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笔仙上门(1/1)

廖飞没什么事,让我意外的是,这四个人里面,居然只有屈雪受到了袭击。

找到她的时候,她早被吓懵了,语无伦次的说,刚才有几个影子冲过来想要抓住她,结果手腕上的手链,忽然开始发热,那些鬼影被驱散,但没过去多久,又跑来攻击她。

我看了眼屈雪手上的手链,发现手链上居然多了条裂缝,不由眼皮跳了跳。

这可是真家伙,当初陈昭开光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盯着,怕那臭老头偷工减料,有陈昭认真开工,又有我精心雕琢,在祖师像前供奉过,居然也差点没护住屈雪,这岂不是说,教学楼里不光是小鬼,还有非常厉害的家伙,连正经护身法器都难以阻挡?

有了这发现,我也不敢多待了,匆忙带着几人找上许诗美离开。

等出了教学楼之后,我松了口气,忽然发现刚才在教学楼里,一直有股压抑的感觉,只是当时没注意到。

这一晚上,把六个人都吓得半死,到了教学楼外面,他们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我忽然发现许诗美精神似乎有点恍惚,问她怎么回事,她也只是摇头。

我困惑看了眼龚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刚才侯世杰到了安全屋,见到旁边就是被纵火的教室,他吓的半死,死活不肯待在安全屋里,非要到教学楼外面,我劝不住他,又怕他出事,就先把他送出去了,结果等我回来……许诗美就变成这样了。”

龚蔚一副自责的样子,想起刚才侯世杰的确在楼下,我虽然有些生气,但一想这也不怪龚蔚,只得晚点再看许诗美的情况。

开车准备回去,三个男生直接丢进车斗里,女生则坐在车里。

我正准备开车,龚蔚忽然在副驾上凑过来,低声说:“老板,那间房灯亮了!”

我一愣,扭头朝教学楼看去,发现果然有间教室亮起灯,但那灯光很不正常,看着就给人很冷的感觉。

“我好像看到个人,在桌子前写东西,不过……他脖子上怎么吊了根很粗的麻绳?”

龚蔚小声说,我眼皮跳了跳,没做声,立即发动车子离开。

把人都送到学校门口,看了眼许诗美,我犹豫一下,说:“你要是害怕的话,今晚就去我那吧?”

许诗美不假思索的飞快点点头,看样子是今天也不敢在学校待。

路上见许诗美始终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迷惑不已,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按说我的安全屋,肯定不会有问题,毕竟接许诗美的时候,我刻的木牌都没事,可她为什么这样了?

龚蔚在旁边,我也不好问话,只得等到回到家。

到了我的房间后,我小心问许诗美,到底怎么了。

不想她居然露出犹豫的神色,摇摇头,勉强对我一笑,说她什么事都没有。

我心头一跳,她这样子实在骗不了人,太明显了,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但她不想告诉我,选择了隐瞒。

在安全屋里能遇到什么事?我困惑不已。

而且龚蔚虽然送了侯世杰,可按照龚蔚的说法,他来回花了不到五分钟而已,这么短的时间,能出什么情况?

许诗美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迫她,只好安慰她一下,让她早点休息,刚要走,许诗美忽然拉着我,脸色微红,小声说:“穆峰,不然……你也在这睡吧,我一个人害怕。”

我眨眨眼,还没来得及高兴,许诗美脸色更红了,连忙补充说:“我只是让你陪我,你不许乱来。”

“好好好!你可以碰我,我不碰你好吧?”

许诗美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朝我呸了口,说我乱说什么,跟着扭过头不看我了。

这还是许诗美第一次跟我单独在一起过夜,我兴奋的不行,立马冲出去洗漱顺便洗澡,我已经够快的了,结果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许诗美已经蜷缩在床上,牢牢盖着被子已经睡着了。

我顿感被当头淋了盆冷水,话说我也没打算发生什么,不过既然共处一室,好歹给我吐露下心声,增进下感情也挺好的嘛,居然……睡着了?

担心她起来看不到人会害怕,我这边床又不大,基本全被占了,我只得关了灯,在桌边打开台灯,爬在桌上打算凑合一晚。

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许诗美不见了,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她给我留了字条,说早上有课,看我正在睡,就没打扰我,先自己回去上课了。

看我爬桌上睡了一夜,许诗美很不好意思,还特意说了下次会补偿我。

我伸展了下酸疼的身体,有些好笑,同时有些期待,这妮子打算怎么‘补偿’我。

随后几天的时间,造纸厂改建成功,我一直忙着布置作坊的事情,就把之前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有天许诗美找到我,献宝似得拿给我一张图纸,说是之前答应好,帮着找人做绿化设计的,图纸已经做好,让我照着上面布置就好,我看着她,似笑非笑问:“这是你的补偿吗?”

许诗美眼珠一转,狡黠笑着说:“没错!”

我哭笑不得,当天事务繁忙,刚跟许诗美说了几句话,就被老张拉着去处理事情,没办法,只能让许诗美糊弄过去了。

当人手到齐,作坊走上正式轨道,我欣喜不已的时候,屈雪忽然打来了电话,我一愣,心说这臭丫头,我都忙晕了,还没找机会教训你,居然主动找上门了?

“我说你个臭丫头……”

接起电话,我刚没好气的说了句,屈雪突然带着哭腔,声音有些崩溃的说:“穆峰,怎么办?!”

我顿时懵了,下意识问:“啥怎么办?”

屈雪哭的很厉害,而且语无伦次,半天没把话说清楚,我皱眉让她冷静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你慢慢说。

屈雪半天才缓过劲,哭哭啼啼的说:“笔……笔仙又找上我们了!它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

我愕然,很快反应过来,上次他们玩笔仙之后,最后一个独自玩笔仙的廖飞,没把笔仙送走,而且那张纸被鲜血染透,最终也没烧掉,这的确是意味着,笔仙没被送走。

可那天晚上,我带着阴鼠在教学楼里踢馆,收拾了不少脏东西,它们怎么还有胆子来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