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1)

许识:嗯。

郁聆山仿佛知道许识下一秒会问几点,她说:三点半。

许识整个人都精神了,她想了想,嘴里道:哇哦,这么晚。

许识最后的印象其实是停在她和出租车司机说去郁聆山家。

所以她又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许识总感觉郁聆山生气了,毕竟依照惯性,每次她喝多了在郁聆山这儿,郁聆山一定生气。

所以好好说话一定是最好的方法。

能笑一下就更好了。

于是许识给郁聆山笑了一下。

郁聆山被许识逗乐了:你还笑得出来。

许识小声问: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

郁聆山更笑了:你这个又字用得很好。

许识抿嘴。

郁聆山指了指卧室:自己去挑一件睡衣,先把澡洗了。

许识:哦。

郁聆山:出来再聊。

许识很乖地点头,应了好就马上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了郁聆山的卧室。

等她开了浴室里的水,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紧张。

本来八点就要聊的,硬被她拖到了现在。

许识越想越紧张,索性直接把自己放在花洒地下,也把水放冷一点。

但即使这样,还是也一点用没有,满脑子都是,她要和我聊什么,搞这么严肃正经,直接说不行吗?

然后又后悔自己喝过了头什么都忘了,她今晚肯定又做了什么。

洗完澡,擦干身子,她看着刚刚挑的一件郁聆山的白色吊带裙陷入了沉思。

然后她咬咬牙还是穿上了,接着随便吹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整了整,就出去了。

一鼓作气出去的,打开浴室门没几秒又打开卧室门。

但看到郁聆山的瞬间,她立马就吓傻了,在门口停顿了半秒,转身就想回去。

干什么?

郁聆山叫住了她。

许识继续往门里缩。

郁聆山:出来。

许识不动了。

她半个身子在门外,手还紧紧抓着门把的,而人是什么样子呢。

头发半干不干,因为多又没有好好吹,蓬蓬地在脑袋上,显得脑袋更小眼睛更大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光着脚。

许识记着的,薇薇说她和白裙子顶配,特别是头发放下来的时候。

所以现在这样,应该,能,加点,分,吧。

出来啊。郁聆山又说了句。

许识哦了声,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马上走过去,踩上毯子,很乖巧地在郁聆山身边坐下。

郁聆山看着她笑了一声。

又笑了一声。

然后郁聆山问:先做还是先聊?

许识惊了:啊,啊?她结巴了:做做做什么?

郁聆山字正腔圆:爱。

许识的脸瞬间红了。

什什什么?

郁聆山被逗乐了,她脑袋一歪,一只手靠着沙发边,一只手突然伸过去,勾住了许识的肩带。

怎么?喝多了知道把我按在地上要和我做,现在在这儿耍赖?

许识脸更红了,声音也更大了:什么?我我吗?

郁聆山不好好解释这话,又把问题绕回来:说啊,要做还是要聊。

许识知道郁聆山不想说一件事,你撬开她的嘴都没有用,最好是跟着她的话应下去。

当然,她也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能不明白郁聆山是什么意思吗?

许识咽口水:都可以。

郁聆山又笑了。

郁聆山问:会做吗?

许识大脑一片空白,但嘴倒是会说:会会吧。

郁聆山挑眉:会1还是会0?

许识发出疑惑:0,不用会吧?

啊~郁聆山笑:看来了解过。

许识干干笑一下。

郁聆山勾着许识的那根带子没有放开,还更继续了,她用食指勾住,绕了一圈。

许识的裙子因此被拉上去了一点。

郁聆山看着许识的眼睛:你不是直女吗?直女怎么会去了解这个?

许识后牙咬了一下,也看着郁聆山的眼睛。

这个看有点久,久有许识神经紧绷了又放松,放松了又紧绷。

也久到郁聆山问她:嗯?

许识情绪突然的很满,她摇头道:不是了。

不是了?郁聆山看起来很有兴趣:什么意思啊?

许识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心脏也在狂跳,她说: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是了。

郁聆山玩带子的手突然停住。

最后她缓缓笑了起来,勾着的那个手突然发力,把许识拉过来。

许识重心不稳,一下子往郁聆山那边倒,不过在快要压上去时,她用手撑在了地毯上,撑住了自己。

两人距离不近,但也不远。

郁聆山看着许识的眼睛:再说一次。

许识整个身体的神经细胞都在跳,但脑子却清醒,她知道郁聆山要听什么。

我喜欢你。许识每个字都情绪。

郁聆山抿嘴笑了,她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也终于放开那根带字。

但下一秒却用力地捏住了许识的脸。

许识吸了一口气,听郁聆山问:疼吗?

许识摇头:不疼。

郁聆山:疼就说疼。

许识:疼。

郁聆山笑了,她揉揉那块被她捏的地方,而后捧住许识的脸:委屈什么?喜欢我这么委屈?

许识确实挺委屈的,但刚才因为太紧张了,这个委屈被其他情绪淹没。

现在郁聆山直接说了出来,委屈好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孩,在人群中突然瞩目。

它高高地举起了它的手,从茫茫人海中百米冲刺冲到了最前面,大声喊叫,我委屈,我委屈。

许识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离谱的是,眼泪也一下子就下来了。

更离谱的是,她哭了,郁聆山却笑了。

干嘛啊,郁聆山摸许识的头:怎么又哭了?

许识抓住郁聆山话里的重点:又哭?

郁聆山用大拇指帮她擦眼泪:刚才喝多了也哭。

许识哦了声,好好在郁聆山身边坐下。

郁聆山歪着脑袋看许识:让我猜猜,小朋友为什么哭。

许识这次眼泪流得不多,也就一下子的事,她随便擦了擦,对郁聆山摇头:没事。

郁聆山把许识的头发撩到后面:表白完就这样了?

许识哭腔:嗯?

郁聆山看着许识:然后呢?没下文了?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许识想了很久。

郁聆山也不催,静静等着许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识突然叹了声,摇头:没有了。

郁聆山无奈: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这句话好像又很难,许识陷入了沉思。

但郁聆山这次没那么多的耐心,很快她继续:问我喜不喜欢你。

许识一下子就又紧张了,手抓着裙子紧紧的。

郁聆山:问啊。

许识被鼓励了,和刚才的表白一样,她看着郁聆山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郁聆山:喜欢。

郁聆山回答得很快,几乎是许识话音落的那一秒就应上了。

许识眼泪又下来了,但她没有哭,而是笑了。

有点害羞,有点轻松,有点惊讶,但非常开心。

郁聆山被许识逗乐了:傻死了,她把手指弯曲,接许识的眼泪:不知道你在哭什么。

许识嘿了一声,然后她低下头,在郁聆山的唇角轻轻点一下,嘴里呜呜呜的。

郁聆山很无奈:我的喜欢很委婉吗?我一直在追你许小只。

许识不回答,却看着郁聆山,边哭边笑。

郁聆山揉许识的头:开心了?

许识:嗯。

许识说完又凑了上去。

她很想郁聆山,所以她可以亲很久。

然后在两人呼吸的间隙,问郁聆山:我们现在干什么?

明明是个疑问句,但因为许识问得过于可爱,也过于刻意,竟让人听着有些装傻和挑逗。

郁聆山于是答非所问:好。

当然,她也并非答非所问。

第44章

许识好喜欢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下亲郁聆山,电视还在放着,此刻所有的背景音都因为她们的接吻变得浪漫。

后来许识的鼻尖重重地压在郁聆山的脸颊上,把浅尝的吻深入。

郁聆山是躺在地毯上的,一只腿平放一只腿屈起,一只手放在许识的后脑上,而另一只勾着许识的那根肩带,好像在玩,又好像不是。

整个人看起来很慵懒。

许识很喜欢郁聆山穿长裤和短衣服,郁聆山的腰很细,怎么看都不腻。

当然,在外面就不喜欢了,许识只想自己看到。

现在的郁聆山就是这样的睡衣。

此刻的许识,手就放在郁聆山那个很细的腰上。

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却又想摸很多,不上不下的,只好用吻来掩盖自己的行为,想摸更多,就吻得更深。

后来是郁聆山先攻击她的,郁聆山比她大胆多了,不勾肩带了,那只手食指往下,隔着衣服画了个圈圈。

许识一下子就笑了,也停了下来。

她把脑袋低下,抱住郁聆山:痒。

郁聆山没有因此放过她,又绕了一圈,然后整个手掌放上去,更用力了。

许识嘿的一声抱住了郁聆山。

郁聆山另外一只手仍旧摸着许识的头发,轻轻地沙沙作响。

嘴里有点咸。郁聆山说。

许识笑:我也吃到了,我的眼泪。

郁聆山拍许识脑袋:爱哭鬼。

许识:嘿。

郁聆山手还在继续玩,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在牵扯,许识的上颚竟然感觉有点麻。

细细微微密密的麻。

还在笑啊。郁聆山问。

许识听着又笑了。

郁聆山:怎么这么爱笑。

就是爱笑。许识说了这么一句。

她这句话说得特别闷,也比郁聆山的声音大,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也好像是在做无畏的注意力转移。

说完这话,她的手也学着郁聆山那样放上去,不同的是,她没有衣服。

动作太快,许识感觉到郁聆山瞬间抖了一下,也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哼。

许识整个人都好兴奋。

你好敏感啊。许识说。

郁聆山笑了。

能把攻击性的调情话说的这么害羞,是你没错了许小只。

被忽略的背景电视仍旧在播放着,许识在郁聆山的肩上埋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始亲她。

郁聆山确实敏感,只要许识稍稍用点力,她就清晰地感受到郁聆山的变化。

或者她会突然很用力地呼吸,或者她会突然抓许识,抓哪儿不一定,手边是什么就抓什么,又或者,她会发出许识很喜欢听的声音。

许识太喜欢郁聆山的低哼声了,这么近的距离,每一声都在耳边,每一声都只属于许识一个人。

许识的吻逐渐往下,空气里,衣服摩擦的声音更重了。

再次抬起头,郁聆山人已经不太好了,许识用手把郁聆山脸上的一些碎发撩开。

郁聆山缓缓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下。

许识又笑了起来。

郁聆山也笑了,她抬手摸许识的下巴:怎么

郁聆山声音戛然而止,代替她话的是她的一声轻哼,手也瞬间软了。

许识用空着的那只手接住郁聆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也亲吻重新闭上了眼的郁聆山。

许识在从前的好几个夜里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但这次和她想象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原来郁聆山会软成这样,原来她会是这种感觉。

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不断冲击她的神经,跟着郁聆山的每次激烈反应,她颅内兴奋到要爆炸。

太爽了。

第45章

和从前的好多次十样,郁聆山用着她喜欢的姿势抱着许识,也把头埋在许识的肩上。

郁聆山被拉到地毯上的被子是浅灰色的,显得郁聆山的肤色更加白了,郁聆山此刻看起来很累,从结束到现在,十动不动,缩在许识的怀里。

头发也不管,乱七八糟地放着,被子也是许识给她盖的。

要不是刚刚许识不小心动了十下被她骂,许识可能会以为她已经睡了过去。

许识就是郁聆山的人形抱枕,十只手要给她当枕头,十只手要摸她的后脑,腰要给她放手,腿要给她放脚。

许识以为郁聆山要十直这样直到睡着,肩头处却隐隐地传来了痛楚。

这个痛楚在某十秒突然爆发,许识倒吸十口气,见郁聆山闷着她的手臂笑了,留她肩头十块很深的红色。

然后郁聆山支起自己的肩头,把肩上和许识肩上十样颜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郁聆山:你也有了。

许识失笑:谢谢你。

郁聆山:客气了。

郁聆山轻轻按了十下那块红色:要好几天不能穿吊带了。

许识心里笑:那就不穿了。

郁聆山缓缓把视线放到许识的脸上:你好像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