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撩拨(1/1)

周末的时候,x大的所有的教室都可用于自习室。上午九点,裴湳背着包向着一教走去,然后径直走向南楼一楼,一共六间教室,裴湳在第三间教室看到了正在认真看书的顾珢琅。整间教室只有她一个人。

裴湳轻轻推开门,走到顾珢琅身旁,与她隔了一个过道坐下。

顾珢琅看得认真,并没有抬头看她。裴湳无声笑了笑,拿出书也认真看了起来。过了半小时,顾珢琅从书中出来,端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而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一旁的裴湳立刻看到了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是顾珢琅的信息:你醒了吧,我在1125。我一天都在,你下午过来也行。

裴湳看到信息,顿时失笑。她还以为昨天是顾珢琅故意不告诉她,没想到,是她想让自己多睡一会。

她侧身盈盈看着顾珢琅,“我到了。”

顾珢琅突然听到她说话,有些惊讶,狭长的眸子都圆溜许多,“你……怎么在这?我才刚发的信息。”

裴湳微微侧头,星眸清澈,“因为,你经常来这边。”

顾珢琅神情莫辨地盯着她许久,扬起一个轻微的笑容。

然后起身走到裴湳身边,压低上身俯视她,眼中戏谑,直到鼻息相闻。裴湳愣愣地与她对视,微不可见的吞咽了口唾液。顾珢琅侧头覆在裴湳的耳边,压低声音:“帮我接杯水。可以吗?”

她的声音本就低沉撩人,此时还故意压低声线,裴湳甚至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扑在自己耳廓上,性感的声线混合着湿热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酥麻了。

视线错开,却又看到衣襟下形状优美的锁骨,以及浑圆饱满的半个雪乳。裴湳死死握住拳头,不想让自己失态。

顾珢琅却不放过她,继续在她耳边吐息说道:“不行吗?”

裴湳的眸色已经深不见底,她深吸一口气,后倾身体,伸手轻轻捏住顾珢琅的下巴,与她对视,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脸颊。顾珢琅脸上泛起薄红,却没有躲开。裴湳的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极微地含吮了一下,而后主动拉开两人距离,面色温和,唇角上扬,一派雅致君子,“可以。”

顾珢琅站直身体,清冷神色不再,而是显出浅浅的媚色。她递过水杯,裴湳接住后出门接水。顾珢琅手指滑过嘴唇,眼神透出笑意,不禁撩有点凶啊。而且,她常来的这几间教室连陈琦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

没想到看起来软软的……竟然是个小狼狗。又想起昨天吃饭时她室友对她的评价:训练场上嗷嗷的。不禁轻笑出声,这个形容很形象。

裴湳接水回来,顾珢琅已经继续看书了,水杯被轻轻放在桌上,顾珢琅抬头道了声谢。看见裴湳的衣襟和耳发都有水渍,她无声淡笑。裴湳放下水后坐到自己位置上,坐得笔直。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上午剩下的时间。

午饭两个人就在食堂解决了,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刚才教室发生的事。午饭吃得很和谐。裴湳无声的吃着饭,想起手机里面屏如何约女生吃饭的搜索记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其实没这么难,对吧。

顾珢琅吃饭的动作很秀气,看得出来她的家教也很好。裴湳不时偷偷看着她,心中像吃了蜜糖一样,虽然她不爱吃糖,但不妨碍此时她真的很开心。

再一次偷偷打量顾珢琅时,顾珢琅抬眸看着她,眼中泛起笑意,“我好看吗?”

被抓包的裴湳有点尴尬,她立刻坐直身体:“好看。秀色可餐。”

被夸好看的顾珢琅缓缓瞥了她一眼,“好看那就多吃点。”

裴湳愣愣地看着她,顾珢琅极浅一笑:“不是说秀色可餐吗?”

裴湳顿时红了耳根,“好。”然后裴湳很给面子的多吃了一碗饭。顾珢琅看她努力吃下的样子,清冷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傻得很可爱啊。

吃完饭,顾珢琅问裴湳:“下午还去吗?”裴湳点点头,肯定道:“去。”

没回寝室,二人径直走到教室。顾珢琅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就趴在桌上午休。

时值三月,最近几天还有些倒春寒,天气有点冷。教室的窗户打开着,裴湳怕顾珢琅着凉,起身关了窗户。站到顾珢琅身旁凝视着她的睡颜,睡着的顾珢琅卸下了冰冷的外表,反而变得软软的,平时抿着薄唇此刻却微微上翘,看起来弹性十足。裴湳想起了上午那一触就离的吻,心里泛痒。

她慢慢俯下身去,想要再尝一尝。快要触到顾珢琅脸颊的肌肤的时候,裴湳停住了。她握了握拳,毅然起身。她不能再轻薄顾珢琅。

裴湳脱下自己的外套轻手轻脚的披在了顾珢琅的背上,手指离开时,她的发丝滑过指缝,弄得裴湳心更加痒痒的。

上午顾珢琅撩拨她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将她禁锢在怀里,就这样干她。心火难消,反而越烧越烈。

裴湳出门快步走到洗手间,手捧凉水不断浇在脸庞上。而后又在走廊吹了许久冷风,欲望消退之后才慢慢走向教室。

顾珢琅醒来的时候,裴湳没在座位上,她摸着披在身上的衣服,心里微暖神色柔和,柔柔一笑。还挺贴心的。

正想着,就见裴湳推门进来,顾珢琅眼尖的又瞧见了她身上的水渍。心中思忖,是困了为了清醒还是……

“谢谢你的外套。”顾珢琅把衣服递给了走过来的裴湳,裴湳伸手接过,想要说些什么关心她的话语,话到嘴边最后却只是点点头,说了声:“不客气。”

整个下午,两人都没在什么交谈,裴湳也看得出,顾珢琅看书时专注,不喜欢有人打扰她,于是她也就安心学习。虽然没有交流,却有无比安心默契的氛围在整间教室蔓延。

或许这就是:倾盖如故。裴湳笑着想到。