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女尊小白莲(6)(1/1)

实在放心不下,他们这三个月打着关心她的借口,去了她的院子几次,她的变化那是肉眼可见的。

他们口中那个蠢钝如猪的人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整个人都瘦了几圈,人瞧着比着年轻时的城主更是俊俏。

更令他们吃惊的是,她竟是徒手劈了一块砖,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不是说习武要打小练起?

怎么不过两月,竟能有如此神速。

难道真如练武师傅所说她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还是说,她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天才哪有这么多的天才,后者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好啊,没想到她竟是心机如此深沉。

他们看到的,城主自然也能看到。

城主都止不住的称赞,不止一次的说老二身上越来越有她年轻时候的影子了。

侧郎和侍郎怎能不慌。

他们家室比不得柳正君,就指望着女儿争气,怎么能唯一的女儿都被比下去。

尤其是听城主的意思,有意让她参加年后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她要真是拔得头筹……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届时,她岂不是又要骑到他们头上。

云稚……

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就是为了一个伶人才会如此的吗?

他们倒是要看看她对那个在乎到什么程度。

要是那个伶人不在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她当如何?

……

“贱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咬我。”一脸阴狠戾气的女子,瞧着眼前的人都被下了药,还有力气反抗,更是胆大包天的将自己脖子给咬出了血,怒气冲冲的一掌就把人甩在地上。

门外小厮哭嚷个不停,却被几个穿着劲装的人给拦在门外,嫌他吵的烦了,便直接堵了嘴,用绳子捆在扔到了拆房。

女人一手捂着脖子,面目狰狞的朝他腹部踹了一脚,“什么清倌,红倌,今天来到我的床上,那就得乖乖听老娘的话。”

仇清潋撞在桌角,桌上的茶盏发出清冽的碰撞,他额前方才撞到了墙上,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额角下滑,从消瘦的脸颊顺延至干裂惨白的唇上。

他蜷缩着身子,发出破碎的呻吟,每一声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喘了几口粗气后,嘶哑的嗓音轻不可闻道:“你敢……我是云二小姐的人,你岂敢动我。”

“嗤——”女子不屑冷嗤,“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云二小姐的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伶人,也配说自己是云二小姐的人。”

“云二小姐要是当真将你放在心上,又岂会还留你在那烟花之地,三个月吧,云二小姐已经有三个月不曾来看你了吧,可不就是把你抛在了脑后。

你要是识趣一些,讨了我欢心,说不定我一个高兴,便为你赎了身养在身边玩玩。你要是非要和我对着来,我也有千百种法子,敲碎你这硬骨头。”

“二小姐,二小姐不会放过你的。”他被药物折磨的双目赤红,翻来覆去只说这么一句话。

“啧,二小姐,二小姐……”女人也不急了,看着他狼狈的往墙边缩,她双臂环胸,慢条斯理的走近,用足间挑起他的下巴。

瞧着这张艳若桃李的脸,她眼底翻腾的欲望变得愈发浓郁,女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玩够了,她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你以为你口中那个草包二小姐能奈我何?”

她母亲虽说没有城主这么大的权势,也算得上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者说,自己身后还有三小姐呢,今天这事可是少不得三小姐的示意。

她怕什么。

她云二小姐总不会蠢到为了一个伶人得罪这么多人。

这个人,她今天要定了。

瞧着外面依旧没什么动静,仇清潋这才慌了。

这一步走错了吗?

三个月期限已到。

他知道云稚在他身边安插的有人,虽说不知是为了监视,还是为了保护他,但每次遇到什么难缠的事,那人会出面为他解决。

他知道眼前这这女人是跟在云禾沐身边的人,也知道她近几日来如意倌一次两次,都在他跟前晃是什么意思,甚至是自己喝的茶中添了什么。

他都一清二楚。

花街柳巷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就是都清楚,他才想利用这个机会,一个能让云稚对自己更为怜惜,对云禾沐心生嫌隙的机会。

明明他已经让人去通知云稚了,也说了如果没有找到她,就赶过来救他,为什么……

为什么云稚没来。

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像是消失了。

仇清潋摸到藏于袖中的银簪,伤了眼前的人少不了麻烦,但比起清白,麻烦就顾不上了。

他低垂的眼眸中,冷光乍现,就在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仇清潋根本没有去看是谁来了。

但,不管是谁,能在这时候踹门进来,就说明他有救了,他紧绷着点身子骤然放松下来,浑身酥软的靠在墙上。

被打扰了好事,女人头都没回就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坏我的事儿,不要命了!”

冯凡心说着吊着眉眼转身,一看来人是个不认识的女子,顿时气焰更盛,这云城凡是能叫的上名字的,就没有她冯凡心不认识的。

她特地把人掳到客栈少有人来的后院,再者,仇清潋的小厮都被自己绑来了,她根本没有想着谁能去给云稚通风报信,只想着就是一个路过的听到了什么动静才踹门进来的。

想到这,冯凡心咒骂一声,门口那两个废物呢,让她们守着门口,人都闯进来了,也没吱一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想活命就赶紧滚。”冯凡心说着又斜斜扫了一下身形颀长的女人,金丝云纹的长袍倒是面料不菲,长靴面上镶着的玉石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小白脸真活腻歪了。

还站在那不动。

“平安,康寿,人呢?!”

瞧她没认出自己,云稚就知道自己这减肥算是成功了。

她横,云稚更横。

她嘲弄勾了勾唇角,目光更是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毫无温度可言,“人?这会儿正在外面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