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养娃(4)(1/1)

云稚留下来时说好的有一个月的试用期,老大夫想着人家都给自己秘方了,自己可不能扣扣搜搜的,就直接把这个所谓的试用期给去了,给她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两百块钱。

云稚特地买了只鸡回去改善一下生活。

两个娃吃的肚子溜圆。

云龙飞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要是能顿顿这样就好了,一周一次也行。”

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锦旗都快放不下,云稚的工资也从两百涨到了四百,这在小镇上可不多。

不过钱这种事,老大夫不会对外说,云稚也知道财不外露,谁问起了,只说是勉强裹住个温饱。

知道她家里有两个孩子,老大夫每次都会让她早点回去。

云稚到家的时候也是夕阳将落了。

她见只有云静秀一个人趴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写作业,问:“龙飞呢?和小伙伴出去玩了?”

云静秀咬着笔头摇头,“老师让背课文,他不会,老师就说什么时候会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等云龙飞耷拉着脑袋回来,坐在院子里辅导云静秀功课的云稚呦了一声,“这是谁啊?怎么才回来?是不是被留在学校打扫卫生了?”

云龙飞瞬间面红耳赤。

摇着头小声道:“不……不是……是被留堂了。”

云稚:“为什么?”

云静秀在云稚身后冲他龇牙咧嘴做鬼脸。

云龙飞想瞪她,又念着云稚还在,只能愤愤的憋着,搅着手指道:“老师让背课文,我没有背出来……”

“现在背出来了?”

“嗯。”

“行了,洗手去吃饭。”

这就过去了?

还没等他高兴,就听云稚又道:“吃完饭,记得把那篇课文抄三遍给我。”

云静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晚上孙婶子又来了,说那个剪头发的她要是不满意,她手里还有一个修摩托车的,以后说不定会学修汽车,到那时候更能挣大钱哩。

云稚再次拒绝,说只想着把两个孩子好好养活,其他的都不想的。

早出晚归的日子又过了大半年。

快过年了,老大夫放了云稚几天假,云稚带着两个小娃置办年货。

他们平常很少到街市,一听云稚让他们早起跟着她一块儿逛早集,兴奋的半夜才睡。

一路上两人都是蹦蹦跳跳的。

见到有炸糖糕的,云龙飞多看了两眼。

“想吃?”云稚问完,也不等他说想不想就买了两个,给他们一人一个。

她又问云静秀,“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是想要的就说。”

云静秀小口咬着糖糕,笑眯眯摇着头说没有。

云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卖头花的,现在的头花还是扎眼的颜色,或许以后看着土土的,但现在看起来都是很时髦。

她在摊位上选了许久,才选出一把小头饰,还有几个相对来说比较精致的蝴蝶发夹,手拨动一下蝴蝶翅膀就乱颤。

“老板,这些多少钱?”

老板是个中年妇人,瞧了她半天,听她说话的声音才敢认,“你就是康仁堂的那个大夫吧?”

云稚看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一时间也记不太清,“是啊,老板在那抓过药?”

“可不是,我那段时间头疼的厉害,看了不少大夫都不管用,就到你那里抓了两个疗程的药,现在是一点都不痛了。”老板笑着说道。

两个小朋友闻言一脸崇拜的看着云稚。

“病好了就好。”云稚让老板算账,“你看这些事多少钱?”

老板看了看,“一共三块,你给我两块五就行。”

云稚给她三块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做过生意,知道挣钱不容易,再说了你看病又不是没给钱。”

老板见她说话也坚决,就又挑了几个自己认为比较好看的头花给她,“这是送的,你可不能说不要,要不然我这还得放下摊子去追你。”

云稚只能收下。

云静秀在那些头饰中,就偏偏选了老板送的两个亮粉色,后世俗称死亡芭比粉的头花。

好吧,她再次感慨,现在这颜色是时髦。

云静秀扎在两个辫子上,问好看吗?

一晃一晃的,扎的她眼睛疼。

云稚实在没办法违心说头花好看,“我闺女长得可爱,就是什么都不戴都是好看的。”

她又问云龙飞,“好看吗?”

云龙飞只说了一个字,“丑。”

云稚:“……”

她很佩服他的勇气。

然后云静秀就追着他打了一路。

等逛了一圈,云稚又带着两人去买衣服。

一听是过年穿得新衣服,两人都眼睛放光,到了服装店,局促的东瞅瞅西看看。

见云静秀跃跃欲试的将爪子伸向一件粉色大棉服,云稚眼皮一跳忙喝止。

见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了,云稚笑眯眯道:“过年,要穿的喜庆一点,别选粉色了,看看红色的有没有喜欢的,要是没有我们再换一家。”

反正这条街都是卖衣服的,还不信买不到了。

红色真的比这粉色要好看。

云龙飞问:“我也要穿红色吗?”

“你自己选。”她是坚信云龙飞绝对不会选粉色。

又逛了几家,实际上逛来逛去也都是那些款式,些许的变化,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明明网络信息并不发达。

也不知道,这年头这些东西是怎么做到款式全国统一的。

云龙飞选了一件黑色的棉服,云静秀也没选红色,选了一件带毛毛领的姜黄色棉服。

只要不是那个刺目的亮粉色,她都可以接受。

去买新鞋子,两人又是选了好久。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她才又说带两人去个地方。

看到照相馆三个字,两人不自觉地张开嘴,一听是要照相,两人紧紧抿着唇不安的站在一边。

他们从小到大都没照过相呢。

当相馆的老板说让他们站好,两人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更不知道是还绷着脸,还是该笑。

“娃儿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老板笑了笑,始终没有按下快门,指导着让娃儿离大人再近一些。

云稚见两人放不开,过去和老板嘀咕了几句。

老板只觉得新奇,他开相馆也有两年了,第一次听客人要求抓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