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尊小白莲(9)(1/1)

上天安排?

嗤——

怕自己露出不该有的神情,仇清潋连忙垂下双眸,羞涩低声道:“阿稚如此待我,只要阿稚不嫌清潋出身,清潋将一辈子追随二小姐。”

要说云稚只是喜欢他的模样,好像也不太对,上一世自己初遇云稚时也是这般模样,她上辈子可是并未对自己动一丝一毫的心。

他被折磨的没有人形,也是在很久之后,从认识云稚,到他被抛尸荒野,都不曾见云稚对他有任何的不同。

这辈子……

难道真是因下水“救她”,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

“一辈子……”云稚将这三个字在舌尖萦绕一圈,炙热的目光将人紧紧包裹,“清潋这句话我可是当真了,一辈子追随我,同甘共苦。”

说到最后她像是开玩笑补充了一句,“我生你生,我死你也得陪着。”

她死他怕是要放鞭炮庆祝。

为了哄她,他还是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四目相对,一和烈日艳阳能将人烤化,一个如微风拂过湖面,漾起一圈圈涟漪。

敌不动我不动。

还是仇清潋率先败下阵来。

微不可查加速的心跳也被他忽视个彻底。

——他害羞了……

仇清潋愣住,害羞?

——呀,他害羞的样子看得心里痒痒的,犹如七月里挂在枝头的桃子,让人忍不住采撷,尝一尝这粉粉嫩嫩的果实是不是如表面一样鲜美多汁。

本来并不觉得害羞的仇清潋,听完这话,倒真如她说得那样了,连脖子都透着嫩粉色,眼中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更复杂的羞愤,泛着盈盈水光。

他心下咬牙切齿道:色批!

他口中的色批,一副全心全意为他考虑的模样,情真意切的关怀,“天色已晚……”

仇清潋瞬间防备起来。

“你早些休息,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很就托你的人去喊我,我就住在东厢房。”

仇清潋紧绷的神经就这么嘎嘣一声崩断。

在他还恍惚的情况下,云稚满眼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门。

他就这么在城主府住了下来。

仇清潋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冒然住进云稚的院落,还占了她的房间,那些下人定然会议论纷纷。

就如上辈子那样,似乎城主府的所有人都比他高贵,人人都能说他低贱,人人都能对他踩上一脚。

然而,他住进来有五天了,那些伺候的下人,见到他都客客气气喊着清潋公子,就是背后也没有遇到一个嚼舌根的。

一个人或许会转性,但十个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呢?

他试着去读他们在想什么,但依旧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们见到他,心里好似是畏惧。

畏惧……

畏惧什么?

不等他抛出疑问,祝庆变替他解答了这个疑惑。

他神秘兮兮的掩上房门,“公子,我听说了一件事儿……”

仇清潋放下手中的琴谱,抬头睨了他一眼,“说。”

他瞧着祝庆,关注点有些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才住进来没几天,怎么瞧着祝庆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仇清潋所不知道的是,何止是祝庆,他也比着入住城主府前颜色好了不少,清瘦的脸颊上也有了肉。

“云二小姐对您是真用心,说是你上次落水从城主府被送回去之后,有人在背后说您的不是正巧被云二小姐听到了,云二小姐就把自己院子里的人全都召了过来,来了一出杀鸡儆猴,云二小姐还亲自放话,凡是对你出言不逊之人,一律发卖。”

是她打点好的吗?

“还有一件事……”

仇清潋没有什么表示,祝庆就继续说了下去。

祝庆声音愈发低,“昨天晚上云二小姐好像和云三小姐打起来了。”

仇清潋眉头一皱。

她和云禾沐打起来?

云禾沐平时里嘴里常念着一些自己所做的酸诗烂词,很容易就让人忽视她也是个自幼练武之人。

至于云稚,她先前是真真正正的草包一个,就是做出了改变,三个多月的功夫,能有多高的造诣?

不过,他担心她做什么。

打起来,这不是他一直所期望的吗?

两个人闹的越厉害,对他越有好处。

“公子,你猜谁赢了?”祝庆兴致勃勃问。

他不需要读他心中所想,瞧他这样心里便隐隐有了答案。

要是云禾沐赢了,他怎么也不会眉梢飞起。

正如仇清潋所想,云稚赢了。

“虽然我没见到,但我听人说了啊!云二小姐一招制敌,云三小姐刚摆好架子,就被二小姐一拳砸晕了过去。”

祝庆嘀咕了一句,虽然听着像是搞偷袭吧,“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赢了,不是说兵不厌诈?管它黑猫还是白猫,逮到老鼠的都是好猫。”

仇清潋若有所思垂下眼帘。

即使知道了答案,仇清潋仍是错愕的。

对上云禾沐,云稚赢了。

房门被人敲了两下,祝庆做贼心虚吓了一跳。

仇清潋给他一个眼神,祝庆便去开门,而他慢条斯理将书卷握在手中,一副认真研究的模样。

见到来人是云稚,他才施施然放下书,难掩脸上的喜色起身,“阿稚。”

祝庆识趣的退下,还不忘了将门掩上。

云稚看着他,温和道:“在府中一直待着也无聊吧?带你出去走走,要不要去?”

“可以吗?”他惊喜问。

云稚啧啧称奇,仇清潋真是生错了时代,不去当个演员真是可惜了。

“哪有什么不可以,就是我不在府中,你要是想出去,尽管让管家给你备马车,我留给你的银钱也随便用,想买什么就买。”

——管家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拆了他。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云稚摇头失笑,握着他的手叹道:“傻瓜,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夫郎了,可不得宠着。

一辈子就这么一个?

一辈子这么长,谁又能说得准呢。

嗤,这种廉价的承诺……

仇清潋心下一阵燥意涌上来,唇角不耐的往下压了压,怕被她看出什么,第一次主动抱着她,“阿稚,此生能够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