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1)

完全忽略了,那俩小孩可都是男孩子呢。

盛北不太理解的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之前那个收到鲜花却还大哭的女老板。

回家的车里,盛北双手揽住晋源的脖子,侧脸靠在对方肩膀上,你们说,为啥那个老板阿姨收到花儿,还哭的那么伤心啊?

不等其他人回答,盛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开口说:难道那个叔叔送的花太辣了?所以阿姨被辣哭了吗?

就跟那个吃很多辣椒油,不停抹眼泪却还要继续吃烫面的姐姐一样。

晋源白致:???花儿,不辣的吧?

等等,万一有的花儿真的辣呢?

没得到准确的回答,盛北也不在意,他挪动了一下屁股,靠近晋源耳边轻轻的说:源哥哥,我是用你给我的压岁钱买的文具盒哦。咱俩一模一样的。

晋源没说话,嘴角上翘了一下,然后拍拍盛北的后背,不一会儿的功夫,靠在他身上的小玩伴就慢腾腾滑到了他怀里盛北睡着了。

晋源特有经验的调整盛北的睡姿,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抬起手遮挡车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白致在一旁瞧着,掩嘴偷笑,对上晋源看过来的视线,靠近他小声说:盛北这样睡觉,好像小东东呀。

家里的小狗狗趴着睡觉的时候,安静又可爱,一摸,身上还毛绒绒的。恰逢盛北今天穿的衣服也很软,而且他睡着的时候和平时咋咋呼呼的性子完全不一样,一下子就让白致想到了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小狗狗。

晋源听着,回想那晚盛北乖巧呆萌的睁着大眼睛,冲他汪汪汪~的样子,脸蛋儿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絮絮帆帆 5瓶;顾云安 10瓶;矢崎山 19瓶;

我会继续努力哒,比心心~

第28章

回到家之后, 盛北兴冲冲地把新的文具盒拿给沈妤看,被夸好看之后,盛北自豪的扬扬下巴:那可不?我和我源哥哥都选的这个哦。

沈妤刮刮儿子的小鼻子:你小哥哥打电话找你聊天呢, 给他回过去?

哦,好呀。

电话一接通,沈博轩慵懒的声音透过电话筒传至盛北耳朵里:小北北,有没有想小哥哥呀?

针对这个问题, 盛北认真想了想,然后对着电话筒乖乖的说:没有呀,我最近可忙了呢。我源哥哥买了小狗狗给我, 我还跟我源哥哥去买了文具盒,一模一样的哦;还有还有, 我还跟我源哥哥互摸了,就, 就上次那个狗狗睡衣哦, 小哥哥你记不记得啊,那个睡衣摸起来可舒服了呢。

自从上次摸毛绒绒的带子尾巴从而使得白点点的小狗狗耳朵一摆一摆的, 盛北就上瘾了,没事儿就跑去晋源家,让他穿上睡衣,互捏带狗耳朵的小帽子。

互摸?我没听错吧?互摸?卧槽卧槽, 这么刺激的吗?沈博轩的声调一下子起来了, 只是话音未落, 电话那头就传来啪~地一声响, 沈博轩哎呦呦~的叫唤,同时伴着随盛北舅妈的怒骂:说什么脏话?不许教坏你弟弟。

得得得沈博轩顿了顿,感叹:怪我单身汉一个, 不懂你们有媳妇儿的人的幸福。

盛北没听懂沈博轩的调侃之意,不过那句有媳妇儿的人极大的娱乐了他,他开心的冲着电话筒直点头:对呀对呀。

噗沈博轩憋不住了,挂掉电话就兴冲冲地来到他哥沈博宇的房间。

他倚靠在书桌边,翘着腿,低头看正专心做试卷的沈博宇:哥,你知道刚才小北北跟我说啥吗?

提起盛北,沈博宇才慢慢抬头,疑问的意思很明显。

沈博轩神秘一笑,接着靠近他哥耳边小声说:说他和他媳妇儿互摸。

沈博宇:???一脸茫然震惊又不可思议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沈博轩捂着肚子大笑,末了,冲沈博宇挑挑眉,坏笑着说:

哥,你瞧瞧咱家小北北,还不到六岁,就知道跟人家媳妇儿互摸了。你呢你呢?

接着,沈博轩拍拍他哥的肩膀,临出门时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哥,加油,看好你哦!

然后一甩一甩胳膊,哼着歌儿去了自己的房间。

沈博宇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回想之前在商场里被那人紧紧搂住的情景,嘴角不自觉上扬。

恰逢手机叮~的一声,沈博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心跳一瞬间就砰砰乱了节奏。

而另一边,盛北放下电话,抱住沈妤的大腿,仰起头好奇的问:妈妈,啥是单身汉呀?

小屁孩,问这干啥?盛予白这一上午带孩子们逛集市买东西累坏了,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呢,听见儿子说的话,随口应了一句。

不懂就问,这是好事儿呀。沈妤白了盛予白一眼,弯腰将儿子抱在怀里,温柔的说:比如我和你爸爸是一对夫妻,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疼爱,那我和你爸爸这种就不是单身汉。相反的,一个人的话,就是单身汉。

啊那我知道了。盛北略微一思考,恍然大悟:因为我有我源哥哥,所以我不是单身汉;我小哥哥他没有媳妇儿,所以他是单身汉?

沈妤:啊也,也对。

盛北点点头,随即想起一件事,就是上午文具店老板娘收到鲜花却大哭的原因,对此,沈妤表示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感动的呢?

盛北歪歪脑袋,总觉得妈妈这个回答不对,妈妈说是感动,那为啥不是辣的呢?

妈妈,你刚刚说不懂就问,那如果一个问题,没有人知道答案,可怎么办?

沈妤微微一笑,觉得儿子好像有点儿好学了,顿时欣慰不已: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可以反过来理解,如果不知道答案,就一步步去试,直到试出正确答案为止。

盛北不太懂前面那句,什么真理什么标准的好深奥哦,但试这个字,他懂。

可是怎么试呢?他手上没有花呀。

啊不对,他手上没有,可是他奶奶家后边的一大块空地里,是有很多野花的。

于是,吃过午饭不久,盛北就跑去了奶奶家,不一会儿就摘了一大把的野花。

盛奶奶还以为大孙子摘野花是回家插在瓶子里,直夸他有品味,直到盛北告诉她,摘野花是为了什么真理和标准,虽然没听懂,却是可着劲儿的猛夸大孙子厉害。

奶奶,你也觉得试试很棒棒对不对?盛北激动期待的盯着盛奶奶的回答。

对呀。

盛北高兴了,满意了,拿着盛奶奶绑好的两束花就往村子口的方向冲。

盛北是先来的晋源家里。晋源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呢,听见脚步声的同时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抬起头一看,盛北手里抱着一大束各种颜色的花儿正冲着他笑。

这是哪里来的呀?晋源接过鲜花,放在鼻子跟前,使劲儿嗅嗅,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飘入鼻子里。

我摘的呀,我奶奶家后面有一大片,好多花儿。盛北自豪的扬扬下巴,仔细观察晋源的反应,见他除了笑,就是低着头脸蛋儿红扑扑的,不像那位女老板哭唧唧的样子。

盛北趁晋源不注意,双手捧起对方侧脸,吧唧一口亲在人家的小嘴嘴上,然后问了最关键的问题:源哥哥,你感动吗?

晋源:感动不感动的不知道,他已经不会思考了,因为脑袋嗡一下子就炸了。

平时盛北也会亲他的,但这种趁他心跳加快还突然捧着脸亲的,还是第一次。

晋源理不清这种过分害羞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儿,他只能使劲儿抿了一下唇又轻轻咬了一下下,才觉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感动。

这期间,盛北仔细盯着晋源的眼睛,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就是这双眼睛没有流泪。

盛北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拍拍晋源的肩膀,没注意对方和平常不太一样的眼神,拔腿跑了出去:我回家了啊,源哥哥。

留下羞红了脸蛋儿的晋源,对着一束野花傻笑。同时还在想,怎么就让小北先给他送花了呢?

不过野花,不也是花儿吗?似乎不一定非要攒到钱哦

另一边,盛北小跑着出了晋源家,随手捡起他刚刚放门口那多余的一束野花,兴冲冲往家里走。

他先是来到厨房,打开老爸平时吃饭都会带着的那瓶红红的一闻就刺鼻子的辣椒油,用筷子沾了点放在花瓣上、绿叶上,甚至枝条上,一切都准备就绪,跃跃欲试的朝房间走去。

盛予白这会儿正瘫在床上玩手机,就见儿子小小的一只从外面冲了进来。

爸爸爸爸,你真的能吃辣吗?盛北双手背在身后,不知拿了什么。虽然爸爸平时吃饭都会放辣椒油的,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能呀。

爸爸爸爸,送你花。盛北将一束好几个颜色随意搭配在一起的野花呈上,一手捂着嘴忍不住偷笑:这是辣花呦。

如果能吃辣的爸爸闻到辣花也大哭,那岂不是说明

盛予白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儿子送的鲜花,一时间心情激动的不行,拿着花就送到鼻子跟前,猛的一吸,当即被呛得打了个喷嚏,眼角瞬间有一滴泪流了出来。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儿子刚刚说的辣花是什么意思。

我滴乖乖还真的是辣的。盛北震惊的捂住嘴,原本的憋笑在这一刻瞬间转为震撼和了然。

小兔崽子你干嘛啊?盛予白鼻子里全是辣椒油,火辣辣的疼,他赶紧去压井子旁边一边压水一边清洗鼻子,好半晌儿才缓过劲儿。

盛北原本是处于试试还真就试出答案的兴奋之中,瞧见爸爸痛苦的洗鼻子,顿时害怕了,哇~一嗓子哭了出来。

对不起爸爸,我错了。盛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盛予白大腿,顾不得院子里水泥地的寒冷刺骨,哭的哇哇的:对不起爸爸呜呜呜,我,我错了。

沈妤家访回来,刚刚一踏入院子,就瞧见儿子哭天抹泪的抱盛予白大腿,可怜坏了。

盛予白,这怎么回事?沈妤想把儿子扶起来,奈何盛北就是抱着盛予白不撒手,鼻涕眼泪横流,哭的脸蛋儿涨红。

最后还是盛予白鼻子舒服了,才把儿子从自己腿上捞起来,盛北也才算是慢慢止住了哭。

沈妤问清楚事情经过,顿时哭笑不得:小北,辣椒油万一进眼里是很危险的,你把辣椒油涂抹在花上面,万一你爸爸碰到眼睛里怎么办?

盛北一听,当即又要下跪,还是沈妤拦住了,认真严肃的盯着儿子:以后但凡是有危险的,都不可以乱碰,知道吗?

好盛北眨巴眨巴雾蒙蒙带着水珠的眼睛,两颗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因为自觉做错了事儿,盛北特别乖特别卖力,见盛予白躺在沙发上,立马跪在一旁使劲儿按摩爸爸的腿;见盛予白想喝水了,立马将大茶缸子夺了过去,往里面添了满满一杯水;见盛予白洗澡,乖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盛予白一出来,立马递上手机,说:爸爸进房间吗?我帮您按摩?

盛予白:不用了,你睡觉去。

盛北睡不着,他做了错事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于是大半夜的,盛北揉着眼睛满怀歉疚的敲响了主卧的门:妈妈,我对不起爸爸,今晚我可以搂着爸爸睡觉觉吗?

主卧床上,正准备关灯搂着老婆,想卖个惨让老婆亲亲抱抱的盛予白:???

盛北最终还是得偿所愿的搂着盛予白的脖子睡觉了。盛予白面无表情的盯着沈妤,再瞥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儿子,无奈的深呼吸叹口气,用口型小声跟沈妤说:腿,把儿子的腿拿下来。

沈妤看着儿子像个小八爪鱼似的,搂着脖子翘着腿,掩嘴偷笑,就是不帮盛予白。不仅不帮,她还一转身,关掉床头灯,手机一关,睡觉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她天天被盛予白这个人形挂件缠着睡觉,这下好了吧,他也有被缠着的时候。

盛予白:

次日一早,盛北是被亲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站在他旁边的人,是晋源。而他本人,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到自己的小汽车床上的。

他明明记得,昨晚是搂着爸爸睡觉的呀。

源哥哥盛北一见晋源,心里难受的感觉又往上翻涌,他哼哼鼻子,把昨天的错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末了,盛北坐在床上,搂住晋源的腰,脸埋在对方的小胸膛上,哭唧唧的说:我好笨呀,那个辣椒油害得我爸爸鼻子红了一个晚上。

晋源听得直皱眉,特别是盛北一哭,他心就乱了。他轻轻拍着盛北的背,安慰他:小北,以后你再做任何试验,都找我一个人呀,我帮你。

那,那不行。盛北抬起满是泪珠的脸蛋儿看着晋源:源,源哥哥,那辣椒油,万,万一要辣着你了咋办呀?

晋源微微一怔,随即撇过脸去,让泛着红晕又有些发烫的脸,正对着窗户边框唯一的缝隙,透进来的春日冷风一吹,深呼吸一口气,才想起来还要催促盛北起床。

而儿童房门外,原本还想着跟盛北说两句好听的,让儿子不用那么内疚的盛予白:

得,继续内疚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