看,可惜完全看不懂。

陆启明又在抽烟,她看了看,生出作弄的念头,夺走他抽了一半的烟,晃晃塔罗牌。

“老陆,算姻缘吗?”

陆启明白了她一眼,“我的姻缘就是你,还算什么?把烟还回来。”

“……额,现在是,以后说不定啊。”

他压低嗓音,“难道你还想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可不会给你机会。”

“谁说是我?搞不好你先变心呢。来来来,我给你算算,不准不收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陆启明拍拍裤子上的烟灰,正襟危坐。

江妙妙学着以前电视里角色的样子,将牌洗好,摆在他面前。

“念出你的问题,抽六张。”

他皱着眉头,“必须念出来?默念可以吗?”

“不行,不念出声不诚心,塔罗牌会不准的。”

乱七八糟,规矩还挺多。

他想了想,闭眼念道:“如何才能永远跟她在一起。”

江妙妙窃喜,看着他抽出六张牌。

把其他牌推到一边,她逐一翻开那六张。

陆启明似乎挺期待,“怎么样?”

江妙妙发挥出超凡的想象力,为他解读。

“你看,这第一张叫……叫皇后,没错。这张牌的意思呢,是要你把对方当成皇后一样伺候,听从她的所有吩咐,绝对不能做忤逆她命令

的事情。”

陆启明:“……那为什么还有个国王?她也要把我当成国王吗?”

“当然不是,国王的意思,是你要像国王一样拥有财富和权力,这样才能给她幸福。”

“……这张吊死鬼又是什么意思?她吊死还是我吊死?”

“都不是,吊死鬼的意思是……是……”

她一时间编不出来,急得抓了下头发。

“是指以后你们要是遭遇危险,你必须勇往直前,用自己的生命捍卫她的安全。”

陆启明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吧,还有呢?”

“第四张是个死神,意思是死亡不会把你们分开。第五张是恶魔,说明你们的感情还是存在变数的,你必须时刻关爱她。第六张是太阳,这说明只要严格遵守上面的要求,你们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江妙妙全部解释完毕,抹了把汗。

陆启明微笑,“我会永远记住这些话的。”

“真的?”她故意揉肩膀,“我每天洗衣服洗得肩膀酸死了,以后你来洗好不好?”

他摇头,“不好。”

“可你刚才明明说……”

“我问‘如何才能永远跟它在一起’,这个它,指得是它。”

他抬手指向一旁,江妙妙扭头看去,江肉肉正抱着椅子腿策马奔腾。

“……”

陆启明笑容得意。

“你该不会以为是说你吧?太自恋了,啧啧。”

江妙妙把牌往抽屉一扔,扑过去要掐他。

陆启明忙道:“蛋糕坯已经凉了,我们来抹果酱吧。”

她只好松开手,随他一起把凉透的蛋糕坯拿出来。

果酱有好几种口味的,草莓、蓝莓、苹果、菠萝,颜色各有不同。

陆启明将它们从底部开始,一圈圈的往上涂。

圈越来越小,最后中间是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粉色草莓酱。

整个蛋糕看起来晶莹剔透,漂亮极了,比江妙妙以前花好几百大洋买的都惊艳。

他状若随意地问:“你今年多少岁?”

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21。”

陆启明舀起一勺融化的白巧克力,在上面写了个21。

江妙妙:“……你做什么?”

他讥嘲:“你的小九九我还看不出来?别装了,21岁生日快乐。”

她愣住

,忘记接话。

陆启明把水果刀递到她手里,低声道:

“虽然你21了还活得像个小傻子,但我很希望你一直这么傻下去。22岁,23岁,你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要和你一起过。”

江妙妙乐得合不拢嘴,但不肯收下“傻子”这个形容。

“谁傻啊,我要是傻,能活到现在?”

陆启明也笑,“是啊,你到底哪儿来的好运气?难道真的傻人有傻福?”

她正要接话,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响,让二人都怔了怔。

“什么声音?是老白弄倒东西了吗?”

陆启明听着不像,拿来枪说:“我下去看看。”

“一起。”

江妙妙没顾得上吃蛋糕,把它放在桌上,端起小电锯随他下楼。

响声还在继续,大概几秒就有一次,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确定不是从超市传来的,而是来自消防通道。

这怎么可能?消防通道已经被他们用椅子堵上好几个月了,期间从来没响过。

二人停在最后一把椅子后面,竖着耳朵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