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1)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起她的情绪。

本能地想要去靠近,去了解。

问完问题,气氛有一瞬的冷凝。

那我先走了。

霍丞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嗯。

本就不愿太纠缠的池衿衿轻皱的眉头缓和了些许,应了声裹紧外套后,抬腿转身进去。

没有半分的犹豫。

利落果断。

霍丞是等她进去后才转身回家的,她的机车还停在学校旁边的停车场。

黑色的重型机车飚在灯红酒绿的街道,呼啸的夜风在耳旁作响,a区的夜晚也是如此热闹繁华,只是空落了一块的心脏却始终填不满。

霍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情绪莫名。

遇见她以前,她并没有喜欢过别人的经历。

黑夜在霍丞的期待中转瞬即逝,一直明媚的天气却突然转阴了,早晨就下起了朦胧小雨。

把早餐像平常一样放在她桌上,霍丞穿着喜欢的白色假两件球衣无聊地翻着英语课本。

相对比其他科目而言,她对英语谈不上有多喜爱,也就一般的程度。

不过霍家是很重视英文教育,毕竟霍氏集团一直走的是国际路线,所以霍剑赫在霍丞还只有几岁的时候,就把她扔在了国外生活希望打好基础。

结果去了不到一个星期,尚且年幼的霍丞就哭着嚷着要回国,这事也就作废了。

以前她对英语的讨厌程度仅次于语文,现在有所好转。

翻了几页书,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马上要上课了,只是那个踩着点过来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她精心买的那份早餐注定要浪费,按时上课的池衿衿今天没来。

霍丞不悦地皱了眉,上了早自习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道情况让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

只是这样一想,本就焦躁的心越发急切了。

一下课,她就扯住了孙邦原,语气明显不善。

池衿衿怎么没来?她问。

显然孙邦原也不知情,脸色惊讶,发情期的缘故让比较闹腾的他温顺了很多。

老大,你去问问班长说不定知道。

面色红润的孙邦原扯出自己的衣服,指了指前排的班长大人安寒匀。

那位已经分化的高品阶alpha。

池衿衿怎么没来?

霍丞大步走到前面,看了眼正在专心写作业的安寒匀,半天都没反应,直接一巴掌拍在他桌子上。

不清楚,她没说。安寒匀轻描淡写地瞅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解题工作。

一些风言风语的缘故,让他大概清楚霍丞和池衿衿的事情。

霍丞现在应该是追池衿衿吧。

这让学校很多磕女女cp的人开始磕这两人的cp。

只是看得出来,现在一个似乎动心了,另一个则没有,池衿衿对她一般,只想和她当普通朋友。

池衿衿今天上午没来,还被值日生记了名字,但是对方没有说,恰好刘春齐不在也没过问,她也就没管了。

从两个人那里碰壁得到这个答案,一心想着池衿衿的霍丞心情越发糟糕。

于是虚弱的孙邦原看到,没等到上第一节课,他家老大就翘课跑了。

给他留了一句,若是老师问起就直接说翘课了。

由于校门锁死,还有保安看守,所以霍丞是翻西边稍微低一点的墙出去的。

她现在就想知道池衿衿到底怎么了,说她冲动还是无聊也好,不看到她心不安宁。

一路小跑到那栋公寓楼下,老旧的社区都没有防盗门,每个人都能进来。

狭窄的楼道阴暗潮湿,墙角还生了霉,自幼富贵的霍丞哪见过这样恶劣的住宿条件。

只是不应该,按理说,池衿衿不是靠成绩进来,那就是靠的家世,那么她家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住这种鬼地方。

这一段时间,已经让霍丞摸清楚池衿衿家在几楼,是在这一栋的六楼,由于楼梯窗户半开放的状态,她好几次看见池衿衿在这一层经过并再没出现。

爬上六楼,霍丞看着眼前的601和602悠久的门牌号开始犯难。

知道是六楼,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

对比了一家贴着热闹福字的大门和另一家简朴的门,鬼使神差下她上前敲了那看起来很久没住的泛绿的大门。

咚咚咚敲了一会儿,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霍丞转头又看看向那个福字大门,刚欲抬腿去另一家。

叮地一声,那扇破败过分的铁大门被推开,那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就握着门把手看着她。

只是池衿衿明显是刚从床上下来,她乌发微乱,脸色透着病态的红润,睡衣敞开的v形领露了那一截冷白且弧度优美的锁骨。

她眸色迷离朦胧,秀眉紧皱,俏脸上笼罩着极其明显的不耐烦,素白的纤手握着门把手。

看着眼前的霍丞。

她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嗓音沙哑,流露了一份很少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抱歉,开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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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池衿衿勉强撑着发软的身体,不断蔓延的疲惫感和晕沉让她扶住了门框。

捂着唇虚弱地干咳了两声,喉咙的不适感让她下意识皱了眉,发热泛红的美眸扫了眼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有什么事吗。

短暂的病痛撕去了平日里的伪装,也让她的声音变得很凉,不留情面。

只站了那么一会儿,晕眩感就袭击了她的大脑,呼吸也急促起来,鼻音浓重,把这个不速之客赶紧打发走的念头也越重。

你是生病了吗?

霍丞没有在意她冷漠的语气,对上女孩红红的眼眶,大概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课。

怎么没有去医院。

她的脸色太过苍白,才会把那抹病态的红色衬得那般明显。

像儿时保姆对她那样,霍丞上前轻轻用手背贴上了她滚烫的额头,惊人的温度让她眸里的忧色更重。

这么烫,怎么没去医院。

黑眸干净,并无其他异色。

只是突然的接近却突破了那道安全距离防线,也让池衿衿轻微瑟缩了一下,随后她后退一步脱离了她的手,不自在地抿住了下唇。

想起了那次霍丞喝醉酒拉着她的胳膊看。

别碰我。

生病的缘故,女孩的情绪不太好,直接拒绝,泛白的嘴唇被咬得娇艳红润。

不断升高的体温让她垂着头深深吸着气,近乎靠在门框上无力的身体摇摇欲坠。

哦。

手落了空,霍丞略有些落寞地收回手,明知对方并不欢迎她的出现,却还是脸皮厚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有事就说。

池衿衿咬着唇撑着身体,纤手握着门把手,眼里的排斥过于清晰。

此时的她比平日淡漠的她多了一丝人类共有的情感,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再像一个只会礼貌回答的机械人。

有人照顾你吗。

比她高一点的霍丞看见了后面空荡荡的客厅,她看向池衿衿,眼里的关切根本藏不住。

那双眸亮亮的,过于温暖,也让池衿衿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打发她。

头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灼热,她率先挪开视线交汇,低着眼睑,握着门把手稍稍用了力,直接开怼。

和你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霍丞的手放在门框上,她肯定直接甩门闭门谢客了。

无力和烦躁困顿着她,真是觉得这人烦透了。

没人吗。

偏偏霍丞从来都不是脸皮薄的主,自动忽略她语气里的不满,又往她身后瞟了一眼。

她家里好像没人,霍丞猜测。

如果有人,这会她们两人说话,应该会问。只是家里没人照顾,那她更不放心就这样走了。

若不是池衿衿没有爆粗的习惯,这下真是想骂人了,这个人怎么像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深吸了一口气,忍耐达到了峰值,本就因为生病情绪不好,这下真是气郁攻心,两眼发黑。

只是话还没说完,她疲软的身体就没撑住,晕眩袭来,纤手滑落,膝盖一软,往后直挺倒去。

小心。

本来做好挨骂准备的霍丞不成想会把她气到晕倒,眼疾手快地赶紧上前拉住她,这才避免了她直接砸到地上的惨剧。

惯性效应,她被霍丞直接带进了怀里,本就发软的身体顺势抵在了对方的肩上。

满怀温香软玉,清香扑鼻,肌肤相贴,霍丞瞳孔地震,环着她纤腰的手也不知该如何放置,一时脸庞就热了,乱了呼吸。

池衿衿也没想到会撞进她怀里,眸色羞怒,纤手用力抵住她的肩,开始剧烈挣扎。

放开我!

本就身体不舒服,还被霍丞气到又被占了便宜,她漂亮的眼眸迅速覆上一层氤氲的雾气,情绪接近崩溃。

入手一片滚烫,虽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霍丞倒没有那些旖旎的想法,一股不清不楚的情绪在心房扩散蔓延。

好了,别动。

她低眸看了那张脆弱又苍白的容颜,手臂稍稍收紧一些阻止她再次跌倒,另一只手臂穿过她温热的腿弯在女孩惊呼声里揽腰抱起。

没人照顾她,她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的。

没开灯的卧室,只有几缕光线洒了进来,满室馨香,只穿了单薄睡衣的池衿衿埋在柔软的被褥里,俏脸面白如纸,眼眶红了一圈,纤手紧紧揪着被角。

目光空洞涣散地盯着房间一角。

房间静悄悄的,安静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明亮的客厅,穿着清爽白短袖的霍丞情绪不明地把客几上没吃完的泡面收进垃圾桶。

简单的客几上除了泡面,还有一盒刚拆封的99感冒灵。

霍丞起身,往厨房那边的冰箱走去,意料之中的空空无也。

整个居室虽然很干净简洁,但每一处细节无不是在告诉她现在女孩是一个独居的状态。

有太多的疑问,但终究霍丞没有问出口。

毕竟每个人的家庭背景都不同,像她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也常年在医院修养,她都不记得上次去见妈妈是什么时候了。

只是她想象不到一个柔弱的女孩是如何一个人生活的。

插上热水壶,霍丞瞟了眼那近乎摆设的厨房和冰箱,黑眸划过一丝的复杂。

所以她在家都是吃泡面吗?

怪不得那么瘦,脸色那么白

很快,大门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霍丞收回飘远的意识去开门。

是一身西装的霍管家,他站在门外,手上拿着几个大的购物袋。

小小姐。

霍管家看见霍丞,恭敬地问了好。

您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了。

风尘仆仆从a区赶来的霍管家气息不稳,刚刚突然接到霍丞的来电,按照对方的指令去置办了这些物品。

尽管疑惑霍丞为什么要让他去买这些东西,为什么霍丞会在c区而不是学校,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只需要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就行了。

其他不该知道的不需要知道。

麻烦你了。

霍丞接过他手上的两大购物袋,少有感谢地看了他一眼。

她生病在家,好多东西也都不方便买,有霍管家帮忙效率更快。

没有多余的交谈,霍丞拿上那些东西和霍管家道别后,顺便让他把垃圾拿下去倒了。

重新关上门,霍丞伶着分量不轻的购物袋放在客厅沙发。

她俯着身体,修长的手指一件件把里面的物品拿出来。

有一整袋品类齐全的感冒发烧药,还有一份养胃清淡的餐食,白粥,奶黄包,冰糖炖雪梨

以及另外在超市买的各种蔬菜,密封的各种新鲜肉类,巧克力,酸奶

她提到的,霍管家都准备了,还有一些另外的配备的。

霍丞起身在厨房找了一只白净的瓷碗,把包装盒里还冒着热气的粥倒进了碗里,拿上她要吃的药才脚步轻缓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光线昏暗,熟悉的馨香,埋在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似睡着了,只能看见她落在被子外乌黑的发丝。

霍丞敛了敛眸,小心把粥放在了床头柜,犹豫过后,才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人。

醒醒,先吃药再睡。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褪掉了往日的戾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只是埋在被子里的池衿衿压根不理她,霍丞无奈地勾了勾唇,俯身伸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她还滚烫的额头。

确认还没有退烧后,她的眸色深沉了许多,只是语气变得更为温柔宠溺,带着一份诱哄的意味。

先吃药了再睡好不好。

池衿衿不理她,她也不介意,就是一直絮絮叨叨不让她昏沉睡去。

你有完没完。

忍无可忍的池衿衿恼怒地掀下被子,声音嘶哑得厉害,美眸通红怒视那个无比聒噪的人。

她真的没见过如此执着之人。

一张素白的小脸烧得通红,溢出来的脆弱,看得霍丞又心疼了。

好了好了,先吃饭吃药以后再睡好不好。

霍丞也不生气,本来想安抚一下她,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而池衿衿瞪完她,纤白的手指扯着被子又把自己埋了进去。

第一次照顾人的霍丞心情五味杂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耐性这么好,能够完全厚脸皮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