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养娃(19)(1/1)

迟星辰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丢在桌子上。

“卡里的钱可以让你们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完后半辈子,条件是治好我哥的病,还有,永远不要出现在杨夏宇面前,就算他来找你,也要避而不见。”

迟星辰他们这一家人还真是像,什么事情都想着用钱解决。

可惜,对于不缺钱的人来说,这种方法还真是最没用的一种。

他们要是肯示弱,掉上几滴泪求她几句,她或许也说几句好听的给他们听。

银行卡是怎么丢过来的,云稚就怎么丢回去。

迟星辰脸色铁青,“怎么?一百万还嫌少?”

云稚是指交叉放在桌上,她闲适看向迟星辰,“是不多。”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迟星辰冷笑,真是惹恼了她,她就是一分钱不拿,也有一百种办法让她在这里待不下去。

“不,我只是实话实话。迟大小姐拿钱想让我办事,不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杨夏宇?”

云稚说着嗓音沉了下来,脸上也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另外,我不帮你的大哥治病,可不是因为杨夏宇那个人渣,要不然第一次我就不会给他抓药。实在是你哥讨人嫌啊,你说说,他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的调查关于我的一切,还找人接近我的孩子。”

她说再多,在迟星辰听来都是借口。

云稚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她难得好心提醒道:“在我眼里你和我没有什么区别。哦,也是有的,杨夏宇骗了我两年,哄了你十几年而已。

你千防万防,还不如防你那个枕边人。

你不就是担心有一天我的孩子会找上杨夏宇,会分走你们的家财?既然这么怕,那就把一切都紧紧攥在手里,自己拿着才安心不是吗?”

“我和你不一样!”迟星辰厉声道,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冷静下来后,讥讽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你两句话就能挑拨我们十多年的感情?”

云稚一脸恍然,“所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我们又为什么会见这一面?迟星辰,自欺欺人并不好玩。

十几年的感情怎么样?你要说杨夏宇对你真心,呵,那还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他这人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你要是不信尽管一试,看在他心里你和孩子到底是占了几分。

别说是你和孩子,他为了他手里的利益,连亲生父母都能舍弃,你信不信?”

迟星辰要真是听了她的话,肯试一试,那他们的感情也真到头了。

人心啊,最怕的就是剖开来看。

享受了这么多年优渥的生活,他怎么可能甘心回到一无所有的时候。

那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盘根错节,一点一点缠绕着整颗心脏,到那时候根深蒂固,再想拔除的话,只会是鲜血淋漓。

云稚见她若有所思,不禁笑道:“怎么?怕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嫌弃他,只要你手里握着财政大权,他就永远会当那个舔狗。”

迟星辰没有听清她最后说的那个词是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看她这样子,是真的对杨夏宇不屑一顾。

身为女人的第六感,也在告诉自己,她不是装出来的。

她正想在说什么,却听云稚又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哥看看吧,让他抽个时间过来吧。”

她的面子?

她们不是情敌?

她什么面子?

云稚临走前还叹声道:“一想到我当初能看上杨夏宇,我就觉得自己那时候眼瞎,更别提你这么一个娇娇大小姐了,就嫁了杨夏宇,还真是委屈了。”

迟星辰来的时候是义愤填膺,想的是一定要给云稚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杨夏宇不是她能招惹的人。

可事情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怎么就这么嫌弃杨夏宇?

还为自己惋惜?

她呆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而庄园里,迟牧听佣人说二小姐来过了,他见到自己抽屉被人翻动,佣人又说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便知道坏了。

刚想带人出去找,就见到她带着保镖回来了。

见到他不是暴跳如雷的质问,而是问他:“哥,嫁给杨夏宇我委屈吗?”

迟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心里这么多年堆积的不满,他还是一股脑说了出来。

“当然委屈!追你富家子弟这么多。你就是不想联姻,就是都看不上,那也有不少有志向的青年才俊,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上了杨夏宇,不就是帮了你一次?”

要知道她这么好追,他就让人多设计几出英雄救美了,好让她擦亮眼睛,别因为一点什么小恩小惠就动情。

“明明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婚后还为他洗手作羹汤。说是把你宠成公主,把你供在手里,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他那叫宠?他宠个屁。”

要不是有爸在,有大哥在,就凭借杨夏宇他拿什么宠?

拿一腔不值钱的真心吗?

“他遇到麻烦,哪一次不是你求着大哥求着父亲给他解决的。他有没有本事坐上这个位置,你比我更清楚,我就是不想把话说这么明白!”

凤凰男,凤凰男,说得就是他杨夏宇。

最让人气愤的是竟然还有俩私生子。

唯一一个洁身自好的优点,现在也烂的稀碎。

……

他们一次又一次找上门的事也给云稚提个醒。

云静秀和云龙飞也都明事理了,这种事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一辈子,与其让她们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一切,还不如她早早的说给他们听。

云静秀幼年的回忆被勾起来。

每次她和龙飞提起来爸爸时,妈那怨怼的神情。

后来妈变了,变得温柔可亲,变得会事事顾着他们,他们也很少再说起父亲。

见到外婆时,她有听到妈和外婆说过什么。

是关于爸的。

外公有一次喝醉酒,也骂他们的爸爸畜生不如,说妈妈一个人带他们吃了多少苦。

这些她都不去细想,想把那些记忆都藏起来,她努力想回避的事实,终究是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